（1978年4月18日）
同志们：
在这次会议的前几天，有十几位地方、部门和企业的同志就深入揭发批判“四人帮”，开展工业学大庆问题作了很好的发言。先念副主席，登奎、秋里、世恩副总理作了许多重要指示，使我深受启发和教育。现在，我就进一步提高产品质量，促进国民经济高速度发展，以加快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问题讲几点意见，供同志们参考。
一、质量问题，是个路线问题
华国锋同志在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提出了新时期的总任务，发出了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的动员令，要求我们加快社会主义经济建设速度，并且指出：现在，有些企业只求产量多，忽视产品质量，忽视降低消耗，造成很大浪费，这是不符合全面实现多快好省的要求的。我们要坚决反对不讲质量，不讲经济核算的败家子习气。华主席在这里明确地告诉我们：没有高质量，就没有高速度。是努力提高产品质量，为四个现代化打好基础，还是忽视产品质量，当社会主义的败家子？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必须严肃对待的大问题。
新时期的总任务要求我们，必须更多地生产高质量的产品，用以支援农业，加强战备，壮大经济实力。这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需要，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需要。
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列宁就尖锐地指出：“要么是灭亡，要么是在经济方面也赶上并且超过先进国家。”在当前国际阶级斗争日趋紧张的形势下，我们如果不能生产出比资本主义国家的产品效能更高、质量更好的产品，就会被动挨打。产品质量搞不好，就不能满足人民生活和国家建设的需要，就不能增加出口、搞好援外，支援世界革命，那么，社会主义制度还有什么优越性呢？
毛主席一贯重视产品质量，作过一系列重要指示。早在1945年就指出：“一切产品，不但求数量多，而且求质量好，耐穿耐用。”1959年指出：“要注意质量，宁肯少些，但要好些、全些，各种各样都要有。”“工业管理问题。特别要强调质量问题”。“数量不可不讲，把质量提到第一位，恐怕到时候了。”1961年指出：我们要搞扎实一点，不要务虚名而招实祸。今年、明年、后年，我们要做巩固工作，提高质量，增加品种、规格，加强管理，提高管理水平，提高劳动生产率。1964年指出：基础工业，现在主要解决品种、质量问题。有一定的数量，品种更多了，质量更好了，基础就更巩固了。毛主席关于把质量摆在第一位的指示，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方针。
周总理坚决执行毛主席的指示，十分关心产品质量。1972年，总理针对林彪、“四人帮”破坏国民经济造成的严重情况，在关于援外汽车质量问题的一个文件上批示说：“质量这样下降，如何援外，如何备战？这是路线问题”。同年，又在有关广交会的另一个文件上批示说：轻工业等产品的质量一定要搞好。质量不好，宁可不出口，要出口，就要保证质量。在总理的关怀下，1973年，产品质量上升。1974年，“四人帮”进行破坏，质量再一次下降。1975年，邓副主席根据毛主席、周总理的指示，提出：“质量第一是个重大政策”，要求各地狠抓产品质量整顿，这一年产品质量又有上升。1976年，“四人帮”更加猖狂地进行破坏，产品质量再一次大幅度地下降。产品质量几次下降，给国民经济造成了极大的危害。
“四人帮”为了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不惜搞垮我国的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制造了大量反马克思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谬论。他们鼓吹建立“没有规章制度的工厂”，把一切管理制度说成是“资产阶级的管卡压”，把图纸、工艺说成是“修正主义的条条框框”，把学习技术污蔑为“走白专道路”。他们胡说：“我们向共产主义过渡，不指靠发展生产力，不指靠物质基础，主要靠精神”，恶毒攻击抓产品质量是“给‘文化大革命’抹黑”，是“唯生产力论”，是“右倾翻案”。“四人帮”在辽宁的那个死党还叫嚷：“质量第一，基本路线第几？”这完全是颠倒黑白。社会主义企业是一个有机整体，如果不要规章制度，不要图纸工艺，不掌握技术，怎么进行生产，怎么保证质量？如果我们生产不出比资本主义国家的产品性能更好、质量更加优良的各种工业、农业、国防、科研所需要的现代化产品，如果不具备比资本主义更强大的生产力和物质基础，怎么能巩固自己的政权，又怎么能最终战胜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呢？质量第一，是指在生产活动领域里，在数量和质量的关系上，要把质量摆在第一位。基本路线，是指我们党、我们国家的方向道路。怎么能把这两者对立起来？如果讲它们之间的关系，那么，质量第一，也正是落实基本路线的一个具体体现。对“四人帮”这些反动谬论，必须彻底揭露和批判。
二、当前产品质量低劣的状况仍然十分严重
粉碎“四人帮”为提高产品质量、高速度发展国民经济扫除了最大障碍。一年多来，在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各部门、各地区和各企业在狠抓恢复和发展生产的过程中，开始注意抓质量工作，广泛开展了质量大检查，产品质量存在的问题得到了进一步揭露，对质量管理的基础工作已开始整顿，产品质量严重下降的状况有所改变，一部分产品恢复到了历史最好水平，在提高质量方面取得了初步效果。例如，石油产品，去年基本稳定上升。19个炼油厂，有12个厂的成品合格率达到百分之百。一机部重点考核的100种产品，品种合格率由去年初的47%提高到71%。今年2月，重点钢铁企业的生铁合格率达到99.43%，比去年提高3.14%。重点企业钢材合格率达到98.49%，已接近历史最好水平。棉纱一等一级以上品率达到95.4%，创历史最好水平。飞鸽牌自行车质量已超过历史最好水平。上海市119项产品中，质量达到和超过历史最好水平的占61.3%。北京市重点产品质量达到和超过历史最好水平的占61%。天津市主要产品质量达到历史最好水平的占54%。我们对于已经取得的成绩必须给以充分肯定，以鼓舞士气，增强信心，更有力地进行战斗。
但是，对“四人帮”破坏产品质量造成的恶果，决不能低估。当前产品质量低劣的状况仍然十分严重。（1）从全国来看，还有一半左右的产品质量没有恢复到历史最好水平；已经恢复的，有的还不稳定；少数产品还在继续下降。（2）主要工业产品的质量标准低，大多数只相当于国际上五六十年代水平，就是这个标准，许多产品还达不到。（3）尤其严重的是，相当一部分领导干部忽视产品质量的思想还没有扭转。下面我举一些例子：
冶金产品，去年八项质量指标，完成计划和达到历史最好水平的，只有电解铜一项。有些品种，近几年质量严重下降。如鞍钢供第一汽车厂的钢板，1966年冲废率只有1%～2%，去年冲废率高达5%～10%。大梁钢板冲废率比1966年增加10倍。有些钢轨的质量不好。去年津浦线铺轨164公里，使用四五个月后检查，平均两公里就发现有一根带轻伤或重伤的，有的纵向垂直裂纹长达10米，严重影响行车安全。滚珠钢材寿命低，汽车轴承比美国低80%，航空轴承比英国低87.5%。高速工具钢钻头，我们的三只才顶英国的一只。冶金产品质量不好，直接影响军工生产和国防建设。如“903”钢板，去年抽查2230吨，不合格的占一半还多。炮钢、飞机大梁、起落架、子弹钢夹杂物多，有裂纹。我们需要的是能顶用的钢。现在，我国钢材产量小，优质钢比重小，质量又这样差，这些问题不解决，怎么备战？怎么赶超？
机械产品，经过一年多的整顿，质量有所提高，但问题仍然很多。1977年底，全国八大拖拉机厂，除江西、鞍山、上海丰收外，均为不合格品。15个中型拖拉机厂，有10个厂产品是不合格的。四平、开封、佳木斯三个主要联合收割机厂，产品都不合格。如果质量问题不很快解决，不但影响实现农业机械化的进程，还影响工农联盟。大型发电设备常出事故。哈尔滨电机厂为吉林前郭电厂生产的10万千瓦机组，由于转子平衡螺钉没有锁紧，运行中脱落，打坏发电机，造成停电100多天，影响40多个企业生产。后来检查该厂生产的同类型机组，发现7台都有类似的质量问题。河北省机械局去年底检查了11个柴油机厂，33台产品，没有一台合格的。在这次检查中，合格率都是零的还有：4个厂的减速机、5个厂的空压机、13个厂的离心泵、2个厂的汽车、1个厂的拖拉机、15个厂的电机、8个厂的车床等。天津第一机床厂生产的出口插齿机，由于这几年质量下降，英国商人指定要1959年生产的。一机部掌握的重点产品中，去年二季度抽查为合格品，三季度又戴上了不合格帽子的有长沙鼓风机厂的罗茨鼓风机、兰州石油化工机器厂的换热器、沈阳拖拉机厂的东风28型拖拉机、重庆机床厂的滚齿机等等。
煤炭的质量下降也很严重，影响到各方面。去年，统配煤矿的商品煤灰分和含矸率，比历史最好水平分别提高3.85%和0.48%。按去年产量计算，就多运了1400万吨石头，平均每天要有十几列火车拉运。煤的灰分增加，会导致焦炭灰分增加。焦炭灰分每增加1%，炼铁焦比要升高2%，生铁产量要下降3%。按去年焦炭灰分比历史最好水平高1.68%计算，全年就多耗焦炭35万吨，还少生产生铁80多万吨。
化工产品中，普钙磷肥有效成分的含量普遍达不到标准。据化工部统计，普钙磷肥五氧化二磷含量，在创造历史最好水平的1964年，全国平均为17.7%，去年只有12.2%。现在全国六大磷矿含磷量比历史最好水平下降5%左右。磷矿石含磷品位降低1%，生产一吨磷肥，硫酸消耗量相应增加20公斤左右。去年由于磷矿品位下降，就多消耗硫酸七八十万吨。医药质量问题也很多。例如上海黄河药厂，去年7月发现药品中有异物混入，有的药片压进了小虫，药瓶装进了蟑螂、稻草、玻璃屑，出口的“利血平”也混入金属屑。阜新市制药厂生产的葡萄糖氯化钠注射液，有白块、玻璃屑、菌团，检验室检验不合格，工厂竟出合格检验报告书，出厂销售。浙江龙泉药厂去年上半年生产48个批号大输液，有10个批号发霉变质，给病人注射后，发生热原反应20余人次，其中经抢救无效，死亡三人。
建材产品，平板玻璃的一级品率至今还没有达到历史最好水平。有的水泥标号没达到也出了厂。青岛砖厂生产的红砖，像食品店里的桃酥一样脆，而食品厂生产的桃酥，却像砖头一样硬。市委书记批评他们说，你们两个厂来个对口赛吧。
轻工产品，经常发生质量问题。去年4月，上海杨树浦一家商店发现一瓶中国酿酒厂生产的熊猫牌葡萄酒里，有一只死老鼠。轻工业部检查51个烟厂，17个厂的产品全部为三类品。检查255个牌号，三类品196个，占76.9%。天津的前门烟和郑州的三门峡烟，有的连点三根火柴还吸不着。群众批评说，这不是吸烟，是吸火柴。上海的前门烟只相当于1958年的飞马烟，降了一个等级。今年3月，罐头行业在福州举行鉴评会，蘑菇罐头有32个厂参加鉴评，29个厂的质量达不到一类水平。最近南京电视机厂生产的12寸电视机，发到北京600部，因质量不好，不能投放市场。发到太原200部，一个商店进货18部，卖出9部，全部退回。我们出口的电风扇，自1954年以来，已销往68个国家和地区，在国际市场上享有一定的声誉，但近几年来，质量下降，在香港的销售量已由首位退居到第三位。去年上海出口的商品，因质量差，外商索赔的就有34笔、67400美元。如销往比利时、荷兰的自行车，去年就赔了15000美元。出口联邦德国的6500架照相机，经到货检验，94架有各种毛病，只好退货。
纺织品，棉布缩水、折断、褪色，针织品变色，一直没有解决。据上海出口公司反映，上海出口的衬衫因质量不好，在香港被贬为“杂牌衬衫”。“学生呢”原是上海独特产品，曾把意大利的名牌货“七重天”赶出市场，这几年质量下降，穿不了几天，就起球露底。
电的质量也有问题。有些电网周波低，电压下降，线路损失增加，造成电机烧坏，影响工厂生产和人民生活。据鞍钢动力处统计，去年鞍钢由于供电原因烧坏马达1757台，今年一季度就烧坏446台。
商品包装和运输装卸不好，造成损失也很严重。据上海对9种产品计算，仅破损、污染和被盗，去年损失460多万元。襄樊运往石家庄的花瓶210个，因没有小包装，花瓶间也无衬垫，破损率竟达60%。上海钻石牌闹钟，用柳条包装，有的破损率高达21.7%。去年上半年，由上海调拨电视机9823台，破损534台；调拨收音机30480台，破损2260台。北京的雪花膏、香脂，残损率达到30%。今年1月由上海发往山东大众日报社的进口新闻纸360吨，因装卸不好，纸卷压扁、破裂，已经不能用于印报的117吨，占发运量的1/3.去年10月，天津港在起卸进口的一套价值640多万元的石油钻机主件时，全部摔坏。今年2月，起吊一台钻机，又翻到海里。去年哈尔滨铁路局承运到沈阳的电机转子摔坏两件，影响重要工程使用。去年，丰台站发生两次调车冲撞，损坏鲜蛋几十吨。去年10月，阳泉调往北京的白布装在运过炭黑和水泥的车里，大部分污染变色。
当然，上面讲的，并不是我们产品质量的全貌。有些问题还没有充分暴露，但也足以看出问题的普遍性和严重性了。这样一种质量状况，如果不迅速地从根本上加以扭转，既谈不上高速度，更谈不上四个现代化。我们要实现工业现代化，但生产的机器设备是不合格的；我们要实现农业机械化，但供应的农业机械是不能用的；我们要实现国防现代化，但武器装备常出事故；我们要实现科学技术现代化，但实验仪器不合要求。不解决质量问题，光喊四个现代化，岂不是空话。
问题不仅在于质量低劣的现象到处可见。更重要的，是许多人对质量问题的严重性还没有认识。去年9月，秋里同志在一机部质量会上讲话时，要求大家在数量与质量的关系上来个转变，但有些人对这一点迟迟不能理解，至今还没有真正转变。石家庄柴油机厂生产的柴油机，因为质量不合格，去年年底停产整顿。就在整顿期间，发现190缸体硬度不够，要求是洛氏20度，实际最高才相当于洛氏16.5度，检查科不同意使用，管生产的副主任和抓整顿质量的副书记仍决定使用。这个厂由于把大量不合格品出厂，农民经常找上门来，有的说：“你们把老百姓坑苦了！”还有砸工厂牌子的。工厂在厂门口设了个“支农组”，用一些不合格零件应付找上门来的社员。农民气愤地说，什么“支农组”，纯粹是“治农组”。这个厂在产品质量上有那么多的教训，还这样麻木不仁，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解决产品质量问题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先念副主席去年11月指示：质量问题要彻底整顿。不少产品质量这样坏，简直是给党开玩笑，给国家开玩笑，给人民开玩笑。听到质量问题这样严重，心里很难过。揪出“四人帮”已经一年多了，一些企业质量还那么严重，领导还不重视，如不迅速改变，要给以纪律处分。我们要认真贯彻中央领导同志的指示，认清解决产品质量问题的迫切性。下定决心，抓紧时机，一鼓作气，从根本上扭转产品质量低劣的状况，努力把产品质量搞上去。
三、认真整顿质量，大打一场质量翻身仗
我们要努力清除“四人帮”的流毒，提高思想认识，把领导干部、工人、技术人员提高质量的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下苦功夫，扎扎实实地做好基础工作，大打一场质量翻身仗。今年内所有产品的质量，要一律恢复到历史最好水平，已经恢复到历史最好水平的，要努力赶超国内外先进水平。
第一，要深揭狠批“四人帮”，牢固地树立质量第一的思想。
“四人帮”的破坏，给我们造成的内伤是十分严重的。要提高产品质量，必须首先肃清“四人帮”的流毒，提高思想认识。“四人帮”把加强企业管理、整顿产品质量，统统污蔑为“复辟资本主义”。在他们眼里，破坏管理的有功，加强管理的有罪，破坏质量的有功，提高质量的有罪，把是非弄颠倒了，把人们的思想搞乱了。直到现在，有些人还心有余悸，不敢抓质量，不敢抓管理，不敢按工艺纪律严格要求。我们要通过揭批“四人帮”，彻底澄清要不要提高产品质量、要不要加强质量管理、要不要执行工艺纪律、要不要学习技术这样一些重大原则问题。
在“四人帮”流毒的影响下，现在，还有相当一部分干部，比较普遍地存在着“产量任务重，质量没空抓”，“好坏有人要，质量不用抓”，“生产条件差，质量没法抓”的错误思想。这种思想不来一个彻底转变，产品质量也不会有根本改变。
“产量任务重，质量没空抓”，这种把产量和质量对立起来的认识是不对的。这是重产量，轻质量，把产量当作硬任务，把质量当作软任务，片面追求产量的一种借口。结果丢了质量，产量也就失去了意义。所有数量，都是具有一定质量的数量，没有质量，也就没有了数量。马克思说：“不论财富的社会形式如何，使用价值总是构成财富的物质内容。”按照马克思的理论，如果你生产的产品失去了使用价值，那你为国家创造的产值和产量也就失去了物质内容，那就不能称其为产值和产量了。生产没有使用价值的产品，不是为国家创造财富，而是给国家造成浪费。
“好坏有人要，质量不用抓”，这种认识更是错误的。我们生产的产品，都是为实现四个现代化、为人民生活服务的。不能因为有人要，就忽视质量，粗制滥造。生产的产品不顶用，浪费了大量燃料、动力、原材料和人力，这种做法，一害国家，二害人民，三害自己。有的弄虚作假，以坏充好，欺骗用户。凡是这样干的，一定要抓住不放，严肃处理。
“生产条件差，质量没法抓”，这是外因论的思想在作怪。提高产品质量，有没有外界因素？当然有。我们整个国民经济的生产活动是互相联系的，有哪一个企业的生产能够脱离这种联系，能够取消这种外因呢？在你这里是外因的，在他那里是内因。反过来，你这里的内因，又是另一个企业的外因。如果大家都不把精力放在解决企业内部的问题上，都强调外因，那我们的产品质量又到何年何月才能整顿好呢？强调外因，只有等靠要，如果大家都等、都靠、都要，那就什么也等不到、靠不到、要不到了。如果大家都从全局着想，着眼于内因，严于解剖自己，找自己的差距，挖自己的潜力，互相创造条件，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质量和数量是对立的统一。产品的质量提高了，实际上等于增加了数量。如宝鸡石油机械厂，为提高钻井打捞工具——母锥和公锥的使用寿命，改进了热处理工艺，过去六个锥打捞不起的井下落物，用改进后的一个锥打捞十几次还不坏。去年8月，他们在昆明全国热处理会议上发起产品寿命“一顶二”的竞赛倡议。现在这个厂已经有四种产品达到了一顶二，产品出厂都有寿命指标，达不到指标的，就无偿补送。石家庄煤矿机械厂积极响应这个竞赛倡议。经过努力，现在生产的泥浆泵缸套采用渗硼工艺后，寿命由150小时提高到700小时；轴承环模具由2000次提高到6500次，都达到了一顶二。如果全国的工厂都来参加这个竞赛，产品质量都能做到一顶二，将为国家创造出多么大财富啊！
改变重产量、轻质量的思想，不单是企业的事情，我们各级经委、工交办、工交部门的领导干部都要对数量和质量的关系，在认识上和行动上来一个转变，认真帮助企业创造条件，解决实际问题。
第二，大搞群众运动，整顿质量管理。
要搞好质量，必须深入发动工人群众和工程技术人员，充分揭露矛盾，弄清本单位的产品质量状况。在此基础上，大力整顿质量管理，加强基础工作。从组织上、制度上，保证产品质量的不断提高。
1.要建立健全各级质量管理机构，充实质量管理人员，赋予他们质量把关的权力。质量管理机构和人员要本着精简的原则，在今年上半年内设置和配备起来，改变质量工作无人管的状况。
工厂的质量检验机构要由厂长直接抓。要配备责任心强的、熟悉业务的检验人员。要支持质量检验人员把好质量关。要依靠群众自觉执行质量标准，要有一大批不脱产的质量检验员，实行专职检验和群众自检、互检相结合。
2.要建立严格的质量责任制度。要迅速改变那种对图纸工艺谁愿意改谁就改，谁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出了废品，既不查明原因，也不分清责任，质量好坏一个样的状况。武钢、攀钢从今年1月1日起实行了在钢锭上打印、挂标签和“废品归户”制度，对防止钢锭混号和减少废品很有效果。大庆为什么能取得各项工作的高质量？就是因为大庆的广大工人群众有高度的社会主义觉悟，企业有严格的责任制度，领导又敢于高标准，严要求，上下有一个共同的对国家、对人民的高度责任感。就是在“四人帮”横行的日子里，他们也坚持高标准、高质量不动摇。在群众那里，不合格的，就是不出手，不出班组；在领导那里，不够标准的，就是不算数，不能出厂，推倒重来。高度的政治觉悟，严细的思想作风，严格的责任制，过硬的基本功，是大庆取得高质量的传家宝，也应该是我们各行各业夺取高质量的传家宝。
3.做好提高质量的基础工作。要下功夫，扎扎实实地整顿图纸、整顿工艺、整顿设备、整顿工卡量具，充实测试手段。设备完好率，今年要达到历史最好水平。
4.整顿产品质量标准，开展“三化”工作。现有的标准，有许多已经阻碍产品质量的提高，应该迅速加以修订。许多产品还没有标准，据天津市调查，约占22%，没有寿命指标的更多，有关部门要抓紧制定。还有些质量标准不全的，要充实完善。这项工作，要在今年内基本完成。产品“三化”工作，有关部门要认真研究，作出规划，有步骤地组织实施。
5.加强产品质量的考核工作。考核要严格，做到：质量好，知道是谁的成绩；质量不好，能查明是谁的责任。要抓完成质量指标的好坏典型，好的要表扬，不好的要批评教育。各地区、各部门对重点产品的质量计划，要按月按季按年进行统计，检查分析，采取措施，保证完成。计划、统计指标不全的，要加以整顿充实，使它真正起到促进考核的作用。在质量管理上，都要定个章法。各部门要根据本行业的特点，制定质量管理办法。最近一机部搞了一个，已下达企业试行。
6.把提高质量纳入社会主义劳动竞赛。要大力开展产品质量“一顶二”、“万米无疵布”、“十万米无色差”、“千炉无废品”、“质量信得过”等生产优质品的竞赛运动。洛阳轴承厂滚子终磨小组数年如一日，开展“质量信得过”活动，很有成效，应普遍推广。最近一机部提出三年创建五万个“信得过小组”的目标，这很好，大家都要这样办。各企业都要制定创建“信得过小组”的三年规划，要明确提出每年创建多少个“信得过小组”的指标，并组织实现。同行业产品质量评比和访问用户的办法，要形成制度。各部门、各地区和各企业可以根据情况，每年组织一次“质量月”的活动，揭矛盾，找差距，总结经验，表彰先进，同时举办各种类型的产品质量展览。报纸、刊物、广播都要大力宣传，造成生产优质品光荣的强大声势。
第三，要实行鼓励提高产品质量的政策。
1.在生产计划安排上，同一种产品，要优先安排生产优质品。在原材料、燃料、电力供应上，优先保证优质品的生产。
任何地方和部门，都不准给企业压空头产值，也不要增加长线产品的生产。
2.实行“四不”、“三包”的办法。原材料不合格的不投料，零部件不合格的不装配，产品不合格的不出厂，不合格品不能计算产值和产量。不合格产品出了厂的，制造厂要包修、包换、包赔。凡是把不合格品当作合格品欺骗了国家、欺骗了用户的，一经查出，工厂的主要领导人要受批评处分。
3.在价格政策上，要坚决实行按质论价，优质优价。不能不管质量好坏，都定成一个价。各部门今年要选择一些主要产品认真进行调查研究，摸清情况，做出按质量等级修订价格的方案，报国家物价总局审批。为了提高边远地区的产品自给能力，要帮助他们搞好产品质量，并给以适当照顾。工厂的残次品，统交商业部门，不得擅自处理。
4.对生产优质品的工厂、车间、班组和个人，要实行奖励制度，包括精神奖和物质奖两个方面。要把质量作为评奖的重要条件。对在产品质量上给国家造成损失的，要取消其奖励；严重的，要追究责任。
5.产品质量长期不好，而又在限期内没有改进的企业，应令其停产整顿。
第四，要搞好技术培训。
当前，职工的技术水平和业务水平低，是影响产品质量的一个重要因素。要认真贯彻国锋同志关于一定要极大地提高整个中华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的指示，领导干部要带头学政治、学技术、学业务。要大力加强对职工的技术培训，办好“七二一大学”、技工学校、技术夜校和各种技术训练班。要实行考工定级制度，调动广大职工学技术、学业务的积极性。今明两年，对工人、技术人员和干部的技术业务水平要普遍进行一次考核，按实际达到的技术等级发给证书。超过技术等级的，作为晋级、增加工资的依据之一；达不到技术等级的，要帮助他们限期达到。
要像大庆那样，广泛开展岗位练兵活动。号召青年工人为革命苦练基本功，老工人要搞好传帮带。要广泛开展技术表演赛。在学大庆运动中，要评选技术标兵或操作能手，给那些技术上过硬的人以应得的荣誉。
各单位都要制定三年的技术培训规划，认真组织实施。
第五，要制定提高产品质量的规划，有计划地进行质量升级和产品换代。
各地区、各部门，要坚决贯彻执行中央关于在1978年内使产品质量恢复到历史最好水平，并进一步赶超国内外的先进水平的要求，拟定今后三年产品质量升级规划。首先要对对国计民生有重大影响的产品，在调查研究、摸清情况的基础上，一个品种一个品种地定出具体规划，作为生产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采取有效措施，组织力量，促其实现。倒了牌子的名牌产品，今年都要恢复起来，还要进一步创造新的名牌产品。
提高产品质量的规划要尽量采用新技术、新设计、新工艺，要和学大庆的规划结合起来，和组织专业化生产结合起来。规划要在今年9月底以前报国家经委。
质量能不能搞上去，根本在路线，关键在领导。各省要由一位书记或革委副主任，各部要由一位副部长，各级经委（工交办）也要有一位主任具体负责抓质量。各级党委要将产品质量工作列入议事日程，定期讨论研究。各级领导都要抓典型、树样板，要抓重点企业、重点产品。对质量不好的企业和产品，要“三不放过”：原因不查清不放过；责任不查明不放过；措施不落实不放过。今后，不论哪个地区、哪个部门、哪个企业，质量出了问题，首先找第一把手。
下面我再讲一讲全面完成八项经济技术指标的问题。
毛主席为我们制定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我们要永远坚决执行这条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全面地贯彻多快好省的方针，全面完成八项经济技术指标的国家计划。打倒“四人帮”一年多来，全面完成八项指标企业的比重不断增加，据10个省区市和12个大中城市的统计，去年考核7618个企业，完成八项指标的1800个，占23.6%。全国工交企业亏损面不断缩小，由1976年的37.2%下降到28.9%，今年2月又下降到26.5%。亏损额由1972年的72亿元下降到57亿元。这种全面完成国家计划的企业越来越多的发展趋势是令人鼓舞的。但是，也要看到这方面的问题仍然是很严重的。1977年，全国尚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企业没有全面完成八项指标的计划，全面达到本企业历史最好水平的就更少。还有一部分大庆式企业，也没有全面完成八项指标计划。许多企业仍然是产品质量差，品种少，消耗大，成本高，劳动生产率低，浪费惊人。有些单位不执行供货合同。亏损企业，主要是非政策性亏损企业为数还不少。这种状况，与高速度发展国民经济的要求很不适应。
华国锋同志在五届人大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我们要求，所有企业的经济技术指标，今年内都达到本企业的历史最好水平，已经达到的要赶超国内和世界的先进水平。”我们要下大力抓好以提高质量、降低消耗和增加积累为重点的八项经济技术指标，各级领导要当成一场硬仗来打，每个时期都要有明确的奋斗目标，有针对性的措施，经常检查，务期落实。主要经济技术指标完成情况，要一季比一季好。少数没有达到历史最好水平的大庆式企业，一定要限期达到。所有企业在今年内都要达到历史最好水平，已经达到的要赶超国内和世界先进水平。
要切实贯彻生产与节约并重的原则，狠抓企业经营管理，严格财经纪律，加强扭亏增盈工作。在今年内，由于经营管理不善造成非政策性亏损的企业，一定要扭亏为盈。政策性亏损企业，要把亏损额降到最低限度。
各级经委（工交办）、工交生产部门都要有专人经常掌管八项指标的工作，要协同计划、统计部门，按年、按季度抓好八项指标计划的下达、执行和统计考核三个环节。有关部门要分工协作，密切配合，共同努力把这一工作抓好。年中要结合学大庆检查，组织力量，开展一次对上半年八项指标完成情况的大检查，摸清现状，制定措施，提出规划。
各企业单位，特别是大中型企业，结合整顿，要扎扎实实地抓好基础工作。所有企业都要坚持定期经济活动分析制度，狠抓经济核算，特别是班组经济核算。要把全面完成八项指标纳入工业学大庆、开展社会主义劳动竞赛的群众运动中去。定期评比检查，定期公布同行业、同工种的竞赛结果，广泛发动群众比、学、赶、帮、超。对先进经验，要及时总结，大张旗鼓地宣传、推广。
各级主管部门，要面向基层，积极为企业完成八项指标创造条件。要将国内外先进水平的有关资料整理下发，并经常派人深入生产第一线，了解情况，帮助解决问题。要加强生产指挥调度，安排好燃料、电力和原材料的分配，搞好供产销的衔接，组织好社会主义协作，保证必要的生产条件，使企业能够更有计划地、均衡地组织好生产，促进八项指标的全面完成。
为便于经常掌握八项指标的完成情况，各省、区、市，国务院工交各部门，每个季度要向国家经委报送有分析有措施的八项指标完成情况的专题材料，统计部门仍按国家统计局规定报送八项指标完成情况的资料。
今年三分之一的时间快要过去了，时间紧迫，任务繁重。毛主席曾经指出，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只要各级领导真正重视质量这个问题，下决心抓，我们就一定能够把质量工作搞上去。
弓长岑铁矿中茨山采矿工段电铲司机全德君家庭调查
全法君，是弓长岑铁矿中茨山采矿工段十号电铲司机，27岁，高小文化程度，学生成份，贫农出身，1960年7月入党，现在是予备党员。辽宁省海城县人，现在老家还有父母、妹妹共四人。父亲金巨申，现任海城耿庄人民公社生产大队长，是党的积极分子。母亲在社里做些轻微的劳动。大妹妹于1959年参加社办工厂当钳工，小妹妹在中学读书。这两个妹妹都是共青团员。
全法君从1958年11月矿至1956年7月为井下临时装运工，从1958年7月开始学习电铲，至今已两年零十个月，具有三级技工的水平（去年10月经过考试完级）。1956年8月转为在藉工时，工资由46元增加到55.58元，到目前止工资未调整过。由力工转为电铲司机学徒工时，工资未降低（规定1957年以前的老工人学技术，工资不予降低）。目前，他的技术等级与工资等级是一致的。从工龄和操作水平看，他已成为该工段技术比较熟练的老工人。
全法君于1956年6月在矿山支家薄户，现有四口人，爱人李贵勤，料理家务，有两个孩子，大的四岁，小的六个月。目前，全法君每月收入（工资加奖励、以下同）约70元，每人每月平均有17.5元。全法君入矿几年来的经济收支变化情况（根据他本人的回忆估算）是：
（1）从1955年至1960年，工资收入经历了一个由高到低，再由低到高的过程，1960年仍未恢复到1955年的工资水平（仍低6.3%）。1955年、1956年月平均工资均为80元，1957年为75元，1958年为62元，1959年为70元，1960年为75元。这是由于工种变化、计件办法不一致引起的。1955年、1956年是以单一工种（装运力工）计件，收入高。1957年采用多工种（支柱、打眼、装运）混合计件，因支柱工、打眼工超额完成任务有限，计件收入稍有下降。1958开始学习开电铲，因技术低，定额高，不易超额完成任务，计件收入降低幅度较大。1959年、1960年又采取电铲与掛□开车、轨配等工种计件，因掛□、开车、轨配等工种一起技术条件要求低，超额完成任务较易，而他本人掌握电铲的技术也有所提高，计件收入又逐渐提高了一些。
（2）以大跃进前后三年做比较，从总支出情况看，大跃进前三年，生活费开支占收入的百分之七十七点六，捎给父母的占22.4%，年终无储蓄。这一时期，由于刚成立小家庭未能精打细算，生活费开支较多。大跃进三年来，生活费开支占收入的71%，稍给父母的占23.8%，储蓄占5.2%（1960年末储蓄130元）。这一时期生活费所占比重有所下降，比大跃进前三年减少6.6%。主要是成家后知道勤俭持家，注意节约储蓄了，同时工种变化收入减少也是原因之一。再从生活费开支的具体项目来看，大跃进前三年与大跃进三年来比较，吃的由48.8%变为34.8%，下降了14%；穿的由20%变为35.1%，增加了15.1%。这主要是将购买力转移到购买高级衣料上去了。
（3）从今年一至四月份的收支情况看，生活费开支项目减少，储蓄比重增加了。今年一至四月份的工薪收入276.3元，其中生活费开支仅占45.4%，每人每月平均7.8元，捎给父母的占21.7%，储蓄占32.9%，四个月共储蓄约90元。自去年搬入矿山家属宿舍后，完全不需要花房租、水电等费用。
如四月份生活费开支27.4%之中，就包括伙食费25.8元，买肥皂1.2元，订时事手册0.35元。其他一概不需要钱。全德君最近打算用储蓄的钱买一架收音机。
家庭用粮情况：按定量有计划的安排，基本上够吃，随着蔬菜供应情况情况的好转，目前又可以采些野菜，每月还可稍有结合。全法君的定量是43个，爱人26斤半，四岁的小孩13斤。6个月的小孩6斤，全家共88斤半，每天平均2斤8两。四月份用粮情况：每天按2斤6两吃，他的爱人每天采野菜约7斤，熬汤、做馅，可以替2两粮，为小孩买代乳粉用粮8两，买糕点用粮6两，全月实际用粮84斤。全法君四月份得到补助粮6斤，月底才领到，未计算在每天的定量内吃，因此，四月份全家实际结余粮食10斤米。
全德君每天上工都带干粮，出勤时每班均与家人同吃两餐。如上早班时（1至9点），半夜起来上班时不吃饭，带两个小饼子（四两）在五点左右吃，下班后约10点钟在家里吃早餐，17点左右在家里吃晚餐；上白天班（9至17点）时，7点半在家里吃早餐，带两个小饼子（四两）在中午12点吃。下班后约18点在家里吃晚餐；上晚班（17点至次日1点）时，15点半在家里晚餐，带两个小饼子（四两）在21点左右吃，半夜1点下班后不吃，早上8点左右与家人同吃早餐。家里吃饭的时间，是随全法君上班的时间不同而经常变更。全家仅全法君每天吃三餐。其余的人吃两餐，这样支排已形成规律，家里也感到习惯。
全法君的生勤率很高，从不因事，因病请假，全年出去消勤，节日、假日也很少休息。在1961年2月份前一直是当队长，每月出勤均在32至34个二日，经常是该轮休也不休（仅有个别月份休息1至2个工），有时还加班（因队里临时缺人，或有紧急任务，当队长的需照顾别人休息，总是自己填空外缺），为按规定月出勤工日26至27天计算，每月均多出6至8个工日，在过去实行计件工资时，每月最多以30个工日计算，其余多出的工日都不拿计件工资，他认为多干一些，是自己作队长应尽的责任。
全法君劳逸结合的安排：基本上是好的。一般说来，他上三个班的睡眠时间大体上是这样安排的：上早班（1至9点）睡觉时间是10点半至14点半，19至22点半；上白班（9至17点）睡觉时间是21点至次日6点；上晚班（17点至次日1点）睡觉时间是2至7点，12至15点。家里很重视他的休息，他爱人说：“他开机日，如果休息不好，精神不集中，给国家造成损失就是大问题，所以每当他白天睡觉时，就将小孩带出去玩，以免吵着他不能安睡”。因此他的休息条件是很好的，四周的环境也没有干扰。今年二月份，调到10号电铲后，未担任队长，按制度轮休，也不加班，每天可以做到8小时睡眠，8小时休息。
全法君的业余时间，主要是利用来砍柴，种菜、学习党的基本知识。砍柴都是利用轮休日。种菜是利用上白天班早起6至7点和晚上下班后18至19点的时间。一般说来砍柴、种菜园、挑水等家务劳动，主要都是他爱人干的。菜园子是今年才在山上开垦的荒地，约有2分地，种有芸豆、波菜、小波菜、高粱、豆子、玉米、等作物，种子是拿粮食与附近农民换来的。业余学习方面，正在阅读的有“机械理论”，但看的不多，主要是阅读“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党章”及“时事手册”，他希望提高政治觉悟，争取按期转为正式党员。
全法君的爱人对排队购买食物的时间过长，有些意见，因有两个小孩不能都带上街，放在家里无人照管，托邻居照顾，时间长了也不合适。如去年洪水期间每次只借应1至2天的粮食，每天需很早去排队，至少要等5小时以上才能买到，目前到付食品商店买豆付等，也要排队2、3小时。其次，他的住房下雨时漏雨，去年10月份矿山曾给他们修过一次，但未修好，她希望再修理一次。全德君的爱人有6年文化，身体很好，她很希望参加矿山工作。
国家物资管理总局
（63）物办字586号
各中央局经委物资局，各省、市自治区物资厅（局），沈阳、天津、武汉、西安、广州、重庆市物资局：
一九六三年六月二十七日，袁宝华同志在各中央局经委物资局长和有关省、市、自治区物资厅（局）长座谈会上的发言记录，现印发给你们，供厅（局）长同志参考。
国家物资管理总局办公室
一九六三年八月十日
抄：总局各总局长及各局局长，部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