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如儿,对不起。”幻郇孑回抱着她,紧紧的,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而那双盈满了痛惜的瞳眸里除了怜爱,却还有一抹淡淡的其他情绪。
幻如凝听得见他的道歉,也能感受到他紧得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但还平息不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将她的恐惧全部倒出。
幻郇孑彷佛明白她的心,在她耳边一直重复着说着对不起,紧紧的抱着她。
门外,闻声赶来的冬梅带着淡淡的笑意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幻如凝终于渐渐缓和下来,而幻郇孑的胸口,已经湿了一大片,白色的单衣透明的贴在她的胸前,感觉很不舒服。
幻如凝也看到了自己的杰作,脸有些涨红,低垂着头呢喃道,“对不起,我……”
“傻如儿,你在说什么?”幻郇孑无奈一叹,“对我,还需要说对不起这类疏离的话吗?”
幻如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却不肯抬头。
幻郇孑顿了一下,又道,满脸的心疼,“何况,你是担心我,真正要说错,也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哭泣。”他轻轻是说着。
幻如凝在他怀里动了动,唇似有若无的碰触着他露在外面的胸膛,那轻如羽毛的骚动却在禁欲两年的幻郇孑心里滚起了翻天覆地的****。
深不见底的瞳眸不知何时染上了****的颜色,幻郇孑突然推开幻如凝,坐起身,气息微微凌乱。
“孑,你怎么了?”幻如凝立即紧张的跟着坐了起来,慌乱的扶着他的手臂,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让冬梅传御医进宫。”
幻郇孑却一手拉住她的臂,另一只手轻轻的覆在她的唇上,制止她的传召,苦笑。
倒也不是怕这种事传出去,引起旁人笑话,只是,他现在浅薄的意志让他有些无奈,何时起,他竟经不起一丝的撩拨了?
“如儿,不要紧张,我不是伤势复发。”他的下颚轻轻的抵在她的肩上,灼热的叹息吐在她的脖颈间,让她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那你是……”幻如凝的声音虚软得连自己都请不清楚。
“如儿,我想要你。”幻郇孑缓缓的移开放在她唇上的手,垂下,紧握,半响,才似下了决心,让她面向自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禅理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噌”地一下,幻如凝的脸爆红起来,身子僵硬住了,一动都不敢动。
孑……孑他刚说了什么?他……他……他说……他要她?
“可以吗?”幻郇孑沙哑着声音问道,身子已经在咆哮,因想要她而疼痛起来。
幻如凝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了,全身都像被火烧一般的烫热,身子轻微的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感觉到她的颤抖,幻郇孑眼神黯了一下,缓缓的放开了环住她的手,唇边只有涩涩的味道。
他太心急了。
幻如凝的心没有因他的放开而放松,反而恐慌起来。
“我去外殿睡。”幻郇孑背过身,轻轻的说道,已经掀开了帘账。
他没有那么好的定力,尤其面对的还是他这一生唯一爱的女人。他怕,怕再与她单独睡在这张床上,他会忍不住伤了她。
幻如凝却不懂他的心思,只以为他生气了,想要离开她了,根本就来不及想,已经伸手抱住了他,整个上身都贴在了他宽敞的后背。
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幻郇孑睁大了双眼,身后,传来幻如凝断断续续的颤语。
“孑,我……我不是拒绝你,而是……而是,我的双腿这次是真的已经……真的已经断了,如果我这样的身体,你……”舌头打结,脑海又一片空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声音不住的颤抖,连心跳的声音都几乎淹没了她的话音,“你也要的话,我……”
这次,她没有机会将说完,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她被他牢牢的压在了身下,唇被他的堵住。
幻郇孑肆意的在她口中辗转,他的吻霸道而狂肆,却在强势中又透着令人心动的温柔与爱怜,像是想要将她整个吞下,却又怕伤着了她而那样小心翼翼,这样矛盾的感觉,竟不显得突兀,反而更让幻如凝心动不已,因为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他浓烈的爱与怜惜。
久到已经遗忘的美好轻轻一碰既点燃了两人的****,也焚烧了两人的理智。
幻郇孑紧紧的将她的身子贴向自己,就好像要将她压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两人的唇紧紧贴着,舌交缠着,粗重的呼吸像是很遥远,又好像近在耳侧。
“如儿,我要你,我要你,想要你想得几乎疯狂了。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模样,在我心中,你都是最完美的,只有你,是我永远不变的爱!”饱含****的低压声音在两人的唇间溢出。
“孑,我也爱你!”泪从眼角落下,浸入枕中,幻如凝低喊道。
那句话就像是允诺般,幻郇孑再也无法忍耐,大手一挥,扯下了她单衣。
帐幕后,迟到了两年的激情燃烧了一整夜,是迟来的洞房花烛。
清晨,当海若照常领着端着梳洗器皿的公公来到殿门外时,却意外的被冬梅拦住了路。
“冬梅,怎么了?”海若狐疑的看着冬梅。
“海公公,再等等吧。”冬梅平静的说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底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娘娘还未起来吗?”海若问道,心里觉得奇怪。
平日这个时辰娘娘应该起了啊。
冬梅平板的点头,只是眼神透着些诡秘,“恩,娘娘昨夜累坏了。”
还特意加重了“累坏了”三个字。
只可惜海若却没有听出她的话里有话,只是怪异的看着冬梅。总觉得,今天的冬梅话比平日多,而且,她的心情似乎好得诡异。
但也没多问,一挥手,让身后的公公站边上等着,自己也站在冬梅边上,候着。
冬梅瞥了眼一脸疑惑的海若,嘴角隐隐弯了一下。
宫殿内,幻郇孑早已醒来,不知是因为睡了太久,还是得到爱人的喜悦太甚,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脸上竟不见一丝疲惫与乏意。
此时他正侧躺着,单手支着脸,溺着温柔笑芒的黑眸静静的看着她的睡脸,那样深情而专注。而极好的耳力自然将外面的动静听了个仔细,扯了扯嘴角。
约莫过了半个时候后,身边的人儿终于动了动,幻郇孑的眼瞳亮了一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有些能够体会冬梅为什么故意不对海若说明的原因了,小小的捉弄一下别人,原来是如此令人期待的。
“唔……”一声似是不适的咕哝声从被褥里闷闷的溢出,打断了幻郇孑的冥思,他带笑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她,却见被褥外的双眼仍闭着。
幻郇孑笑了笑,是宠溺。
双腿好酸啊,幻郇孑微微移了下身子,眉却不由得蹙起,偏了下头。
恩?她枕着的是什么?好像不是枕头,因为她感觉到了那像是心跳的脉搏。只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幻如凝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
感觉那轻柔的抚摸,幻如凝低吟了一声,抬手,想要挥开那痒痒的来源,手却被禁锢住了。
不满的嘟起唇,幻如凝终于挣扎着打开了沉重的双眼,迷蒙的对上幻郇孑健硕的胸膛,因为刚醒,脑子还有些迟钝,根本转不过来,只是迷糊的想着,这是什么。
“醒了?”带笑的沙哑声音低低的传进耳底,沉沉的,让她的心有些酥酥麻麻的。
双眼蓦然瞠大,幻如凝猛地抬起脸,入眼的是记忆中那张俊美的脸庞,“孑!”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颤抖,“你没事了?你真的醒了?”
不是在做梦,对不对,不是在做梦!
忘记了昨夜的缠绵,也忘记了自己身上未着片缕,所以她不知道当自己激动时,被褥从她身上滑下,她完全裸露在幻郇孑的眼前。
幻郇孑眸光一闪,幽深的黑眸更深沉了几分,他邪气的挑了挑眼角,倾身靠近她几分,“如儿,难道我昨夜证明得还不够吗?”他故意这样问道,不动声色的将被子拉上几分,将她雪白的肌肤遮住。
幻如凝这才恍悟,昨夜的一切快速的在脑海中翻转而过,她倒抽一口凉气,粉白的脸涨得通红。
她……她……她和他……
哦,天啊!幻如凝在心底哀嚎,整个身体都像火烧一般,红得彻底,全身更是僵硬如石,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如儿,你可知道你醒来的样子有多可爱,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腹。”幻郇孑看着她嫣红的颊,低低的笑声从喉咙深处发出。
幻如凝脸上更红,被子一扯,将自己整个滚了进去,当起鸵鸟。
幻郇孑笑意更加深刻,拉开被子,微曲有些麻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不待她羞涩的反抗,他已俯下头,对准她微启的诱人樱唇,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