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红楼梦之继续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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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看着走远的丹公主,皇上与黛玉颇为无奈。此后数日,因着雪尚未化,黛玉便依旧不出去,丹公主果真每日与正皇子来呆上一会儿。若是皇上不在,二人便跟着黛玉多玩一会儿。黛玉将各种书一一念给二人听,丹公主还时常摇头晃脑,念念有词,许是听明白了。皇上每常见了都会抱着丹公主嘲笑,不知她到底听懂了什么。

如此过了小年便是大年。朝廷虽则渐渐形成惯例,年底皆要巡视鳏寡孤独、老弱病残,除与穷困之家赐酒肉米粮等外,还会额外的照顾那些极苦的。然则每年还会稍有不同,比如今年开始按户赏赐,若是一户人多还穷,必有怠惰之缘故,故而便不肯多赏赐。若是有那人丁稀薄,又要照顾里外的,便多赐予一些。如此一来,便要额外多费许多功夫。

宫内亦是忙得热火朝天。近年来一直提倡节俭,返璞归真,谦恭礼让。故而各色赏礼及赐宴,皆以礼仪为上,一概奢靡之物,尽量裁减。皇太后与李淑妃周昭媛忙着按旧制预备妥当了,又一再斟酌,务要不失礼又能推新风。如此一来,总不得闲。李淑妃与周昭媛被黛玉训斥过几次,如今颇有些求全责备之意,倒是让皇太后有些苦笑不已。

说起黛玉,此时又成了天下仰望的朝日了。如今怀胎将近十二个月,尚无动静,不知皇后娘娘这回又有什么祥瑞。宫里几位开始有些焦虑起来,皇太后每日烧香拜佛,祈求黛玉与皇儿平安无事。娴公主与惜春如今都定了心,亦开始为黛玉担心起来,见着前来的敬肃王,一块儿上香念经祈祷。三人无事,还抄写了不少佛经,以求为皇后娘娘及皇儿积福。

直到除夕赐宴,乃至正月初一头一日赐宴,满朝文武皆瞧着黛玉挺着大肚子,颇有些艰难的应对着,很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幸好是众人给她行礼,她不过略略答礼而已,饶是如此,便是稍稍多坐片刻,亦感觉辛苦不已。只是虽则如此,黛玉的肚子却还不如寻常九个月大,几个近前的大长公主与王太妃瞧见了皆稀罕得很。

瞧着黛玉的肚子,又见众人忙着过年,吴贵妃倒是颇偷了几回空闲,找着戊献王便有些不择地方起来。便是就近的一个小房子,里头略略冷些,亦挡不住二人的心头之火,就着角落的椅子都能快活半日。这一日趁着众人皆在太极殿忙乱,便悄悄的从侧门出来回到自己宫中,那些宫女等皆呼朋唤友的热闹去了。

戊献王见吴贵妃稍稍示意一下便走了,便远远的一路跟来,幸好一路之上并无人发觉。到了吴贵妃的寝殿,见她早已脱光候着了,便二话不说,二人一齐动手,一边儿啃着,一边儿还不待将戊献王衣裳脱完,便隔着衣裳弄起来了。待得头一阵火焰稍稍降下来,方发觉过来。吴贵妃嗔道:“我就说今日怎么感觉这么怪的,原来还裹着绸子。”

戊献王道:“且先别管他,我的乖乖。一会儿定要好好补偿一下的。”二人不过歇息片刻,便重新整理了,此时方正式开始起来。说不尽的风光逍遥,直将二人过足了瘾,亦累了个十足,方倒在一起抱着歇息,一边儿回思起各事来。

吴贵妃娇叹道:“这许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将我忘了。”戊献王道:“这许久不见你,我都快等不及了。还不是那些人如今如同防贼一般,盯得死死的。只是如今这许久了怎么不见音信?你父亲怎么说,如今该怎么做?”戊献王嘴里说着话手却也不闲着,继续撩拨着吴贵妃。若是要惦记着皇后娘娘,就必定得伺候好了贵妃娘娘,故而很是有些做作。

吴贵妃被撩的渐渐起火,闻言叹道:“父亲不是说过让我们等着吗?如今我也许久不曾见得父亲了,许是还在安顿亦说不来。如今皇后娘娘能将宫里盯得这么紧,宫外未必不是如此。你我还是该小心忍耐一些,尽管静候佳音好了。父亲事事妥帖,又有忠顺王他们帮衬,必定能成事的。你我只需等着到时日日如此便好了。”戊献王扳着吴贵妃的脸道:“此事亦非我心急,只是如今都快一年了,如今皇兄与皇后看似事事在握,别到时候弄巧成拙,你我便都不好了。如此乱了伦的大罪,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此事只能进不能退了。”边说着便又将手进去了。

吴贵妃吃了味儿,咯咯娇笑着,帮着戊献王动了几下,过了片刻方缓过来笑道:“这事儿还用你说,只是你我必定无恙的。这个道理既然你都知道,我父亲必定亦是知道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别说是前途无量,荣华富贵。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理儿,大家亦该是明白的,如今便是忠顺王等人,亦轻易放弃不得。你我只需等着便好。”

戊献王换了真枪实弹,慢慢的蹭着,一边儿问道:“照你说来,不仅是吴尚书,还有忠顺王,怎么还有其他人?其他的还有谁?”吴贵妃得了好处,便实话应道:“老忠顺王当日便有些不甘人下,后来又稀里糊涂薨了,如今的忠顺王总觉得有口气儿不曾出得,故而与父亲很是一心一意的。若是将来成了事,将北部各处封了他亦就是了。义忠亲王同样是为得他父亲,再者老亲王乃是嫡系幼子,最是得太祖皇帝疼爱的。此时亦是不服气。”

戊献王闻言停下来看着吴贵妃道:“若说吴尚书与忠顺王拥立我还罢了,那义忠亲王一向狼子野心,是要篡夺皇位的,如何能让了我,别是你们糊弄我了?”吴贵妃见状忙哄到:“你又多心了不是,义忠亲王如今怎么比得上你名正言顺,乃是先皇骨血?他不过是有口恶气心中不愤而已,这皇位必定还是要你来坐得。”

戊献王听了犹自不太放心,问道:“他既然与父皇有那般深仇大恨,又缘何肯让父皇骨血继续坐那个位子?倒是有些离谱。”吴贵妃想了半日方悄声说道:“此事另有缘故你就不知道了。当年听闻先皇一直隐忍不肯骨肉相残,后来巡狩时遇见已故平恩侯,力劝先皇当机立断,故而后来方逼得老亲王自裁的。义忠亲王如今最是有股恶气,欲将皇上与皇后娘娘除之而后快。与你却并不相干,这亦就是缘何父亲说只要你应了即可等着的缘故。”

戊献王听得此,方放下心来,二人尽欢而散。回去后躺在床上,依旧想着这些,果真是妙。如此说来不啻天上掉下了馅饼,刚好砸到他嘴边儿。忽而觉得此事另有不妥,皇后娘娘那么好,可得护着不许让义忠亲王等伤着了,便是不能继续做皇后,至少亦得护着她周全才是。如此说来倒是可以顺了贵妃娘娘的心意,这样亦好,反而解了皇后娘娘之围。

如此想着,戊献王方安心的睡着了,睡梦中,自己冠冕堂皇,坐在高高的御座上,接受众人的朝拜,山呼万岁。自己该怎样行礼?怎样免了众人?看着底下,皇兄呢?皇兄该怎么办?退位让贤,还是直接赐他自尽?这些许是都不用他管的,吴尚书定会安排妥当。做皇帝,第一件事便是册立皇后,皇后,可惜皇后娘娘不能接着做皇后,确是件憾事。

戊献王走后,吴贵妃亦是心满意足。既然父亲让她等着,自己父亲还有何不放心的,等着便是了。如今看来戊献王果真好,别说是那些宫女比不上,看模样便是皇上亦未必能比得上,如此说来还是幸运的,自己能这般快活一生,还有那皇后。自己可以等着做皇后了,一定要将那凤钗拿过来,那凤袍就算了,太小未必穿得上。只是,自己的凤袍亦该绣上双龙,那样看着才够威仪,够分量。

太极殿赐宴时,吴李氏亦见了黛玉挺着的肚子,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回到府上便与吴尚书唠叨起来。吴李氏道:“老爷,你说如今之事到底该怎么办?贵妃娘娘如今看着也不好,皇后娘娘却容光焕发。这事儿长久下去亦不是个办法,如今又不能见贵妃娘娘,多少事情又说不得。这会儿又没什么可说的。”

吴尚书不耐烦道:“不是让你别急吗,如今能有什么法子?不是还得等时机吗?急能顶什么用,担心急则乱,将来坏了事,你我可就连葬身之所都没了。”吴李氏道:“呸呸呸,大正月里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急为何不可以,还有急中生智呢。与其这么苦苦的坐以待毙,还不如想个办法,兴许还能胜算大些。”

吴尚书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什么叫坐以待毙,这叫韬光养晦。你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别没得送上门去连塞牙缝都不够。如今皇上与皇后励精图治,天下归心,又呆在宫里不出来,便是想动手亦无处下手,还能生出什么智来?可别轻举妄动,反倒害了宫里的娘娘,没了内应,日后就更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