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郡主的邪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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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是啊,又不是一日两日。整个春天,他每夜潜进我房中,谁不知道呢。只怕这已是南宫世家上下,大家心中都知道的‘秘密’了。春是故意的。

次日清晨,我再推他,让他起来,赶紧离开时,本来一直就不大愿意的他,怎么也不愿意了。许又记起昨日早晨的狼狈,恨恨地看我,在我听到春渐近卧房的脚步声更狠命地推他走时,他狠狠地吻了下来。本就两具身体赤倮着,他直接进去了我身体。明明再无法阻止,想着春将到来,亦是手脚并用地推阻他。他恶意地一下捣入,被忧焚掩埋的欲望被他唤醒,身体整个酥麻虚软下来。春已经端着盥洗用具到了卧房外了,甚至不止春,秋、冬和肄儿还有他身边的吴坼笔他们都来了。他们不断在外面拍着门。尤其是肄儿,拍门叫个不停,“娘亲开门,娘亲快开门……”

外面拍门叫喊声如火如荼,里面两具身体的交缠也是如火如荼。外面凑趣的人已在建议,“撞开!把门撞开!”

“撞开!”

“撞开!”

当房门被撞开时,南宫绝与我两具身体重叠在一起。

南宫绝虽眼疾手快地将我搂在怀中,又拉过被子将我盖住,但我的肩膀,手臂还是露了出来。脸色也是一片潮红。头回避着闯进来的众人,羞怯地趴在他胸膛上,还在喘息着。

南宫绝也好不了许多,粗喘犹重。

众人的诧异声是很大的,也是故意的。

南宫绝的脸色寒沁得吓人。

因着被逮个正着,自然没有必要离开我这里,再回去他自己房中盥洗更衣。吴坼他们回转去取他的衣物时,他顺势道:“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那日始,不再是偷情。他明着在我房中住了下来。不,这间卧房,原本就是他的。也就是说,我们正大光明地住在了一起。

自此,双双外出或者在南宫世家走动的画面也就多了。因为夫妻之事那层关系,日常举动中的亲昵自然无可避免,且是自然而然,不会教我排斥。俪影携行,仿佛一对新婚夫妻。若不是我们的儿子都整整四岁了。

望着追着佑儿要一起去看表嫂的云肄,南宫绝一阵惊愕。不是惊诧云肄多出的‘表嫂’,佑儿与苓苓定亲已是举国上下都知道了的事。实是愕然云肄将‘表嫂’二字唤得如此顺口。这亲事才定下多久?

“真是一门好亲事!”南宫绝不由看着我,“荣亲王只有平阳一个女儿,平阳也只苓苓一个女儿,娶了苓苓,就等于将整个荣亲王府和成朔手下三军都‘娶’了,”南宫绝抿紧唇,抿得下颌也收紧,“这么好的亲事,你怎么就没想到肄儿身上?”

权贵他何时又在意了?知道他是无事找事——许是因为与趺苏之争实在棘手,南阳这经济中心城市,又是他的祖籍,看来福康安泰的地方,住着一个皇帝,一个臣相,一个成大将军,一个齐王殿下……群雄会聚,哪怕这座城池表面平静如水,又怎静止的了水流之下的暗流涌动。大战在即的压力下,他近来是脾气见涨。不忍惹他,难得顺着他的话道:“也要人家平阳愿意呀。”

他望著我,目光颇似冤屈无辜,“我们的儿子哪点比不上别人的。”

我唉声道:“是我三哥三嫂的,不是别人的。”

哪怕与我关系已至此,总还将我兄嫂当作外人。也难怪他,自少年起就孤零零一人,也是不惯有亲人的。还得予他慢慢改造。

“可是……”他还待说什么,肄儿佑儿看到我们,已是欢笑着跑过来。肄儿望著南宫绝发顶,赞道:“爹爹,你今天的头发束得真漂亮!”

一抹嫣红在我颊上洇染开来。南宫绝余光将我脸色瞧在眼里,欢喜不自禁洋溢出来,“你娘给束的,怎么样?”

才赞过,他得意过头,竟又再问。肄儿才不答话呢。倒是佑儿又称赞一次,“姑姑的手艺向来是好的。”

是恼南宫绝的,这样私密之事也说出来。然而听在耳中,心湖里似有春水漫溢。竟是甜蜜。便连他先前才大涨脾气,这刻又忘形得意也不见怪了。

见肄儿拉着佑儿要走,南宫绝叫住道:“上哪儿去?”

肄儿回头望著南宫绝,乍见南宫绝之下还是欢愉的他,早给南宫绝的忘形得意弄得神色冷淡,不怨肄儿,谁叫近来南宫绝总是这样呢?我不待见南宫绝的时候,他着急,百般戳合爹爹娘亲;这下待见了,他却又不高兴了。——不怨肄儿,亦是南宫绝小……大人得志弄的。

“去表嫂那!”肄儿不耐烦地回道。佑儿同时脸颊飞红。

“表嫂?”南宫绝笑起来,果然,是对佑儿亲家显贵不芥蒂的,南宫绝望着肄儿道:“要不要也给你定门亲?”玩笑说过这话后,南宫绝却又当真了,快疾地补充道:“保准比苓苓身世还显贵!”这人,狠狠掐了他一把,佑儿也在这里,他说话就不顾忌点,一点也不怕佑儿芥蒂!

比苓苓身世还显贵……在我梁国也只王室女子了。且不能是旁支。只能趺苏和北皇漓所出。但他们一个至今没有王嗣,另一个……北皇漓甚至成婚都没有。北皇漓,思及他,怅惘不自禁漫上心头。南宫绝望我一眼。倒因此暂时将神思拉回他身边。是不疑惑他的话的,虽说我梁国王室后嗣稀薄,但不能排除别国。最近,许是因为与趺苏之争,连向来不在明面上,甚至不在政事上往来的晋国臣相南宫乾,他的叔叔,他也交集了起来。叔侄俩书信来往频频。

“不要!”不意肄儿断然拒绝。剜着眼看着南宫绝,肄儿道:“我自己会挑拣!”

肄儿冲口道:“等我长大了,就娶这世上最美丽的姑娘!”

话毕,拉着佑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志向远大啊!”南宫绝赞道,却赞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然后肄儿远去了,他立即回转身看我,“这孩子……”南宫绝道:“怎么最近与我越来越生分了,以前还很黏我,与我同食同寝,现在难得看到他人影了!”这能怪肄儿?也不知肄儿现在没再与他同食同寝是因为谁的缘故?若不是之前他夜夜潜进我屋里,若不是现在与我同住一室……“他越来越像你了……”肄儿像我,一直他是这样觉得的。他看着我,又恨恨填充道:“像从前的你。从前每每见我,就针锋相对的你!”

敢情是在找我的茬了?

我的儿子像我,这有什么过错?

这人的脾气!

许是连日来被他脾气怄的,这日一到膳厅见着满桌膳食就犯起呕来,呕了一阵,看顾满桌膳食错愕不已。鲜少有我喜食的,便是我喜食的菜肴,一看菜色也知道味道不好。南宫绝身边的下人什么时候这么不会做事了?无由怅惘起春,秋冬,甚至是奶娘和花嬷嬷都不在我身边,旁人做事一点也不让我省心。才这样觉得,心中蓦然一惊:只道他将我兄嫂当作外人,我何时又不把他身边的人当作外人了?不记得他身边的人过去的稳妥,一旦出点小差错,就耿耿不放。佑儿和肄儿这几日一直在平阳那里,膳桌上就我孤零零一个人,心里不知何故闷得慌,想着内疚之处,再不就膳食的事发作,尽管膳厅里服侍的人见我作呕诚惶诚恐之下又出了差错,端白水来含进口中竟然是苦丁茶的味道,接着灌水又呛着了我。南宫绝身边的人十年难遇的行差踏错,在今日一个劲地发作了。——也不怪罪,只下意识问左右道:“臣相大人还没回来吗?”三天前的清早,他只与我说过有事就离家了。蓦然地,有些想念他。

“没有。”在膳厅外的吴坼听到我问起南宫绝,进来恭谨回禀道。看我脸色不好,吴坼道:“可要派人去找相爷?……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

还未回应吴坼,久不在我身边的夏哭喊着冲进来,“郡主,不好了,吴家老宅烧起来了……”夏放声哭泣道:“臣相大人在里面……”

思想不出夏这两句话有什么关联,只是下意识地问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夏整个人怔了一怔,“郡主你不知道吗?”

不对劲,整个事情都不对劲。佑儿肄儿甚至是我身边亲近的人都刚好不在我身边,莫非是被隔离开来?连下人今日做事都毛病重重。

“吴坼!”

我站起身,厉声道。

见我翻脸,又听闻夏的话里南宫绝似有不妙,吴坼再不敢隐瞒,说道:“相爷邀约皇上在吴家老宅会面。相爷怕郡主担心,嘱咐不让告诉郡主。又恐郡主透过旁人知道消息,所以连两位小少爷和春姑娘他们都诱去了平阳郡主府上,借的是成大将军生辰的由头。郡主与成大将军之间尴尬未消,郡主身边的人猜想郡主不会去与成大将军贺喜,自然不会知会郡主。相爷亦料定如此。”原委道过了,吴坼这才道:“相爷临走前说,若他三日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