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 年一个星期一的早晨,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在墨西哥州的沙漠里爆炸。40 秒钟后,爆炸的震波到达基地的帐篷,科学家们都站在那里,震惊地思索着。最先发出欢呼声的,是意大利裔美国物理学家恩里克·费米。
在爆炸之前,费米就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再撕成碎片。当他感到第一阵震波时,便把碎片举过头顶,然后松开手。碎纸片纷纷扬扬地落在他身后大约 2.2 米处。经过一阵心算,费米宣布,这颗原子弹的能量相当于 1 万吨 TNT 炸药。复杂的仪器经过几个星期对震波的速度和压力的分析之后,证实了费米即时的计算正确无误。
研制原子弹的小组对此有着深刻的印象,但他们并不吃惊。费米的才能在整个科学界是众所周知的。1938 年,他获得了诺贝尔奖;4年之后,他制造出第一座自续型核链反应堆,宣告了核时代的到来。费米于 1954 年逝世,自那时迄今,没有一位物理学家能像他那样集实验家和杰出的理论家于一身。
正像所有的大师一样,费米自有其独特的风格。他宁愿直截了当地回答问题,也不愿听文雅委婉的冗辞。他擅长把困难的问题分解成可以处理的小问题,这种才能我们也可以在日常生活中运用。
你不查找资料能说出地球的周长吗?假如我们知道,纽约和洛杉矶之间的距离大约是 3000 英里,两地的时差是 3 个小时,也就是 1天的八分之一。地球自转一圈是 1 天,所以它的周长肯定是 3000 英里的 8 倍,也就是 24000 英里。这个答案与真正的数字 24902.45 英里相近,误差不到 4%。
芝加哥市有多少位钢琴调音师?费米在芝加哥大学的课堂上提出了这个古怪的问题。得出答案的一种方法是:芝加哥有 300 万人口,如果每个家庭平均有 4 口人,三分之一的家庭有钢琴,那么该市共有25 万架钢琴。每架钢琴过 5 年必须调一次音,每年就有 5 万架钢琴需要调音。如果每位调音师每天能调 4 架钢琴,每年工作 250 天,1年里总共给 1000 架钢琴调音。那么,芝加哥市应该有 50 位调音师。这个答案不精确。实际上可能低到只有 25 位调音师,也可能高到有100 位。然而,用电话号码簿加以验证,调音师的人数正好是那么多。
费米的意图是想说明,我们可以提出假设,然后估算出相当近似的答案。它的原理是,在任何一组计算里,错误往往会相互抵消。例如,有人会假设不是每 3 个,而是每 6 个家庭有 1 架钢琴,他同样也可能假设每架钢琴每两年半而不是 5 年必须调一次音。由于错误的估计往往相互补偿,其计算结果将趋向于正确的数字。
原子弹和调音师的问题很不普遍,但两个问题的解答方法是相同的,而且可以运用于更现实的问题,不论这问题是关于烹饪、汽车修理还是人际关系。胆小的人总是向权威——比如参考书、长辈、老师、顾问、医生——求教;有独立意志的人,则在人人具备的常识和事实里探究,做出合理的假设,自己得出相近的答案。
比如,马克要人送来一份披萨饼作晚餐,放下电话之后,他才发现身边没有现金。床头小桌上那个盛着硬币的罐子里,有足够的钱吗?他瞧了瞧罐子,大多数是 1 分硬币。他算了算,大约要 10 个硬币才能铺满罐底。如果罐子高 4 英寸,一枚硬币的厚度是十六分之一英寸,那么需要 64 层的 10 个硬币才能装满罐子,那就是 640 个硬币,也就是 6.4 美元。不过,他又看出至少有十分之一的硬币是 1 角银币,那么 64 个银币又是 6.4 美元,而总数里只要减去 64 美分。显然,他至少有 12 美元,也可能多到 20 美元呢,付一份披萨饼足够了。
总而言之,独立地发现或者发明,总会得到报偿,这就是费米处理日常问题的方法其价值所在。至于这个发现是否像确定一颗原子弹的能量一样重要,或者像计算罐子里的硬币一样有趣,都无关紧要。因此,按照费米那样去解决个人的难题,有可能变成你的习惯,使你的生活丰富充实。
在遇到难题的时候,如果一味地去查找资料或者让别人来发现,你就被剥夺了伴随着创造而来的乐趣和自豪,也被剥夺了增强自信心的经验。还是自己动脑想想办法吧!记住:用人人都具备的常识可以解决很多难题。
在生活中,很多人之所以失败,根本原因往往不是能力低下,力量薄弱,而是信心不足,不敢尝试。平庸和默默无闻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造成的,要抱怨只能抱怨自己。除了我们自己以外,没有人能贬低我们。如果我们坚强,就没有什么不良影响能够打败我们。生活中有些东西我们无法改变比如贫寒的出身、平庸的相貌、不幸的遭遇,但有些东西人人都可以选择,比如自信、乐观、毅力、勇气和奋斗。只要不放弃努力,我们完全能够用可以改变的一切弥补那些我们无法改变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