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印度智慧(引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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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导言(2)

尽管有很多机会可以进行卓有成效的对比,但我只是偶尔地在实际中进行除印度教以外的宗教传统对比,而其中大部分我用的对比来自《圣经》。当然,因为我是罗马天主教徒,以那种背景执笔写作,我所讲的任何事情可能在本质上都非常具有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味道,但是如果这一点能被认可并牢记在心,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们总要有个起点。读者也许最终会找到他们自己的、个人的更好的方法去接触印度教智慧,研究它,向他人呈现它,有些人甚至会亲自前往印度,去观察一下在21世纪初,这些都是如何进行的。我希望最终所有读者都将自己亲身去闯闯,然后也从其他宗教传统那里更广泛地接触和整合智慧。

本书中所呈现出的许多见解、观念和经历都交织堆砌在一起,在不同的部分展示,又被合成一体。不但有许多神灵及女神,还有众多非常古老的遍布四方和当地的传统、信仰,以及一些好像昨天才创立的信仰。有众多的宗教法门,既有以其智慧及自然而吸引我们的,也有陌生和完全外来的。有许多伟大的圣人,但每一个教义和法门都各不相同,有时他们所推荐的知识又好像很矛盾。我的经历告诉我,学习印度教的智慧非常值得——但我所指的印度教是哪个?有些学者强烈反对使用“印度教”或“印度教的智慧”等专用词,因为把不同的信息收集在一起,然后用如此模糊的词给它们贴上标签是不公平的。从广义上讲,他们是对的,他们的抵触是恰当的。但只要我们承认在这种标签下所涵盖的传统比我们固定它们要更丰富和多样化,“印度教”和“印度教徒”等词在这样的书中是实用的,也许是必要的。

确实,我们的起点可以是任何一个地方,只是去享受那种多样性,以我们能够采取的方式去学习,有选择地去学习,最终我们会深入到整体中。但我们还是必须从某处或某些处开始——何处?1996年秋季,当我同意在约翰·卡罗大学讲授拓海讲座(Tuohy Lectures),并于其后开始以那些讲座为基础撰写本书时,我必须决定从什么地方开始向印度学习会有成效。我倾向于一些代表印度教主流思想的因素。

我查阅了梵文、巴利文、泰米尔文、孟加拉文以及古吉拉特文传说,并纵览了主要的创造神话和冥想修习方法,以及如《薄伽梵歌》、《莫罕达斯·甘地自传》一样着名的经典及着作,还有如《帕舒帕塔经》(苦行者手册)和《美丽的海洋》(崇拜女神指南)。总之,我喜欢那些对我个人有帮助的经文及主题,我希望我的读者也会找到同感。

第一章通过梳理创造、创造力和自我觉醒的开始而开启我们的探索,所有这些都以印度教的创造神话为基础。由于本章是所有其他章节的指南,因此最好在开始和最后都阅读一下之后的六章根据印度教传统介绍了六个主题。第二章呈现的是一则哲学故事,有关发现自我,及突出讲述了印度最着名的思想体系之一:不二论吠檀多理论。

它认为从终极的角度讲,所有本体其实只有一个自我。第三章的重点是佛陀讲给我们的故事,他的遁入森林和探索过去是如何教会他要在当下保持平和的(这里也谈到了佛陀,但我要说明,我并非想要将他当成印度教徒,而是强调他在印度智慧的发展中所起的作用,以及在了解印度教时他所具有的重要性)。第四章将我们转向对神的渴望,以及寻求面对面地见到神,这一点在对克里希那的奉爱传统中能够体现出来。第五章突出讲述了我们在湿婆的神秘中与神相遇的反常性。

第六章讲述了在女神崇拜中人类觉知和宗教体验的整体性,以及一个特殊的女神崇拜传系。第七章通过追溯莫罕达斯·甘地和作家玛哈斯韦塔·戴薇是如何描述在当代世界中做人的真正方法而把我们对印度教智慧的思考带入到20世纪中。

我对没有包含更多的内容感到抱歉。我省略了印度教智慧的许多方面;我略过了《罗摩衍那》文化、伽比尔(Kabir)的诗歌,以及诸多伟大的哲学和神学传统令人瞩目的成就;我几乎没有谈到仪式的举行、瑜伽修习、庙宇崇拜、绕拜及朝圣。通常我都会把印度教智慧当作它自己的一个世界。我介绍了佛陀,但并没有谈论佛教众多的传承;我也没有谈到其他耆那教等苦行宗教;我也略过了伊斯兰教、锡克教和基督教对印度文化和宗教,以及印度教对印度所作出的巨大贡献;我没有谈到古代印度之外以及现代西方世界中印度教的兴旺。但这些省略当然不是有意否定这些主题和传统的重要性。我也努力收入重要的和有趣的资料,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忽略的智慧不重要或无趣!

当然有些读者也许会认为我收录的太多,这样诠释印度教智慧好像有些太多样化了,还有些读者也许想找到一种把它们都统一起来的模式。也许它能够帮助这种读者记住,今天许多印度教徒都接受这种观点——一种陈旧,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广泛传播的观念:只有一位以无数形式和无数名字展示自己的神性实在。如果你看得够深,一切都会合在一起。对我来说,虽然印度的神灵一直都具有多样性和复杂性,并有助于我以不同的方式思考、想象和祈祷,但在阅读的时候最好不要太快就想让一切都能很好地合在一起。

本书源自1996年秋季我在约翰·卡罗大学所做的六次沃尔特和马利·拓海讲座(Walter and Mary Tuohy Lectures)。第二章是后来加上的,以介绍印度教智慧的多面性传统。我非常感谢约翰·卡罗大学的主办者,特别是拓黑主席协调员保罗·劳瑞珍,以及宗教系教师和行政人员。我在约翰·卡罗大学逗留的时候,那里的耶稣会士也给了不少帮助。我得到的对讲座的回应本身都是令人满意和具有信息价值的,我也从我的听众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我还要感谢伯克利耶稣会士神学院的好客,我于1997年春天在那里授课,并完成把演讲内容编纂为书的工作。我还要特别感谢那些花费时间阅读我的手稿草稿的人们。当我在把演讲稿编成章节的时候,俄亥俄州克里夫兰高地(Cleveland Heights)神圣家庭卡梅尔氏的伊丽莎白·希利斯给了我宝贵的建议。1997年秋季,我在波士顿学院的学生阅读了手稿,并向我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建议。还有一些朋友想要阅读手稿全册,并给我一些具体的建议,他们是:约翰·卡罗大学的保罗·聂图普斯基教授和玛莉克来瑞·摩罗内教授,克里斯托弗·米汉(一位久居印度的大学生),波士顿的伊丽莎白·安莲,波士顿学院的约瑟夫·摩乐(攻读神学博士候选人);我的印度教朋友们:来自加州蒙特西托圣拉多修院的帕瓦吉卡·瓦佳帕纳,明尼苏达州圣奥拉福学院的阿南塔南达·兰巴禅教授;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我的父亲,詹姆士·J.克卢内,他一直希望我能写部书,以博学的细节通达印度学和神学。谨以此书献给他和我的母亲伊林·H.克卢内。毕竟,智慧始于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