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今生经视,相伴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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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社会名流(2)

程:您觉得您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事儿是什么?

吴:给国家做点事儿。一个人一辈子来到世界上,你可以为自己,你可以为国家,你可以为家庭做点事儿,这三者有的时候是矛盾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给国家,给老百姓做点事儿。我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是培养些人。成事在人,败事也在人,人的素质太重要了,如果我有时间还能做点事的话,就再培养些外交人才。

程:那您给我们每一个人最后再提点小建议吧,我们怎么提高自己的交流水平?

吴:首先还是要通过实践,交流的本事不是与生俱来的,是一种逐渐提高的过程。我可能第一次做得不大好,脸红心跳,第二次慢慢逐渐改进一点。

每个人都能够提高自己交流的本事,只要自己努力,认真去准备,去总结,不要浅尝辄止。

记者手记

《程程访问》采访人物众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亦有自己成功的原因,回望每一位嘉宾,有一句话常在脑海——“没有什么成功是没有理由的”!

采访吴建民先生,我们不仅领略到外交家的魅力,还能见证中国的成长,采访之后的那个下午,吴建民先生在浙江图书馆人文大讲堂有《全球化背景下的交流学》讲座,提前半小时赶到会场的时候却已经挤不进门,听的人实在太多了。

吴建民先生从戴上大使的帽子到他2003年卸任中国驻法兰西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有十年的时间,2003年7月,吴建民被任命为外交学院院长,可是至今人们还是习惯称他为“吴大使”,因为这位大使实在是太出色了,他把“大使”这一称号诠释得淋漓尽致!

回国后,吴建民先生把他多年的外交积累付诸文字、汇集成书,《交流学十四讲》成了培养外交官的教材,其实,更多的读者隐于民间,对每个人都是有用的。

一代外交大师,外交上作出令人敬佩的成就,生活上亦是为祖国付出,人生没有一丝虚度,如有一词妥贴形容,那就是——高山仰止!

[人物]韩美林 艺术大师——问心无愧 活得不累

韩美林就是“福娃之父”,尽管他自己没有承认过,可人们都这样叫他。北京奥运会的五福娃就是是韩美林和他的团队一起创作的。

他是着名美术大师,他的绘画和雕塑作品以动物和人物为主题,继承提炼了中国的文化传统艺术,中国美术家协会韩美林工作室是全国第一家以艺术家个人名字来命名的工作室。走遍全国各地,你会发现很多城市都可以看到由韩美林设计和创作的标志性城雕。在他的作品里,你无时无刻都感受到中国的深厚的民间艺术的影子。

韩美林大师在艺术界可以说造诣颇深,可是在采访中给我们印象最深的还是他的那股大气,和他的真性情。

他的一生充满坎坷,十年动乱他被打成反革命,在监狱里饱受折磨,可能别人一辈子未必经历过的事,都让他给碰上了。可是你看这个身材不高,但是身板很好的韩大师,如今还是豁达、风趣,最会讲笑话,得一美号——“真男人”。

如今,韩美林大师还是杭州的女婿,在北京之外,韩美林的另一座艺术馆就座落在杭州的植物园里,对他来说,杭州就是他的第二故乡。

采访时间:2008年7月

采访地点:北京通州韩美林家中

精彩对话:

程程(以下简称程):您对五福娃满意吗?

韩美林(以下简称韩):从色彩来讲的话,开幕式的时候绝对是好色彩,绝对是好题材,把我们中国的历史都带出来。我认为这就是中国,只有中国人才能做得到。

程:那您和北京奥运也是非常有缘,设计了五个吉祥物“福娃”,我们也听到很多人都说您是“福娃之父”。

韩:我从来没承认我是“福娃之父”。我们好多人在设计,全中国13亿人都在设计,因为大家都在提意见嘛,是不是?这里边不要掺加任何的个人成分,这是一个民族行动,这是国家行动。所以在这儿来讲的话,我希望我们大家都站得高看得远一点,这就是我的想法。

2005年11月11日,“福娃”面世了。但此时扑面而来的,不仅仅有赞誉和祝福,还有一些批评和质疑。

程:你当时听到过反对的意见吗?就觉得“福娃”不好或者怎么着。

韩:有啊,这肯定的。我认为这么大个国家,世界60亿人口,你说没有反对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当时我跟中央电视台说,我有60%的观众认可,我就挺高兴了。

程:比较保守。

韩:现在看肯定是超过了。

程:你不在乎反面的意见吗?

韩:不在乎,无所谓。还有人说我设计得土,我说“土就是洋”。因为什么,这些说土的人都是受日本动画、受美国动画影响的人,而现在来讲的话那些人都觉得那是动画,我们这不是动画。实际上我们中国的文化,需要思考。

你说我们设计福娃图什么?就图一个中国人的骄傲!图一个参与!参与奥运会就是种骄傲!

已经72岁高龄的韩美林,依然精力旺盛。作为中国最有成就的世界级艺术大师之一,他还保持着很高的创作量。在韩美林北京的家里,这个喜欢一边画画一边哼着小曲的老人,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就是风趣、率真,有时候可爱得就像个孩子。

韩:我感觉我活得挺好的。“问心无愧,活得不累”。很多朋友都喜欢我,包括部队的。有一次在人民大会堂我们的春节聚会,部队里最高的首长都把我叫过去,说“美林在我们这儿吧,我们这儿人喜欢你”。我就说了,我说“全党全民都知道我是透明的,全党全民都喜欢我韩美林”。

他们说“那是那是,美林我也喜欢你”。

马路上警察看到我们的车,让我们靠边。我们以为是犯了错误了,其实没犯错误,是他看到车了,说“里面有韩老师,我向他问个好还不行吗”?我把玻璃窗放下来,玻璃窗放下来以后,他把头塞进来说“韩老师你好!”还有一次,有老百姓堵着我,十几个老百姓,不让我的车走。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结果他们没什么事,就是希望韩老师你生一个小韩美林吧!

程:这么可爱!

韩: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说我感到我活得挺好,真的。

如今的韩美林豁达,风趣,然而他的一生却是充满坎坷。十年动乱,他被打成“反革命”,在监狱中饱受折磨。后来,韩美林被发配到一个陶瓷厂去烧锅炉,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份爱情。但是这份纯真犹如小花般的感情,得到的并非阳光雨露,而是一场狂风暴雨。

韩:有一个车间的小姑娘跟我谈恋爱,这不还没谈两天,她爸发动很多流氓,说要把我给灭了。结果我们的工人也不错,那个时候虽然我是“反革命”,我们的工人站着一院子,坐在地下一起保护我。所以我总觉得,在那个时候,大家对我那么好,我是也很满足的。你说看到那些人都来帮助你,对你来说不是一种鼓励吗?

想想我这一生,我的动力是什么?是羞辱!而不是鲜花、美女、掌声,也不是荣誉,也不是名誉地位,不是。你看我这一辈子连个副所长都不想当,因为我觉得这都无所谓的。羞辱才是我的动力,“羞”是自己做的红脸的事,“辱”是人家对我的侮辱。我感觉这样活得就挺好的。为什么?我对共和国忠就行了,我对这个民族忠就行了。

挫折和打击并没有打倒韩美林,反而让他有了一种豁达的心境。韩美林的朋友都说,他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在他身上,你看到的永远只有乐观。

程:这一辈子别人未必经历过的事您都给碰上了?

韩:碰上了。年轻时受点罪比老了受罪好。大家都知道韩美林讲笑话讲得好,但是没有人说我诉苦诉得好,我从来不诉苦。因为对这个世界来说,人生就这一次,那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态度你得选择一个吧,是不是?所以“没心没肺,能活百岁”,问心无愧他活得不累。问心无愧就把一切苦难都给你解了,问心无愧所以我就可以挺乐观,是不是啊?

我现在有白头发,但是你看,我头一侧没有白头发,这儿都是黑的。有些焗过油,但有的地方不用焗。理发师说了,这一圈都是黑的。为什么呢?我认为一个人心态不老就永远不会老,就是要乐观。苦难怎么样,苦难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讲不是一个坏事,苦难我认为说不定是一个机遇,可以帮你成熟。

作为中国最有成就的艺术大师之一,韩美林给很多城市创作了大型城雕。从大连老虎滩的《老虎群雕》,到海南三亚的《火凤凰》,再到杭州滨江的《钱江龙》《钱王射潮》,无一不成为当地的一大景观。只是,有人叫好,也有人摇头。

围绕在韩美林身上的另一个争议,来自于他的涉猎领域,从绘画、书法、雕塑,到陶艺、设计、木雕等等,有人觉得跨度着实有些大。不过对于别人的议论,韩美林从没放在心上,照样是我行我素,率性而为。

程:我们一个热心观众,听说我们要采访您,给我们博客上留言说,有个问题希望您帮他解答。他说,每次路过杭州的韩美林艺术馆,都觉得好像有一个金色的铜球雕塑跟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他觉得您的艺术一向是崇尚自然的,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金色的铜球,感觉和周围的环境不是那么搭配?

韩:那不是个铜球,那是九龙盘珠啊。那是西湖明珠啊,东方一颗珠啊。

怎么能叫格格不入呢?我特意为那颗东方明珠设计的颜色,就是让它跳。不但要让它在中国跳,还应该让它在亚洲跳,在世界跳。就是要让全世界人知道,中国有这么颗明珠,西湖就是这个明珠,多好!

程:那到现在为止,有没有什么事情做了之后您觉得挺通气,挺满意,觉得这一辈子都挺值的?

韩:我朋友都知道,拿韩美林的没关系。

程:是吗?

韩:是啊。所以这样的话不就挺高兴吗?我觉得,作为一个人,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能把自己的东西给予人家,这个“给予”两个字就是一种幸福。

所以大家都愿意到我家来拿东西。拿吧,因为拿我的作品不算拿啊,拿别的就算偷啦,是不是?做人要达观一点,想开一点。我就是这么个人,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我很喜欢在平时的时候说说笑话,而且笑话特别多。比如说我们家吃鱼,我夫人说“这鱼,在我们南方是在池塘里养大的”,我就说“在我们北京都是澡堂养大的”。哄,大家都笑了。其实也并不是真要说什么澡堂,但是就是平常这种幽默,大家笑了感觉就很好。

还有一次我生病了要开刀,大夫知道我是个名人,觉得不好意思来打扰我。刚好我太太躺在旁边床上,大夫就先去问我太太感觉怎么样,我太太说她腮帮子下面生了两块息肉,大夫说“我们是看心血管的,不看这个”。然后就走过来问我,韩美林你怎么了?我说我这儿长了两块牛肉。哄,大家笑了。

大夫说“他肯定好得快,因为他乐观”。所以人要会调剂,我也很累,但是更要乐观,大家哈哈一起一笑就行了,疲劳就都解了。

了解韩美林的人都知道,他的画是不卖的。2008年6月25日,在北京通州的韩美林艺术馆开幕了,里面陈列的是韩美林无偿捐给国家的几千件作品。而韩美林的另一座艺术馆,就坐落在杭州的植物园里。之所以选择杭州,因为韩美林是杭州女婿,他有一种特殊的“杭州情结”。

韩:杭州,我认为从画画来讲,杭州是很合适的,它比较潮湿,画了画以后它的水分,很润,很棒,所以这个很吸引我。而且杭州很适合居住,这点不是我韩美林画画的喜欢那儿,全世界都喜欢那种环境。以后退休了,可能就在那儿了。我把这些都交代了以后,就北京杭州两地跑吧。

程:会在杭州的是吗?

韩:是的,一定会去。

记者手记

我们的采访是在北京通州韩美林的工作室里进行的,工作室就是家,为了多些创作时间,韩美林大师把家也安在工作室里,这让他的每一个房间都像是书房,既使是卧室,也只是多了一张床而已。每个房间的四壁都是书架,当中必定会有一张茶几,配上几个凳子,只不过是茶几和凳子的风格不同罢了,有的房间是藤的,有的房间是木头的,有的房间索性就是榻榻米。而他家里面积最大的房间就是他的画室。

采访当天他正在赶制一本书的画稿,寥寥几笔就是一个女人体,那女人或站或坐,都是一头长发,笔触张力极大,看得出那种浑圆饱满、健康和力度,几秒钟就是一张,助手把这张上墙,韩大师就出手了另一张,一边儿画,还一边儿哼着小曲儿,西北调的,悠扬、随意,乐在其中,看来正如韩大师自己说的,他全天工作就是在生活,生活就是在工作。

韩美林好脾气,所以大家都愿意到他家来,来拿东西,就是拿画,韩大师说“做人要达观一点,想开一点”,可是他又很“小气”,他的画是不卖的,所有的作品都要无偿捐给国家。

[人物]胡鸿烈 香港树仁大学创办者——感动中国

在香港,提起“一门四博士”,人们都知道你说的是胡家,哪个胡家?

就是香港树仁大学校监胡鸿烈胡大律师家,为什么校监又叫律师呢?因为胡鸿烈本来就是个律师,一个满口绍兴话的香港知名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