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笑了笑说:“可怜的约翰啊,你至死都没能弄明白:我把每个人送到世上,在他生命的‘褡裢’里都放了同样的东西,只不过我把你的聪明放到了‘褡裢’的前面,你因为看到或触摸到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以至误了你的终生!而汤姆的聪明却放在了‘褡裢’的后面,他因看不到自己的聪明,总是在仰头看着前方,所以,他一生都在不自觉地迈步向上、向前!”
每一个人都应该永远记住这个真理,只有不断超越自我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禀性和天赋,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实现人生价值的切入点,你只要按照自己的禀赋发展自己,不断地超越心灵的绊马索,你就不会忽略自己生命中的太阳,而湮没在他人的光辉里。
半枝铅笔的温暖
◎文/周华诚
以感恩的心态面对一切、包括失败,你会发现,人生其实很精彩。
平时很少看香港台的娱乐节目,总觉得太无厘头,但这次偶尔看了一会儿,心中却被悄然打动。
说是一个女孩儿,想找一个曾在十多年前暗恋的男孩。流年飞逝,斗转星移,她年少时的情思他却一丝丝也不知。此后,两人分离,辗转,各自生活,相互再没有音讯联络。多年以后,这女孩子借着电视节目,想寻找到他,看看,现在的他,还好吗?
在节目现场,男孩终于出现。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望着那成熟许多的男子,问着好时,便落泪了。
于是两人通报姓名,学校,年级。她叫高慧君,他叫翁廷楷。他们借着彼此的叙述把记忆回溯到青春年少时光。
她说,那时候自己家境不好,文具不够用,有一回,他拿自己用的半枝铅笔送了给她。便是这半枝铅笑,让她感动至今。
他很惊异。他不知道自己小小的一个行为,会给她心上留下如此深刻的印痕,任是十数年光阴也磨损不去。
她说,那时候,“翁廷楷”这三个字,对她便是一种温暖,这个名字陪她走过一个又一个寒冷冬季。
他说,在他眼中,她是个文静内向的女生,当初他的关心也许出自他的自然本性,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关爱举动,能给一个柔弱女子如此之久的温暖!
他甚至有些惶恐。他说,我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小小举动能在你心中产生如此大的温暖;现在我很是担心,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曾有不经意的举动,在你心中产生莫大的伤害……
听了这话,我便知道,这翁廷楷真是一个善良而能体贴人的男子。
如今他已结婚,翁夫人也来到了现场。她和她,像姐妹一样地拥抱。翁夫人听着这“枝铅笔”的故事,也感动不已,她说了一句话: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生命的顺序
◎文/崔浩
人生有些事,错过一时,就错过一世。
他曾是一名学生,学习成绩很不错,也很受老师器重。果然,高考时,他不负众望考取了一所名牌大学。
然而就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他又退缩了,在他们那个贫穷的小山村,他的家属于只有温饱的那一种。那一笔昂贵的入学费用以及上学后每月不菲的支出,是他那个贫困的家所无力承担的。即使是家中支付了入学费用,他也不想把贫穷和落后带进学校。最终他把目光对准了南方,他决定,南下打工一年,挣足学费后再重新考大学。
谢绝了所有人的劝告,他背起简单的行李南下。在第一年里,他左冲右突,拼命地挣钱,终于如愿以偿挣足了学费,然而他没有即刻返回,他想再打工一年,多挣一些钱,可以让自己在大学期间生活得更好些。第二年,他更加努力,不到半年就完成了自己一年的任务。兴奋之中有些期待,他感觉自己是经商天才,于是全身心地投入商海搏杀之中。
第三年,当他腰缠万贯回到家乡,重新坐在教室里准备重圆大学梦时,他悲哀地发现原先熟悉的一切已变得陌生,他的优势尽失。半年后,他黯然离去。他知道以他目前的状态离大学的目标相去甚远。
再后来,他几次打工不成,心灰意冷回到山村,娶妻生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曾经的青春与知识丝毫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岁月迅速将他改变成与他的父辈一般无二。他原本只想在他生命前进的途中稍停片刻,然后重新起航,却不料竟然脱轨。他不知道生命的顺序是不可调整的,如果今天去做明天的事,那么因此失去的不仅仅是今天,也许一生的进程因此会被打乱而失去原来可以得到的成功,很多时候我们失败于操之过急,为什么不一点点做好今天的每一件事呢?要知道,把手头的工作做好,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难忘的鞠躬
◎文/佚名
你改变不了环境,但你可以改变自己;你改变不了事实,但你可以改变态度;你改变不了过去,但你可以改变现在;你不能控制他人,但你可以掌握自己。
上初三的时候,人气最旺的是政治课孙老师。他不但课讲得有特色,待人处事也无可挑剔。最叫人难忘的是每堂课在班长喊起立之后,他总要鞠躬还礼后才正式上课。
孙老师最讲信用,答应我们什么事,他总会做到。对我们这些学生来说,孙老师就是我们学习做人的一本活教材。孙老师所说的、所做的,几乎成了我们的行动指南。
中考前几天的一个下午,第三节是政治辅导课。
上课铃敲响,进来的却不是孙老师,而是我们的班主任李老师。
“同学们,孙老师有点事,不能来上课了。不过他让我转告大家,放学前后,他一定赶回来,把大家的课补上。”
那时我们还小,谁也没去想孙老师会有什么事,也没有人想到去问,但大家都认为,孙老师到时一定会来上课。
放学的铃声响了,孙老师还是没有来。
大家谁也没有动,因为同学们都相信,孙老师一定会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教室外站满了接孩子的家长。一刻钟过去了,不少家长走进教室领孩子,但没有同学走:“孙老师说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家长们只好退出去,静静地在教室外面等。
校长过来了。他轻声地告诉大家,一个小时前,孙老师的家属在校门口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孙老师可能不会回来了,大家可以回家了。
教室里正因家长劝孩子回家而出现骚动时,孙老师的身影出现了。他来不及擦掉额头的汗水,就向依然在教室外的家长深深地鞠了一躬,连连说了几个“对不起,请多原谅”。然后,他走进教室,又向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今天就不必起立了,我们直接上课。”
教室内静得出奇。
孙老师平静地讲完了准备的课程,再次向同学们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谢大家的支持。我还有点事,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继续。”
然后,对着教室外的家长们,孙老师又是深鞠一躬,“给你们添麻烦了,请多原谅。”不一会儿,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全体同学和家长的目光中。
中考后我们才知道,孙老师的家属在那次车祸中去世了。
同学们泣不成声。
那个下午,孙老师的鞠躬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成为一名教师以后,我一直把孙老师那几个抱歉的鞠躬作为衡量自己对待学生和做人做事的准则,并成为我人生中一笔最宝贵的财富……
用你的左手刷牙
◎文/关月阑珊译
有一种缘,放手后成为风景。有一颗心,坚持中方显真诚。
那一年,我还是个20岁的儿科见习护士,正处于从学生期过渡到正式护士的阶段。那时候,我认为,在儿科当护士比在心血管科或者手术室当护士要容易得多。因为,我总是喜欢照顾孩子们,喜欢和他们一起游戏。我相信这个过渡期一定会很短暂很容易。我会轻而易举地通过测试,顺利毕业。
克瑞斯是一个8岁的小男孩儿,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在他参加的每一项体育运动中都表现得非常突出,成绩优异。但他因为不听父母的话,到邻居家尚未完工的建筑工地去玩,并且爬了梯子,结果跌下来,把胳膊摔断了。
他被摔断的胳膊因为裹扎得太紧而受到了感染,里面淤积了脓毒,产生坏疽。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截肢,别无选择。
我被指派为护理他的护士。
开头的几天过得很快。我在为克瑞斯做健康检查的时候,尽量显出高兴的样子。在检查过程中,他的父母一直在旁边陪伴他。
随着对他药物治疗的逐渐减少,克瑞斯对自己的病情也知道得越来越多。而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的情绪就日益低落,整天闷闷不乐。当他看见我拿着洗浴用的清洗绵球进来时,眼里立即流露出戒备的神色。我把毛巾递给他,建议他接过去。他只洗了脸和脖子,就停下来不肯洗了。我只好帮助他洗完了澡。
第二天,我告诉克瑞斯,他必须自己独自洗澡。他不肯。我坚持要他这样做。他洗到一半,突然跌坐在地上。他说:“我累极了。”
“你不会在医院里待一辈子的,”我轻声告诫他,“你必须学会自己照料自己。”
“噢,我做不到,怎么样?”他怒气冲冲地说,“我只有一只手,能做什么?”
我立刻换上一副最最明丽的笑脸,同时,急切地运用我的大脑,希望能够发现一丝希望之光。最后,我说:“克瑞斯,你要相信自己能够做到。至少你还有右手。”
他把头转向别处,低声嘟哝道:“我是左撇子。至少过去是。”然后,他又怒目瞪视着我,“怎么样?”
突然,我觉得自己很可耻。我觉得自己像个骗子,又虚伪又不真诚,对他一点实际的帮助都没有。我怎么能够想当然地认为,一个突然失去左手的人很轻易地就能面对生活,照料自己?看来,他和我都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第二天早晨,我微笑着跟克瑞斯打了个招呼,同时把手中的一根橡皮筋在他眼前扬了扬。他怀疑地看着我。
我把橡皮筋松松地绕在自己的右手腕上,说:“你是左撇子,我是右撇子。我将把右手背在身后,然后把橡皮筋绕到我的制服扣子上,把右手固定在那儿。以后,我让你用右手做什么,我自己就用左手先做一遍。我还答应你不会预先练习。现在,我们应该先练什么呢?”
“我刚刚睡醒,”他嘟嘟囔囔地说,“我需要刷牙。”
我设法拧掉牙膏盖,然后把他的牙刷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之后,再笨拙地把牙膏挤在移动不稳的牙刷上。我越是费力地做这件事,他就越感到有兴趣。像这样奋斗了大约十分钟,并且浪费了一些牙膏之后,我成功了。
“我一定做得比你快!”克瑞斯断言。而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咧着嘴笑的模样就和我的笑容一样真实,一样发自内心。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飞快地过去了。
我们以极大的热情和竞争的精神处理他的日常生活。我们扣他的纽扣,在他的面包上涂黄油。尽管我们的年龄存在着差异,但我们以平等竞争的方式进行着我们的游戏。
在我实习结束的时候,克瑞斯差不多已经能够自理、能够较有信心地面对生活了。我们以真诚的友谊相互拥抱着道别,眼睛里充满了感伤的泪水,
从我们分别到现在,已经过去30多年了。在我一生中,曾经遇到过很多坎坷,但是,每当我在生活中遇到一件我从没有做过的事情时,我就止不住会想起克瑞斯,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有时候,我会把右手背在身后,把大拇指勾在皮带上,试着用左手去做这件事。
每一次,当我顾影自怜或是为一些小委屈或是其他什么事情感到伤心的时候,我就会走进洗手间,再一次尝试用左手刷牙的滋味。
歉疚
◎文/吴泊宁
个性的张扬,有时是对别人的伤害。
陆梅从海外回国讲学,费了不少工夫找到我,说,老同学,一定要想办法帮我把初中的王老师给找着,就是教我们数学的,二十多年了,我一直记挂他,想看看他。
在去王老师家的路上,我说你现在可是知名学者了,怎么先想到返乡找王老师啊。陆梅说,我找王老师的原因,想必你是知道的。然后平和地笑着。
我这才细看了陆梅,她穿得像一个中学女教师,和寄给我的照片判若两人。
从小学到她进大学少年班,聪明的陆梅一直是我们同学心中的痛。
那些日子,她经常在黑板上演算各类难题,然后骄傲得像公主一样,把粉笔头扔成橡皮筋一样的抛物线,说一句,玩儿去了,你们发呆吧。
多年以后,在潜艇上服役的同学,给我写信时还说,我在中国的最南端,但一想到陆梅同学,我的心还有她留下的阴影。
有一件事给了我们巨大的震动。初中快毕业时,教数学的王老师辅导我们应考,陆梅不断提出疑难问题问老师,在他一脸虚汗时,陆梅跑离座位,在黑板上写出两种以上的解答方法。这事在学校里很快传开了,王老师不久被迫离开了学校。据说,校长很生气,说你一个老师,连学生都不如,这不是误人吗?
后来,我们陆续离开了家乡,有时回去,听说王老师在镇上做起了小买卖,很是辛苦,他的妻子一直瘫痪在床上,帮不上他的忙,小孩儿早早地送到县城上学去了。
在乡村中学边的窄巷尽头找到王老师时,他已认不出我们了,低头在给戏班搭台子。和王老师说到过去的事,他只是憨憨地笑,说,你们出息了,这是一件叫我开心的事,别的,我多数忘了。他的孩子今年上陆梅读过的大学,学杂费是街坊邻居凑的,孩子成绩不错,早有考研的打算,怕是要吃不少苦的。
回来的路上,陆梅说,我怎样才能帮帮王老师,我说,你给他孩子一笔钱吧,好让她完成学业。陆梅想了很久,说,那不成,老师会怪我的。我还是在母校设一项奖学金吧,重奖家贫而学习好的孩子,算作我的回报。
我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陆梅的神色很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