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上一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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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4 正在筹备的婚礼

这是值得庆贺的一天,溪岙即将结束她为期七年的实习期,正式成为这所曼哈顿区著名医院的住院医师。和溪岙同期入院的翠茜、克里斯蒂娜和卢克莱修也都结束了实习,他们三人都提议一起出去喝一杯,溪岙破天荒地答应了。但接完一通电话以后,溪岙又改变主意。

“你们确定她不是蕾丝边?”卢克莱修目送溪岙匆匆离去的背影。

“这个猜测已经被推翻许久了。”

溪岙是美丽的女子,曾经对她表示过好感的医生、病人层出不穷,但溪岙总是拒绝,总是拒绝,她反常的举动惹人浮想联翩。

“如果她不约会任何人的话,她如何对付她的雌性荷尔蒙?”卢克不太厚道地说。

“这可不关你的事!”翠茜立即跳出来维护好朋友,“没见到溪岙手上的订婚戒指吗?她的未婚夫是个很有才华的画家。”

“天啦,我还以为她戴错手指了呢!”卢克说,“还是那个画家吗?”早年溪岙确实提过她的男朋友是个画家,并且比她小了好几岁,“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他们早就分手了呢。”画家?听起来多么不可靠。

“这并不关你的事!”翠茜自诩为溪岙最好的朋友,但是关于溪岙那个神秘的小男朋友翠茜也只是耳闻,不曾目睹。翠茜无数次鼓动溪岙带那个男孩出来让她见一见,但每次溪岙答应了,最终又不能履约,那显然是一个极端“害羞”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溪岙如此美丽开朗,翠茜简直忍不住要去怀疑那个所谓的“文森特”是不是溪岙想象出来的人物。

文思的大学只读了一年就再也不肯读了,他无法忍受那种溪岙长久不在身边的生活,那令他极端的缺乏安全感,溪岙苦劝不果,只得听之任之。

文思从此开始了在位于上西区的溪岙租来的公寓里长达六年的蜗居生涯,他几乎足不出户。他是安静的男人,大多数时候也是温柔的。

每次溪岙在工作间隙不得不抽身去听私人电话,周围的医生护士都非常诧异地看到溪岙的脸上必然出现委曲求全的表情。

也许是离群索居的生活的催化,文思对溪岙的独占欲望越来越强烈,他几乎完全不能忍受每日同溪岙长达十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的分离。

溪岙只能像哄小孩那样哄他:“我们要交房租,我们要买食物,总有人要工作的,对不对?”

有鉴于溪岙接听电话时的忍气吞声,竟然有人言之凿凿地宣称,溪岙必然是单身母亲,家里养了一个极小极小的孩子。

这曾是一个盛大的流言,溪岙不得不出面澄清,她说:“我真希望我可以拥有一个小孩子。”

完完全全地继承文思的才华,男孩女孩都好。

但文思是不要小孩的,偶尔出门逛街,溪岙一见到几个月大的孩子就满心欣喜,笑容满面,文思却避之唯恐不及。他才不要孩子呢,他才不要多出一个小家伙来分享溪岙的注意力呢。

唐卡夫人更加激烈地反对溪岙和文思在一起。

“竟然要女人养着!”她义愤填膺怒不可遏,“我就说他是个坏胚,坏透了,比他的父母加在一起还要坏呢!”

唐卡老爹保持沉默,他对女儿的爱广大且深沉,虽然他也看不惯溪岙和文思之间的相处方式,但他不能因此忽略女儿只有望着文思时才会展露的那种幸福到了极点的笑容。那样微笑的女孩,似乎拥有了自己的天堂,她感到温暖充实和安定。

“只要溪岙负担得起他们的生活,就随他们去吧。”唐卡老爹有时也这样劝告老婆。

“你不知道吗?溪岙不但要辛苦地工作赚钱养家,她还要照顾文思的生活起居,给他做饭,帮他洗衣服!天啦,凭什么?究竟凭什么?”唐卡夫人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上次看见溪岙的时候,她又瘦又苍白,并且对文思的一切言行都是柔顺地容忍。溪岙还提到了要和文思结婚的事。

唐卡老爹叹了口气,“公主,那是溪岙自己选择的生活,我从没听见她亲口抱怨什么。”

“在这件事情上,她早就丧失了她的理智!好男人多着呢,比如老约翰家的杰克!听说他做起大买卖了,哎,哎,哎,听说,他和他上一个女朋友分手好久了,一直一个人过呢!”唐卡夫人想起多年前她曾苦心撮合杰克和溪岙。

溪岙和文思回斯图镇探望父母的时候,唐卡夫人再度提起事业成功的杰克,“据说他已经是百万富翁了,好像在做什么大买卖呢!”

“是吗?”溪岙衷心替老友高兴,文思却立即阴下脸来。

“妈妈搞错了,杰克不是做生意,”唐卡老爹第二次纠正老婆,“他在一个基金会工作,那个基金会有个很古怪的名字,”唐卡老爹想了一会儿,“对了,那叫量子,叫量子基金会!”

溪岙像小孩子那样兴奋地吹了一个口哨,“索罗斯?天啦!”

“怎样呢?”文思冷冷地问。

“我想,那是每一个学经济的人心目中的圣殿吧。他从研究所一毕业就去了那里吗?”溪岙兴致勃勃地追问老友的情况。

“好像是的吧。”唐卡老爹不太确定,“知道吗,他也帮镇上的人免费理财投资,可真是个不忘本的好孩子。”唐卡老爹神秘地眨眨眼睛,“他上次回来的时候问我要不要也买点股票什么的,于是我就交给他三万美金,猜猜看,半年之后他帮我赚了多少?”

“老爹,你说过你只出了一万!”唐卡夫人轻轻抱怨了一声。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而且,杰克是个叫人信赖的好孩子。”唐卡老爹哈哈笑起来,“他竟然把我给他的钱翻了一倍!天啦,太厉害了,“杰克还告诉我,他们基金会的入会底限是一百万美金,天啦,那可真是有钱人扎堆的地方!”唐卡老爹一谈起经济就停不下嘴。

唐卡夫人只好打断他:“溪岙,知道吗?杰克还是单身呢!”

文思闻言立即停住了刚刚送到嘴边的叉子。

溪岙仍是兴致勃勃地追问:“不可能,那个叫做伊丽莎白的姑娘呢,她不是杰克的女朋友吗,杰克还给我看过她的照片,好漂亮呢!”

“早分手了!”唐卡夫人急忙说。

文思冷冷插话道:“多漂亮呢?能赛过你吗?”

溪岙这才反应过来文思对这个话题多么反感,急忙住口。

眼见女儿委曲求全的模样,唐卡夫人怒火中烧,恨不得跳起来打文思几个耳光才好。

“文思,我们来这儿之前可是说好的。”临睡前,溪岙忍不住抱怨,“不要再给我妈妈借口讨厌你了。”“除非我变成杰克,不然你妈妈永远都恨我。”文思闷闷不乐地说,“溪岙,对不起。”他并不是存心想把事情搞砸。他也明白,溪岙重视他,也重视她的父母,看到他们开火,溪岙夹在中间不但难做而且难过。

文思已经不是那个心思邪恶的少年了,如今他并不以伤害溪岙为乐了。他也想宠她,但他不知道怎么做,而且,似乎他也并不具备资格。溪岙这么美丽,这么成功,这么善良,这么可爱,有时,文思不能不自惭形秽,以为自己配不起她。

唐卡夫人又总是看文思不顺眼,这加强文思自卑的感觉。

“你的妈妈似乎一点都不乐意把你嫁给我!”

“妈妈只是不了解你。”溪岙用力抱住文思,有时她觉得文思虽然成年了,但似乎比小时候更加脆弱更加容易受到伤害。

“也许,她只是想要杰克做她的乘龙快婿。”文思阴阳怪气地说。

溪岙忍不住笑起来,“你在吃杰克的醋?天啦,多么不知所谓。”

“你别忘了,你当年可没有打算阻止他吻你。”

“什么?”溪岙愣了一下才忆及那段往事,溪岙不由佩服自己的定力,拒绝杰克那么美好的男孩子可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十几岁的他可当真漂亮得像个阿波罗一样,溪岙不免有点遗憾起来,溪岙怕文思看出破绽,立即岔开话题,“你知道吗,我会把杰克列进我的遗嘱名单,我会送他一份礼物。”

“什么?”

“止血带!”

文思呆住。

溪岙解释:“我真的数不清小的时候我到底打破过他的鼻子几次。天啦,他上辈子一定是欠我的!”

文思终于露出笑容。

虽然是对方粗暴驾驶,但杰克仍是担心那位司机的情况,下班后赶到医院。杰克问明了病房,转身正要过去,溪岙走过来,初时她并没瞧见他。

“溪岙!”杰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头。

溪岙转头,视线焦距刚刚对准,“天啦!”她双手掩面,惊呼出来,“天啦,杰克!向来可好!”溪岙简直记不起他们到底有几年没见了,“天啦,我是多么想念你!”溪岙用力拥抱老友,“为何我每次回家都碰不到你。”

“也许我们没有缘分?”杰克笑道,实情是,他刻意避开了。

“真不敢相信我们住在同一座城市!”溪岙拍了拍杰克的胸口,“我相信你一定从来不生病。”

“也许。”实情是,就算病了,他也会避开这家医院。

“溪岙!”翠茜走过来。

“翠茜,给你介绍,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杰克。杰克,这是翠茜,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溪岙的每一个朋友都是最好最好的。”杰克忍不住取笑溪岙,她永远看不到别人的缺点。

“嘿,”翠茜冲杰克眨眨眼睛,“有没有人说过你简直像尊神癨?”\n杰克略略犹豫一下,“似乎没有。请问,这算是一种称赞吗?”

翠茜哈哈大笑,对溪岙说:“天啦,我简直要爱上你这个最好最好的朋友了!”翠茜冲杰克摆摆手,“回见。不要忘记嘱咐溪岙把你的电话号码转交给我!”

杰克笑看着翠茜离开,“可爱!”

“只是对你!”溪岙也跟着笑了。翠茜的骄傲自大和难缠可是出了名的,“你还是这么的有女生缘,一点都没有变!”

“你呢,还是不是那么有男生缘?”杰克不太自然地说,“噢,对了,我忘了你的小文思。怎么样,他如何?我认识几个画商和艺术经纪人,也许我们三个应该一起出来喝一杯。”

溪岙的表情先是雀跃,然后又收敛起来,她知道文思多么讨厌杰克,“你知道的,文思从来不肯把画画当作正职。”

杰克早就听到过唐卡夫人的抱怨,知道文思至今没有正式职业,当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听说,你们就快结婚!”杰克的神态越来越不自然。

“是呀!”溪岙雀跃不起来了,她终于察觉到杰克的不自在,并且被他感染,“我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所以我得先存上一大笔钱。”溪岙意识到自己失言,这样的话似乎不适合在杰克面前吐露,“我要走了,你知道,还有病人在等我!”溪岙匆匆忙忙地说。

杰克拉住溪岙的手,把自己的名片塞进溪岙手中,“也许我有办法让你的盛大婚礼提前举行?”

“对哦!”溪岙笑起来,“也许你能令我一夜暴富也说不定!”

“过奖过奖。”

“我真的要走了。”溪岙有点为难地说。

杰克突然摸了摸溪岙的满头金发,“还留着呢?我以为你当了医生之后一定会剪掉。我还和自己打过赌。”杰克轻柔地说。

溪岙何尝听不懂杰克的言外之意,“是有点麻烦,但我早就知道怎么应付了,所以,还好。”

“量子基金会!”翠茜夺下溪岙捏在手里的名片,“天啦!多么理想的职业!”

“可惜你也是待嫁之身了!”溪岙提醒翠茜已有未婚夫的事实。

翠茜不在乎地吐吐舌头,对方是她父母安排的结婚对象,她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翠茜认为这是一种稳定的结合,所以她坦然接受了。溪岙虽然理解不了翠茜的处世方式,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全力支持翠茜的决定。

“杰克是很好,但总得结束上一段才开始下一段吧。”溪岙道。

“我的未婚夫绝对不是我不对杰克出手的理由。”

“哦?”

“我的理由是你!”翠茜拍拍好友的脸蛋,“瞎子都看得出你和杰克之间的张力。”

“什么呀!”溪岙努力掩饰。

“什么什么?你的那位隐形的画家男朋友真的比这个杰克还要好吗?”

溪岙立即说:“当然。”停了一会儿,“用我的标准来衡量的话,要好很多很多很多!”

“听听,听听,多么的理不直气不壮。”翠茜取笑溪岙。

夜归的路上,溪岙在岔路口的红灯处停下,不远处是家便利超市,一个胖胖的女人提着大包小包走出来,后面跟着她的男人也是提着大包小包,他已经腾不出手来了,但他还是追到女人身边,要帮她分担一些重物。

溪岙被温馨的场面感动。

她早已习惯照顾文思,她乐意这么做。但她终究还是个女人,有时她也会希望受宠爱受呵护的人是她自己。

翠茜干了一件出格的事情,她查到了溪岙的住址,然后不请自至,主动登门拜访。

溪岙睡眼地打开门,她也想不通谁会在清晨上门打扰,隔壁邻居?房管会的会长?

“翠茜!”溪岙的瞌睡立即被吓跑了。

“不请我进门喝杯咖啡。”

溪岙呆呆地看着翠茜登堂入室,“咖啡?当然,当然。”溪岙奔进厨房。

“啊,你想必就是那个溪岙常常挂在嘴边的小画家了!”

溪岙听见翠茜性感醇厚,如同威士忌一样的诱人嗓音不住地冲着文思问长问短。

文思哼哼哈哈,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不速之客。

溪岙急忙奔出来救驾。文思一瞧见溪岙,大喜过望,三两步走到溪岙身边,本能地就缩在她的肩膀后面,“你的同事?”文思的神色有点惊慌。

看到文思习惯性地藏身在溪岙身后,翠茜的脸色不由一变。看得出来,文思极端地依赖溪岙,这种依赖虽然诡异,但却别具一种令人感动的调调。

看到文思,翠茜就有点明白溪岙为何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文思也许没有杰克那么光彩夺目,但他特别、罕有。文思几乎不像是尘世中的人,透明的皮肤,冰灰色的眼睛,墨一样的头发。

而且,文思看人的方式既胆怯又专注,翠茜的心被他撩得痒痒的。

溪岙把手头能够动用的积蓄全部交给杰克,不久之后,溪岙就发现她完全有能力支付她梦想中完美盛大的婚礼。

溪岙不敢告诉文思她曾经和杰克见面,虽然他们之间是光明磊落的,但溪岙就是不敢说。

溪岙不得不向自己坦白,有的时候她去见杰克,并非只是为了关注她的财务状况,有时她只是很纯粹地想见一见杰克。医院和家,病人和文思,溪岙头一次发现这么些年她过着如此刻板枯燥的生活。

文思需要溪岙全心的照料与关注。溪岙并非觉得这是一个负担。但溪岙终究是人,她也会累,她也需要休息。但文思,是不给她休息的。

那天,翠茜严肃地问溪岙,是否考虑清楚,文思是否真的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溪岙不明白翠茜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问这个,所以她没有回答。

翠茜突然大怒,骂溪岙可悲,竟然愿意和一个吸血鬼一样的男人共度一生。

“不关你的事!”溪岙觉得自己的隐私受到侵犯,不由有点生气。

“他在利用你!”

“不关你的事!”溪岙真的急了,转身就要走。

“你简直是自寻死路,和那样的男人绑在一起死?你疯了还是傻了?”

“闭嘴!”溪岙大怒,“你再说文思一个不是,我们从此绝交!”

翠茜呆了呆。

溪岙愤然怒道:“我真希望我可以立即忘了你说过什么。文思,是我的文思,不关你的事!”溪岙的拳头越捏越紧,她发誓,如果翠茜是个男人,她早就挥拳打掉她的满口牙齿了。

“真的吗?”翠茜又唤住溪岙。

“什么?”溪岙失去耐性。

“如果我再说他的不是,我们从此就不是朋友?”翠茜微笑着,眼神却那么难过,“你还真的不拿你的朋友当回事情呀!”

“我……”溪岙不知道怎么对翠茜解释,她可以没有任何人,但她不能没有文思。任何选择里有了文思这个选项,这个选择就彻底不复存在,“总之,别再说他了好不好?就当作你根本不认识他!”

“哦,这可难了。”翠茜突然阴毒地笑起来,“我不但认识他,还几乎同你一样了解他呢!”

“你什么意思?”溪岙心里一紧。

“你完全没有察觉他在偷嘴?哦,你实在太相信他了。多么可悲!”

翠茜以为治重病要用猛药,她以为溪岙在爱情上已经病入膏肓,所以她才主动出马****文思。翠茜自认她为溪岙牺牲不少,她是发自内心地拿溪岙当最好的朋友,才这么不计后果地帮她。

翠茜预计溪岙会憎她一段时间,但最终她还是会体谅她的一番好意的,总之,只要能令溪岙离开那个邪气的小文思就好了。

文思左等溪岙不回来,右等溪岙不回来,他先是恼怒,继而是担心,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文思几乎开始恐慌。他讨厌一个人出门,尤其一个雷霆大作风雨交加的晚上,但此刻文思什么也顾不上了,他只要他的溪岙安然回家,文思猛地拉开门,却见到溪岙缩成一团坐在门口。

“溪岙?”文思惊喜交集,“天啦,你犯什么傻?为什么不进来?不冷吗?”文思留意到溪岙没穿大衣,“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文思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溪岙转脸。

文思这才发现溪岙双目红肿。她哭过?为什么?他的溪岙可不是爱哭的女人。

心里涌动的千言万语在看到文思的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他在她的眼中,仍是显得如此天真。他才二十三岁而已,还是个孩子呢。溪岙不介意再原谅他一次,不管是多么严重的错误。因为溪岙坚定地相信,文思终有一天会长大,终有一天会彻底明白她的好。

溪岙绽放一个笑容,她朝文思伸出手,文思拉起她,溪岙道:“文思,我们结婚吧?”

文思呆了呆,“当然。”他们早就商量好结婚的事了。今晚的溪岙可真奇怪,“进屋再说。”

“不,我们现在就结婚。”

“什么?”文思大惊失色。

“你不肯?”溪岙也大惊失色。

“当然不是。”不过他们计划好要举办一个梦幻的盛大的婚礼的,虽然文思觉得这个主意很蠢,但他们已经这样议定的。

“我们现在就买机票去拉斯韦加斯,我们结婚。”溪岙握住文思的双手,大声地说。

他们的婚礼在十个小时后举行。溪岙选择了在那首《starrystarrynight》的伴奏下宣誓。

“Thisworldwasnevermeantforoneasbeautifulasyou.”歌里唱。

这个世界从来不曾奢望有个一个如你一般如此美丽的存在。

“我愿意。”溪岙坚定勇敢又满怀幸福地说。她知道,她那么清楚地知道,她就要拥有这个世界从来不曾奢望过的如此美丽的存在。

从溪岙见到文思的第一眼起,就注定了这一天的必然来临。

溪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懂得文思内心美丽的人。所以,她可以义无反顾原谅他所有表面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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