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日本文化新论
19064300000007

第7章 日本的世界遗产建筑(2)

16世纪末和17世纪初,是日本城郭建设的高潮时期,各领主国纷纷建造天守阁,竟至于有一年造了25座。这些天守阁已经不像封建内战时期那样兼做藩主的府邸,而是纯粹的军事壁垒了。阁里有武器库、水井、厨房和粮仓。还有投石洞、射箭孔和铁炮孔等作战设施。

这批天守阁中,最著名的是姬路城的和名古屋的,都高五层。姬路城的高33m,底层东西长22~23m,南北宽17m。它的守备设计很严密,一座大天守阁之外,还有三座小天守阁监护着它的门,互成掎角之势,防御侧面来的攻击。大小天守阁之间设武器库,可以方便地供应守卫者。天守阁前的路径十分曲折,进城门之后,必须走过长长的、迂回又迂回的上坡路才能到达天守阁脚下,路两侧夹着石墙,设一道一道的关卡。在这段路上,进攻者完全暴露在守卫者的火力之下,要进攻天守阁是难上加难。

天守阁仍然都是木结构的,木材粗壮。由于这时已经在战争中使用火器,姬路城的和其他有些城的天守阁加上了砖石的外围护墙。下部用大块蛮石砌筑,收分很大,上部抹白灰。细腻明亮的白灰和粗犷的蛮石对比很强烈,产生了力的冲突。为了扩大防卫者的视野,便于射击,姬路城的天守阁在墙上设了几个凸碉,它们被造得像歇山式的山花,叫“唐破风”。凸碉经常成对,形成“比翼山花”。它们和腰檐相互穿插,重重叠叠,错错落落,景观非常丰富多变化。后来,世事长期平和,武备松弛,山花成了单纯的装饰品,于是,便使用一种装饰性很强的弓形山花,叫“千鸟破风”。弧线与直线相配合,加上雕饰,天守阁变得非常华丽。它们成了城市的标志,领主们以它们互相争胜。

城堡和天守阁有不少西方防御性建筑的做法,但它们却是真正日本式的,敢于汲取,又勇于创新,和风住宅和天守阁是日本建筑比较顺利地走向现代化的象征。

1868年明治维新后,日本建筑开始仿效西欧,由原先的木结构逐渐转变为砖木混合或砖石结构的“洋风建筑”。当时的重要作品有筑地旅馆、赤坂离宫等。从20世纪初开始,日本在西方建筑思潮影响下也出现了一些相应流派,兴建了东京歌舞伎座、国会大厦等现代建筑。

日本古井麻子先生在“欣赏和走近日本建筑”一文中记述:日本古代建筑的发展,若以佛教建筑传入日本的飞鸟时代算起,亦已历经了一千多年的历程,其间的发展和演变充满了生气和特色,其中又被划分为三个阶段:古代即飞鸟时代、奈良时代和平安时代(553~1183年)(还包括飞鸟时代以前的绳纹时代、弥生时代和古坟时代)。中世纪即包括镰仓时代和室町时代(1184~1572年)。近世则为桃山时代和江户时代(1573~1867年)。若以研究对象的类型来分,有寺院、神社、住宅、都市、城郭和茶室等。

日本建筑真正成体系发展的开始是飞鸟时代,这一时期的建筑虽然现今已不存在,然而所谓飞鸟样式的建筑却有留存,即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木结构建筑——法隆寺。

平安时代是日本建筑史上最具特色的时期之一,在8世纪后期至12世纪的四个世纪中,日本建筑的发展经历了一个重要的演变时期。简而言之,即唐风向和风的演变,或说唐代建筑的日本化。在内容上,佛教建筑仍为主流。受唐文化的影响,密教与净土教盛行。故日本平安时代建筑史的研究,基本上是以密教与净土教建筑的研究为中心的。

日本的密教有天台宗与真言宗,二宗的大本山比睿山延历寺和高野山金刚峰寺,是密教寺院建筑研究的重点。此外东寺、醍醐寺、室生寺、当麻寺等也都是密教的重要根据地。法隆寺是日本最古老的寺庙之一,它由被认为将佛教传入日本的皇子修建。其位于寺庙西院,建于7世纪的主厅、五重塔和正门被认为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木结构建筑。临近西院是新修的大宝藏院,展出寺庙里的部分艺术品收藏。东院的主要景点是梦殿,一个视觉化的殿堂。

法隆寺是日本最古老的寺庙之一。1993年,法隆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除法隆寺外还有法起寺、中宫寺、法轮寺也被选入世界遗产。其中的核心建筑——法隆寺,是607年由当时的政治家圣德太子(574—622)建造的。宽阔的寺院里,珍藏着38件国宝和151件重要文化遗产,是日本美术的宝库,也是世界上最为古老的木结构建筑群。寺院分为东西两院,西院以金堂(主要建筑)和五重塔为中心,东院以梦殿为中心。文化风格方面,丝绸之路的文化和日本特有的文化相互融合、交相辉映是其特点。

唐招提寺也是日本著名佛教寺院,位于奈良西京。中国唐代高僧鉴真东渡日本后,于天平宝字三年(公元759年)开始建造唐招提寺,大约在公元770年竣工。这一具有中国盛唐时期建筑风格古寺已被确定为日本国宝。寺院大门上有“唐招提寺”4个红色大字,是日本孝谦女皇所书。寺内松林苍翠,庭院幽静,殿宇重重,有金堂、讲堂、御影堂、戒坛、鼓楼和礼堂等主要建筑。寺院的主殿——金堂,正面7间、侧面4间,坐落在约1m高的石台基上,为天平时代最大、最美的建筑。金堂内供奉着金色的主佛卢舍那佛像,高3.7m,为奈良时代特有的脱干漆造,其两侧高5.36m的千手观音佛立像和高2.03m的药师如来佛立像,都是木心干漆造。3尊大佛像前还有梵天、帝释天两尊小像和4尊天王的木雕像,堂内还有平安初期大日如来的木雕佛像,其中金堂、卢舍那佛像、千手观音佛像、药师如来佛像都是日本的国宝。金堂后面,面宽9间、单檐歇山顶的讲堂,也是日本的国宝。它原是建于8世纪初的平城宫中的朝堂,在建寺时由皇家施舍,后迁入寺内,为平城宫留下的唯一建筑物。讲堂内有一尊涂漆加色的弥勒如来佛像,佛像两侧有两个外形似轿的小亭,是当年鉴真师徒讲经之地。讲堂庭院里的藏经室,收藏有1200多年前鉴真从中国带去的经卷。

建于公元1688年的御影堂内,供奉着鉴真干漆夹造的坐像,高2尺7寸,面向西方,双手拱合,闭目含笑,两唇紧敛,表现鉴真于公元763年圆寂时的姿态,已被定为日本国宝,每年只开放3天供人瞻仰。日本著名画家东山魁夷为御影堂绘制的68幅屏障壁画,有《云影》《涛声》《黄山晓云》《扬州熏风》《桂林月宵》和《瑞光》等。御影堂前东面有鉴真墓,院中植有来自中国的松树、桂花、牡丹、芍药、“孙文莲”“唐招提寺莲”“唐招提寺青莲”“舞妃莲”“日中友谊莲”和扬州的琼花等名花异卉。在经堂和讲堂之间,东边是鼓楼,西边为钟楼。鼓楼是楼阁式建筑,上下两层都有平台环绕。鼓楼往东是礼堂。寺内还有地藏堂、三晓庵、本愿殿等建筑。国家主席胡锦涛在2008年访问日本的“暖春之旅”之际,曾前往日本古城奈良进行访问,并参观了法隆寺和唐招提寺。法隆寺见证了日本天皇向中国派遣唐使、留学僧的历史,而具有中国唐代建筑风格的唐招提寺则记录了中国唐代东渡日本的鉴真和尚将中国佛教、医学、建筑等多种文化技术传播到日本的两国友好交往史。

奈良时代(645~680)是日本古典建筑的黄金时期,这一时期佛教寺院建筑尤其兴盛,其建筑奠定了日本所谓和式建筑体系的基础,并且这一时期的寺院木结构建筑,拥有相当数量留存至今。著名的代表有东大寺、西大寺、药师寺、元兴寺、兴福寺、大安寺及唐招提寺。

醍醐寺创建于公元9世纪。公元16世纪的时候,当时的最高统治者丰臣秀吉下令重新修建了这座寺院。醍醐寺的范围覆盖了整座醍醐山,这在京都地区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寺院。广阔的寺院分成山上地区和山下地区,大小建筑物共有80余栋。寺院里有许多国宝级文物和重点文化遗产,整座寺院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山下地区有“金堂”和“五重塔”,均被指定为国宝级文物。这座“五重塔”在京都地区也可称作最古老的建筑物。山下地区还有一个“女人堂”。从这里出发,沿着陡坡往上走3.5km的地方有一个“清泷宫拜殿”,它也被指定为国宝级文物。此外,醍醐寺自丰臣秀吉时代起,就是观赏樱花的名胜地。醍醐寺是位于京都东南部的寺庙,已经被列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早在贞观16年(公元874年左右)就已创建,距今已有千余年的历史。

醍醐寺三宝院始建于1115年,作为醍醐寺主持的居住地。它拥有一座美丽的池泉观赏式回游庭园,当时是为1598年丰臣秀吉举办的赏花大会(赏樱花)而建造的。下醍醐区域内拥有众多寺庙殿宇以及建筑,包括始建于951年,京都古老的木结构建筑——五重塔以用来供奉弁天神的小殿宇弁天堂。日本文化深受中国文化影响,建筑的形式亦不例外,尤其是中世纪的日本建筑。其可分为三大样式,即和式建筑、唐式建筑及天竺式建筑。而其中所谓的唐式建筑即源于中国宋元一带的建筑样式。而宋元文化中又以禅宗对日本的中世文化影响最大,因此唐式建筑又称禅宗式建筑。此时中国文化的传入不但丰富了日本的宗教文化,更使日本的建筑文化迈入一个新纪元。也使日本的各种艺术表现不论是建筑、庭园、传统茶道,甚至是能剧的表现都充斥着高度禅意,创造了一个寂静且充满冥想的空间,使人心更加清澈、单纯。

日本的主要文化遗产建筑还有“古都京都文化财”,其中的17件文物资产是根据国际选定标准被评为世界遗产的。京都曾为日本政治及文化中心的历史型城市,经常有许多来自日本国内外的观光客造访。1994年,京都市的17所寺院、神社、城堡,被列为“古都京都文化财”而登录在世界文化遗产之中。历史久远的神社、寺院佛堂、祭祀、自然景观、建筑物、文化等,穿越时空流传至今,在此可以充分感受到日本文化的魅力。从众多京都文物财产当中,世界遗产的标准规定在不动产。所以,以建筑物、庭院为对象拥有在国内最高排位的国宝(建筑物),及特别名胜(庭院)遗产的整个地基都被指定为历史古迹,遗产的保护状态也非常完整。基于以上条件,作为京都的一大特色,这些文化财产讲述着京都悠久的历史故事。“古都京都文化财”是1993年10月由日本政府向世界遗产委员会推荐,经过长达一年时间的严格审查之后,1994年12月,也正是平安建都1200年之际,在泰国举办的第18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上评为世界遗产。

世界遗产既是代表一个国家的资产,也是被全世界普遍认同的资产。它在得到高度评价的同时,在保护措施方面也有特别严格的标准,在各个国家得到法律上的保护。京都府京都市街,也就是所谓的京都,从794年的平安京迁都至明治维新的1000多年来,都是日本的首都。其作为日本政治和文化的中心,建有众多的神社佛阁,绽放着茶道、华道、假名文字等日本独有的文化之花。现在也依然保留有很多被指定为国宝、重要文化财产、特别名胜庭园的名胜古迹。这些贵重的风姿景观,被作为“古都京都的文化财产”而登录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的,有17件。

京都大致可分为洛北、洛西、洛中、洛南、东山。洛中是包括京都观光的中枢京都站的京都中心部,东山是指从鸭川到东面的银阁寺、清水寺等一带,洛南是指从京都站向南的伏见、宇治、山科、醍醐附近,洛西是指从京都中心部向西的从金阁寺、龙安寺,到岚山、嵯峨野一带,而洛北是指京都北部的大原、鞍马、贵船,直至比叡山一带。

京都一年中会举行各种大大小小的节日庆祝和活动,从京都三大祭的葵祭(5月15日)、袛园祭(7月17日祭神彩车巡行)、时代祭(10月22日)、大文字五山的送火(8月16日),到赏月等季节性的活动,东寺、北野天满宫等每月举行的集市等。另外还有多处观赏樱花、红叶的名胜,神社佛阁、城郭与樱花、红叶交相辉映,美不胜收,特别是在春季和秋季,会有众多的观光客,造访这一日本代表性的观光地。当枫叶染红了京都,仿佛诉说了其无尽的绝代风华,碧绿旖旎的山峦,点京都成诗,缀京都如画。京都市内有两千座寺院宫闱,古迹多得不可胜数,清水寺、金阁寺、平安神宫、知恩院等源远流长;日本的国宝及重要文化财有两成集中在京都市内。历史所孕育出的年中节庆和四季景致,以及祇园的街景和岚山的风光,让人驻足在此不忍离去。京都,最有名的莫过于寺庙和神社了。据统计,全世界庙宇最密集的地方便是京都府,从最有名的清水寺、六波罗蜜寺,到处都充满着古典与优雅的气息。到京都最值得看的几个寺庙是清水寺、金阁寺、银阁寺、平安神宫、天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