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文化海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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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海原的红色文化(6)

马绍武受伤后,和另一匪徒先逃到了杨家湾,后因解放军搜捕,经常变换隐藏地点,成了丧家之犬。经过七天七夜的追击,腊月二十四终于在川口地区一破窑洞里将匪首马绍武活捉。到3月上旬,马匪已基本肃清,少数残匪投向海原匪首张海禄。

平息“五·八叛乱”

1950年5月8日,蒋匪特务梅书成(胡宗南的参谋长)与马云山(马步芳八十二旅旅长),发动反革命武装叛乱。他们与西海固地区的“仁义反共救国军”配合,杀害了固原县城阳区委书记徐连义。5月9日晚,叛匪攻打平凉城。5月10日,叛匪流窜到固原后,向西吉偏城方向移动,企图攻打西吉县城。这时以张海禄和马正龙为首的14股近300名海原叛匪,与固原叛匪遥相呼应。叛乱发生后,在海原境内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宁夏独一师一团和甘肃定西地区回民骑兵四团的一个连歼灭了张海禄股匪。

张海禄是西海固地区人多势众的一股土匪,他当过团长,仗着懂军事会指挥,且熟悉地形的优势,以骑马夜战为主,一夜可转移三四个地点,采用游击战与解放军周旋。每遇追歼,他们便利用熟悉地形和骑马的长处,迅速化整为零,分散潜伏,避而不战;若遇解放军小股部队则迅速聚集,化零为整,全力袭击,狡猾至极。面对这股狡匪,解放军不给敌人以喘气机会,采取跟踪追击,包抄合围,不怕扑空,连续作战的方案,进行围剿。

1950年6月12日黄昏,张匪在西山窑抢劫乡政府后,解放军以骑兵、步兵共3个连的兵力分3路包抄,结果扑空。14日,侦察部队侦察到张匪在海原黄谷川一带抢劫,解放军决定围而歼之,但张匪又逃脱。解放军跟踪追击,从海原的兴仁堡追到甘肃的靖远、打拉池,后又返回海原。前后紧追八天八夜,行程千里,张匪被迫逃回老巢(海原县黄谷川)。

此时匪徒被追得筋疲力尽,无处可逃,纷纷向解放军投降,但唯独不见匪首张海禄。几天的拉网式搜山,没有发现匪首。有一天,搜山部队发现一背筐的小孩子神色不安地往山上爬,筐里装有五六个大锅盔(馍),战士们怀疑有问题,便将小孩带回连部询问。起初小孩子不敢说实话,一口咬定是自己上山割草的干粮,后经教育,他才承认是给土匪送的,并愿意带路。在一条长满齐腰深绿草的山沟里,小孩指着一个比井口稍大的山洞说:“土匪就在里边!”解放军随即向洞里喊话,叫他们出来投降,但喊了半天,却毫无动静。排长向洞里扔了一块大石头,土匪误以为解放军进来了,便向洞外开枪。排长又喊道:“如果再不投降,就要填洞,把你们闷死在里面!”战士们一边喊话,一边往洞里填土。土匪们只好先扔出武器,然后爬出洞。张海禄等8个匪徒就这样被捉拿归案。

后又经过“四·二平叛”,在海原境内的叛匪被完全肃清。新生的政权得到了巩固,人民过上了安定的生活。为了海原人民得解放,在剿匪战斗中,有20多位解放军战士为此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永远长眠在了海原这片黄土地上。

牌楼山烈士陵园

1949年8月,海原解放。人民政府初建,百废待兴,匪患猖獗。为了扫除匪患,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中共同海固剿匪指挥部,在宁夏军区副司令员、独立师师长黄罗斌和参谋长牛化东的率领下,开赴宁南山区剿匪。

1950年1月27日(称为“一·二七剿匪”)将以马绍武为首的200多个土匪围于高崖乡的庙山上。匪徒凭借有利地形,居高临下疯狂扫射,解放军战士奋不顾身冲上山顶,捣毁匪首的老巢,并将这股土匪大部歼灭。

庙山战斗中,解放军邵山、杨莲生等23名战士英勇牺牲。因当时军情紧急,战事激烈,剿匪指挥部在高崖召开了简短的追悼会,就地掩埋阵亡战士,部队继续追剿其他逃窜匪徒,直到完全歼灭。

为了缅怀先烈,昭示后人,1979年,海原县革委会收集烈士遗骸,在高崖乡西南方建了烈士陵园,并组织学生每年清明扫墓,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2007年5月,自治区人民政府和海原县人民政府共同投资将烈士陵园搬迁至海城镇牌楼山下,以告慰在庙山剿匪战斗中壮烈牺牲的23位英烈。

黄土埋忠骨,青史留英名。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为海原英勇捐躯的烈士。

革命烈士永垂不朽!

思考题

1.向革命烈士学习,清明节到牌楼山烈士陵园去扫墓。

2.海原解放纪念日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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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六盘山》

六盘山,地处宁夏回族自治区南部,主峰高2942米,因过去上山的路盘旋6次才能到达山顶而得名。

1935年10月,红军经过千难万险,战胜敌人的围追堵截到达六盘山下。7日,红军打完胜仗,战士们喜气洋洋,高举红旗,开始翻越长征途中的最后一座山——六盘山。

登上山顶,时值仲秋,天高云淡,红旗漫卷,大雁南飞……看着这一幅幅美景,毛泽东回想红军长征走过的艰难历程,展望革命的未来前途,心潮澎湃,诗兴大发,于是便在马背上吟成了他在长征途中创作的最后一首词:

清平乐·六盘山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

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红军翻越六盘山,彻底粉碎了敌人“围剿”红军的计划,胜利完成了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为了教育后人永远继承红军长征的精神,六盘山区的人民在毛泽东当年率领红军翻越的六盘山上建了六盘山红军长征纪念馆,它已被列入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不到长城非好汉”的誓言,是六盘回汉儿女永远值得珍藏的宝贵精神财富。

山城堡战役

1936年10月,由于西征红军在海原未能实现海打战役计划和关桥堡战役计划,随即东移将尾追的国民党胡宗南部队引至豫旺堡以东的山城堡歼灭。红军东撤后,国民党部队接连占领了海原、同心等地,蒋介石得意至极,胡宗南更是骄横嚣张,宣称要消灭红军。11月16日红军主力在甘肃环县山城堡一带设伏。17日,胡宗南的部队进入伏击圈,在红军的猛烈打击下,狼狈逃窜。红军歼敌600余人,击落敌机一架,但猖狂的敌人并不把红军放在眼里。

11月21日,红军对包围中的山城堡之敌发起全面进攻,经过一昼夜的激战,22日上午,战斗胜利结束。山城堡战役共歼敌万余人,给蒋介石以沉重打击,迫使国民党停止了对陕甘宁边区的进攻。山城堡战役的胜利,完成了海打战役计划、关桥堡战役计划未完成的战略意图,在中国革命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此次战役是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的最后一战,长征的最后一战,三大红军主力会师后第一次成功协同作战,为12天后的“西安事变”拉开了序幕。

冯运伸回忆录

冯运伸:海原县关桥乡冯湾村人,抗日战争初期,在三十六集团军部下任连长,后调任三十三集团军五十九军一一四旅二二八团任中校营长,在著名的台儿庄战役序幕临沂战役中,带领全营战士血战刘家湖,歼敌六七百人,打死敌旅团长1人,立特等功,荣获国民党中央颁发的自抗战以来的14号宝鼎勋章,并晋升为上校团长。后又参加了武汉会战、随枣会战、枣宜会战。

1938年春,日本侵略军进逼山东,中国军民奋起抵抗。当时山东临沂一带的守军庞炳勋部队与日寇展开激战。他们面临的是侵华日军的精锐部队板垣、矶谷两个师团。中国军队以满腔爱国热情,殊死奋战,但终因兵力悬殊,装备差劣,临沂等县城相继失守,战况非常危急。

当时,我所在五十九军在军长张自忠的率领下,正在徐州待命。3月初,接到第五战区长官李宗仁的命令,火速增援庞炳勋部队。接到命令后,经过四昼夜的急行军,3月12日赶到临沂附近。13日拂晓即向敌发起攻击,全军投入战斗,战况空前激烈。战斗进行到15日,全军人员伤亡过半,好多阵地几经易守,五十九军全线已很危急。特别是一村庄刘家湖,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能否占领该据点,关系到全军阵线的安危。我军赶到前,刘家湖在敌人手里。我军王治洲营长(陕西人)率领部队攻下了该据点。第二天敌人又出重兵争夺,王治洲营长与敌人激战一昼夜,终因敌众我寡,刘家湖又失守了。

3月15日黄昏,我接到旅长董升堂的命令,再次夺取刘家湖。当时我是二二八团三营营长。我营有3个步兵连,1个轻机枪连,上面又配备了1个重机枪连,兵力约500人。

刘家湖是一个东西窄、南北长约2华里的村庄,四周是开阔地。其北面正对我军阵地,东面、南面与敌人连接,西面处于对峙争夺状态。天黑时,敌人点燃了北面的所有民房,几百米的开阔地带被照得如同白昼,从北面攻进村子,是非常困难的。

接到命令后,全营干部召开战前紧急会议,经反复研究,作出攻占方案:重机枪连配备在北面,最大限度发挥火力,进行佯攻,吸引敌火力与注意力,其余部队从敌左翼(村西边)绕道二里地,迂回进村。方案作出后,又召开全营战前动员会。我向战士们说明,再次攻战刘家湖据点是否成功,关系到全军阵线安危,不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们一定要保证完成任务。战士们满怀对日寇的无比仇恨,愤慨地表示要与敌人血战到底,有胜无败。

晚上9点钟,我命令副营长李玉如(安徽涡阳人)带领两个连的兵力先出发,尽量不放枪,避免过早惊动敌人,用摸营方式打开进村突破口。成功后,打3颗红色信号弹,我带领两个连立即接应。出发前我对副营长说:“这一步如不成功,我们就攻不进刘家湖,你一定要完成任务。”副营长坚定地回答:“营长放心,只要我李玉如活着,任务就一定完成。”

副营长出发后,我们焦急地等待着,几百双眼睛紧盯着刘家湖上方的夜空。深夜12点左右,3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瞬间村子西边枪声像爆豆子一样响起来,突破成功了,大家高兴地跳起来。我们跑步前进,赶到突破口。这里已完全被我们控制。我们立即投入激烈的巷战。每接近一个院落,先往里扔手榴弹,然后翻墙与敌人用大刀肉搏,实在攻不进的院落就点着房屋用火攻。冲进每一个院落都要与敌人进行血刃格斗,顽固的敌人死到最后一个人,还要作垂死挣扎,也不放弃这个院落。

进村后不久,敌人又从村庄外围包围了我们。我们既要与村内敌人激战,又要对付村外敌人。当时与上级联系也完全中断了,情况异常险恶。

村内阵地逐渐扩大。拂晓时,我们已攻占了大半个村庄。但日寇的飞机几乎贴着房屋飞行。由于双方拉锯战,阵地犬牙交错,敌机不敢扔炸弹。在激烈的拉锯战中,我命令部分兵力拼命坚守阵地,不让外围敌人进村,另一部分兵力消灭村内敌人。同时命令连长、排长不准下火线,人在阵地在。当时给我汇报情况和我下达的命令只能靠通讯兵负责联系。

中午12点左右,村庄大部已被我军占领,但村东北角的敌人仍拼命顽抗。房顶上、墙洞里、豁口间,枪弹组成密集的火网,多少次硬攻都拿不下来。我决定组织“敢死队”强攻,战士、干部纷纷报名。我的警卫班班长王占元(察哈尔人)是个非常机智勇敢的年轻人。在这为国献身的时刻,他自告奋勇,带队冲锋。他大喊道:“有种的跟我上,向前冲去!”手榴弹成捆地扔进敌人院落,每捆手榴弹扔进去后,立即听到敌人一片惨叫。有时手榴弹刚扔进去,又被敌人扔出来。“敢死队”在弹雨中翻墙越屋,与敌人搏斗。攻下几个院落后,王占元负伤了。伤口在大腿部位,因流血过多,昏死过去数次,醒过来时还对我说:“营长,不要把我丢下,你们到哪把我抬到哪,我还可以拼杀,保卫你们,死活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我安慰他说:“你安心休息,敌人很快就会被消灭。”之后我亲自带队强攻。

下午2点钟,东北角的战斗更加激烈。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硝烟弥漫,弹片、碎石横飞,当我正沿着一条小巷前进时,突然头部像被石块打了一下,警卫员猛然喊道:“营长,你挂彩了。”刹时间,我头部血流如注。紧急包扎时才发现,子弹是从右腮下部射入,从后脑勺下部穿出,差点打穿了颈部大动脉和大脑皮层,这样的伤势能留下性命,连医院的大夫都感到惊奇。

我负伤后,立即退到一间小房里,靠墙坐在地上指挥,受伤情况严密封锁,仅随从人员清楚。火线送来的报告和我口述下达的命令都由警卫员转达,不让其余人知道我已受伤。

下午5时左右,我们终于攻下了东北角,村内敌人全部被消灭了。但外围全是敌人,我们的兵力仅剩百十人。我们拼死固守村庄,等待接应,人人都准备牺牲。我们打退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反扑。仅在村东南开阔地带上,就摆了敌人几百具尸体。在这危急关头,外面我军节节逼近刘家湖,从外围包围了村外敌人,天黑时,发起攻击,里应外合,全歼刘家湖日军,我军取得了刘家湖争夺战的最后胜利。

在刘家湖战斗中,我营消灭日寇六七百人,打死敌旅团长一人。在清理村东北角战场时,发现了这个日寇军官的尸体。

攻占了刘家湖后,全军阵线稳固了。17日,五十九军与宠炳勋部队对敌发起反攻,夺回了临沂县城。台儿庄大战序幕战的胜利结束,为后来的台儿庄大会战赢得了时间,创造了良好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