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十大文豪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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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浮云蔽日使人愁

唐玄宗生于武则天垂拱元年(685)八月五日。他即位以后,每年此日,都要举行盛典,普天同庆,是谓千秋节。天宝二年(743)千秋节又到,是夜,在兴庆宫,花萼相辉,楼内外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宫外楼下人山人海,观者如堵。玄宗和贵妃坐在龙椅上正接受百官朝拜。众官朝拜完毕皆散去。玄宗身旁惟留高力士、李林甫、杨国忠、张等人。玄宗命力士传旨:“赐民三日,今晚宵夜不禁,朕要与民同乐!”

接着李龟年领着一班梨园弟子上前唱起了李白《春日行》诗。此时,玄宗听李龟年唱起了李白的诗,心中高兴,忽然想起了李白,问道:“李学士怎么没见他来?力士,宣他过来,朕要他写诗!”

这时一个太监走上来,向玄宗跪奏道:“奴才曾奉旨召李白入宫,李白说他身体不适,不能奉诏,要向陛下请假。这是李白让奴才转呈给陛下的奏书。”

玄宗接过奏书,展卷观看,念道:“臣李白偶感风寒,身染小疴,不能侍于陛下左右。今值圣诞,臣祝圣上万寿无疆。望圣上以万民为念,以节约为本,切不可铺张过甚,过于糜费。”念至此,玄宗大为不悦,将李白的谏书扔在了一边。

这时高力士趁机奏道:“这李白不分明是轻慢圣上,抗旨不遵,跟陛下过不去吗?”张也凑了过来,向玄宗奏道:“李白狂傲自大,在翰林院对陛下屡有怨言。”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了一首诗,呈给玄宗。玄宗接过,只见上面写着:美人出南国,灼灼芙蓉姿。皓齿终不发,芳心空自持。由来紫宫女,共妒青蛾眉。归去潇湘,沉吟何足悲。(《古风》其四十九)

张说:“从此诗来看,李白自比美人,而将众朝臣都比做妒女,大有怨恨陛下对其冷落,愤欲去朝之意。”杨国忠便趁机挑动皇上对李白的不满。“李白目无朝中大臣,倒还罢了,竟然连圣上也不放在眼里,太可恶了!”

玄宗虽对李白有些不悦,但仍有怜才之意。李林甫深知皇上最忌有才而不忠之人,便煽动说:“陛下,有才而不愿为圣上所用,这样的才要他何用?”

玄宗以征询的眼光看着高力士。高力士巴不得立即把李白扫地出门,便极力怂恿皇上说:“以老奴之见,不如陛下下一道圣旨,将李白逐出长安!”

玄宗听了此言,对高力士大发脾气,说:“李白就是有过,也罪不至此吧?这岂不把朕陷于不义之地?”玄宗白了高力士一眼,问贵妃道:“爱妃,你认为如何?”

杨贵妃见皇上并不愿赶走李白,便装着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样子,说:“玉环从不过问朝政之事,任凭陛下处置。”

玄宗对众人说:“好吧,朕知道了。容朕再想一想。”便把李白的事搁下了。

后来,李林甫和杨国忠、高力士沆瀣一气,专擅朝政,将贺知章排挤出朝。

文武百官送别贺知章的时候,李白愤怒地对他说:“官场昏暗,我也要辞京还山!”

不久,李白离开宫廷,去过他闲云野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