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十年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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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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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求职者会像他这般狂妄,当然他有狂妄的资本。

可他狂得不是时候,卫千暮那不知死活的老婆成功逃家已半月有余,至今仍未有归来的势态。卫千暮的情绪接近爆炸边缘,管他是不是能人异士,他没心情跟他嗦。

“我需要你定位导弹的才能,我给出的条件全在合同上了。如果你愿意加入D·H·M就签了这份合同,如果不干马上给我走人。”他没时间浪费,也没心情跟他闲聊,“一句话,干不干?”

半个月了!那该死的女人离家已经有半个月了,明明就是她先犯错,他不过是吼了她两句,她就给他玩失踪。她找到落脚点的下一秒钟,卫千暮就已准确掌握她的行踪。但本着男人的自尊,他就是僵持着不去找她。

做错了事就一走了之,如果这回他去接她回来,下回她更是肆无忌惮。为了让她好好反省,卫千暮打定主意除非她自行回家,否则他决不去接她。

没想到这一晃就是两周,明天就是第十五天了,她不仅没有回来的意思,连个电话都不打。

他就不信她一点都不想布布——卫千暮决定跟逃妻杠上了。

男人的自尊是保住了,可烦躁的情绪却愈演愈烈,他有感觉如果那该死的女人再不回来,用不了多久整个D·H·M都会被他的怒火烧掉。

偏偏这个时候师父渴求已久的人才找上门来!

真是巧啊!

自从师父继承卓冠堂,改“冠”为“远”,每年都会在大学里寻找各方面的专业人才收入门下,充实卓远堂的内部机构。尉骤正是他们寻找的有关导弹定位方面的优秀人士,但锐气太盛,师父打算让尉骤在D·H·M磨炼几年再带入堂中。

按理说,尉骤的专业应该进入科研机构,每天关在实验室里对着电脑发布研究发现。偏偏他投职到了这所商业性质的D·H·M,听说老板共有三位,一位专门研究死人,一位帮人打官司,还有一位以追踪事实真相闻名。

他之所以坐在这里,就是看中了D·H·M超强的“追踪”能力。

“我愿意加入D·H·M,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卫千暮不喜欢贪婪的人,尉骤的形象在他眼中骤然降低了许多。烦躁地扯眉,他丢出一个字:“说!”

“帮我查出一个人的行踪。”尉骤甚至连桌上的录用合同都没有翻开,对他来说只要能找到那个失踪两年的人,他可以为D·H·M无条件奉献一生。

只要能找到她,他不介意把自己的灵魂当给魔鬼。

他哪里知道,想要他入门的卫千暮的师父——卓远堂堂主倒是真与魔鬼无异。

“名字。”

呃?尉骤愣神。

“你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卫千暮的耐性降到最低点。

就算是出车祸失忆,他也会抓住最后时间把这三个字刻在自己手心里;就算是被人催眠,他也会把这三个字咬在牙关;就算是转世投胎,他也会少喝半碗孟婆汤,只为记得这三个字——

“聂语笑。”

哈!卫千暮一直纠结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居然这么巧!收留他逃妻的那位堂姐正好也叫“聂语笑”。

他有理由去找那个不知死活的逃跑者——聂草草,你给我等着!

???

“现在抬起左腿!左!哪边是左?看好了……跟着老师做,对!抬起左腿,好棒!梅斯普特好棒,老师奖励你一块牛肉干。”

看着堂姐一颗心全都扑在这“群”学生身上,聂草草哭笑不得,“四姐,你对着他们说话,他们能懂吗?”

“不要小看他们,理解能力不比你低,而且更单纯也更乖巧,比人好教多了。”拍拍梅斯普特的头,它乖巧地舔了舔聂语笑的手掌。

出任“狗师”已经快两年了,从狗狗身上得到的快乐远比她付出得多。

当年她离开高中,辗转到了家乡。因为离任时背着勾引男学生的恶名,没有一所学校愿意聘请她。机缘巧合,她进了这所宠物学校担任狗教官。

每个养宠物的家庭都希望宠物听话又有趣,希望它们会自己上厕所,听得懂人话,家里来了客人还能露两手,一博宠爱。宠物学校就是对宠物们进行专门培训,每个学员学期半年,可以分期教学,学员年龄最小三个月,最大不能超过五岁。宠物们在这里不仅能接受专业培训,还有配套的美容服务,平时训练完毕还能跟一群伙伴嬉耍玩弄,狂开心嗳!

聂语笑加入这所宠物学校的时候正处于情绪最低谷,每天陪着狗狗们,带着它们玩,帮它们梳毛。待她回过神来,不快的往事已甩在身后,她一如从前笑得灿烂。

“这还得多谢你们啊!”再喂梅斯普特一口香肠,它的瘦降低了它的可爱,要多吃一点才行。

四姐总是对狗被对人亲切,再这样下去谁肯娶哦!“四姐,你觉得梅斯普特的主人怎么样?”

“你说梅先生?”她训练梅斯普特的时候,偶尔梅先生会来看看。两人之间见过几面,从衣着上判断,养得起八哥的男人起码小康之家吧!“看上去挺谦和的,跟那些斗名犬的人不太一样。”

有四姐这句话,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四姐,今晚跟我一起赴宴怎么样?”

赴宴?赴谁的宴?“不会是梅先生请你吃饭吧?”

差不多吧!聂草草怂恿着她:“我想梅先生应该是想结识你,所以才请我吃饭。”在聂草草的理念里,像她这样已婚更是孩子她妈的女子,应该是不会接到单身男青年的约会邀请。四姐就不一样了,正当青春年华,又一直单身,梅先生想约的人一定是她。

聂草草甘愿当二人间的连接点。

“去吧!去吧!你老是闷在家里跟狗打交道,都忘了怎么跟人相处了。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转转也好啊!”

可事实上,聂语笑是情愿跟狗打交道,也不想跟人说话,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四姐,你不会还沉陷在过去的事情里吧?”聂草草是怕四姐至今仍然无法忘却被人诬陷,被迫辞职的事。

聂语笑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沉静不下来。离开那座城市已有两年,最初的时候她四处找工作,四处碰壁,心里总是惶惶然像是失去了什么,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放不下被迫辞职的事而心烦。后来认命地进了这所宠物学校,心情逐渐放松,可心灵最柔软的地方却依然被什么东西牵绊着。

她想起了他——那个两年来不曾再闯入她生活的家伙。

纠缠了三年,他随时现身在她眼前足足三年。她放不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就像一条狗你养了三年,即使再不喜欢也有感情。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这两年来,她却不曾喜欢上任何男人。

这又是为了什么?

“四姐,你就是平时接触人太少。天天闷在家里,才会东想西想。要是你能多走出去,认识不同的男人,一定会过得更开心。”

她至今还记着他,大概只是因为这两年里她的生命中不曾出现其他异性。

所以,她决定了。

“好,今晚我去赴约。”

???

聂家姐妹俩出现在梅先生眼前的时候,聂草草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忽亮忽暗。本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不动的原则。聂草草拉着四姐不假思索地坐了下来,“梅先生不介意我们坐在这里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就是请你……们来吃饭的嘛!”梅先生的目光撩过聂草草停留在聂语笑的脸上,“借这个机会我还要多谢聂老师对我们家梅斯普特的教育。”

“不用谢,应该的。”他交的钱构成她薪水的一部分,这感谢应该是聂语笑来说。

边吃边聊约莫一刻钟,梅先生开始进入正题:“聂小姐今年多大啊?”

“我二十三,我四姐二十六。”牛肉有点生,不如卫千暮做得好吃——聂草草大口嚼着牛肉,顺便把埋在心里的愤恨一起嚼掉。

见她吃得这么起劲,聂语笑把盘子里的肉全都挑给她,“慢点吃。”

“聂小姐出自哪所大学?”

“我是东方学院的,纯粹是混进去的——我四姐可就不一样了,从小成绩就好,更是一流大学的高才生。”要不是出了那件事,四姐现在应该是很成功的老师了吧!

聂草草怎么一句都不离她四姐啊?梅先生暗暗参悟,怕不是年纪小第一次与男人约会有点害羞吧!

他尽量找点轻松的话题:“聂小姐,您平时都忙些什么?”

梅先生不时地抬起头瞄聂草草一眼,瞧她身上的衣着、佩饰,看似不起眼,皆是大手笔。应该出自名门之家吧!

聂草草也没留神,随口答道:“我家是开超市的,平时在家里帮帮忙——哪像我四姐每天都跟动物打交道,特别有爱心。”家里超市不大,请不起工人帮忙,她只好一有空就在超市里帮忙,不仅是她,就连卫千暮这个大少爷也得帮忙搬货。

她离家有已半月,卫千暮居然还不来找她?!莫非他根本不在乎家里有没有人?会不会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带女人回家胡搞瞎搞?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聂草草用手中的刀叉凶狠地切着肉块,不料牛肉内暗藏的血汁溅上她的衣服。

“啊!”

她生孩子之后整个人就像吹起的气球,连她自己都不忍心照镜子。她一心想减肥,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欲。后来卫千暮就给她买了这身衣服,比她生育过后的身材小一号,为了穿上这身衣服她只好咬紧牙关控制饮食。

待她减肥成功才知道,早在她生孩子之前卫千暮就订了一大堆大号的衣服,而且全是她喜欢的款型。

嘴上骂他是不知节俭的大少爷,心里却欣慰老公不在乎她的体型。

只可惜了这件衣服,被她用纸巾擦来抹去,原本只是几点血,现在看起来却满是污渍。

实在看不下去了,“四姐,你和梅先生先坐,我去洗手间。”

三个人的饭局平白无故成了两个人的约会,聂语笑着实有些不自在,光是闷头吃饭不行啊!总得说点什么,“梅先生至今还是单身啊?”

“算是吧!”再过不久,他应该就能摆脱单身身份,与他心仪的聂小姐双宿双栖——此聂小姐非彼聂小姐也。

看聂草草吃饭都把她四姐拖出来,梅先生认定聂语笑对聂草草的影响一定颇大。抓住时机,他为自己争取援助,“我梅某人孤身漂泊了三十余载,遇见的女子万千,我几乎要放弃对爱情的追求。可我第一眼见到聂小姐简直惊为天人,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这也是我将梅斯普特送到宠物学校受训的原因,我真的非常希望能时刻见到聂小姐……”

轰——

轰隆隆隆隆——

一记拳头揍向梅先生左边脸颊,力道之大一拳将他揍到地上。捂着脸,他挨打还不知错在哪儿。

“你……你是什么人?”

“尉骤?!”

在这种场合见到他,聂语笑居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异。仿佛她早就料到某一天,他会忽然出现在她眼前,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又或者,其实她一直在等待他的出现。

偏过头打量着两年不见的他,不再是学生模样,他浑身散发的气质一再宣告他已是成熟男人。

两年的时间让他变得愈发迷人,想必多亏了他女朋友的功劳吧!都说一个男人有多少魅力就要看他经历过多少女人的手打磨而出,凭他的模样,聂语笑有理由相信他们相隔的这两年,他身边的女朋友一定像走马灯一样在转。

“你怎么来了?”看他的衣着打扮应该已经工作了吧!想必是出差路过碰巧遇上了,还有他身后那个高个子男人,看上去有点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等草草从洗手间出来,可以问问她,也许她知道。

对了!“你为什么要打梅先生?”

聂语笑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惭愧,梅先生的脸都明显肿了起来,她竟然才想起来寻问他出场的关键性破绽。

她居然还问他为什么打那个男人?

她居然还敢问?

尉骤龇牙咧嘴的样子看上去有点骇人,那表情好像她红杏出墙当场被捕,聂语笑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尉骤,你好像很生气哦!”她问得好小声。

可他还是听到了,“你还有胆问?”他的怒气一点即燃,“我用尽各种办法找了你两年,足足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我不曾安睡过一天;这两年里我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时候聂语笑在干什么?这两年我用了所有可以想到的方式思念里;这两年我试了各种最愚蠢的方式想让你感应到我的情绪……可是你呢?”

她怎么了?聂语笑扪心自问,偶尔她也会想起他,平均每半年想他两次,也许有三四次的样子,也许……也许频率还要高点。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可见面的第一眼,你居然在这里跟男人约会!”要找男人也麻烦找个像样点的,根据尉骤的目测眼前这男人标准的窝囊废一个,还自视甚高。输给这样的男人,叫他怎么甘心?

“没有啊……没有约会啊……”因为被他的怒气所慑,聂语笑辩解的声音实在太小了,没能传进他的耳朵里。

尉骤的争辩之心上来了,一把抓住梅先生的衣领,他要跟他一较高下,“之前我没有聂语笑的任何消息,现在我找到她了,咱们一决雌雄,胜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她!”

“不……不是啊!”

梅先生慌忙摇着手辩驳,别说他喜欢的人不是聂语笑,即便是她,见到如此凶猛的情敌,他也得让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对爱情的激动早已被岁月蒸发殆尽,为了爱情不要命那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才会干的事。

“我……我对聂小姐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还敢狡辩?尉骤又不是傻子,“那你想冒犯谁?”

“聂……聂小姐……”

“还是啊!”尉骤青筋暴起,居然敢跟他耍花招。他最恨这种不清不楚的男人,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还敢调戏他的神经。

眼见着他的拳头再次撞向他的脸,梅先生赶紧自救,“我、我、我喜欢的聂小姐不是这位聂小姐,而是……”

聂草草快步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只注意到梅先生跟尉骤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没留意被尉骤庞大的身躯遮在身后的另一个男人,“咦?梅先生,你碰见熟人了啊?”

梅先生如见到救星一般,指着聂草草高呼:“我喜欢的是这位聂小姐,不是那位。”

他话未落音,只见尉骤的身躯被一阵风挡开,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轰——

轰隆隆隆隆——

啊!聂语笑的脑神经被壮烈的场面激起了火花,她终于想起来这高个子男人是谁了!

她妹夫——草草的老公,布布的爸爸。她见过草草放在钱包里的小型全家福,那个不爱笑的男人就是他。

难怪觉得面熟呢!

“主意打到我老婆身上,找死!”

卫千暮掸掸袖子上的尘土,走得潇洒。被打成猪头的梅先生想要如此潇洒地离开,似乎有点困难。

光凭这一点,他这辈子也没胆打聂家姐妹的主意了。

???

“跟我回去。”男人已尽可能做到心平气和。

“我不要。”那是女人不知死活的骄傲。

“我说了,跟我回去。”仔细听,男人在隐忍怒气。

“我说了,我不要。”天底下不是男人才懂得固执。

“最后说一遍,跟我回去。”暴风雨前的平静才更显可怕。

“你要我说几次都行——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她聂草草就是专门穿越暴风雨的勇者。

两人僵持不下,聂语笑只得出来打圆场,“草草,你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布布还需要你的照顾,你就跟妹夫回去吧!”

“我不!”提到布布,聂草草的表情一下子阴云密布,“我这个妈妈不合格,草草有她爸爸照顾就好了,根本不需要我这个只会伤害她的妈妈。”

这是他失去理智时说的话,她到现在还记着?

卫千暮不习惯低头认错,但口气还是放软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布布需要你。”我也需要你——这后一句他顶天立地大男人实在说不出口。

小女人就是不吃他这一套,先是说陪尉骤来这座城市找四姐顺便来见她一面,现在又说要她回去照顾布布。她的存在与否跟他完全无关,那他就别来找她啊!

生气连着伤心让聂草草失去理智,脱口而出:“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死缠烂打地追在你后面?你根本就是冷血动物,无论我付出多少你都不在乎,更不懂得珍惜。”

“聂草草——”她后悔了,说这话代表着她为当年的付出感到后悔!

这是卫千暮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形,当初他们约定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说后悔。现在她率先违反约定,接下来她是不是会认为他们的婚姻也是一个错误?

她在气头上,卫千暮命令自己让一步,“跟我回去,草草。”

他的软话没说到位,但好歹给了聂草草一点触动。只是,她还没有过自己这一关,她没办法回去面对他,面对布布,“我要帮四姐找到男朋友然后再回去。”

她把话题转嫁到聂语笑身上,让卫千暮无计可施。他的耐性被她磨光了,既然她这么不愿意回去面对他,那也罢。

“随便你!”

卫千暮拂袖而去,聂语笑看看这头,再瞧瞧那边,最后选择追上卫千暮,“妹夫!妹夫……”

说起来,聂语笑和卫千暮虽是亲戚,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刚担任宠物老师,没赶得及去参加婚礼。因为生活在两座城市,又不方便见面。要不是聂草草这次离家出走,也许她和卫千暮走在街上永不会相识呢!

不过她对卫千暮还是有点了解的,那点认知全感谢庞大的家族系统和繁杂的血缘亲情。他们聂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好歹家大人多,亲戚之间又联系紧密。所以家人间随便发生点什么事,这个今天给你打电话说上几句,那个明天提醒你多吃蔬菜的时候聊上一段,很快就对亲人间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了。

每个亲戚都说草草走了****运,拣了个百里挑一的好丈夫。

她却也听说当年草草为了让卫千暮接受她的感情,费尽千辛万苦,还差点命丧黄泉。对于做出这样付出的当事人,他这个做老公的就不能迁就一点吗?

“你一定以为我对草草太冷酷了。”

诚然,他的确不善于表达情感。但他可以发誓,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从他身上得到的感情多过草草,包括他女儿布布。

“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和草草之间的问题不在于我的冷漠,而是她的改变。”不想承认,可现实摆在眼前。

草草的爱需要回报,很多很多的回报。他天性的冷漠让她觉得被忽视,于是她开始抽回她的爱,甚至后悔之前的赊账。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有种种冲动,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付出多少都觉得心甘情愿。可是当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生活,彼此之间的不合适会磨上一遍又一遍。直到你痛到没感觉,才叫磨合成功。若禁不起疼痛,半路放弃便是最终的不幸——也许我和草草就处在这个阶段吧!”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说出这般感性的话,若被“东方三剑客”其他两人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然心情若此,他无力掩饰。聂语笑发怔,她忘了要劝和他们小夫妻俩的事,满心里挤满了一个问题——

他说的像不像她和尉骤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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