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痞子女的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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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瞎了

第23章 我瞎了

六鬼“哦”了一句,立马就在桌子底下翻了起来。

小瓷瓷啊,你大爷的,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女人啊,有这么疯狂的嘛。你粉丝快谋杀我了,你在哪里啊!

六鬼在桌下翻了半天,把一根挂满了倒钩的鞭子找出来,递给矮个儿。

春姑娘一看那凶器,无法平静无法淡定了,现在谁给她一个淡,她保证立马就都给摔了。

哦买糕,凶器啊,你娘喊你回家吃饭鸟……

春姑娘看到凶器,立马大声地呼唤起来:“喂,姐们啊,我和你说句实话,那华瓷吧,不是我的菜,你要喜欢他你尽管找他去,你别拿我出气啊。我就是知道他这个人,我和他真不熟的。”

花女人阴测测的笑着:“你以为我没找吗?我和他本来可以比翼双飞的,就是因为你突然冒出来。他就拒绝我,还说什么他爱上一个有红镯子的女人了。那天我看到他背你回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抢了我的华瓷,就是你这个狐狸精!”

小瓷瓷你大爷的。你存心坑我呢。找挡箭牌也不挑个有武功的,专挑软柿子!我今天要壮烈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相信我,我压根不知道什么镯子不镯子的。你肯定认错人了!更何况,你就是真弄到什么红镯子,他也不见得会和你在一起的啊!这压根没什么直接联系的!”

花女人没功夫和她浪费时间,春姑娘的话还没说完,花女人再度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丢了一颗东西在她嘴里。入口即化。还口齿留香。

春姑娘想吐可是来不及了,“你大爷的,你给我吃什么了?”

花女人张狂的大笑,“江湖俗称九绝散。不出九日,你必全身溃烂而死。这就是你勾引我的华瓷所要付出的代价!”

既然都吞了,也没办法。春姑娘砸砸嘴,疑惑道:“这药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是酸的。”

“没事,虽然过期了,却也依然能够毒死你!此毒药纯天然有公害,乃杀人下毒报仇解恨的必备良品。对付你这种不合作的正合适。”花女人咬牙切齿的说:“你只要告诉我那镯子在哪儿我就即刻给你解药。不说的话,你就等死吧。”

“你大爷的,要我说几次,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花女人扭头对着矮个儿咆哮:“抽她,给我扒了衣服狠狠的抽!”

华瓷真的不得不佩服阿呸兄的毅力和精神状态。

春姑娘已经失踪整整五天了,每天早上天还没亮,他都会准时的蹲在华瓷的床边,拽着他的领子问:“那女流氓你找到没有?找到没有?”

而华瓷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面儿上他虽然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可心里他也开始着急了。

如果说前两天消失,还可以理解为她去哪儿玩得乐不思蜀。那么一连五天都没人影,就绝对不会是乐不思蜀那么简单了。

他已经动用了在京城所有的力量来找春姑娘。但都一无所获。如果人还没有找到,那么,估计不仅是南帝,就连药王山那边也不好交代了。

阿呸把烟杆插在后领里,严肃地对着华瓷说道:“我现在没有和你开玩笑。春天如若再找不到,我就必须得动用药王山的力量去找她。一旦这事儿被山大王知道以后,或者,一旦山大王知道春天受了什么损伤,我可以毫不夸张的告诉你,你我都会死。山大王会为了春天杀死任何人。”

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阿呸是丞相的儿子,也是从小就在药王山长大的。所以他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也比别人更在意春天的安危。

尤其,如果风绝发火,他连南帝都会杀!别说他和华瓷这样的小角色了。

不过,华瓷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么点儿威胁,他也没放在眼里:“阿呸兄弟,其实无需如此严肃,春姑娘不见,本王也很着急。但越是这样,我们就越需要冷静。”

“我没有办法冷静。南帝现在抽风不想看见春天,我们还可以拖一拖。但是当他要找春天的时候,我会如实相告。到时候,你觉得你能脱得了干系吗?”阿呸知道自己的威胁很无力,可是,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且不说风绝知道后会如何行动,就阿呸和春姑娘的那点儿历史交情,她失踪了他也不可能会淡定得下来的。而人一旦慌张,理智就会下降了。

正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华钰甜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哥,你有封信呢。”

两人相视一眼,疾身出去。

“哥,你看,我刚才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一支箭插在我们大门上呢。上面有一封信说是给你的。你看会不会是有小春的什么线索了。”华钰把手里的信从袖子里拿出来递给他,好奇地凑过去想要看看写了什么。

华瓷瞪了她一眼,把信递给阿呸。然后,两人很默契的以轻功迅速离开。

华钰想要跟着他们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事,却被华瓷给拦了下来。愣是强行掳回房间里,把门锁上,没让她有机会出来。

阿呸不愧是和春姑娘呆得比较久,偷鸡摸狗的本事儿倒是纯熟的很。当华瓷搞定华钰出来与他会合的时候,阿呸已经很利索的偷了两匹马,把其中一匹牵给了华瓷,问道:“你说这上面的地址会不会有诈?”

华瓷看了这马半天,越看越眼熟。跳下马来仔细的一看差点晕过去:这不是他自己养的马嘛!阿呸还真是会找对象偷。

华瓷深呼吸,再深呼吸。调整好心里状态以后,纵身上马!

华瓷依然如往常那般温润的笑着:“我已经给各处的暗哨发出信号。到时候他们会与我们在那里聚头。不管是否是陷阱,我们都得走一遭不是。省得阿呸兄又挠心的厉害。”

“嗯。”阿呸赞同的点点儿头。拉着一张脸死命的抽马屁股,用行动表示了自己急切的心情。

于是,两人很快地就朝着这从天而降的线索而去。彼此都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不要扑了空白欢喜一场。

在阿呸那么玩命的跑,华瓷玩命的追下。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华瓷和阿呸出现在那儿的时候,暗哨都已经到齐,把这里四面全都围了起来,连只苍蝇都坚决拍死绝不放出来。

这处茅屋虽在荒郊野外,可里面的摆设家什却异常干净。显然是有人长期在此居住。

华瓷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凭着敏锐的直觉和观察力,很快便找到了地下室的通口。七拐八拐绕了好几道弯,然后,他们在一道门前停了下来。

“等等。”正要开门前,阿呸拦住了他们,用口型说:“这里的血腥味很浓。大家需要多加小心。”

华瓷一脚踹开门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原本在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迅速闪出,抄起家伙就与华瓷身后的人马顿时纠打起来。

仅亮着一束微弱亮光的烛火,也在打斗中影影绰绰晃动的厉害。而且,随便往哪面墙,或者哪地儿看过去,绝对属于超级皮影戏,怎是区区群魔乱舞张牙舞爪可以形容。

阴暗潮湿的屋子里,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子霉味,极其难闻。

华瓷捂住鼻子,往屋子的深处走,寻找春姑娘的身影。

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华瓷蹲下来一看,似是一个泥人。不过已经被他踩的变了形,泥人摆成一个滑稽的姿势压在地上。与此时危险紧张的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

让人忍俊不禁。

可是,当华瓷站起来的时候,一仰头,眼前的这一幕,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就像是突然有一个人在自己的心口上碎大石,那种沉重的压力,就连呼吸都能牵扯着全身痛了起来。

只见离他不远处的上方,春天被悬空吊了起来。脑袋耷拉着靠在手臂上。全身上下除了一个肚兜一条裤子其余都被人尽数脱去。她脚的下方是一大块布满钉子的石板,她的脚底下一滴一滴的鲜血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落,染红了石板上的纹理和脉络。

华瓷的脚下似有千斤重,半天都挪不开步子。四周忽地陷入了寂静,静到血液滴落到石板上的声音,似乎都能听清。

华瓷的手摸到腰间,深呼吸闭上了眼。

华瓷没有继续犹豫难过,猛地抽出腰间的软剑,砍断吊住春天的绳子就将她接住。

可当他抱起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十指上竟然都被扎着密密麻麻的银针,还有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血肉。新鲜的和旧的伤口上都凝结起黑色的血痂,触目惊心。他的手连可放的地方都没有,因为刚才的那一抱,她身上不知有多少伤口又裂开,他的手心里顿时就被鲜血浸湿了。

而他还看到,在石板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条布满倒钩的鞭子,银色的倒钩上全是干涸变黑的血迹。华瓷的怒火,在那一瞬间就被点燃了。

许是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怀里的人紧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好半天才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现状。

华瓷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往出口走,生怕一用力就碰到了她身上的某个地方而让她疼痛起来。

春姑娘的声音疲惫而虚弱,“小瓷瓷,是你吗?”

华瓷听到她的叫唤,停下脚步温柔地答应道:“是我。”

“你来救我了吗?”

华瓷听着她的询问,心口骤然紧缩。后悔自己没有早一天找到她,没有早一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她低语:“对不起小春春。我来晚了。你先睡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回家。”

春天没有接话,一连五天的折磨已经让她的身体透支的相当厉害,迷迷糊糊的再度晕了过去。

当阿呸看到华瓷怀里抱着出来的人时,眼眶顿时就湿润了。他的春姑娘,竟然被这群王八蛋虐待成这样!要不是被身边的护卫及时的拉住,他肯定挥剑就宰了被逮住的那三人。

“阿呸,里面有条鞭子,他们用来对小春用刑。”华瓷对着阿呸冷冷的说,阿呸冲进去找到鞭子就朝地上的人抽过去,花女人冷不丁地被抽到,疼的大声尖叫起来。一个劲儿的哭喊。

华瓷对着身边的随从下令:“问清楚是谁派来的人,杀无赦。”

说完,与阿呸一起,迅速地往王府赶回去……

当春姑娘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昏睡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里,华瓷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前照顾她。阿呸一为南帝弄完药就出宫往华王府赶,用尽了各种方法和名贵药材,终于是把她给弄醒了。

眼看着春姑娘醒来,华瓷终于松了一口气。清泠如月夜寒江的脸上,绽开起一个旖旎的浅笑,伸出手拨开挡在她眼前的碎发,温柔地说:“可算是醒了。”

春姑娘一醒来就不安分,两只手在空中一阵乱抓,“小瓷瓷啊,我这是在哪儿啊,怎么黑灯瞎火的,你赶紧点蜡烛啊。”

华瓷和阿呸听到春姑娘的话后喜悦的表情瞬间凝固。

窗户外烈日当空,一抹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床边的椅子上。就连椅子面儿上都散发着微微的热气。

可是,她却说这里黑灯瞎火的。

华瓷握住她挥舞的双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呸的烟杆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摇头叹息着从窗户外跳了出去。

“快去点蜡烛啊,发什么愣呢。”春姑娘催促。许是抓的太用力,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整张脸都皱到了一块儿。

本来就丑了,这下子更丑。

“哦,好,你等等。我马上去。”华瓷放开她,手足无措的在房间里转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窗外的阿呸打了声口哨,华瓷听到即刻推开门走出去。

阿呸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华瓷的脸上愤怒和悲伤夹杂着不断变化,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死活的华王爷,第一次,恨不得自己能够替里面的人承担下这所有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