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名人传记丛书——文天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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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两度遭免

就在这时,战事也出现了一些转机。

忽必烈一路在进军鄂州途中,得到蒙哥的死讯。原来蒙哥在作战中负伤,回营后死在军中。

此时,蒙古诸王在漠北策划拥立阿里不哥为汗。忽必烈心急如焚,急于赶回去争夺汗位。

在鄂州前线督战的宋丞相贾似道,畏敌惧死,不敢应战,竟私自遣使到忽必烈军营求和,擅自开出如下条件:宋朝向蒙古称臣,降为藩属;两国以长江为界,南宋全部割让江北土地;南宋每年向蒙古进贡银币20万两,绢20万匹。忽必烈也乐得顺水推舟,因此接受了贾似道的条件,随即率军北还。

蒙古军撤退后,贾似道不但隐瞒了私自求和的事实,还截杀殿后的蒙古士卒,用他们的人头谎报抗蒙得胜。

宋理宗不辨是非,认为贾似道立了大功,特下诏褒扬,加封太子太师、魏国公。

贾似道回到临安时,宋理宗下令群臣到郊外迎接“功臣”贾似道,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如此一来,大家又可以安心在湖光山色的杭州醉生梦死了。

董宋臣依然是我行我素,无恶不作。文天祥激于义愤,再度上书给皇帝,请斩董宋臣。理宗还是庇护小人,并不理会文天祥的忠谏。

景定元年(1260年),文天祥被任命为签书镇南军(今江西南昌)节度判官厅公事,但是他不愿赴任,景定四年(1263年),文天祥被外调为江西瑞州的太守。

瑞州曾遭蒙古兵蹂躪,城垣屋宇被毀,文物古迹被洗劫一空。文天祥看到这番光景,十分怜悯这里的百姓,于是准备大刀阔斧,好好整顿一番。

为了先使地方安定下来,必须要整肃郡兵。瑞州有几个凶恶狡黠的人,以土霸王的姿态,到处行暴。文天祥先把这几个人处刑以后,骄蛮之风才逐渐地被镇压下去。

文天祥还实行宽惠政策,尽力安抚百姓,筹集资金建立“便民库”,供借贷和救济之用,使地方秩序重新恢复过来。他还修复了一些古迹,如“碧落堂”“三贤堂”等,新建“野人庐”“松风亭”等,以发扬先贤的民族正气,鼓舞人民的爱国精神。瑞州在文天祥治理下,百废俱兴。

一年后,他的政绩受到了理宗的赏识,于是理宗又召他回京,派为礼部郎官。

文天祥做礼部郎官还没有满一个月,理宗驾崩,度宗即位,贾似道本来就是太子太师,此时更是权倾一时。他以曾经当过度宗皇帝的老师和策划立储有功而骄横跋扈,甚至托故辞职,要挟皇帝授予他高官厚禄。

文天祥代皇帝草拟诏书,对他严加责罚。文天祥的做法自然触怒了这个最显赫的当朝权贵,并因此受到弹劾而罢官。

他这次免官返里,不过30岁,就过着隐居的生活。

文山山麓的富田村是他的老家,小小的村庄,左右两边都有小溪,风景如画,文天祥就在这一幅纯妙的图画中,寻芳揽胜,抒发心里的郁闷。

他还每天登高山、临深渊、饮酒、吟诗、跟朋友下棋或是钓鱼,陪同老母亲以及妻子儿女,享受天伦之乐。

这段时间,文天祥写下了大量的诗文,有效仿古人吟风弄月的,如:“两两渔舟摇下,双双紫燕飞回。流水白云芳草,清风明月苍苔。”“去年尚忆桃红处,好景重逢橘绿时。”“鹤外竹声簌簌,座边松影疏疏。”

一年以后,度宗又召他出来任左郎官。

度宗还在做太子的时候,曾听过天祥讲解经书,所以在他回到朝廷的一个月里,又派他兼任学士院权直、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等职务。

无奈文天祥不懂得巴结权贵,还是一本初衷,为人耿直。

然而在这个貌似太平的日子里,谁喜欢听他谈当前急务。因此,做官做了一年,就在次年冬天,他又被免了所有的官职。

文天祥再次退到老家,一直到江万里任左丞相,才把他请出来。

江万里是吉州白鹭洲书院的创办人,也可以说是文天祥的老师。所以江万里一上任,就任他知宁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