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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并非感性的南广记忆

刘自雄 中国传媒大学副教授 原南广学院新闻传播系主任

五岁是容易被旁人低估的一个年纪,书写下来,或许不过是一连串蹒跚学步时留下的懵懂、稚嫩和生涩的履痕。但于南广这个年届五岁的孩子,一切都得重新审视,重新评估。即便曾经置身事内,我都永远难以复原这孩子在初试啼声后日新月异的成长过程……每当陷入回忆,那些历历在目的人和事便如翻卷不息的潮水,掀起朵朵迷人的浪花,信手拈来,皆可作为对那段青葱岁月的温馨记忆。

一、名牌“家长”的风范

如果把南广看成是一个新家庭,那么“大家长”无疑就是挂在每位南广人口中的“老太太”刘继南院长了。这位北大出身的老教育家,用她毕生心血在中国传媒教育界谱写了浓墨重彩的华章。在几近古稀之年,她犹然志在千里,走出官办教育的圣殿,又投身民办教育的新苑,继续书写中国民办传媒教育的新篇章。

素有“战略大师”美誉的她,在青年人眼中自有一份不可测度的神秘。她不常出现在你认为她会现身的场合,但你又会在不期然时于校园的某个角落与之偶遇,那洗尽铅华的短发,那如入化境的眼神,让你领略春风化雨,同时也让你感受肩头无可推卸的责任。“大楼、大师、大树、大器”,这是“老太太”对她精心抚育的五岁孩子的期待,也是对每一位南广人的精神砥砺;此其志不在小也……

我喜欢把出身清华的冯克庄书记看做是南广的“副家长”。他的在场总是高调的,一是因为他的身上洋溢着共和国老一辈知识分子的那种无与伦比的历史感,总是让青年人在聆听中穿透那厚重的帷幕,领略洗练的真知灼见;二是因为他技惊四座的讲演总能轻易煽动青年人对激情语言近乎迷狂的晕眩。“拓荒牛”论、“典范”论、“书生”论……冯书记滋养了我们有关诗意语言的敏感和有关深邃思想的激情。

用北大清华的胸襟,承继传媒大学的衣钵,发扬她,光大她,或许这足以概括南广这个孩子的传统,也足以预示她的未来……

二、“孩子论”

“孩子论”的首创者似乎已不可考证,在某种意义上或许也不必考证,抑或是它本来就是南广人“集体智慧的结晶”。在我有限的记忆中,有那么几次,在主管教学的丁海宴副院长主持的全院教师大会上,他使用着属于个人独具风骨而又炉火纯青的标志性手势,挥舞着胳膊划过滚烫的空气,同时从口唇间传出一串浑厚、顿挫而饱蘸深情的男低音,“南广的这些孩子们……”在南广使用频率最高的日常用语词汇表上,“孩子”替代了“学生”,“家长”篡夺了“老师”。一次次的耳提面命,“孩子论”成了南广教师们的人文主义抑或人本主义的认识论和价值观。这不是家长制的当代复辟,也不是虚与委蛇、空洞浮华的托词,而是一种立场、一个视角、一种情怀、一份担当……是南广人在教书与育人的过程中找到并坚持的情感向度,“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孩子论”将南广的“老师们”放置于滚烫的火炉上,同时也成了鞭策他们勇敢付出和担当的“警世恒言”。穿梭于教学楼、食堂和宿舍间的南广教师们以工作为生活,以为生活就是工作。作为南广教师群像的一个缩影,教务部长金梦玉教授是名副其实的“孩子论”的践行者,俯首甘为孺子牛!于是他在同事间得到了“拓荒牛”、“南广牛”的雅号,他以满负荷的承担和永无懈怠的进取,为南广的教学、科研铺垫着基石,填补着空白,策划着变革……

从院长,到部长、系主任,再到普通教师……在某种意义上,“孩子论”早已成为他们的集体信仰。

三、 有福的“孩子”

南广的孩子是有福的,因为他有一个同样青春的母亲;他们可以伴着母亲一起成长,见证着这双重成长的喜悦;

南广的孩子是有福的,他们可以在“校长信箱”和“永远的南广”上用自己独特的反馈方式推动着母亲的成长;

南广的孩子是有福的,因为他们拥有襟怀开阔的“大家长”和固执地坚守着“孩子论”信念的“家长们”……

南广五岁了,留下点并非感性的文字,立此存照。

对一个五周岁的孩子,我们不必要求太多。唯有口惠而实至,去继续滋养他;或者继续锻炼幻想的剑术,去想象他的十岁、五十岁、一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