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耕耘南广
19703100000066

第66章 在山一方

艺术设计系奚思聪

说到南广,想到南广,我感觉更多的是回想与回味的交融。要把这三年的回忆理清头绪并非易事。我2005年来到南广,到现在已完成了几个转变:学生变为老师,受教变为施教,儿子变为父亲……南广见证着我的转变,我也见证着南广的成长。

起初南广并没有自己的校园,只是在现在的江宁高级中学的校园里借用了一栋楼。南广在2004年就迎来了第一批为数不多的学生,只有800名,我2005年才来,自然没有在这栋楼里给学生上过课。但与第一批教师的相识、相知就是在这栋楼里。当时我去南广只有两种方法:坐公交车或者打的。当一辆飞驰的出租车载着我去南广应聘的时候,我就觉得路很长,下了车,走进高级中学又发现自己走错了门。属于南广的部分与中学划分开来,用围栏隔开,想从中学里走个捷径到南广的那栋楼是行不通的。我顺着中学的外围绕了一大圈,在一个狭长的路口,依稀看到前方有一个入口,旁边挂了个竖着的牌子,我的第一感觉是应该到南广了。向前走了十多米,果真如此。木板质地,白底黑字,上写着“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这就是南广了……

从此我的工作单位就是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了,所在系是艺术传播系,一个最富艺术气息的系。艺术设计、音乐、摄影都属于这个系,它的前景是广阔的,必将给南广注入新鲜的血液。当时的系主任是李磊教授,关于他被任命为艺术传播系系主任的事,据他所说是一个富有戏剧性的巧合,但正是这样一个巧合促成了系里各位老师与他建立起良好的协作关系,整个艺传系被热情、活力、宽容包围着,大家过得很快乐。不得不承认年轻人的交际能力很强,一张张陌生且带着稚气的脸庞组成了艺传系的教师队伍,老师们基本上是大学才毕业的本科生、研究生,“海归”也加入了这个队伍,很快大家便熟悉了,一起开会、讨论、聊天、吃饭,时间过得没以前那么慢了。

新教师培训时,一进会场,大屏幕上出现的面容都是熟悉的名人,罗京、老毕、鲁豫、胡可……“校园里道路两旁,有一排年轻的白杨”,当时就觉得这样的旋律很好听,两天就会唱了。后来知道这首歌名叫《年轻的白杨》,是原北广,现在的中国传媒大学的校歌。这首歌可能我这辈子也忘不掉了。

成山公寓70栋5楼,我在教师培训时住的宿舍,现在路过时还下意识地看一看曾经每天走好几遍的路,里面承载着许多快乐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嘴角都会微微扬起。这是我集体生活的开端,大学七年我没住过校,都是走读,说我们本地人不能占用学院有限的宿舍。当了老师才开始体会两三个人共住一屋、睡上下铺的滋味,我的阅历又增加了。

学校离市里的住处很远,总是打车是不现实的。后来我知道101公交车开到东山总站,下来走一段就到高级中学了。两个月后,学院搬家了,是大搬家,当时来的都是运土方的大卡车。学院搬到了方山脚下,那个我们在开会时人事处的老师曾经隔着玻璃所指的大概方向,南广有了属于自己的校园。站在狂奔的卡车上,双手抓紧围栏的架子,一路狂喊,风吹得头发竖起来,下车后半小时都梳不下来。我到达了南广的新校址,住进了南广的新家,四人一大间,有客厅、独立卫生间的套房。

新校园看上去是欧式风格的,许多地方都在动工,没有树,没有草皮。就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准备迎接2005级的新生,说实话,那时的心里真没底,不知道怎样面对方方面面的突发情况。迎新的那一天,校园焕然一新,泥泞的土地被一片片绿色所覆盖。那时第一次体会到了“南广速度”,心情复杂,更多的是吃惊和对南广前景必定光辉的坚定信念。

如今的校园,经过三年多的建设改进,已是规模宏大了。教学楼、活动中心、被学生称为“斗兽场”的活动中心平台、食堂、宿舍、行政楼、实验楼、图书馆、人工池塘景观,一切都井井有条,大学校园的氛围凸现。作为背景的方山成为我们组织学生写生、活动的好去处。都说有山有水的地方,是富有灵性的地方,我们都占了,可见不一般。我在2007年分出来的新系——艺术设计系已工作一年多时间了,老面孔新面孔,不断扩大的教师队伍与学生人数,让我们这个系稳步前进着。

走在以各种植物命名的校园路上,看着一下课就会造成交通阻塞的学生人群,闻着微带草腥的气息,南广真的越发壮大了。在教学楼前的那条砖路上听见女学生的抱怨“我的鞋跟卡在缝里了!这路太难走了!”是啊,求学之路必定崎岖,需要带着勇气与宽容微笑面对,我们也为这些可爱的学生祝福。

想回忆的太多,想感谢的人也太多,南广是让人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