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接下来的旅行当中,再没有遇到类似这样公然讨要钱财的怪警察了。
不过颇为有趣的是,那之前我们在马尼拉街头遇到过另外一种“怪警察”——“跳舞警察”。那天,我们乘坐“吉普公共汽车”出行,在一个路口看到个边跳舞边指挥交通的怪警察,他站在马路中央,舞姿虽然不够专业,工作精神却是极其专业极其尽职的。司机自豪地扭过脸来对我说:“快看,我们马尼拉的跳舞警察!”可惜的是,弯着腰坐在吉普车里,实在没有办法用镜头捕捉跳舞警察的英姿,遗憾不小。
从宿务回到马尼拉,一出机场我们就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这个司机是我们在该国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好”司机之一,这个好的标准就是:一不绕路,二不在咪表上使花招。
也许是管理上存在漏洞,也可能是外国旅游者都很“惯纵”,菲律宾有很多出租车司机都不大老实——绕路只是小儿科,最令人头痛的是随时用手操纵咪表欺诈外国游客。
第二天我们就遇上了。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咪表竟然跳到了500比索,依照我所了解的情况,明显是有问题。
几天后,在圣地亚哥堡垒,我们偶然间遇到一对来自上海的夫妻,他们向我们抱怨说几乎每天都能遇到骗子,说白了就是指黑心的出租车司机。从马尼拉机场到市区的一段路跑完,他们乘坐的出租车咪表竟然疯狂跳到了800比索,那以后,他们每天都能遇到类似的情况。
看来还真是得防范防范。自那天起,每次搭乘出租车的时候,我都对司机说自己是生活在马尼拉的中国记者,这一小小的谎话后来还真起到了点作用,他们再没在我面前做手脚。
乘坐出租车还有一个情况:不管做得了做不了手脚,司机们到达目的地以后总是不大愿意找零,咪表明明显示的是200多比索,司机们接过我递过去的500比索以后,总是用征询的眼神望着我,非要等到我明白地说“请找零钱”,才不大情愿地找回零钱。更有些司机会在只差你五六十比索的时候抱歉地说一句:对不起,没有零钱了。如果你当真相信他们的话,多半就都是你错了……
所有骗子都一样
在国外,必定会遇上很多人,很多事,必定有一些是超出你对旅行的理想化期望的。在菲律宾第二大城市——宿务,我竟然遇上了个两个骗子。
在酒店的海滩餐厅吃完早餐,我和小谷子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想在大街上转悠。没成想,刚一出酒店大院的围墙,一个小个子中年男人就把我“堵截”了。
这个把头发染得金黄的小个子像是发现了猎物,先是和我们问好,接着自我介绍说可以为我们做专职导游,并且能让我们以便宜的价格乘坐快艇或潜水……出于礼貌,我们接过他的名片并且回了一句问候的话——从这一句简单的问候开始,我们就被他彻底纠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开:我们朝东走他也跟着朝东走,我们朝西拐他也跟着朝西拐,我们进商店他就和商店的店员打声招呼,然后蹲在商店门口等我们。我们不知道他和商店店员打了什么招呼,总之,凡是我们看中的商品,无非也就是些饮料什么的,全都比正常价格贵了许多。难道说他跟这家商店要回扣了?要不然怎么守在店门口不走了呢?
走出商店后,“黄毛”继续紧紧地粘着。为了摆脱他,我和小谷子一句紧跟着一句地用中国话聊起天来,让他一点插话的空闲都找不到。就这样,我们终于脱了身——这么说不准确,事实是“黄毛”发现了新的猎物!
“黄毛”又纠缠起走在我们前面的一对韩国中年夫妇来。没想到,那对韩国夫妇几乎一句英语都不会说,这个“黄毛”实在又没有能耐说韩语,再纠缠下去也是白搭功夫,最后只好知趣地走开了。看来,不会说英语在这个时候反倒成了摆脱纠缠的最好办法了!
当我们再遇到一上来就强行搭讪的本地人时,就假装不会说英语,对方说一句英语我就回答一句中文,他要是笑的话我就皱眉……这样一来,很快就能摆脱纠缠了。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上面的是“明枪”,下面要说的,就是“暗箭”。
某晚从Greenbelt购物中心出来后,我们没有马上打车回酒店,而是在市中心的街道上一边散步一边向回走。经过一个丁字路口时,马路对面走过来一个拄着拐杖的白人中年男子。相遇时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近,但他却偏偏重重地撞了我一下。我以为人家不是有意的,就没有说什么。然而,那个撞了我的男子连忙回过身来,一个劲地向我道歉,并解释说他是个盲人,因为眼睛看不到而不小心撞了我。我一看人家已经道歉了,就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可是任凭我怎么说“没关系”那个男子却还不断地自责着。我一看人家竟然这么客气,就用非常诚恳的口气说:“您真的不用道歉了,我们也不怪您。”这么说着,我们就准备继续赶路。
“请问——”男子似乎并不准备结束和我们的谈话,“请问你们是日本人吗?”我心想,您既然是盲人怎么能看出我们不是菲律宾人呢?况且我们说的英语也不带半点日本口音啊!不过这时候我还没怀疑什么,就接着他的话茬说:“我们不是日本人,是中国人,从北京来的。”一听我们是中国人,男子立马兴奋地说:“中国现在进步很大啊,我很想有一天也能到中国去教书。”
“教书?您是教师吗?”我好奇地问。“是的,我是来自芝加哥的英文教师,是来菲律宾教英语的。”难怪他的英语中带着浓浓的美国腔,原来是芝加哥人。他又抢着说:“不过我还没找到学生呢!”“那么,祝你顺利!”我说完以后就想拉着小谷子走人,但他马上又接过了我的话:“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很快找到学生的,可是……我已经身无分文了,您能给我几个硬币让我买块面包吗?”
此时此刻,在异国他乡听到一个来自另一遥远国度的盲人,用这样的口吻祈求之后,无论如何是很难拒绝的。小谷子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着的钞票,想从中找出一张不大令她心疼的。然而,除了几张面额1000的钞票以外,的确再也没有硬币之类的“小钱”了。我刚想抱歉地对芝加哥先生说一声对不起之类的话,忽然发现这位先生的眼睛正贪婪地盯着小谷子手里的那几张钞票呢!
很显然,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盲人——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和他说话,如果他是盲人,又怎么知道是站在我身边的同伴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币呢?
我们实在不想再被他纠缠,转身匆匆走开。“我只想买块面包啊!”身后再次传来他的声音。
我突发奇想,回过身准备给这个盲人拍张照片,不想他竟然转过身去回避了我的镜头,显然,这个盲人教师的第六感还蛮强哩!
穷人富人都爱吃的美食
在马尼拉街头时常能看到这样的食品出售,而在一些高档的酒楼里也能吃到。这就是油炸猪皮,是菲律宾人最喜欢的特色小吃。
男扮女装的拉客仔
在马尼拉的海鲜市场周围有许多餐馆。最为奇特的是,餐馆的迎宾员几乎全都是男扮女装的假姑娘,这些假姑娘们或者忸怩作态或者强拉硬拽,总之是希望把前来吃海鲜的客人带到他们的餐馆里去。
都城由植物毁坏?
柬埔寨吴哥古迹始建于公元9世纪,是古高棉王国强盛的象征。它历经近千年的沉寂,直到150年前才被人重新发现。然而,整座废弃的都城已是残破不堪。它究竟是毁于战争,还是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至今仍没有确切答案。现在,这座集宗教与艺术于一体的高棉古都,已经被联合国列为人类文化遗产,却仍然在与自然的力量进行着顽强的抗争。
崩密列古城是古高棉王国的王宫遗址,建造于公元879年。虽然那巨石垒砌的城墙已经残破不堪,屋顶也多有坍塌,透过这些,仍然能够想象出宫殿建造之初的宏伟与壮观。但仔细观察之后不难发现,密布于古王宫内外的巨大热带植物对这座古代建筑有着何等惨烈的破坏。
乍看上去,这里很像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争。看,一棵参天大树用鹰爪般的根系牢牢抓起了巨石建造的城墙,似乎要把它连根拔起;而另一段城墙,则被蟒蛇一样的植物根系紧紧地缠绕着,那些古树复杂而发达的根部看起来犹如瀑布一般,还疯狂地把“脚爪”牢牢伸进地下。
在古王宫的某些地段,尽管房门还在,屋顶却已经被压得严重变了形。被冲破的城墙,只剩下旁边地上一堆堆的碎瓦砾。在一段残留的断墙上,一个开在墙上的小门被好似发怒了的植物根茎严密地封锁起来。更夸张的是城墙根下凭空长出的一棵参天大树,无论谁看到这样的一幕,恐怕很难不被大自然的超级破坏力所触动吧。
不过我们看到的也并不仅仅是惨烈,偶尔也会发现由大自然打造的很有现代感的画作。譬如说,一个残破的窗户被植物的细根缠绕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画框……
毫不夸张地说,在这座荒废已久的古王宫遗址,根的所在往往意味着墙将被毁坏。能够掀翻巨石的,除了地震等自然灾害,恐怕就只有树木的根系了。不幸的是,直到今天,疯狂的植物还在拼命地生长着,似乎一定要把整个古城完全灭掉才肯罢休。
在柬埔寨吃饭比中国贵
柬埔寨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首先,这里的日常消费大多使用美元,即便是当地人到自由市场买个菜往往也使用美元。该国货币“瑞尔”虽然也是法定货币,但却大有被美元取代之势。自由市场里,即便是一个贩卖黄瓜的小姑娘,手里居然也攥着厚厚的一沓美元。当然,基本上都是最小面额的钞票。听人开玩笑地说过,美国人印制的一美元零钱几乎全都跑到柬埔寨来了。另一个奇怪的地方是,虽然柬埔寨人的工资很低,但这里的消费却很高。事实上在我去的四个东南亚国家里,物价最低的居然是经济最为发达的泰国,而最落后的两个国家,柬埔寨和老挝在物价上却是最高的。尤其是柬埔寨,这一点我可没预想到。
如果说专做老外生意的餐厅价格较高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当地人爱去的餐馆消费也一点都不便宜,这就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了,尤其是当你知道本地人的收入之后。据说,本地老百姓的工资收入每月只有几十美元,把他们的工资收入与一家家普通餐馆里的价目单比较一番,就更加让人费解了。
在位于柬越边境的一家中餐馆里,看着那令人咂舌的高物价,我真想问:难道在这里就餐的全都属于富人?炒大白菜的价格是小盘2.5美元,而大盘的价格竟然是4美元!“咕老肉”的价格从小盘到大盘的价格分别是3.5美元,5美元和6美元,而大份的煲仔饭竟卖到了5美元,几乎是普通人月工资的十分之一!要知道,这家餐馆并不高档,房间里甚至都没有空调。
在柬埔寨的首都金边也有美国人开的洋快餐。在一家肯德基餐厅里,我发现其套餐的价格与中国旗鼓相当,但据生活在金边的中国留学生介绍,这美国的洋快餐几乎已经是在金边可以吃到的最便宜的饭了,他们现在差不多一星期要到这里来好几次。这至少从侧面进一步印证了柬埔寨消费的昂贵性。要知道,即使在北京这样的国内大城市里,差不多只消花费洋套餐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就可以把肚子给填饱了,很显然,在柬埔寨下馆子比中国要贵得多啊!
遍地“希望工程”
但总的来说,这还是一个极端贫困的国家。在其西北部洞里萨湖北岸著名的旅游城市,吴哥窟的所在地Siem Reap,我们一行人前往古迹崩密烈(BengMeLea)参观,在这个古迹的入口附近发现了一座简陋的希望小学。
这个学校是由来自澳大利亚的志愿者,一个叫做MaLi(音“马丽”)的姑娘两年前建立的。她收留了附近的几十个孤儿以及贫穷人家的孩子,教他们读书写字,带他们锻炼身体,还免费为无家可归的孩子提供食宿。
尽管教室简陋得只有三面墙,孩子们依然学得非常用心,外面街道上的喧杂丝毫影响不了孩子们的专注劲儿。即便是这样简陋的学校,每个月还要交给房东50美元房租。孩子们每天只有15美元的食品开销,算下来每个人只有1元多人民币,在这物价昂贵的柬埔寨,这点钱只能维持极低水平的生活。
这些款项,基本上都是由世界各地的好心人捐赠的。
地处热带的柬埔寨一年到头都烈日炎炎,好在高大的树木可以为孩子们带来些许阴凉。
我们走进这座学校的时候,一个白人小伙,来自澳大利亚的志愿者塞蒙正在教两个女孩子弹琴,他是临时顶替马丽到柬埔寨来代课的。他刚刚到达这里两个多星期,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直到回家探亲的马丽从澳大利亚回来为止。
课堂上,正在讲课的是位本地的志愿者,孩子们不分年龄都集中在一起上课,尽管有的孩子看上去明显要大一些,但他们的文化程度其实和小弟弟小妹妹们差不多。
本不想打扰这些上课的孩子,但我们的到来还是引起了正在听讲的孩子们的注意。毕竟,这间教室连围墙都没有,要想不引起孩子们的注意几乎是不可能的。有个别的孩子看到我们以后竟开起了小差。
学校的另外一间教室,屋子的夹层里,就是17个孩子临时的家,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就在里面生活。
我们到达的时候,刚好赶上几个大点的孩子从附近的小河沟里担水回来,我起初以为这些水是他们用来浇灌植物的,没想到塞蒙告诉我说,这就是孩子们平时的饮用水。看到那黄得有些发黑的水,说实话我的确有些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