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学神啦!万能的需求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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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需求心理学(8)

为此,女人们,不管长腿的或短腿的,穿上露腰衫、高腰裤,或者露肩垂地连衣裙,整天想着如何将上身缩短、下身拉长,当然这一切都比不上一双高跟鞋更为神奇。正如当年美国流行歌手麦当娜所说:“给我一双高跟鞋,我就能征服整个世界。”

美感或丑感是一种通过“外显的表象”了解“内隐的实质”的感性认知方式。外显的表象是看得见和听得着的“美丽或丑陋”(快乐或痛苦),内隐的实质是看不见和听不着的“利益或弊害”(强健或虚弱、富裕或贫困)。如此,美感或丑感,是通过看得见和听得着的东西来评判看不见和听不着的东西。美感或丑感成为反映和调控利益或弊害的积极性情感或消极性情感。

美感需求是人们通过各种手段满足追求美感(积极情感状态)和避开丑感(消极情感状态)的欲望。

美感需求的行为动力机制:趋美避丑(趋乐避苦)。

为什么动物雄的“长”得漂亮,人类女的“穿”得漂亮

为了维持生命,动物主要靠营养,人类主要靠财富——穿要衣服、住要房子、行要汽车。动物后代的营养主要由雌性来提供,人类后代的财富主要由男人来创造。人们发现了一个审美规律:为繁育后代付出较高代价的一方拥有对异性外表的选择权。如此,在动物社会,雌性是审美主体,雄性是审美客体;在人类社会,男性是审美主体,女性是审美客体。

另一个审美规律为:审美客体的器官(或工具)不断异化于审美主体,从而显示出美丽或丑陋——在视觉和听觉形式上,以异化于异性“大”为美丽(显得强健、富裕)、“小”为丑陋(显得虚弱、贫穷)。

在动物世界,作为审美客体的雄性进化(异化)出了很多审美器官:孔雀的羽毛、狮子的鬃毛和吼猴的嗓门等。长尾寡妇鸟只有麻雀那么大,雌鸟的尾巴只有7厘米,而雄鸟的尾巴长达50厘米。雄鸟的尾巴越长,交配成功率越高,反之亦然。动物学家曾把一部分雄鸟尾羽剪短至14厘米,而把一部分加长至75厘米时,长尾雄性的交配成功率成倍地高于短尾雄性。如此,尾羽以“长”为美,以“短”为丑。

在人类社会,作为审美客体的女人进化(异化)出了一种审美器官:乳房。动物的乳房是哺乳器官,而人类的乳房既是哺乳器官又是审美器官。如此,乳房以“大”为美,以“小”为丑。

然而,贪婪的男人总嫌不够,于是人为地让女人塑造(异化)出了很多审美器官:中国女人的小脚,欧洲女人的细腰,泰国女人的长颈等。于是,小脚、细腰和长颈等分别成了女人的第三性器官。当年的中国,一到谈婚论嫁,媒婆便去男家计算田产,到女家测量脚丫。裹脚以“小”(等于异化于异性“大”)为美、以“大”(等于异化于异性“小”)为丑。

当然,为了吸引异性,动物主要依赖器官,人类主要依赖工具。动物雄的“长”得漂亮,最为典型的是雄鸟的“曳地尾”——夸张的器官;人类女的“穿”得漂亮,最为典型的是女人的“曳地裙”——夸张的工具。明星穿着曳地长裙参加颁奖典礼,新娘穿着曳地长裙步入婚姻殿堂。美国流行歌手Lady Gaga可谓是当今世界最喜欢夸张装扮的女人,一次演唱会,她穿着6米多长的曳地裙。Lady Gaga,既喜欢穿特别夸张的曳地裙又喜欢穿特别夸张的高跟鞋。

不妨欣赏一下Stella Luna高跟鞋在台湾地区的两则广告。

广告一

一双Stella Luna能创下多少纪录?

单日最高搭讪次数,

一日内最高身高,

自我感觉良好的最高巅峰。

广告二

我妈说穿太高的高跟鞋好危险哪!

是啊,那么多男人在看我,真危险。

2010年的某天,Lady Gaga在伦敦机场不慎摔了一跤,只怪她穿着一双“驴蹄高跟鞋”,鞋跟足有23厘米高。那天,Lady Gaga下面穿的既像裤子又像裙子,曳地而行。如此穿着,不摔一跤才怪!

Lady Gaga所登的时尚杂志封面比音乐杂志还要多。媒体如此形容“雷人天后”的扮相:诡异、怪诞、狂野或惊悚。一言以蔽之:夸张。

为什么麦当劳标志用黄色,肯德基标志用红色

在标志上,麦当劳选用了黄色,肯德基看中了红色。在包装上,可口可乐以红色为主,百事可乐以蓝色为主。为什么会如此?因为它们都是花朵色或瓜果色。

植物靠风力和昆虫传播花粉,前者是风媒花,后者是虫媒花。风媒花颜色暗淡,花冠很小,无蜜汁分泌,花粉小而多,黏性小,易于随风飘散;虫媒花颜色亮丽,花冠很大,有蜜汁分泌,花粉大而少,黏性大,适于昆虫携带。显然,对昆虫来说,风媒花之所以丑陋,是因为无利——无蜜,虫媒花之所以美丽,是因为有利——有蜜。

如此,美丽和丑陋是利益和弊害的一种外显形式。美丽是利益的宣言,丑陋是弊害的告示。昆虫已经拥有了理解这类宣言或告示的能力——美感和丑感。美丽因为标志着某种利益而引发快乐类情感,丑陋因为标志着某种弊害而引发痛苦类情感。

为什么“嫩绿”让人愉悦?因为它代表着春天正在发芽的树叶,属于一种利益。为什么“枯黄”让人抑郁?因为它代表着秋天已经枯萎的树叶,属于一种弊害。

为什么M&M’s巧克力豆显得特别美味?因为M&M’s巧克力豆抹上了各种颜色:红色、橙色、黄色、绿色、蓝色和紫色。

世界第一大巧克力豆品牌M&M’s巧克力,于1941年在美国诞生,当初只有一种原色——棕色。1960年,M&M’s巧克力豆出现了三种新颜色:红色、绿色和黄色,加上原来的棕色,一共拥有四种颜色。1976年,M&M’s巧克力豆增加了橙色。1995年,M&M’s邀请美国消费者为巧克力豆选出心目中最理想的新颜色。在1000多万张选票里,蓝色获得最多美国人的喜爱,以54%的得票率胜出,于是,M&M’s用蓝色取代了棕色。2001年和2002年,M&M’s让全世界疯狂,策划了全球票选M&M’s巧克力新颜色的活动,最终紫色以41%的得票率胜出。

那么,为什么巧克力豆抹上各种色彩后显得更加美味呢?因为M&M’s巧克力的红色、橙色、黄色、绿色、蓝色和紫色都是花朵色或瓜果色。

植物的花粉(风媒花)主要由昆虫来传播,而植物的种子(鸟媒种)主要由鸟类来传播——鸟类吃了瓜果之后将没有消化的种子到处排泄,当然还有一些兽类。如此,为了吸引动物,与花朵一样,瓜果的色彩也十分艳丽,比如,红色的草莓、橙色的橘子、黄色的香蕉、绿色的西瓜、蓝色的梅子、紫色的葡萄、粉色的桃子和白色的香瓜等。美丽的颜色代表着某种利益:甜美的蜜汁(对昆虫来说)或香甜的果肉(对鸟类来说)。在神经系统中,一定的色彩、一定的利益和一定的味道形成了一种固定的连接,对动物是如此,对人类也是如此。于是,如果花朵色和瓜果色用到食物上,往往显得十分诱人。

美丽的颜色让人愿意接近——因为悦目,丑陋的颜色让人只想远离——因为刺眼。所以,在标志上,麦当劳喜用黄色,肯德基喜用红色。在包装上,可口可乐喜用红色,百事可乐喜用蓝色。

如此,美丽是一种鼓励机制——美丽的色彩(明亮而新鲜的颜色)往往让人开胃,丑陋是一种惩戒机制——丑陋的色彩(暗淡而陈腐的颜色)往往让人倒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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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以“双眼皮”为美,以“单眼皮”为丑

宋太祖(赵匡胤)和宋太宗(赵光义)是兄弟俩,哥是单眼皮,弟是双眼皮。清圣祖(康熙)和清高宗(乾隆)是爷孙俩,爷是单眼皮,孙是双眼皮。如今的中国人,一半是单眼皮,一半是双眼皮。然而,在中国历代仕女图中,一溜儿都是单眼皮。与写实的肖像画不同,仕女图是写意的,单眼皮代表了当时中国男人对女人的审美标准。

如此,古代人以单眼皮为美,以双眼皮为丑。然而,相反,现代人以双眼皮为美,以单眼皮为丑。为什么会如此?说来话长。

动物学家发现,雄鸟的羽毛越漂亮、鸣叫越响亮、姿态越优雅、体形越对称,就越能吸引雌鸟。因为鸣叫的响亮程度、羽毛的漂亮程度、姿态的优雅程度和体形的对称程度与鸟儿的健康程度成正比。比如,处于发情期的驯鹿,两角越大越正意味着寄生虫越少,越小越歪意味着寄生虫越多。对一个雄性来说,现在的健康状态昭示着未来的繁殖状态——后代的质量和数量。如此,雌性只愿找美丽的而不愿找丑陋的交欢,以便把最优秀的基因集中传承给下一代。

如此,通过感性的认知方式——视觉、听觉,动物以“外显的表象”(美丽或丑陋)来表达“内隐的实质”(强健或虚弱)。

单眼皮或双眼皮,源于两种基因,不分优劣。两只眼睛,无论单眼皮或双眼皮,只要大小一样、左右对称,都是健康的,因而都是美丽的。然而,与动物不同,人类既处于营养链中又处于财富链中,美与丑既反映了人类个体在营养链中的内隐状态——强健或虚弱(先天或体内的利益和弊害,与基因、器官、本能和营养等自然性因素相关);也反映了在财富链中的内隐状态——富裕或贫穷(后天或体外的利益和弊害,与知识、工具、技能和财富等社会性因素相关)。

如此,美丽或丑陋的感知对象不仅有基因、器官、本能和营养等因素,而且有知识、工具、技能和财富等因素。前者形成“感性美”或“感性丑”(动物只有感性认知、没有理性认知),后者形成“理性美”或“理性丑”(人类既有感性认知,又有理性认知)。在缅甸东部,有个著名的长颈族(巴洞人),脖子以长为美、以短为丑。然而,长颈之所以为美,短颈之所以为丑,不在于颈长颈短,而在于颈部所套颈环的多少。如此,美丽,既是因为脖子长——感性美(器官美),更是因为颈环多——理性美(财富美)。

如此,古代人之所以以单眼皮为美,以双眼皮为丑,现代人之所以以双眼皮为美,以单眼皮为丑,主要不是源于自然性因素而是源于社会性因素。

在华夏土地上,两千多年来,汉人和胡人不断地冲突和融合。汉人是黄种人(蒙古人种),塌鼻子、单眼皮;胡人是白种人(高加索人种),高鼻子、双眼皮。然而,千百年来,汉人一直是主流社会,财富多,地位高;胡人一直是支流社会,财富少,地位低。如此,单眼皮的女人因富贵而显得美丽,双眼皮的女人因贫贱而显得丑陋。

鸦片战争之后,白种人不是从西边骑马而来,而是从东边坐船而来,于是胡人变成了洋人。以前汉人钱多,看胡人是俯视(鄙视);现在华人钱少,看洋人是仰视(敬仰)。于是,随着富贵和贫贱的颠倒,中国男人的美感和丑感也跟着颠倒。民国时期的上海,所谓漂亮的女明星都是双眼皮的,比如胡蝶和周璇等。

如今,美国的好莱坞正在向全球输出审美标准,辣女类的有玛莉莲·梦露,淑女类的有奥黛丽·赫本。洋妞怎么看怎么漂亮,她们身上的虱子也准是双眼皮儿的。一见美国的双眼皮,中国的单眼皮着急,哎,只想跳海。无奈之下,或去割双眼皮,或去缝双眼皮,只有林忆莲、吴倩莲还硬扛着。

然而,“金马影后”秦海璐,为她的单眼皮投保上百万元人民币,以免一觉醒来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这似乎是一个信号,显示着东方和西方在财富结构上正在或将要发生的变化。

暧昧,为什么比“爱情”少一点,比“友情”多一点

——友情需求

在电影《罗马假日》中扮演一对情侣的格利高里·派克和奥黛丽·赫本,在现实中是一对好朋友。《罗马假日》上映之前,派克要求制片方在海报上把“格里高利·派克主演”改为“奥黛丽·赫本主演”。凭借《罗马假日》,赫本荣获第26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在领奖台上赫本激动地说:“这是派克送给我的礼物!”

赫本结婚,派克参加了婚礼,并送了一枚蝴蝶胸针。两人对各自的婚姻十分忠诚。1993年,63岁的赫本因癌症去世。在妻子的陪同下,77岁的派克来到瑞典参加葬礼,在棺木上印下一吻,深情地说道:“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2003年,苏富比拍卖行举行赫本遗物慈善义卖活动,派克亲自前往买回了那枚蝴蝶胸针。

暧昧的男女关系:比爱情浅一点,比友情深一点;比情人远一点,比朋友近一点,为什么?因为“爱情需求”和“友情需求”常常彼此渗透。暧昧,有时很浓,有时很淡——男人找女人好说话,女人找男人好办事,仅仅如此而已。人们常说,女将出马,一个顶俩。

凡是顺着生命过程的,就是利益;而凡是逆着生命过程的,就是弊害。如此,人与人之间具有两类基本关系:相顺型关系和相逆型关系。相顺型关系,产生积极性的相顺型情感,比如,信赖、依赖、友好和友爱等;相逆型关系,产生消极性的相逆型情感,比如,猜忌、排斥、敌视和愤恨等。

友情需求是人们通过各种手段满足在人与人之间追求积极性的相顺型情感状态和避开消极性的相逆型情感状态的欲望。

友情需求的行为动力机制:趋友避敌(趋乐避苦)。

为什么有人喜欢“小人之交”,有人喜欢“君子之交”

庄子说:“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如此,朋友有两种类型:友情式朋友和社交式朋友。前者是君子之交,像河水一样清淡——以快乐为杠杆(受制于趋乐避苦动力机制),满足友情需求;后者是小人之交,像甜酒一样甘烈——以利益为原则(受制于趋利避害动力机制),满足社交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