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愤怒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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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干涸的地球——旱灾(2)

旱灾下的1921~1922年

自1921~1922年两年之间,俄罗斯南部和乌克兰地区被干燥的热风所笼罩,大地出现了裂缝,裂了缝的黑土地变成了一片狼藉,之前喜人的大片的良田现在颗粒无收,3500万人口顿时陷入了因旱灾引起的饥饿之中。人们被迫四处流离,曾经的“粮仓”空空如也,当初的活土地也变成了灾民掩埋尸体的坟地。

在这场罕见的大旱灾难中,有500万人因此不幸丧生。原本幸福的生活被死亡和恐惧笼罩着。在这一危急关头,苏维埃政府依据困难,采取了紧急措施,开始了与饥荒和流行性疾病的搏斗,并给灾民提供了大量社会救济。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克服了艰难困苦,战胜了饥荒。

一场具有深刻经验的旱灾

这场给国家上下带来损害的大旱灾难,是新生苏维埃共和国的第一场最为严重的自然灾害。因为及时得力的救灾行动,因为全民族的团结一心,最终使得死亡人数降到了最低限度,不仅有效地抑制了疾病的流行,还遏止了人口的最大流失和严重的社会动乱。

虽然控制了旱灾的发生,但是旱灾的发生却使得正处于恢复阶段的经济遭到了冲击,使得《全俄电气化计划》即苏俄第一个关于发展国民经济的长期计划难以顺利完成。但虽如此,在历史长河中,这场大旱也只能是苏联在前进中遇到的一个小挫折,它终究无法中断新经济政策的执行,而苏维埃党和政府的积极救灾,也给后人提供了一个值得借鉴的宝贵经验。

旱灾的形成主要取决于气候。通常将年降水量少于250毫米的地区称为干旱地区,年降水量为250—500毫米的地区称为半干旱地区。世界上干旱地区约占全球陆地面积的25%,大部分集中在非洲、撒哈拉沙漠边缘,中东和西亚,北美西部,澳洲的大部和中国的西北部。这些地区常年降雨量稀少而且蒸发量大,农业用水主要依靠山区融雪或者上游地区来水,如果融雪量或来水量减少,就会造成干旱。世界上半干旱地区约占全球陆地面积的30%。

陕西境内为期三年的大旱

一向以山清水秀、气候宜人闻名于外的陕北江南,历史上也曾出现过一次长达三年的大旱灾害。在1928~1930年发生的三年大旱中,漫漫的黄土高坡,见不到一寸植被;赤裸的大地强忍着太阳的熏烤,曾经人声沸腾的村镇变得人烟稀少;村外野地,新坟连绵,满目凄凉。道路上随处可见的是骨瘦如柴的人们,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一场长达三年的大旱灾难。

大旱笼罩下的日子

大旱来袭的三年里,陕西全省几乎没有一个县是不干旱的,就连汉中地区也连续三年干旱,以至于粮食减产,甚至颗粒无收。

水量充足的地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十年九旱”的关中大地。早在1928年的3月,关中地区就已经进入了持续的高温干燥天气。这种天气一直维持到年底,也没有见有一点下雨的迹象。当水量最充沛的滑河也渐渐干涸变浅时,干燥的土地已满腹伤痕了,大地布满了一寸多宽的裂口。

如此干旱的日子一直延续到1929年与1930年之交。虽然冬天连续下了六场大雪,而且随之而来的也是春雨绵绵,但是,持续了将近两年的大旱早已使灾民失去种子、牲畜,同时也失去了垦荒的力气和等待新收成的耐力。

干旱引发的饥荒和恐慌

由于长时间的干旱使得庄稼颗粒无收,人民生活没了保障,就连一直给予供给的山西也遭到了干旱的影响。所以,从干旱一开始,陕北人民就陷入了断粮的困境,干渴、饥饿,无情地吞噬着质朴的生命。75万人口的地区,到1929年5月,只剩下了30万人。

更让灾民恐慌、畏惧的是:1930年,陕西境内出现了漫山遍野、不可胜数的“五色怪鼠”。这些满身五色斑斓的老鼠行动迅速凶猛,大的有猫狸这么大,小的也有家常老鼠大小。这些“怪鼠”什么都不怕,有时还会成群结队出来作怪,数量多得竟让行人无法下脚。它们不仅猖獗地抢夺人们的口粮,而且还引发了致命的鼠疫,许多灾民在老鼠来去之后,就染上了怪病,最后会口吐黄水直至喷血而亡。直到1931年的12月份,这场疫患才勉强得到控制。

大旱造成的死亡

当灾荒步入到第二个年头,也就是1929年的时候,国民党陕西省政府成立了赈务会,发放了200多万元的赈济款。但是,这些资金对于在饥饿线上挣扎的600多万灾民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人们生活依旧困苦不堪。再加上长期以来,国民党政府指派的各种苛捐杂税也没有因灾荒而得到减免,反倒提前预征了三年,另外还有军队、土匪的霸道抢劫,更是给陕西灾民们的生活撒了一把盐,人们更是痛苦不堪,几欲求死。

三年的大旱大荒,在史料中记下了一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全陕西因旱灾死亡250多万人,有600多万人流离失所,40余万人逃荒他乡,这些数字让人心痛,也因此让人铭记。

1931年6月10日,在关中和陕北大部分地区还发生了一场致死人数高达十三四万人的虎疫(即霍乱)大流行。直到1932年,陕西省内仍有不少地区还在遭受旱灾、雹灾、水灾和蝗灾的侵袭。

新中国成立后,也曾发生过两次规模较大的旱灾,并被纳入近50年来我国“十大灾害”之列。第一次是1959—1961年,历史上称为“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全国连续3年的大范围旱情,到1960年,全国总人口减少1000万人之多。第二次是1978—1983年,全国连续6年大旱。这次大旱累计受旱面积近20亿亩,成灾面积9.32亿亩。持续时间长,损失惨重,其中,北方是主要受灾区。

南部非洲遭遇大旱

人类生活在一个多灾多难的地球上,在人类所遭受的自然干旱中,1992年发生的一次几乎遍布南部非洲所有国家的干旱,可以说是历来最严重的一次。因为它遍及范围广,危害性大。在这次突发的灾害中,其中受灾最惨的国家有津巴布韦、奠桑比克、赞比亚、南非等。

大旱下的惨状

我们知道,干旱带来的最直接伤害就是饥荒。据联合国粮农组织调查,该地区多达11个国家在1992年的这次干旱中,农业粮食总收入锐减,只等于往年产量的1/2。严重的粮荒问题,使得人们生活苦不堪言。由于国内粮食短缺,所以全年需向外进口1000多万吨粮食,这个数量是常年的4倍,紧急援助用粮需要300多万吨。

自古就有“粮仓”之誉的津巴布韦,在1992年粮食收成量还不及上年的一半,仍需要进口玉米150多万吨。穆加贝总统向全国发布旱灾已成为“国灾”,旱灾灾情遍布各地,灾民多达450万,几乎占总人口的一半。

受灾较严重的一些地区

在这次干旱中,受灾较严重的几个国家,如莫桑比克。在该地区,缺粮成为一个大问题,全国需从外进口100多万吨粮食。在其中部索法拉省情况更为突出,该地已经几个月没有下雨,全省23万多人遭受饥饿的威胁。再加上内战,与外界交通的阻隔,灾难更是雪上加霜,人们只有坐等空投救济粮食。

赞比亚的干旱灾情遍布全国,受灾最重的省份是南方、中央、东方及西方等省。全国玉米收成是往年的一半,严重缺粮60多万吨。又因为河流水位急降,迫使赞比亚只得终止电力出口,经济损失达1800万美元。

闻名世界第三大玉米出口国的南非,也同样面临着20世纪最严重的旱灾。全国2/3的地区严重,粮食收成低于往年的1/3,需进口450万吨玉米。马拉维受灾人口570万,约占全国人口的70%。

严重的缺粮现状使得很多农民放弃了农牧业。席皮尔特?古斯介绍说,他种了900公顷的玉米,平均每公顷收成还不足1吨,而在正常情况下,平均每顷的产量都可达2吨。古斯认为假如农民最终都被迫放弃农牧业,那么南非很可能从此就再难以摘掉粮食进口的帽子。

灾害下的国际救援

灾情一如既往地威胁着南非国家,面对紧迫的旱灾,南部非洲一些国家政府积极采取措施,尽可能减少灾情的影响。1992年3月6日,津巴布韦总统穆加贝动员组织国内抗旱并呼吁国际援助,他们组成了以副总统为首的“保护公民协调委员会”,协调全国的抗旱赈灾工作,政府部长还分头到各省进行抗旱赈灾。

赞比亚总统奇卢巴号召全国人民存蓄好粮食并呼吁农民种耐旱品种。赞政府还宣布建立由农业部长斯科特领导的抗旱赈灾工作组,同时拨出4400万美元用于救济农村灾民,鼓励农民播种抗旱作物,要求财政金融机构首先向灾民提供贷款。

坦桑尼亚政府力争避免灾情扩大,抓紧安排粮食进口,想方设法地解决对灾区的运粮问题。为对抗旱灾,很多国家都采取了积极有效的救灾措施,国际间的互帮互助,使得灾情更进一步得到了控制。联合国农业组织也积极规划措施,向严重缺粮地区提供粮食援助,进一步控制了南部非洲饥荒的灾情。

旱灾的普遍性

世界上波及范围最广、影响最为严重的一次旱灾,是20世纪60年代末期发生在非洲撒哈拉沙漠周围—些国家大旱,遍及34个国家,有近一亿的人口遭受饥饿的威胁。

在全世界本世纪内发生的“十大灾害”中,洪灾榜上无名,地震有3次,台风和风暴潮各一次,而旱灾却高居首位,共有5次,分别是1920年,中国北方大旱,死亡50万人;1928—1929年,中国陕西大旱,死者达250万人,逃难者40余万人;1943年,中国广东大旱,很多村子死亡人数过半;1943年,印度、孟加拉等地大旱,死亡350万人;1968—1973年,非洲大旱,累计死亡人数达200万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