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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深陷异元空间 我成为一个婴孩

“我又不是那三两岁的小孩子,将我用绳子绑住是何道理?我为什么就要偏听你们的?”,虽说修炼了上万年,但我从外形道心理,终究还是个孩子罢了,不曾想,那一时的赌气,竟生生换来了莫名的颠沛流离,若是当时就知道日后的种种,我想我是决然不会那么任性做事的。但是,那以后的事,在我没有进入到异元空间的时候,又怎么会意识的到呢,是以,我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地用师父赐予我的“神龙剪”轻而易举地就将那摔在风掣身上的绳子剪断了。

当风掣回身的时候,我正望着那幽灵通道深处那网线织就的一朵红花出奇,那花很红很红,是那种充血的红色,看一眼,便再也难以忘记的,在那花里,我似乎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女孩的脸,我望着那花,不知为何,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了,我难以控制住自己,不经意间就向前迈出了两步,我的手一直就那么直直地深着,我真的很想很想要那朵花,那朵莫名的花,我就那么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它,我看到那花朵中,那女孩冲着我甜甜地笑着,我仿佛能听到她在痴痴地唤我:“凌霄,凌霄!”

“少主,少主,不要啊!”听到风掣的互换,我方才扭头,望了她一眼,她正飞快地向我冲来,但是偏生这幽灵通道很是奇怪,人明明就站在一条通道上,可不知为何,我看到风掣冲向我的时候,身体一直不住地在左右摇摆,风掣的走法分明是按照五行之术来走的,那守护使者显然也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我看到她头上原本如树藤一般的绿色蔓藤,就那么仓促间伸了出来,那蔓藤越深越长,再快要到达我身体的时候,却被那红色的花给打开了,我愣了一下,细细地打量着那花,原来是那花朵中的小女孩伸手冲着那藤蔓摆了摆手。

“少主,切莫要再接近那红花了,快向后退,后退!”我听到风掣的声音中满是惶恐,却不知为何?不过一朵红花而已,怎地,他们两个可以和我师父并驾齐驱的仙人,就这么的害怕,我回头冲着风掣笑笑,不知为何,那风掣双眼的瞳孔竟渐渐变大了,那分明是恐惧、害怕,我冲着风掣挥挥手:“风掣,你等着,我摘了红花给你!”

我看到风掣急急忙忙地冲着我摆手,说了些什么,我已是听不清楚,耳边全然只是那少女的叫喊声:“凌霄,凌霄,你可知道我在等你么?”

我将手慢慢地伸向那红花,那红花竟然颇有灵性似的,冲着我飞了过来,那花朵飞到我的身旁,竟然扩散成了三朵,那三朵红花错落地分布在我的周身,我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地靠近我的身体,一朵停留在我的眉心处,一朵停留在我的小腹处,一朵停留在我右脚的脚踝处。

“万物乾坤终有命,九天宇宙任我行!”正当我痴迷于红花的时候,我听到风掣的声音,回头再看,那风掣的周围竟然出现了一片亮眼的金光,金光的外围是一层绿色的光芒,透过那绿色的光芒,我看到那守护使者,她正闭着眼睛,周身的衣衫已经凭空飞起,我看到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权杖,那权杖周身都是绿色,只在权杖的杖头处,是一块小小的五彩斑斓的琉璃,我看到那权杖中的法术正源源不断地向风掣的身体输入,而风掣的周身已经近乎透明,我还未来得及多问,便看到风掣和那守护使者,竟“嗖”的一声飞到了我的眼前。

“风掣,你怎么了?”我伸出手,想要拉一下风掣,却感觉到周身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似的,我看着那三朵红花,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进入我的身体,那原本红花所在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个黑洞,那黑洞中有一个巨大的涡旋,那涡旋的力道越来越大,竟然把我们都吸了进去。

“少主,少主”我听到风掣和那守护使者的呼唤,但是那黑洞漆黑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刚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脑海中跟闪过一片空白,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然,失去意识的我,并不知道那风掣和守护使者随着我一起跌入了那异乎寻常的异元空间,我更不知道的是,风掣和守护使者是被人救起后,再被送人异元空间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我,协助我,将一枚彩蛋从异元空间中带回。

后来我才知道,那枚彩蛋在那异元空间中并非就是肉眼中的彩蛋,是以,在和她失之交臂了那么多次的时候,我竟然浑然不知所以,不过那都是寻到那彩蛋之后的感慨罢了。

先说说,我在异元空间后的事吧:

那一觉睡的似乎太久太久,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痛,有些眩晕,我还几度以为我看错了:那一日,我正躺在一个襁褓中,我赫然发现,我竟然是个婴儿,你知道么,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我的旁边正躺着一个女人,一个为施粉黛的女人,那个女人虽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色亵衣,但身上的风华却足以亮瞎了一个人的眼睛,她不算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顶多只算的上是个有些姿色的女人罢了,不必说仙界就单说是凡间,她这样的姿色,也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了。但是她的眼睛却是让人看一眼,便难以自拔了,那是一双倔强的、坚韧的,但是又在低头垂眸之间就可以柔情似水的眼睛。她望着我的时候,一双眼中满满的都是爱意,那种似水的柔情如同是一张巨型的大网,不经意间就把我罩了进去,瞬间,我对那种陌生空间的恐惧顿时就消失了。

“夜哥,该给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呢?”那个女人,我的娘,她的声音甚是好听,如同清冷的山间,那冒着汩汩热气的山泉,轻轻地洗刷着他人未知的烦恼。

我看到那个被她唤作“夜哥”的男人原本皱着的眉头,在她娇俏白眉的一抹柔情声中生生舒展开来,他望着她的时候一脸的笑意,我看到他宠溺的摸了一下她的鼻子,而后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他走近了,我方才得以看清他的容貌。

那是一个如同画轴中走出来的一个美得让人窒息的男人,他的容貌,当是我见过的所有男子中最俊俏,最美丽,最绝代风华的男人:鎏金翡翠所制的束发之冠下,是他那一头如瀑布般乌黑,发亮的头发,那头发在烛光下泛着闪亮的光芒,玄色磨砂草书别字在白石钗上雕着一株我方才跌入异元空间时所看到的菱形花朵,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外面罩着一袭黄色的薄纱。金镶玉腰带华美而张扬,那上等的猫眼宝石熠熠生辉。分明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他的脸庞柔美又不失坚韧,一双桃花眼三分森严五分警觉,他的鼻子是让人看了一眼,便再难忘却的鹰钩鼻,修白的皮肤与乌黑的头发在英朗与不羁的脸庞下失去了原本的秀美。他的唇薄薄的,只在唇角处微微上扬,分明是一种放荡不羁的味道。

这样华美的男人和这样普通的女人分明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可他眼中所表现出的那种刻骨的爱,是那么的深,那么的真,我有些不解,这该是怎样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机缘巧合走到了一起?

“柔儿,我们叫他萧寒,东方萧寒怎么样?”那个看上去颇具威严的男人,那个周身透着一股霸气的男人,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温柔的如同一江春水。

“萧寒?风萧萧兮易水寒,夜哥,这名字是不是太过凄凉?”那女人将我抱在怀里,默默地念着“萧寒”二字,如水般的眼睛上不禁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忧伤。

哎,不过一个名字而已,不过一个代号而已,女人终究是个女人,怎么如此的多愁伤感,我不禁想要叹气,但转念一想,却是不通,那个男人是如此的喜爱眼前的这个女人,两人的孩子,为何会取下这么一个极尽苍凉的名字?

“柔儿,那民间的人不都说孩子的名字越贱,孩子就会越长命么?虽说你现在被安置在这宫外,虽说我现在世凤池国的一国君主,但而今朝野混论,母后她不待见于你,我是怕,哎!”那男人的脸上又显出了悲戚的神色。

“夜哥,你莫要忧心于我,我不同于那些娇气的女子,我毕竟来自江湖,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放心,待孩子满月之后,我就悄然带孩子离去,隐居在一个,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的地方,你可以抽空去看我们……但是,你真的抽的出空么?”那女子在说到保护“我”的时候,眼中全是那种坚定的神色,但说到后来的时候,那女子忽而叹口气,忧伤不已。

“柔儿,终将有一日,我东方夜,会去找你的,会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的!”那男子轻轻地将女子抱在怀中,轻轻地吻着那女子脸上的泪痕。

东方萧寒,我就此在二人的交谈中被冠之以“东方萧寒”的名字,来不及说“不”,也由不得点头道谢,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一般。

那一夜,我的爹东方夜,就那样抱着我和我的娘,我在他们的交谈中醒来又睡去,再度醒来的时候,我的爹已经不见了,而我的娘也不见了,我不禁有些失落,莫非,这一世,我的父母也会这般轻易地将我弃之不理么?

我感觉到有些“饿”了,想要开口要吃的,但张张嘴,发现除了“哇哇”的哭声,我什么也做不得,我想动动手指,动用一下法力却发现,一切不过是徒劳,我真的成了一个婴儿,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