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的她,攥紧了拳头。
“知道我为什么叫人抢走你的饭菜?”
“不知道。”她恶狠狠盯着他,而他冲她,只是笑,“下次记得,我说话的时候,要看着我。”
就为了这个?她几乎气背了过去。
他更是气死人不偿命地继续道,“所以以后,就算你快死掉也好,记得睁着眼看着我,才能去死。”
“白世宣,给我闭嘴。”她终于压抑不住,叫了起来。而他,给了她记白眼,悠闲朝外走。走到监狱外头的时候,常平打伞迎了上来。他用手掌一把推开伞,雨声轰然入耳,他一字一句,亦是轰然如天上翻滚的阵雷,“带我去见他。”
“白少。”
“别跟我装傻。”他极不耐烦,“要是没有他的命令,那堆记者就算长了翅膀也进不了舒家。更别提在舒曼面前放肆。”
“希望白少体谅属下。”
“你别跟我废话。”他语气淡然,眼神却是凛洌至极。常平心一沉,招了招手,小车立刻开到白世宣面前,常平打开车门,只是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带您去。”
御园官坻里,白仁宗随手翻了几下报纸,门“咣”的一声,被人推开。他抬眼懒懒瞥了眼来人,慢悠悠给自个倒茶。
“父亲。”白世宣站到他面前,他喝了几口茶,才淡淡问了声,“找我什么事?”白世宣说,“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您。”
“是你长了记性,记得我是你老爹。还是我听错了?怎么今儿转性了?”白仁宗戴着眼镜,身材修长,乍一看,隐隐有些书卷味,挺儒雅的一个人。白世宣笑道,“父亲,您说这话,好像我从来不曾关心您。”
白仁宗抬眼看他,只是笑,“冲你这句人话,有什么事,直截了当说吧。两父子的,别搞那么多虚情假意。”窗外狂风刮在树间,“呜呜”声凄厉似鬼,头顶的炸雷,时不时就炸响,生生吓了人一大跳。
“父亲,我没有话要对您说。”
“呃——”白仁宗拖长了尾音,隔了许久,才淡淡一句,“没事,你就出去。叫常平进来。”
“是。”
白世宣起身,走到门口,才忍不住问了句,“我这样的孝顺,那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