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手!”
“放手?抱歉,我办不到!”
知道躲不了,谭亦悠仍旧在抗拒,不愿意再次没有爱的出卖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切终于结束了,而谭亦悠感觉起来却久得像是永恒。当他离开时,翻卧一旁时,谭亦悠双拳紧握的睁开眼眸,眼里空洞的吓人。
关景泽下了床,身躯健美得犹如雕像,每一个举动都优雅的可怕。他走到浴室,再出来的时侯,手里多了条湿毛巾,之后再度回到床边。
谭亦悠用丝绸被包裹着身躯,咬着唇缩到床角去。感觉整个人像是被重重鞭打过一顿。再次被关景泽占有,她无奈而沮丧,痛恨自己的无法反抗。
“擦擦吧,你现在看起来很狼狈。”关景泽递来一条湿毛巾,表示复杂的看她现在的模样。
谭亦悠没有去接那条毛巾,只是愤恨的回视着这个男人。“够了吧!你已经狠狠羞辱我了,可以放了我了。”
“不能!”关景泽回答得极快。
放了她,怎么可能!不论是私心还是为了后面的安排,她都别想一走了之。在她身上,还有太多他未解的迷团。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知道,你是想报仇是吧,那你来啊,也送我坐牢或者直接把我给杀了。”谭亦悠冷冷的说道,抗拒心中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沮丧。
“放心,我不会让你坐牢更不会杀了你,我只会将你留在我的身边,然后为我所用。”关景泽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弥漫了他的心间。
他是怎么了?
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最终的目标,但他却放不开,是想在没有抓到那个可恨的女人前,给自己找个替身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关氏不会毁在他的手上。
谭亦悠没有再说话,拉拢身上的丝绸被。她就知道落在他手里,她就是被困住的小兽,逃不了。
她现在只是一个束手无策的阶下囚。沮丧得想哭,觉得全然被这个男人所包围了,他的一切如此强烈而难以抵抗……
“收拾好自己,不然就由我来代劳。”见她没有反应,不再反驳,关景泽的口气变得冷硬了,伸手欲卸去她身上的丝绸被。
“不,不用──”谭亦悠惊慌失声,连忙往后退去,直到背部顶住大床上的靠背。她痛恨自己此刻的软弱,但是对于方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她怎么也坚强不起来。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心神不宁。
关景泽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有那张五官深刻的面容暗示着他的决心,显得格外危险。
两人僵持了几秒钟,见到他又要走上前来,谭亦悠动作迅速的捏紧手中的湿毛巾后退,不再给他上前的机会。
“不用,我……我自己来。”谭亦悠马上表示。
关景泽停了下来,表情不置可否。
“我需要独处的空间。请你出去。”谭亦悠轻声说,语气脆弱甚至带着一丝请求。
关景泽看了看她,表情松动,耸耸肩膀,高大而具有威胁感的身子往外走去,轻松的从椅背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转身向门面走去,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谭亦悠全身紧绷的神经,直到此刻才全然放松下来。她紧咬着唇,命令自己不可以怯懦的掉眼泪。
愤恨的咬着牙,眼眸里有着不甘的火焰。
谭亦悠愣在床上久久不动。
黄昏的时刻,白天与黑夜有着浅浅的重叠。
温热的水带着渺渺的香气,谭亦悠坐浴缸中,下巴轻靠在膝盖上,热水淹没到她的肩膀,安抚她受伤的身躯。
先前的挣扎使得她肤色洁白的身上留下了许多深深浅浅的红印子,她漫不经心的捞起水中的海绵,擦拭关景泽所留下来的痕迹,那双澄澈的眼眸愈来愈阴暗,终于不耐的将海绵重重的丢回水中,撞击起晶莹的水花。
谭亦悠一直表情,直到水都变得冰凉。她回想起将那令人愤怒与羞窘的画面一一想过。
她无法理解,转了一圈,为什么又回到了开始?
握住浴缸的边缘,疑问弥漫在心头。
如果是星宇,他的目的是什么?隐隐觉得那个男人要比关景泽甚至海皇更可怕。
谭亦悠站起身来,缓慢的动作,走到床前穿起衣裳,之后看向窗外的景色,思索着现今该怎么做。天色已经逐渐变暗,今夜很黑没有星星。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一切,找回我要的自由!”谭亦悠喃喃的说道,每一句每一字都飘散在风中。
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之后有人走了进来,谭亦悠回头,是之前见过的那女人。
“谭小姐,关先生要你去见他。”很清冷的声音。
谭亦悠冷冷的看她一眼,最后点点头。
已经三天了,她整整被困在这房间三天了。万一这三天,发生了什么意外,她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想了想,谭亦悠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门。
刚推开房门,谭亦悠就敏锐的发现了周围情况。
从暗中射出的子弹擦着桌谭亦悠的胳膊飞过,谭亦悠所有的神经都在一瞬间警觉起来。
这种危险而诡异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多年来在暗门的训练让谭亦悠能够很清楚的知道对方现在的位置,她也知道如何才能保护自己。
一翻身,转到一座墙壁的后面,谭亦悠屏住呼吸倾听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