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炎,每次我有危险的时候,你总会及时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沐华莲从来没有求过人,我求你……带我离开北静王府,我真的受不了,就算是让我多呆在这里一刻,我都会疯掉的!”
夜炎高大挺拔的身形猛的一震,似触电似的一把推开沐华莲,猛的向后退开。
沐华莲惊诧望着夜炎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异样神情,不解道:“夜炎,你没事吧……”
“你真的这么想离开这里!”夜炎望着沐华莲,眼中掠过一阵复杂难解的神情,“你甚至连我是什么人,什么来历,你都不知道,你就这么相信我,想让我带你离开这里……”
沐华莲暗暗奇怪,夜炎今天的情绪,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大相同,忽然,夜炎的眼中掠过一抹阴沉杀意,不等沐华莲回过神来,猛的一探手,一把掐住她瘦削的面颊,猛然间将她拽进怀里,目露凶光,一张银制面具下的深邃眸瞳,泛着血气,竟显得有些狰狞。
他用力掐住沐华莲的脸,奇大的几道,几乎将沐华莲瘦削的面颊生生捏碎,恶狠狠的道:“也许,我根本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穷凶极恶,杀人如麻,****无耻的大恶人,你也愿意跟我走,就不怕我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甚至一刀杀了你!”
面颊上传来一阵生生的痛楚,沐华莲瞧着夜炎几近疯狂的神情,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但是,随即淡然一笑:“纵然你穷凶极恶,杀人如麻,自少……你对我很好别的事情,什么都不重要!”
忽然,眼中掠过一抹阴沉杀意,唰的一声,青光一闪在空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弧形,冷冷的抵在沐华莲的脖子上,冷冷的划出一道殷红的口子,隐隐的痛着。
夜炎冷哼一声,沉声道:“这么相信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会的!”几乎想也不想,沐华莲神色平静,脱口而出,一双明亮的眼眸,直直的望进夜炎一双凶狠的瞳眸中,直达灵魂深处,“你要杀我,何必自己动手,只要前几次不出手,我也早就死了!”
夜炎一震,瞧着她一脸坚信的神情,眼中竟然掠过一丝不知所措的神情,情绪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波动,似痛苦,又是激动,愣在当地,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半晌,夜炎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收回抵在沐华莲脖子上的刀锋,冷冷的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失忆前是什么人吗,三天后,花园中相见,到时候,你失忆前的来历,还有我的身份,我都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到时候,如果你还想跟我一起走,我就如你所愿!”
不等沐华莲回过神来,衣襟带风,纵身一跃,从窗口纵出,瞬间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来来去去,都仿若一场不真实的梦,唯有脖子上那条细小的伤口,隐隐痛着,证明着那个梦一般的男子曾经来过。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梦一般的男子,沐华莲总能轻易的感觉到他看自己时眼中那种痛挣扎而又心痛的神情,夜炎,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总能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及时出现,出入守卫森严的北静王府,竟然从来没有给人发现过,他好像一直就是在北静王府中,在她的边暗中保护着自己一样,偏偏又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多说一句话,多留一分钟,明明疑点众多,可是沐华莲竟从来没有怀疑过夜炎!
也许,在这个世界里,夜炎已经是自己唯一可以相任的人了,纵然有很多疑点,她也不愿意让自己心中那么一点点希望也破灭掉。
他是谁,他为何要这样做!失忆前,自己倒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在来北静府前,自己的身世竟是一片空白,也许,三天后,所有的迷困都会解开,三天,三天……一时,沐华莲想到三天后夜炎再次到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个结束时,竟然竟忍不住有些激动。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嘴角扬起一欣然的笑意:“宝宝,三天后,我们就永远离开这里,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临近初秋,一阵风吹来,柴房外梧桐树,落叶纷飞。
再过两天,夜炎就会带她离开北静王府,沐华莲不想打草惊蛇,继续呆在柴房里劈柴。
“哟,莲华妹妹,劈柴呢!”一个幸灾乐祸的女音在背后响起,“妹妹有孕在身,王爷也真是,怎么还让妹妹做这些粗生活重活呢,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呢,真叫人心痛!”
沐华莲回过头去,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意,款款走进柴房中,认得是上次在荆州军营和南宫胤欢爱的那名女子,南宫胤身边的另一名侍妾唐梦蝶。沐华莲听她言带讽刺,不禁皱眉,也不理她,低着头继续劈柴。
唐梦蝶话音不落,唐梦蝶身后的婢女接口笑道:“主子,你还不知道呢,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王爷一怒之下,将她罚在这里砍柴呢!”
“哎哎,有这样的事!”唐梦蝶故做惊诧之状,一脸同情的看着沐华莲,啧啧道,“原来妹妹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啊,难怪王爷这么生气了,对了,我好像记得,在荆州军营的时候,妹妹曾经被离国大将司徒翱劫去,哎呀,妹妹肚子里的,不会是司徒翱的野种吧,司徒翱和王爷向来是死对头,难怪王爷要生气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合,分明有意看沐华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