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的生意已经遍布整个洛国,现在正想着往邻国发展呢,而陈家的生意,也已经不动生色地握在自己手中,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管哪个皇子娶了哪个女人,只要朝中不动荡,其他的跟自己都没多大关系。
吕若燕专心管理着自己的生意,其实说穿了,也不必她去管,所有生意上的事,自有竹宏他们打理。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培养,当初的那几个小乞儿,都成了独挡一面的强者,连最小的赵如玉,如今在飞盈堡的地位,是不可憾动的,成了飞盈七侠中,不可或缺的一个。
快到年关的时候,蔡霖来了。
“蔡叔,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吕若燕请蔡霖坐下,有些着急地问。
自己忙了有段日子了,也不知道江氏过得怎么样了,把事情就这么推给蔡霖,想起来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好在蔡霖也没什么怨言,“小姐,你看人还是挺准的,那江氏倒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学起来也快。”蔡霖接过紫樱递过来的茶,道了声谢,看着她,欣慰地说:“小英现在也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你哥哥好吗?”
“谢谢蔡叔的记挂,哥哥一切都好,他让我带话给您,明年他一定回来给您过寿。”紫樱欢快地回答,这次回来,小姐特地带自己绕到飞盈堡,早说也是她想见妹妹,可也成全了自己想哥哥的心思。
蔡霖笑得老怀安慰,“给我过寿就不必了,给小姐过及笄礼倒是要的。”
“蔡叔,他们感谢您,是应该的。”吕若燕接话,说:“其实说起来,我也该感谢您,如果没有您老人家当初的信任,我也不会清闲得只在院子里养养花就好。”
蔡霖听了赶紧摇手,“那都是你自己的功劳,说起来,你才是对他们几个有再造之恩的人,如果跟着我,他们现在说不定仍然是乞丐,哪有现在的一片天地。”
听了这话,站在一旁的紫樱笑了,“您二位就不必在这儿推来推去了,你偿对我们都有恩,我们这些人都会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呢。”
“瞧这丫头,嘴就跟抹了蜜一样。”吕若燕笑着拉过紫樱的手,惩罚性的轻拍,“我可不是平白无故帮你们的,现在这些都是你们自己努力得来的,何况你们现在不都在帮我做事吗,已经在回报了啊。”
紫樱一听,故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吕若燕一眼,才回头跟蔡霖告状,道:“蔡叔,您看小姐,我原以为她是个施恩不图报的,没想到她一早就算计好了,真不亏是这大底下最大的生意人。”
“你个死丫头,敢这样说我,反了你了。”说完,吕若燕伸手就往紫樱的脖子里挠,这么长时间下来,她知道,那里是她最怕痒的地方。
“哎呀蔡叔救命啊。”紫樱嘴里叫得起劲,脚步下往旁边一移,躲过吕若燕的那双魔爪,转到蔡霖身后,寻求他的保护,嘴里却还不要命地叫着,“您看小姐恼羞成怒了,想要杀人灭口啊。”
“呸呸呸,说话也没个忌讳。”没想到蔡霖连着呸了三声,认真地看着紫樱说:“这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转头又冲一脸笑意的吕若燕说:“小姐,你也别太惯着这丫头了,惯得她都有点人来疯了。”
紫樱一听,整个人蔫了下来,心里却有点小别扭,“小姐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开口就训人,再说,现在不才进腊月嘛,怎么就成了大过年的了。”
吕若燕一看紫樱的脸色,就知道她又在闹小脾气了,心想,“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平时爱耍耍小性子,不过关键时候倒从没掉过链子。”
因而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转头问蔡霖,“蔡叔,我请你打听的那个叫沈文山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蔡霖不说人老成精,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心知这是吕若燕护着那丫头,心里虽有点不满,却也是由衷地替他们几个高兴,有这么一个护着他们的主子,一定不会让他们吃亏,这种心理真是矛盾地很。
“哦,沈文山啊,他现在过得挺惨的。”不过他还是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他不是有个儿子吗?那儿子现在染上赌博的恶习,把原先就没有多少的家当输了个精光,现在就靠着他替人做苦力赚几个钱来养家……”说到这里,蔡霖也摇头叹息。
吕若燕和沈文山一家的渊源,自己也算清楚,那个沈德贵不就是江氏以前的男人嘛。若不是沈文山当初的行为寒了吕若燕的心,得知他们现在的处境,她会一点都不帮?这似乎不大可能吧?
毕竟吕若燕连江氏都肯帮忙,何况是他们,只能说是他们自己作的。
吕若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余氏,那个女人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她的手,自己怎么也不能看着她过得那么凄惨。
“那么沈文山的老婆呢?还是给人洗衣服赚钱?”吕若燕真正关心的是这个善良的女人。
蔡霖也算是打听清楚才来的,见吕若燕问起,叹了口气说:“她现在给花楼里的姑娘洗衣服,这活一般没人愿意干,名声不好,可是她们家那片都不是富裕人家,有脏衣服都是自己洗,她又要照顾家里,只有接那种地方的活。”
“真是苦了她了。”吕若燕拿在手里的茶杯微微颤了一下,轻叹了一句。
心里却在回想以前的事,根据这具身体留下的记忆,自从余氏嫁进沈家,就一直生活在她婆婆李氏的阴影下,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终于分出家来,男人靠不住也就算了,儿子又是个不成气的。
“小姐,若是真不忍心,可以去看看她嘛。”紫樱知道吕若燕是个不易忘旧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