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做人要学曾国藩 做事要学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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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豁然达观,平和做人(3)

人生有顺境,也有逆境。如果不能随境而动,遵守“逆来顺受”之道,不仅难以成事,还会丢了前程,甚至丢了性命。在曾国藩看来,在大波折、大磨难中,首先应该以保全自己、保全实力为要。

曾国藩曾写过一副对联:“战战兢兢,即生时不忘地狱;坦坦荡荡,虽逆境亦畅天怀。”这副对联集中反映了为官处世之道,首先表明他能生不忘死,居安思危;其次还表明,他能辱中求荣,挫中思奋,耐着性子闯难关。

这种逆来顺受之法,曾国藩称之为“悔硬字诀”。正是由于一“悔”一“硬”刚柔结合,柔中显刚,才使曾国藩在官场上可进可退,以退为进,自由地游刃于官场天地之间。曾国藩不仅自己采用此法为人处世,还以此教导他人。

同治六年正月,捻军叛乱。为了剿灭捻军,李鸿章和曾国荃商定采取分进合击的策略,淮军方面的刘铭传率“铭军”西上,曾国荃则派鲍超率“霆军”东下,然后,两支部队就在尹隆河一带对捻军形成两路夹击之势。

本来,刘铭传与鲍超约定好了出兵时间,但为了争头功,刘铭传率部队提前出发。结果,“铭军”与捻军遭遇,被杀得大败,刘铭传几乎成了俘虏,幸好鲍超的“霆军”及时赶到,才把刘铭传及其残部救了下来。

事后,刘铭传不仅不感恩,反而推卸责任,责备鲍超未能按时赶到合击敌军。结果,李鸿章据此上奏朝廷,使得鲍超受到严厉处分。鲍超本来等着朝廷嘉奖,不想却差点儿丢了脑袋,真是又急又气,当即晕倒。后来,鲍超抑郁成疾,回乡养病,一蹶不振。这一事件引起湘军将士对刘铭传的强烈不满,曾国荃更是暴跳如雷,弄得李鸿章也十分被动。

曾国藩知道这件事后,便给曾国荃写了一封信:“接李少帅(李鸿章)信,知春霆(鲍超)因弟复奏之片,言省三(刘铭传)系与任逆接仗,霆军系与赖逆交锋,大为不平,自奏伤疾举发,请开缺调理。又以书告少帅,谓弟自占地步,弟当此百端拂秽之时,又添此至交龃龉之事,想心绪益觉难堪。然事已如此,亦只有逆来顺受之法,仍不外悔字诀、硬字诀而已……弟当此艰危之际,若能以硬字法冬藏之德,以悔字启春生之机,庶几可挽回一二乎?”

在为人处世方面,应该有“逆来顺受”之道,虽然曾国藩也不满刘铭传的行为,但是他认为,无论是鲍超还是曾国荃,都应该遵守“悔硬字诀”:一来,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功利心太重;二来,也要维护对方(李鸿章)的面子,妥善处理事情,而不能伤害彼此的关系。

在“逆来顺受法”中,曾国藩尤其强调“悔”字。“悔”字是从内心省悟出来的,那就是对自己行为的检点和反省。这充分反映出曾国藩的处世智慧。确实,任何人的一生都会有不如意的时候,但每个人都必须面对这样的不如意,应该在“悔”字上找出问题的所在。

总而言之,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也不管升迁还是降职,都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曾国藩之所以能够成就伟业,就在于其有一颗平常心,精通“逆来顺受之法”,懂得“悔”字诀。早期,他在官场上敢于冲破世俗直谏,常有不计个人生死得失的种种行为。晚年,他功业大成,却淡泊名利,可见其平淡处世之意。因此,为人处世,应保持一颗平常心,懂得“逆来顺受”。

非宁静无以致远

曾国藩曾说过:“静则生明。”在面对困难时,人们应该有良好的心态,做到不畏惧;面对烦恼时,则不可焦躁,而应该保持心平气和,这样才能在待人处世上掌握主动。在曾国藩的修炼过程中,“静”字功夫向来被重视。

刚考中进士之时,和许多幸登金榜的士子们一样,曾国藩也踌躇满志,得意非凡。可是,一旦为官后,由于治国平天下的志气一时无法伸展,也由于初入仕途缺乏为官的经验,更由于耐不住翰林的清苦和孤寂,这时的曾国藩脾气极其暴躁,动辄申斥仆人。曾国荃被接到京城随他学习,也因无法忍受他的脾气而归乡。

正是在这个时候,他拜了唐鉴为师,精研理学。唐鉴针对曾国藩“忿狠”的缺点提出了“主静”的建议。曾国藩听了这一教诲,也觉得“静”字功夫正是他所缺乏的。由此,他得到了修身要诀。在日记中,曾国藩写道:“唐先生言最是:‘静’功夫要紧。大程夫子是三代后圣人,亦是‘静’字功夫足。王文成亦是‘静’字有功夫,所以他能不动心。若不静,省身也不密,见理也不明,都是浮的。总是要静。”

唐鉴又推荐曾国藩向倭仁学习。倭仁是晚清知名的理学家,他“每日自朝至寐,一言一动,坐作饮食,皆有札记,或心有私欲不克,外有不及检,皆记出。”

倭仁教曾国藩通过静坐、札记等自省功夫,戒除私欲。倭仁把静坐视为克己的不二法门,曾国藩也效法而行。

曾国藩听从两位师友的教导,订立十二日课,使每天做事有章可循。接着,每天自我反省,检讨自己的过失。

这对年轻好动的曾国藩来说,极为不易。

曾国藩主张“静”字功夫,主要是为了克制自己的浮躁情绪。他在日记中写道:“数日心沾滞于诗,总由心不静,故不专一。当力求主一之法。诚能主一,养得心静气恬,到天机活泼之时,即作诗亦自无妨。我今尚未也徒以浮躁之故。故一日之间,情志屡迁耳。”

因为浮躁,曾国藩情绪反复无常,立志也不能坚守,总是屡破屡立。越是如此,越是浮躁。曾国藩认识到“静”字的作用,反思自己之后,他认为自己之所以不能有大的成就,都是心太浮躁所致。

由于生性刚狠,曾国藩的前半生颇多波折,尤其是他担任京官期间以及初为团练大臣时,常常因为冲动而有过激的言行,处事很不冷静,因此,官场人缘极差。等再次出山练兵打仗时,经过一番反省,在与上下级周旋及与敌军对阵之后,才对“静”字功夫体悟得更加深刻。

在磨炼中,曾国藩逐渐成熟,头脑越来越冷静,为人处世自然也变得圆滑老练起来。尤其是他复出之后的慎言慎行,更可见其个人修养的提升。在当时的情势下,他不仅要应付朝廷对自己的猜忌以及官场上的斗争,更要全力对付太平军。如果不够冷静,等待他的恐怕就是兔死狗烹的悲剧。

在用兵的过程中,曾国藩同样对“静”字功夫深有体会。用兵之时最忌焦躁,曾国藩认为这是败军之兆。曾国藩把关于“静”的一套策略总称为“静字法”。

他认为,“静”字是军队最好的气象。曾国藩下面的名将鲍超性情暴躁,易冲动,曾国藩便告诫鲍超说:“行军以‘稳静’二字为主。”因为行军太迅速,士气太盛,其中行军阵列必定会有不整齐的地方。他认为“霆军长处甚多,而短处正是少一‘静’字”。经过曾国藩屡次劝诫,鲍超的毛病有很大的改变,因此他的“霆军”成了湘军中的不败之军。

曾国藩同样以“静”劝诫李元度。李元度一介书生,才气过人,却心浮气躁,开始曾国藩并不想让他带兵,不过,想到李元度还有几分谋略,便希望他出来历练一下。

咸丰十年八月(1860年),李元度领兵轻出临溪,对此,曾国藩非常不满,批评了他。但是李元度不服,回信辩解。咸丰十一年(1861年),他领兵镇守徽州,轻率地出城接战,结果大败,他也于乱军中逃走。曾国藩气急之下,上章弹劾。

统兵打仗不是儿戏,统兵之人应该有稳慎的品德,兵法要求用兵要“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其中就包含了不轻易冒险之意。曾国藩自称“用兵失之太呆”,其实指的是不轻易变动、以静制动的作战策略。在用兵时,曾国藩认为首先应该稳住自己的阵脚,然后观察形势的变化,寻找可胜之机。

咸丰八年十二月(1858年),曾国藩在给王文瑞的一封信中说:“崖角岭一冲太长,进冲甚易,退回甚难。此行兵者所忌也。此时审机度势,但宜稳扎,不宜轻进。”

其中,稳扎稳打便有“以静制动”的意思。在用兵过程中,曾国藩讲的、用的最多的就是“稳”和“静”。他主张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下要保持冷静,不轻举妄动,待条件充足,再全力进攻。

常言道:“非宁静无以致远。”无论是在个人修养方面,还是在用兵进取方面,都应该懂得“静”字的重要性。事实上,不管是宁静的心情,还是冷静的头脑,对我们的工作与生活都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