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气了,他不过是上不了席面的狗肉。”涟儿怎么会把李文豪放在心上,明日就要开堂审理的案子才是她担忧的事情。
春生从宫里面赶回来,一脸兴奋的拿着世杰亲手书写的证明。经过两天两夜的检验,世杰终于得出了结论,在化妆品中除了植物精华就是酒精,完全没有任何有毒物质。有了这个御医写下的证明,官司的赢面就大了很多。涟儿见了也很高兴,现在她手中有御医和八位大夫的证明,还有不少富家夫人的证言。只等这明天开堂把证物呈上,估计应该会打赢官司。
那李文豪被打的像丧家之犬,并不敢回东府丢人,独自一人回了家生闷气。下午,他母亲回家见到他浑身是伤不免大惊失色。
他把事情的经过学了一遍,还添油加醋一顿。他母亲自然是十分心疼儿子,“虽说你翻墙而入不对,可怎么说都沾亲带故,怎么能出手伤人?不行,我要去找你姨妈,这口气说什么都不能咽下去!”
说罢就吩咐人备马车,又往东府那边去了。
李文豪的母亲匆匆忙忙又回了西府,蔡氏见到脸色难看去而复返不觉有些惊讶。她这位表妹向来好性,从未见过她为了什么事动怒,今个儿是怎么了?
刚刚在喜宴之上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蔡氏吩咐人上茶把闲杂人等都打发出去。
“太太,您一定要给文豪主持公道!”李氏气愤填膺的说着,“文豪来给太太贺寿,多喝了两杯有些醉意。他爬上树,不小心掉到西府园子里,竟然被一群丫头、小厮围着打。他再三强调自己是太太的亲戚,没想到不仅不停手反而打得更凶了。这不是打太太的嘴巴吗?”
蔡氏大病一场,每日里抄经颂佛,性子倒是内敛了许多。她听见李氏的话没有言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太太,今天本来是您的寿辰,我不该说这样扫兴的话。可是您要是见到文豪浑身是伤的样子也会气得不行。再怎么说他都是太太的外甥,这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听闻那个涟姑娘不懂礼数,起先觉得是大伙胡乱传,哪曾想她的奴才就如此狂妄,她不更眼中没有长辈了?”李氏见状继续添油加醋,她什么事都能容忍就是不能看着儿子被欺负。
蔡氏听明白几分,怕是那个兔崽子相中涟儿想去偷香窃玉。那西府的奴才一个个都是刁钻的主,岂能让他好看?
“文豪伤势如何?”蔡氏问了一句。
李氏听了赶忙抹着眼泪回道:“脸上、身上都是伤,此刻正趴在炕上哼哼呢。没见过这么下黑手打的,这是要人命啊!不知道是哪个烂蹄子,抓得我儿满脖子花,脸上也有两道,这还能见人吗?太太,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这会子我早就报官了。”
“报官好啊,官府一定会公正审理,到时候你就有冤申冤,有仇报仇了。”蔡氏别有深意的回着。
李氏一怔,不解的说道:“太太不怕事情闹大了有伤徐府的脸面?”
“徐府的脸面早就被她丢光了!”蔡氏轻哼了一声,“眼下花想容出了事端,官府那边明天就开堂审理。假若现在又摊上旁的官司,你说西府那位会怎么样呢?”
李氏立马明白了蔡氏的意思,这是怂恿她把事情搞大,让西府手忙脚乱出丑丢人。可是她嘴上要强,心里知道这件事儿子错在先,担心一旦经官再把儿子搭进去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蔡氏看出她的心思,冷笑着说道:“你要是能咽下这口气就老实回去,咽不下就去官府告状。放心,即便文豪故意跳墙进去,也不过是喝多了一时糊涂。东西两府本是一家,他是我外甥,况且又什么都没做过能有什么事?我保证他不会怎么样!”
听了蔡氏一番话,李氏点点头。既然有人做靠山她就豁出去了,儿子被打成猪头不能就这样算了!打定主意回去,她马上亲自去官府告状,就说涟儿指使恶奴伤人!
还没等到花想容案件开堂审理的日子,官府又派人来传召了。顷刻间就闹得东西两府沸沸扬扬,蔡氏听了不觉在心中得意。她虽然性子内敛了许多,可是对涟儿的怨恨却有增无减。听说花想容出事,她不知道有多高兴。今个寿宴也不见涟儿过来触霉头,又听自个儿媳说起她病得很重,不禁暗道是老天睁眼!
如今碰巧又出了李文豪被打之事,还不趁机搅浑这淌水?她就是要让世人都对涟儿指手画脚,就是想搞臭她的名声!
春生跟着官差去了府衙,这件小事还用不着府尹大人审理。管这件案子的朱大人见了春生自然是不敢慢待,吩咐人搬来凳子上茶水。
那边的李文豪是被人用春凳抬进来的,还要求验伤,“大人,小人被徐府的恶奴打伤,还请大人严惩罪犯!”
“林大人,您府上的奴才可有打人啊?”朱大人笑着问道。
春生瞥了一眼还在哼哼的李文豪,“刚刚府中翻墙而入一个贼人,小厮想要把他擒住绑到官府,不想被他逃走了。”
“大人,我不是贼人,我是徐府大太太的外甥。”李文豪喊起来,“今个儿给姨妈贺寿,多喝了两杯就迷了心性。小人爬上树,谁曾想就掉了下去,被一群恶奴没打死过去!大人……”
“没问到你不要言语,扰乱公堂可是要打板子的。”朱大人轻声说着。他知道眼前的林大人是惹不起的,光是级别就高出他好几级,而且在宫里当差可是每天都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