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坏王妃:良妻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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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夏清懒得和她讨论元睿究竟真心爱谁的话题,想了想,又接着问,“斛律楚邪让你做什么?”

“都说了,是王爷找到我的!”

夏清用力拧住她的脸,手指擦过她被开水烫破的细嫩肌肤,烟荷又怕又疼,慌张叫道:“他让我监视王爷。”

“王爷知道吗?”

“我早已经告诉王爷了,他是相信我的。”

“好,他相信你。”夏清松开手,冷笑:“相信也是暂时的,最起码,这次王爷平安回来,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烟荷大惊,整个人如遭雷击,“不……不可能。”

夏清顺手接过宝筝再次捧来的热茶,这一回,却不是用来泼烟荷的,可她的手才抬起,烟荷就下意识往后挪了一些。

无视她的动作,夏清以碗盖撇去茶水的浮沫,抿了一小口:“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王爷回来后,我会帮你说几句好话。”

烟荷不语,在她看来,夏清绝对是没安好心。

夏清也不急,重新坐回太师椅,悠闲地品着茶。

这个时节已临近立夏,一过午后天气就有些燥热,外头的暖风吹进来,与柴房的阴湿潮气混在一起,倒很是凉快。夏清静静地坐着,小口小口抿着茶水,不知过去多久,才听烟荷哑着嗓子道:“斛律楚邪想要逼王爷造反,到时梁国大乱,他便可率北狄大军,挥师南下,一举吞并两国。”

夏清心头剧跳,端茶水的手也跟着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出来,溅在她细嫩的手背上,宝筝见状,匆忙掏出绢帕,要为她拭去手上水渍,夏清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你是说,王爷谋逆一事,根本就是斛律楚邪精心计划的?”

“是!否则他劫持你做什么。”烟荷红着眼,恨声答道。

想到被劫那日的情景,再次看向烟荷,夏清眼中已含了一缕嫌恶:“既然你知道真相,那一日,又为何帮着斛律楚邪?”

烟荷别开脸,鼻端冰冷地哼出一声:“我就是想让斛律楚邪折磨你!”仿佛从这句话中找到了力量,烟荷双手撑地,缓缓站起身,红肿的脸上也多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快慰:“怎么样?北狄一行可还满意?听说你被斛律楚邪折磨得极惨,到底怎么个折磨法,不如讲给妹妹我听听?”她上下打量夏清,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你这张漂亮脸蛋,一定很讨北狄汉子欢喜,斛律楚邪把你赏给了几个人?十个,还是二十个?”

“砰”的一声,夏清将手中茶碗重重搁在椅子扶手上,脸色铁青。

她生气,并不为烟荷的污秽之语,而是整个事件,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她就像是一条导火索,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只为他们心中的皇图霸业,血海深仇。

猛地站起身,夏清看也不看烟荷,径直走出柴房。

她离开时脸色很不好,冰冷的气息使人恍如置身腊月寒天,连暖热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温暖。

烟荷见她拂袖而去,还以为是自己对她的羞辱起了作用,那日过后,竟心情极好,每日都都不在吵闹,送去的饭菜,她也乖乖吃完。

夏清身着一件丝滑的月白菱裙,笔直地站在花园中,本想出来透透气,可暖洋洋的风,吹得她心头越发烦躁。

“斛律楚邪,元彻,元睿,他们到底谁利用了谁,谁又赢了谁?”夏清伸手摘下藤架上的一朵绿萝花,随手一抛:“元彻利用斛律楚邪对付元睿,斛律楚邪又利用元睿对付元彻,那元睿呢?他是砧板上的肉,还是隔岸观火的看客?”她垂目盯着地上的花,小声喃喃。

又伸手摘了一朵芍药,摊平在手掌心:“最不被看好的,或许才是最后的赢家。”她轻叹口气,手掌一翻,花朵落下,正巧掉在绿萝花的一侧。

目光一转,又伸手摘下一朵深红牡丹,静静看着:“三方势力,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她蹲下身,将三朵花,以三角的形状摆放整齐,接着,手指一伸,指向花中之王的牡丹,“元彻要对付斛律楚邪,还要防着元睿伺机作乱,最辛苦。”手指移开,再指向粉白的芍药:“元睿与虎谋皮,和斛律楚邪做交易,不可靠。”摇摇头,似在替元睿苦恼一般,脸上有似笑非笑的讥嘲。

最后,将手指移向绿萝花:“斛律楚邪深谋远虑,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太可怜。”

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审视座下的臣子般,夏清哼笑着:“这盘棋,谁都下的小心翼翼,却又谁都没有获胜。”伸手一拂,将三朵花的位置打乱:“想要改变现状,必须有一方先发制人,可这先发的一方,会是谁呢?”唇畔含着兴味的笑,她站起身,一脚踩住地上的三朵花,娇花本就易折,哪经得住她这样践踏,没两下,就被踩成一滩烂泥,融进了湿软的土地中。

“化作春泥更护花,别浪费了。”她拍拍手,转身走出花园。

“王妃。”

刚走出花园,正巧遇到秀兰。见她面有异色,夏清心知事情有了进展,忙将她拉进屋内,问:“查到什么了吗?”

秀兰点点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赵夫人打外面刚回来,我偷偷问了跟随她小厮,才知道她是去了皇宫。”

“赵夫人?”夏清心中一突:“是哪个赵夫人?”

“就是和吴夫人要好的那个赵夫人啊?”王府中并无第二个赵夫人,秀兰知道她是忘记了,于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