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几个月前……
“请吧,星月。”启龙很有礼貌地让蒋星月在他之前进入客栈。
“王爷请!“蒋星月自然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启龙笑了笑,便走进客栈,挑了个雅间坐下,这一路上,蒋星月的嘴倒是抿的够紧,一句废话都不肯多说,不过,有意无意体积她的一些身世,倒是让她够不冷静的嘛。
“知道为什么会带你来这么?”启龙又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像是在捉弄她。哈,把蒋星月带在身边,够折磨德日了吧?成天派些个人在后头跟着,以为他不明白吗?
“星月不知,”蒋星月站在桌旁。
“可怜呐可怜!”抿了杯酒,启龙转了转脖子,“没让恋恋跟着真不习惯,连个可以按摩的人都没有。对了,蒋星月,这个月来,你的伤似乎都没有发作哦。”莫非安芙蓉还真给她解药了?不对吧?以安芙蓉的为人不太可能吧。
蒋星月没有回答。她的心里在不断地寻找压抑怒火的力量。如果安芙蓉和德日当年没有承诺她为父母报仇,她还会守在那个让人身心疲惫的地方吗?有爱不能爱,有路不能走,还得忍受每个没有出任务的月份毒发的痛苦。如果不是启龙似乎知晓父母的死因,她能一路跟着他吗?
启龙无所谓地笑了笑,似有若无地往蒋星月所在的方向瞟了几眼,把玩着手中的筷子开了口:“你不想知道你亲爹蒋星律和长风有什么联系吗?”注意到蒋星月的气息起了波动,他又继续道:“据说,长风有一把翠玉萧,右端刻着文字,是你娘的名字吧?”
蒋星月的不信与怀疑开始捍动,一直以为,父母的死与启龙有关,岂料又扯上一个长风,该不该信任他呢?父母去世的时候长风也才十岁吧?莫非启龙又在戏弄她?
似乎看出了蒋星月的疑虑,启龙眼里闪过一道光,又接着敲砖。“听说长风小时候特别喜欢乐器,古筝学得特别好。十岁的时候,有次我父皇招群臣聚宴,他看上了你爹的箫,但你娘好象不怎么愿意,之后……”
蒋星月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为了一把箫杀人?好似荒唐,但发生在帝王家,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她可怜的父母啊!
“之后,姝妃就经常念的那首元曲,长风也念得特顺,就连我和金阳都很熟了。”启龙趁热打铁,“谁知道一支箫背后有这么浓的血债呐。”
“……”蒋星月无语地望向德日。良久,她才冒出一句:“你想要我做些什么?你的计划又是什么?”本来不相信,但她突然记起来爹娘护着她逃命时,曾有人喊:“拿萧来!”
丢颗花生米,启龙慢条斯理地回答说:“别这么着急嘛。在你们的德日王爷还没到之前,你可以先动手的。据我的探子回报,长风最近和丁府的二小姐走得很近。麒麟团的人实力挺强的,长风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搞定的。我建议你可以去接近那女的,找个机会下手,先让长风尝尝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也好。”
望着启龙逐渐狰狞的脸,蒋星月点点头。
启龙拍拍手掌站起身:“那好吧,你就在这客栈里好好休息,我和我的手下四处去转转,大概十日后再回到柳杨镇。这段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对了,那个女的叫丁雨逝。”
四周静悄悄的,蒋星月一个人留在房里,还未开始策划,就在想,为了报复长风而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这,合适吗?
另一边……
春末的阳光有些刺眼,蒋星月经过三天的打探之后,终于摸清了丁雨逝的生活。看样子,丁雨逝似乎会在不久只好搬到朝廷一品大员韩敬平的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如果不赶紧动手,估计等丁雨逝到了长风的保护之下,就没有她蒋星月出手的份了。尽管这三天从她打探的消息来看,这个丁雨逝在丁府也算是个苦命的角色,确实让她有些犹豫,但是,越是同情句越让她想起长风所犯的错。而且,那个狡猾的德日,知道丁雨逝是武瑶堡的人,知道碰不来,就让她动手。现在,也不管丁雨逝身后的武瑶堡了,她这条命早就已经不重要。那就选择速战速决吧。
穿越两条繁华的街道,路人都在回头看这位冷眉凝脸的女子。那样一个标致的人儿,却让人觉得冰寒得有些距离。
“小姐,落原少爷又传飞鸽来了呢。”萘萘开心地跑进房间。
“是吗?”雨逝抬起头,微笑着放下手边的针线。
“小妹,我和大哥都要出门一趟,任务一完成便会和娘一起去接你。这一两个月,你要保重,二哥。”
“小姐,落原少爷说什么了?”萘萘见雨逝又是笑又是担忧,就问雨逝。
雨逝边收拾针线边回答笑萘萘:“二哥他们再过一来年感个月想接我们回去,但我担心爹不会同意的。你也知道,之前已经失败过好多次了。”
萘萘也怔了怔,撇了撇嘴,终究也说不上来什么话。
雨逝又轻笑了起来,拍了拍萘萘的手:“走吧萘萘,我们上街去转一圈。夏天快到了,也该给你做件新衣裳了。”
萘萘又惊又喜:“可是……可是……”
“别可是啦。我攒了些银两,而且大哥他们塞给我的银票除去给那些小孩和老人之外,还剩很多。”雨逝挽着萘萘的手,走向雨萧舍的大门,“不能因为我不喜欢穿新衣服,就让我们花儿一样的萘萘也跟着受累呀。”
萘萘听了这话,禁不住脸都红了,俏丽的小脸越来越像院子里含苞待放的玫瑰了。想到这,雨逝又笑了笑。
夏将至,花开的日子又快到了呢。
熙熙攘攘的街上,小贩们热切地高声吆喝着,买主们此起彼伏的砍价声与路人的欢声笑语交织成一道旗帜,渲染了春末夏初的热情。
突然,雨逝的脚步停住了。回过神的萘萘赶紧跑回来,看见她家小姐正精心观赏着一块泪状玉石。这玉石通身脆亮,仿佛要滴出水来。雨逝将玉递给老板:“麻烦帮我刻上‘长风’二字。”说完,在一旁备用的纸上写下“长风”二字,又将银子递给老板。老板自然是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干起活来。萘萘本来想问问一向节俭的小姐怎么在问了价钱后连还价都不还就买下了,可当她听到了那个名字后,就明了地闭上了嘴。
当萘萘怀里抱着柔软的布料和雨逝走到一条安静的巷子时,萘萘忍不住问:“小姐呀,问舍命你不肯答应可茵小姐去韩府作客呢?”
雨逝转头看了她一下,然后说:“这段时间镇上挺安静的,但大哥他们不是说过了吗?再过不久,武林大会即将在柳杨镇附近的镇上召开,到时候就一片混乱。我们如果挑在这时候去作客,不是给韩大人添麻烦吗?“
“哦,也对。”萘萘歪着头想了想,又赞同地点了点头,“可是,真奇怪,冯少爷怎么将这次大会的地点安排在这种小地方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二哥说,不久,六王爷会到这儿,那么四王爷和八王爷也应该会来才是。”雨逝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总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恐惧,却不晓得这无端的恐惧是为哪般。
“三个王爷都来?那不是大打一场?”萘萘惊讶地问。
“我也这么想。”
“那样的话,我们还是少出门好了。”
雨逝笑了笑,突然想起大哥的话:“三个王爷的那阵子,千万和韩府千金小心交往。”这又是为什么呢?她又想到了长风和司马文,也许他们不可能是她想象中的那种身份。是啊,一定是她想太多了,长风和司马文怎么卡能是王爷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四王爷出门会又女杀手跟着;六王爷会带他的亲信出门;八王爷到是没明显特征,而且听说韩大人十分敬重八王爷,依他对长风的亲切态度,长风不可能是王爷。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萘萘看着小姐的脸逐渐凝重惨白,连忙拉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啊?哦,没事,没事,我没事。”雨逝这才从惊恐中醒来。
萘萘边走边用担忧的目光注意着雨逝。
轻松地跃过几间房屋。这么幽静的地方,即便是出了人命也不会有谁来碍事的。于是,蒋星月选择了停在这条小巷的一棵树下,静候猎物的到来。可是,不知怎的,她竟然觉得一股气流涌上心头,人好难受,又细细一算:“莫非,安芙蓉给我的不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