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萝卜独自睡在由三张单人床竖对着的一个床铺上。
睡在由院地临时搭起来的一座帐篷里。
没办法,谁让自己长如此高的个子!
非但娶不上媳妇,而且也没有睡过一宿像样的觉。
别人可以睡在温室里,可以睡在高楼大厦里,可以睡在玉床上,自己,仅能睡在这临时构建的床铺上,而多数时间,还是睡在露天地里。
今夜还算不错,等于就是穷人过年了!多亏有了食宿团呢!
更令他惊喜过望的是,他在哼哼!
原因是,吸毒教教主,在人们看来比蛇岛山姑长得还美丽的马飞,这时就在他的身子下面,使他享受着人生的天伦之乐。
这可真是和尚洞房花烛夜呀!
他在哼哼,马飞在呻吟。
几番云情雨意过后,才停了下来。
大个萝卜直喘粗气,马飞却异常轻松。大个萝卜问:“别人都害怕吃架不住我的家伙,没人敢理我,你为何有如此胆量,而且知道自己能承受得住我的这大如萝卜的东西?”
马飞对这事方法不感兴趣,而是反问道:“你可知道今夜小渊儿有危险么?”
大个萝卜道:“这我知道,咱在围攻小渊儿的人时,不是早就说过了。小渊儿,召集这么多人,目的就是要来驻马店。只是这小子高深莫测,大智若愚,没人能揣摩透其叵测居心罢了。”
马飞道:“不能忘了咱们的约定,借人势力来壮大自己。然后再……”
大个萝卜道:“我怎么可能会忘的了呢?”
马飞道:“解体教、黄风教、吸毒教、酒鬼联盟,咱们四大组织珠联璧合,保准可以来个内脏开花,一举惊天动地,拿下大唐,建立咱们的外邦帝国。”
大个萝卜道:“小渊儿还有利用价值,死不得,可今夜,我看他十有八九,是他娘的活不成了!平天下不是好惹的,袁大头更非省油的灯。”
马飞道:“不能让小渊儿死的这么早,因为咱们还没有能力暂时统领这支队伍而让他们言听计从。”
大个萝卜道:“因此我想,出去走走,看看那所密不透风的房里到底会发生什么。如果与小渊儿不利,我就用我的可以举起大地来的神力,推倒那所房子,救出小渊儿,这就可在树立咱们在他们中的地位和形象上,更上一层楼。”
马飞道:“我也这么想,那么咱们起身吧?”
大个萝卜道:“不!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咱两至少还得再弄三回,我才肯起身。”
马飞道:“那就依你!”
门帘处似乎是有人影一闪,倏然消迹。
马飞道:“有人偷听!”
大个萝卜急着上肚,胡乱对付道:“你看花眼了。如此深夜,我这么高的个子,谁嫌自己命长了怎么着?哪儿不好去听新房,偏偏来这找死!”
见再也没有了动静,马飞也就认了是自己精神过度紧张所致而眼前出现的错觉。并未过多去争执。毕竟,自己玩过的男人成千上万,曾给人们暗下美誉“无限公司”,可是还没有碰见一个这么雄壮高大的,放着良辰美景不享受,又疑心生什么暗鬼大煞风景呢?
不倒翁喝得醉醺醺的,摸上了黄碟儿的床。
“好姐姐,亲个嘴儿!”黑灯瞎火的不倒翁在发情。
黄碟儿还未睡着,一听是他,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进了我的屋,快出去!”
不倒翁道:“马飞去找大个萝卜快活了,我不进你的屋进谁的屋?酒与色,自古不分家,我不找你找谁呢?你‘黄’我‘醉’,天生一对儿。来,让我亲个嘴儿。”
黄碟儿已经起身披上睡衣,言辞十分冷厉地说:“你立刻给我出去!我这下身尽管破烂不堪,但还是自愿才可轻易与人,你这醉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
不倒翁道:“你不会想不到,大个萝卜与马飞是在密谋策划出卖咱两吧?那双狗男女一旦在小渊儿面前说出咱的图谋,而且说是咱两的主意,将之奈何?”
黄碟儿听了一愣:“这我的确没有想过……但这也与你要与我上床也拉不上关系的呀!你给我出去,明天再说这事。”
蛇岛山姑终于如愿与灵童儿成就了夫妻之事。
只是缘于灵童儿是初次办这事,速度难免快了些,三下五除二,就散伙拉到了。蛇岛山姑并未尽兴,说还得再来。
灵童儿说,说了那事再来不迟。
争执了半晌,灵童儿到底是男人,就举手投降了。男人在这种时刻,是很难不像“志向”之类的东西说声“对不起!”的。
完了第二伙后。蛇岛山姑才说起来那秘密来。
蛇岛山姑道:“那所密不透风的房子原名叫:锥天楼。房子盖的像一把锥子,朝天锥去,而得名。在外面看,高耸入云,占地面积足有里许地。里面到底设计了什么机关之类。至今外人无从得知。但是,据说,缘于那锥天楼所立之处,也即根基下面,曾经就是秦始皇焚书坑儒时的那个万人坑。因此,才常常闹鬼的。”
灵童儿道:“这个我没兴趣听,我要听的是,小渊儿明知进去是死,为什么还要往里钻。”
蛇岛山姑道:“他应该是要侦破此处的一个什么秘密,或者一个什么神秘的人。”
灵童儿道:“什么?‘应该’?闹了半天,你也是所知甚微?”
蛇岛山姑道:“我毕竟还知道你我到底还是成就了夫妻之事,而且,你方才也是蛮愉快的。”
灵童儿道:“你是否有什么居心,就请说出来吧!”
蛇岛山姑道:“我想请问,你会对今晚所发生在咱两身上的事,负责任么?”
灵童儿一怔:“……当然会,我会用我一生的力量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蛇岛山姑大喜:“你还蛮会讨好女孩儿的嘛!”
灵童儿道:“我是认真的!”
蛇岛山姑道:“难怪艳仙儿要那样命名你:你的傻家伙!一夜夫妻,好比夜间露水,太阳一出,就没了。值得一生去记得吗?”
灵童儿叹息道:“也许我真傻,那就傻这一辈子吧!”
蛇岛山姑道:“既然傻这一辈子了,何不再傻一回呢?”
灵童儿道:“我不是不愿意与你办这事,我是怕小渊儿一死,老娘婆就没救了!”
蛇岛山姑道:“看来你这傻绝对不假。”
一个束不相识的半死不活的老太婆,就只是因为遇上,就为她的生死耿耿于怀一辈子,天下竟有这样的人,真是活见鬼了!
蛇岛山姑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她暂时死不了了吗?”
灵童儿道:“可如果不得小渊儿的膏药,她迟早会死的。”
蛇岛山姑道:“你这话,可以对天下所有人说,都会应验的。”
灵童儿一时语塞,蛇岛山姑接着道:“不说这了好么?挺好的情绪,也让你给破坏了!你呀,真拿你没办法!还说那秘密吧!一会儿有了心情咱两再干那事。”
不倒翁似是想了想,才道:“你傻子呀!俗话说的好,打仗亲兄弟,上阵夫妻兵。人吗,谁没个仨亲俩厚的!你只若让我亲了嘴儿,再上了肚,我这百十多斤,这一辈子,就为你活了。不怕谁背后算计咱了。你说呢!”
黄碟儿道:“看你说的真诚而可怜,那么,你就亲个嘴儿吧!”
不倒翁刚刚将如饥似渴的大厚嘴皮放到檀香飘逸的双薄唇上,黄碟儿竟是“哎呀!”了一声,吓得他连忙挪开:“怎么了,我的美人儿?”
黄碟儿道:“酒气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