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翁感到有趣,正在亲嘴儿的人哪里有说“酒气太大”的!简直绝无仅有的天大笑料!就回道:“看来我也只好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黄碟儿道:“这要看你有无这本事了!”
不倒翁见同意了,一个猛虎扑食就趴在了黄碟儿身上。然而黄碟儿恍惚觉得似乎是有一人闪进门来,不由就喊叫道:“谁?”
不倒翁哪管这些,只顾亲嘴儿作乐,胡乱说道:“别吓唬我,这是什么时候?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再看,见什么也没有,只闻的有股香气扑鼻而入,直以为是自己身上所散发的,就迎合开了不倒翁的亲昵。
费物、赖皮狗、王八蛋三人也没睡,虽然这几天的奔波都觉得身体给累垮了也似,浑身的骨头好像都不连接了,但是,如此良辰美景,小渊儿不在,他的四十四个小妾正在各自独守空房,若不替了小渊儿去亲热亲热,觉得单从弟兄们情面上讲,是说不过去的。有忙,就得帮,才是弟兄的。费物这么一说,王八蛋立刻做出了反应:“有道理。”
赖皮狗则显得十分地无奈:“四十四个,咱帮的过来么?”
费物道:“小渊儿死,是一定了。正所谓:该死的,一定的,狼吃的,没命的。你俩难道没有看出来,小渊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应该是为揭穿驻马店的一个什么大秘密而集结这些乌合之众前来的。也就是说,他要对付或者收拾平天下,而对于袁大头的敌意,好像还在其次。别看平天下憨态可掬的,其实肚子里的坏肠子比三国时期的诸葛亮还要多。”
赖皮狗道:“正所谓:名字没错起的。既然叫平天下,自然就有他可以平定天下的本事。区区一个小渊儿又在话下!”王八蛋道:“有道理。”
费物道:“我一直想一通的是,小渊儿集结如此多的人,到底要干什么呢?”
赖皮狗道:“或者换言之,区区驻马店,值得他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么?”
费物道:“我说的,就是这意思。”
王八蛋道:“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小渊儿以膏药为诱饵和要挟,广招天下贤能,仅仅是要收拾平天下么?我看应该不是。”
费物道:“再就是,据说小渊儿为保自己的药物童子身,对女色从来就是避而远之的。可一天观察下来,他好像比任何毫无忌讳的人,还要喜欢女子。这又是缘于什么呢?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觉得小渊儿很容易靠近,并非神仙之躯?”
王八蛋道:“这猜测简直是料事如神。”
赖皮狗道:“若想得到谁的人,首先要得到谁的心。若想得到人的心,首先自己得表现的很不异类,又绝不能让人看到你的心里面目。也就是说,让人感觉到你平易近人,你才会有人员缘儿,继而,大有人缘儿。”
王八蛋道:“有道理。”
费物道:“小渊儿居心叵测,因为他本来就是高深莫测之人一个。”
赖皮狗道:“问题是,咱毕竟看出来了。耍伎俩,玩智谋,若是让人看出来,就不为高的。”
王八蛋道:“有道理。”
费物道:“赖兄的意思就是说,小渊儿还有咱无从窥悉的东西深藏而不露?”
赖皮狗道:“那是一定。能让人追随的人,必然比追随者要高。”
王八蛋道:“有道理。”
费物道:“我看咱也别揣摩这些令人费解的了,先给小渊儿送几顶绿帽子去为上策。”
王八蛋道:“有道理。”
赖皮狗道:“咱就不能去看看蛇岛山姑的睡姿?”
费物道:“蛇岛山姑、黄碟儿、马飞、裴掉腚,这几人,可绝非咱的下酒菜。将就些吧。做人,不认识天下可以,不认识自己是会吃亏的。”
王八蛋道:“有道理。”
三人吹熄了灯,出门,径直悄悄走去小渊儿的客房官邸。
这个屋里睡着四个小渊儿的小妾。三人进门就不来什么客气的。
本来这些女子都是良家妇女,给马飞的迷魂药迷住了神智,才不知不觉成了随从的。未曾见过大世面,也没有见过这些不是人的人。又生怕这种事传嚷出去不好做人,就将大惊之下睁大的眼睛,黑暗中又闭上,成了三人的发泄****的美好工具。
完了事。三人又摸入了另一室。
老娘婆也没睡。
老娘婆有个毛病,夜间不弄上三人男人,就根本睡不着。尽管背上剑伤时刻都有夺命的危险,然而她依旧忘不了要去干那事。
令自己都不禁感到意外的是,今夜晚,她有了另外一种情致。想看看别人干这事是何场面。只缘看过艳仙儿一回干这事,看出兴趣来了。在她看来,看人办这事,必自己办这事,更销魂。
将香粉洒了满身后,首先她来到裴掉腚的屋门口。
她觉得,裴掉腚夜间绝对不闲着,妓女就都是夜里欢。
然而当轻轻推开裴掉腚的屋门借月光的反射望里一看,她失望了,裴掉腚就静静地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头朝里,盖着薄薄的被子。必然是累坏了,与蝎子玩命那一战,消耗掉了这位妓女英雄的体力的几乎所有。就别打扰人家了。
老娘婆有些沮丧地掩门而出,忽见赖皮狗、费物、王八蛋三人摸去了小渊儿的小妾的卧室。就悄悄尾随了去。可看着看着,人影一闪,又有了另一个跟踪者在监视三人的动静。看背影有些仿像裴掉腚。这就不对了。明明看到裴掉腚是在床上睡着的?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怎么这里又出现了个裴掉腚了呢?得看个究竟。
突然,以老娘婆的异于常类的灵敏嗅觉所判断,远处又出现了人。
她连忙隐蔽好自己,又拾了块硬物投掷向跟踪赖皮狗三人的那人。是为告诉她提防着些,这夜间不睡的人可绝非一个两个。
借着月光看去,来人渐渐走近,原来是袁大头。
袁大头总是这样,夜间很晚才睡。这是他是习惯。
是种良好的习惯。
做为一个掌管着人生杀大权的人物。
不知道自己的老婆的人数是多少可以,不知道手下所有人天天在干什么想些什么不行。
水可载舟,也可覆舟。这是定论。
使坏和耍伎俩的人,一般都是在夜间策划阴谋诡计,白天实施行动。这一点,袁大头最最清楚。因为自己就是这样在做人的。
而这样做人,总是好处多多,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做为统治者,若想平安度过这段可万古流芳的生命的岁月,日日夜夜不可忘记对付外夷和敌人,还在其次,时时刻刻想着收拾所管辖范围内的人,才是关键的关键。外夷来犯,也就只不过是边疆乱,好平定,一旦中心乱,就没救了。可以比之一个苹果。皮儿坏了,削削还可以吃,若是心儿里坏了,只能仍弃。
袁大头整日所想的,也不过就是这。其次才是上女人的肚。
他先查看过了自己所管辖范围内的人的住所,见没有什么异样,就来到了小渊儿这五六万人的居住地。
他首先来到了裴掉腚的屋门前。
老娘婆看了心道:“这家伙看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知道裴掉腚夜间睡不着,是妓女,想办那事,就投其所好来了。我得过去瞧瞧。瞧男女干床上的事,是我老婆子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