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忆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二少爷会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不由的眉头一皱,刚想婉拒,身旁的乌承业突然开口,“也好,今日为夫就借二哥的光一睹夫人才华。”
“你……”一接触到他闪烁的目光,她顿时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怎么觉得这男人是在幸灾乐祸呢?
“弟妹可千万别驳了我的面子,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回来了。”宫珺熙又云淡风轻的推波助澜。
现在是她推诿就变成了不欢迎二少爷回府吗?可说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没一样通的怎么办?
初忆尽量笑的温婉可人,轻声道:“妾身才疏学浅,懂的东西也上不得台面,若熙哥哥想解闷,不如妾身去请个戏班子来热闹一下。”
“别!最烦那些人吱吱呀呀的,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珺熙手一摆,歪着身子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酒盅,懒懒道:“还是我娘唱的好听。”忽然眼睛一亮,她坐直身子道:“不如击鼓传花,传到谁谁露一手,谁也别推辞,就这么着!”
初忆磕巴一下嘴,再拒绝似乎是真的说不过去了,只得默许。
宫珺熙嫌人少,将她身后的男子拉到坐席上来,简单介绍了一句,“这是鲛敖。”随后又比划着让乌承业身后的裴潾和初忆身后的梓林都坐下,嘻哈着,“快快快,人多才热闹!”
裴潾、梓林看乌承业点头,均才不太自然的坐了下来。
紫姨手里的鼓棒扬高,众人屏住呼吸不错神的盯着,宫珺熙手里是一朵新采的桂花,只等着鼓响传出去。
正在这时,她突然站起身来,惊呼道:“宣哥哥!”
初忆本就因击鼓而紧张的心蓦地缩了一下,侧目看去,只见乌承宣一身纯白的对月锦袍靠坐在轮椅上,眉清目朗的带着笑意缓缓进了凉亭,身后跟着随从棋妙。
乌承宣并没有向她这边看,迎着宫珺熙道:“暖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到了有一会儿了,一年不见,宣哥哥愈发的俊雅脱尘了。”宫珺熙边说边过去推轮椅,紫姨早将地方让了出来,让乌承宣兄弟坐到一起,并吩咐丫鬟重新置上碗筷。
“一年不见,暖暖的嘴还是这么甜!”乌承宣笑的春风和煦。
虽然是兄弟,可初忆还是觉得心里有的泛酸,总觉得他平日里的温润浅笑不如现在耀眼。
宫珺熙睨着乌承宣热乎乎的说笑了一会儿,还是乌承宣问,“是否要击鼓传花?”
紫姨这才重新扬起鼓棒,‘咚……咚……咚咚咚……’,鼓点一声快过一声的响了起来,气氛骤然紧张,众人的眼睛随着手里的桂花渐渐瞠大。
初忆第三次接过乌承业手里的桂花,刚要递给宫珺熙,鼓声戛然而止,她这心也嘭的一声卡在了嗓子眼。
转头看用红布条蒙着双眼紫姨,她开始怀疑,那布条是可以透视的。
“弟妹,请吧!”宫珺熙笑的春光灿烂,那双眼睛赤.裸.裸写着奸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