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耸肩,一步跨入木桶:“和你同浴啊。”
“同,同浴?”她大张嘴巴,无法言语。
他轻笑着,拿起白色的毛巾,轻轻擦拭她肌肤上的血迹,毛巾和水瞬时染得血红,她盯着雾气腾腾的水面,抬眼觑他:“这样,你不是越洗越脏?”
“总会干净的,和你共进退不好吗?”他轻轻抬起她的藕臂,擦去血迹的细腻肌肤,被热水熏得泛着粉红色泽,他心念一动,轻轻印上自己的唇,感受着她的温度,一切,真的不是梦!
她,没有拒绝,只是盯着他的侧面,眼圈微红:“我再也不走了。”
他一怔,缓缓抬起头来,满含惊喜的看着她,她笑得恬淡而温柔,看惯了她俏皮、迷糊、古灵精怪的表情,这种轻柔妩媚的样子,让他傻傻的抓着她的手臂,不能言语:“你……”
她抽出手臂,环上他的颈项,纤细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将脸上、头上的血迹蹭在他的头颈间,很空灵却又很坚定的说道:“我们永远不分开。”
“你……说真的?”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更紧的圈住他:“虚竹哥哥,我恢复记忆了。”她重重的闭上了眼,晶莹的泪滑过面颊,滴在他的肩上,让他的心头一震。
“言言……”他猛地收拢双臂,紧紧的拥着她,“这可是你说的,再也不准说走,而且……心中只能有我一个!”
她轻笑,当然只有他一个……呃,不对,还有白少侠!呜,她的白少侠,到底遗落到了哪里?
“只能有我一个!”得不到她的答案,他手臂收紧。
相比起来,当然是他和她情深意重,“当然只有你一个,别玩了,血迹还没洗干净呢。”
他笑得邪气:“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慢慢的洗。”说着,吻向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樱唇。
“唔,可是,你不想听听我离开后的经历吗?”她左避右闪,满是血迹的样子好脏啊,他也吻得下去?
他箍紧她的小脑袋:“经历可以慢慢讲,这个,比较重要!”他撬开她的牙关,热烈狂吻,倾诉着他所有的思念……
一身干净清爽的躺在舒舒服服的虎皮床上,她环着他的劲腰,絮絮叨叨着她的经历、她的奇遇、她的疑问、她的见解。
他面带微笑,仔细倾听,时不时的递过一杯水让她润润唇。
说到最后,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哦?”这是她第一次送他东西啊。
她神秘兮兮的拿出那枚黑玉。
虚竹轻轻蹙眉:“这个,不是你穿越用的玉吗?怎么变成了黑色的?”
“这是另一块,紫的在我这里。”她又掏出紫玉,一黑一紫放在她两个白皙的手心,“我们一人一块不好吗?情侣玉啊。”
他拿起那块黑玉,感受着那柔和的气流在手心流动,他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枚黑玉,一脸严肃。
“怎么,你不喜欢?”若言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解的问道,他却依旧凝视着那个黑玉,并不回答,他,真的不喜欢?
良久,他的眉头舒展,眼里已是一片明了,看着她的小脸笑得真诚,话中有话的说道:“这么适合我的东西,我当然喜欢!”
这下,换做她开始皱起眉来,为什么,短短几秒,她却感觉虚竹好像有些变了?
他将黑玉纳入掌中,另一只手突然抢过她的紫玉:“你这块也给我算了。”省的她哪天不高兴又偷偷打开通道回到他不知道的空间去。
“那是我的!”她抗议,他的苦心她又何尝不知,但是,“我说不走就不会走。”
他将一黑一紫两块玉藏于身后,很赖皮的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还你。”
“吼,那明明是我的,为什么跟我谈条件?”其实就算是不还她玉,他的问题她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环抱着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第一个问题,二十一世纪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呃,这个问题有难度,想说明白也要几天几夜吧,最重要的是,很多东西不是用语言能表达的。
“那是一个科技很发达的年代,人人平等,距离现在有近千年【宋朝(960年—1279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你要是能活个八九百岁,就能亲眼目睹二十一世纪是什么样子了。”不过这只是非严格的说,其实《天龙八部》是什么?只是一本书,只是虚幻,就算虚竹活个八九百岁,可能也看不到二十一世纪,算了,这些虚无缥缈又难以接受的事情何必跟他说,增添烦恼呢。
他轻轻蹙眉:“你是近千年后的人?”
“嗯。”
“你们那的人都和你一样武功高强吗?”
武功高强?咳咳,他是指阴阳师的灵力吧。“不是,几万个人中也难找一个,最重要的是,这种‘武功’,呃,它的本名叫阴阳术,使用者必须有遗传的灵力,而且这种灵力需要触发,没有能人的指引,有时即便有这个力量也不知道如何应用。”她也是被送到了特殊的学校才开始学习修行。
“哦,那天山童姥怎么回事?”
哈,说到关键问题了。“我穿越过来的时候,恰巧与真的天山童姥擦肩而过,也不知道她穿到了哪里。好巧不巧我穿到了她的寝室,那几个小丫头们可能太衷心了,也可以说太不衷心了,居然毫不怀疑的把我当做了她,还说是我练功的结果,所以,我就将错就错,想出门找回去的通道,结果被乌老大抓到,然后就带到了一个山洞里,剩下的事你都清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