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贴身藏好的短刃,向老榕合的脖颈处挥过去。
命悬一线之间,早已有所准备的北澈使了个眼色,几条黑影动作一致的扑过去,一个抽出长剑,抵住安格,解了老榕合的危机,另一个顺手将老榕合推到安全地带,由月无影带来的人马牢牢守护好,还有一个划扫地面,逼退安格,最后那个瞅准了空档,缴了那柄看起来挺危险的短刃。
四个配合默契,出手宛若一人。
完成了北澈的命令之后,立即后退,绝不恋战。
白衣安格还没反应过来,已然两手空空,不止如此,他怀里揣着的东西不知何时被人妙手空空窃了去,两只袖筒内藏着的暗器也跟着消失无踪,还有脚踝处绑着的另一把短刃也没能幸免,总之,什么都没了。
一抬头,他才发现先前袭击自己的几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北国太子面前,每个人的手掌心里都托着几眼东西,再定睛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莫名其妙的丢掉的那些。
“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穷困潦倒,连本王贴身的几样小物件都要夺了去?”忍住气,憋着怒,白衣安格沉声发问。
“孤可看不上你用过的东西,不过,鉴于你不懂礼法,总喜欢搞突然袭击,没收掉这些小玩意等于为身旁的人多上几分安全。”做了个手势,几个黑衣人齐刷刷转身,迈着一样的步子,捧着白衣安格的东西,来到阅军台的边缘,丢垃圾似的随意往下一扔,跟着各做各的,隐去了。
“太过分了。”白衣安格咬牙,身上空荡荡的感觉令他十分没有安全感,像是横卧在砧板之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继续吧。”北澈拍手唤回众人注意力,“刚才说到哪儿来的?喔,对了,安格王涉嫌暗杀前任大草原王乌苏玛,有两名人证。”
“那些都是月无影找回来栽赃陷害于本王的借口,怎能取信于人?”不承认不承认,死都不承认,白衣安格咬死了不松口,笃定单凭两个人的口供,没人敢讲弑父那么大的罪名坐实在他身上。
北澈摸了摸下巴,不经意的插嘴问道,“刚刚那两个人说,是两个人潜入到了乌苏玛的王帐当中行刺杀之事,一个是大家眼前的这位安格王,另一位呢?在哪里?”
月无影不疾不徐道,“听说就在附近。”
“那还不快些‘请’上来,当场对峙,若是冤枉了人家,赶紧还人一个清白。”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调,可为何传入耳中后,却让人发自内心地胆寒?
月无影继续与太子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没听到太子殿下的话吗?速速将另一名凶徒带上,三军阵前,让大家瞧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