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影继续与太子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没听到太子殿下的话吗?速速将另一名凶徒带上,三军阵前,让大家瞧个仔细。”
“你们要做什么?”白衣安格心中一阵悸动,他大概猜到要被‘请’上来对质的人是谁了,心底一阵慌乱,又无退路可逃。
直到此刻,他方才清晰明白北国太子的用意,不为了最终的胜利,更不关心草原王由谁来做,至始至终,太子的用心很简单很专一。
要白衣安格死!
要曾经使用‘帝殇’对付向晚晚的他以最凄惨的方式最到生命的尽头。
他所在乎的,全部要被夺走。
他所渴望的,永远不会得到。
他的追求,便是被破坏的目标,倾尽全力,为的只是感受到绝望的滋味。
进而在灵魂深处烙印下深刻的印象,他惹来不该惹的人,他要为一时的冲动付出上万倍更惨痛的代价。
“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洞悉人性的黑眸,似笑非笑落在他脸上,寒芒乍现,随即收敛无踪,北澈善良又无辜的露出完美而雪白的牙齿,“恭喜你们兄弟重逢。”
话音才落,有两个黑衣人压着一个身穿白衣,面容阴霾的男子走出来,黑发如瀑,从正中直直一分为二,披散在两侧。
男子的身上,并无特别的束缚,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远远跟着,也没有严防死守,奇怪的是,男子出奇的顺从,没有试图逃跑,也没有露出明显的不悦,铁青的俊脸没有一丝表情。
“影王,劳烦你向阅兵台下跌几万子民介绍一下,这两位安格王,孤认识他们不久,还认不得他们之间的区别,以前认人全靠衣服,穿白衣就叫他白衣安格,穿黑衣就叫他黑衣安格,可一旦他们更换衣服,便将孤难为住了。”既然要抬捧月无影,自然不可以一直喧宾夺主的代为出头,北澈优雅的将惩处两兄弟的权利交回到月无影身上,他的手悄悄的揽住了向晚晚的腰身,收紧,让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加紧密一些,俯下身凑近她耳边,低低轻喃,“我保证,今天之后,草原人就只会认影月为王,怎么样?你家夫君的安排还不错吧?回去有没有什么奖励呢?”
“才做了一点点事,就想要奖励呀?殿下,您不是君子。”晚晚牵动着唇角,温柔地笑了起来。
“皇帝不差饿兵,赏罚分明,方为得宜。”对于自己的权利,北澈一点不愿意放弃呢,鼻端拂过一缕淡淡的茉莉香,忍不住有几分心猿意马,至于场面被他三言两语挑拨的有多么紧绷,则完全不放在心上。
被押来到人,自然是在王府内受俘的黑衣安格,虽然他换上某人的白衣,也尽努力的作出他就是白衣的主人的姿态,不过,脸上日积月累的阴沉却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