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还没发现冰心公主有这么好的口才。”南宫残望着她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让萧幻月心中浮现一丝不安,只见他低声道:“宣守护月轮宫的侍卫。”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帮秦华,认定她便是毒害他的人吗?
守护月轮宫?说得真好听,是围困才对!萧幻月讥讽地望着他,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她真不明白,他们怎么到了这种地步?
进来的是两位宫廷侍卫,跪拜行礼之后,将那日见到夜骥影与一人秘密会见,并指出了另一人是地上已死之人。
“既然你们见到影与人密会,为何当时不做声?”萧幻月听完他们的话,扬眉问道。
“我们当时见到两个黑影,是想喊人的,但那两道黑影很快翻墙进入月轮宫,我们便商量将此事向上禀告,但没多久,他们就出来了,我们是那时才看清他们的容貌!”侍卫们恭敬地回道,他们的话让南宫残的目光又扫向她,那目光是那般的锐利、深沉、咄咄逼人。
萧幻月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夜骥影,正好影也正看着她,两人视线相对,均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担忧。别的事尚好辩解,但有人看到影与已死的嫌疑人密会,无论有什么理由,都难令人相信。
这是致命的指控,即使巧舌如簧的萧幻月也不禁沉默不言,辨无可辨。
“无话可说了吗?”见到两人心有灵犀的对望,南宫残冷冷地哼一声,看向夜骥影的眼神充满阴鸷与冰冷。
他还是连累了她!夜骥影有些心疼地盯着双眉紧锁、低眉思索对策的她,那双冰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决绝。
“我做的事与公主无关,有什么事问我一个人好了!”最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冷冷地环视了四周,最后盯着满脸阴霾的南宫残,冷冷道。
见他如此说,萧幻月心中一惊,猛然抬起头,喝道:“胡闹,你怎能将所有事揽在自己身上,你可知……”
“我知道……”夜骥影打断了她的话,弑君之罪是灭族重罪,自己是凶多吉少,即使他是无辜的,恐怕也难澄表自己的清白,秦华既然有心嫁祸,又谋划多时,岂能让他们轻易翻盘。
见他想一人扛下所有的事,萧幻月急了,一向遇到事平静沉着的她也不由地浮现出明显的薄怒,她死死盯着他,刚要开口制止他,却被他绝决的目光所阻,硬生生地将所有话吞了回去。
他在逼她,更是在威胁她,逼她沉默不语、置身事外,威胁她若是她要救他,他便立即自杀、揽下所有的罪,她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深意,所以犹豫了。
萧幻月白着一张俏脸,敛眉低头,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着,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身子微微发颤,额头已急出薄汗。
她早已习惯了身旁有个他,每次回头总能看到沉默不语的他,这让独自一人生存在这陌生异世的她感到分外的安心,她甚至不能想象若有一日,当她回头时再也见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是否还有勇气能面对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陌生世界。
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才能显露一个人的真实感情,此时已心急如焚的萧幻月自己都没有发现,夜骥影对她的影响早就超出了她的想象,而她对他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觉间超越了友情,在他默默守护的时候渐渐转化为淡淡的却铭心刻骨的爱情。
虽然萧幻月已忍不住地将感情外泄,但自制力过人的她仍控制的很好,若是不熟悉她或不仔细观察她,倒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异常。
见她低头沉默,似是已放弃了夜骥影,南宫残满意地笑了,看来是他多虑了,她对那人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能轻易放弃那也便能轻易忘记,今后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也只能有他一人!
相对于南宫残的得意,夜骥影冰冷无波的俊颜上出现难得的温情,他与她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彼此间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默契,别人看不出她的异常反应,他却心里十分清楚。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冷静自持的女人,超强的自制力和意志力,不会感情用事,很难动情。今日竟然为了他,露行于外,仅凭这番情意,够他回味许久,他百死无憾。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身影牢牢印在心底,然后将目光移开,不再看她,只是无畏地盯着高高在上的南宫残。
他并没有发现,就在他移开目光的同时,萧幻月缓缓抬起头,她似乎做了某种决定,神情已恢复平静。
“将夜骥影押入天牢,孤要亲自审问!”南宫残下令的语气很轻,却有着不容抗拒的霸气和凝重,而在一瞬间,脸上更是闪过浓浓的杀意。
萧幻月并没有忽略他表现出的瞬间杀气,明眸中浮上一抹深思,随后恍然,盯向南宫残的目光中淡然中有着凌厉。
就在众侍卫听令上前将夜骥影押住的同时,她身形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瞬间移到南宫残身边,同时启动右腕时空仪上的机关,弹出乌丝细线,架在南宫残的脖子上。
她这出其不意地举动夜骥影一怔,让南宫残一愣,将所有人惊住了。
“放影走,当然,还得劳烦陛下亲自将他送出华都!”萧幻月说得轻描淡写,好似她现在挟持的并非是一国之君,而是客人要求主人送出门那般的简单。
南宫残转头瞪着她,目光深沉难测,许久过后,才冷冷说了句:“很好,很好,孤没有想到你竟是个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