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画赶紧接话道:“本来今日在府里无事可做,但是夫人……上官姨娘突然过来说那十七家铺子的人找上门来,而且有些人还抱着账本来,所以妈妈就收下账本。”
“铺子不是都锁了起来吗,为什么账本还在那些人的手中,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佩喜也认真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刚刚容妈妈没有和她说。
侍书继续为皇甫佩喜解惑,“容妈妈问过了,那些账本都是他们私下做的。他们还希望在皇甫家的铺子做事,希望姑娘看在他们的诚心做事的份上饶了他们以前的罪过,他们会改过自新的。”
“那些个账本容妈妈打算怎么分?”皇甫佩喜打了一个哈欠,这事似乎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谁都需要养家糊口,她这么一来可是断了不少家的口粮。
“明日姑娘就知道了,你们还不伺候姑娘歇下,时辰不早了。”进来说话的是容妈妈,她正好听到皇甫佩喜最后一句话。不想让那些烦心的事饶了自家姑娘,容妈妈就让两个丫鬟赶紧伺候皇甫佩喜歇下。
皇甫佩喜有意看了眼容妈妈,从她的眼里看到的是心疼。她在床上嘟着脸,“容妈妈最是严厉,我这就睡觉还不成。容妈妈也去歇着吧,明日一早叫我起来。”
“大姑娘明白就好,今夜是嫣语守夜,你们两个不用在姑娘身边伺候,回屋去歇着。”容妈妈指了指刚进来的嫣语,“姑娘有什么就吩咐嫣语,老奴也退下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皇甫佩喜早早醒来,床边早就站着嫣语。看到她醒来,嫣语赶紧伺候着她梳洗。本来嫣语要给她梳个发髻,被她制止了,“在府里就不要梳那些进宫的头,随便梳一下,能不妨碍我算账就好。”
嫣语听话地给皇甫佩喜梳了两束的发尾,头发虽然很长,经过嫣语巧手地用绸缎带子绑住,也不会让皇甫佩喜觉得难受。脸上只是稍微扑了点胭脂,皇甫佩喜还是知道胭脂扑多了对自己的皮肤不好。
用过早膳,把昨日那些个账本看了一遍。皇甫佩喜很有印象自己之前看的账本,果然这一本才是对的。问过记账的是那几位,然后容妈妈见过几位,皇甫佩喜没有遗漏什么问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皇甫佩喜放下手中的账本,她正好看完账本。
“奴婢有事见大姑娘,请姐姐通报一声。”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皇甫佩喜挑了挑眉头。一会儿后,恃画带着一个小丫鬟走到自己面前。
“姑娘,这位是庭竹阁的小丫鬟珍儿,她说奉了二姑娘的吩咐来找大姑娘。”恃画弯腰行了礼,然后身后的珍儿也跟着她行礼,皇甫佩喜仔细打量珍儿。
皇甫佩喜没见过珍儿,她虽然不是怕这珍儿有假,但是府里谁都知道她和皇甫佩春是一向不和,如果皇甫佩春要找自己,不应该是让自己身边的丫鬟来找吗?突然想起皇甫佩春昨日对自己丫鬟的态度,皇甫佩喜也明白了一二。
“二姑娘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找我?”皇甫佩喜正坐下用早膳呢,她很想知道皇甫佩春一大早找她有什么事。不过应该不会是小事,不然也不会让丫鬟过来找自己。
珍儿见到皇甫佩喜还有些拘束,她怯怯地看着皇甫佩喜说道:“今早二姑娘在院子里走了一下,刚好奴婢就在院子里打扫,二姑娘让奴婢来找大姑娘,并让奴婢给大姑娘送点东西给大姑娘。”
珍儿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姑娘,那个东西我放在……放在足衣(袜子)里……”
皇甫佩喜有些迟疑地把视线放到珍儿的足衣上,那里的话,她是不是要好好考虑是否有脚气?可是藏个东西就不能藏好点吗,这真的是考验她的毅力。
珍儿弯腰从自己的足衣中拿出几张纸,“奴婢不识字,所以看不懂什么是什么。二姑娘给奴婢的时候也是从足衣里拿出来的,是二姑娘让奴婢放在足衣里拿过来的……”
皇甫佩春,你就不能让这个丫鬟拿着就送过来吗,反正也不识字。要是怕人看到,藏在衣服里就好了,这下两个人的足衣都轮流了,她要真的看得下去,才是真的厉害。
皇甫佩喜最后还是屈服了,她让珍儿拿着那几张纸在窗边吹一下,把那不该有的东西都吹走。然后她拿着帕子,一张一张地翻看,最后看到了让她十分诧异的地方。
似乎柳飘飘和皇甫佩春商量好似的,这一人拿了一份她的嫁妆单子过来,而且没有重复。之所以会认出是嫁妆单子,多亏了两份的纸张一模一样,还有那字体也是一模一样,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中。
皇甫佩喜很想问一下,到底这份嫁妆单子是谁写的,为什么分别在皇甫佩春和柳飘飘的手中。容妈妈告诉她,在府里她可是有一百二十抬的嫁妆,这几页纸根本就不可能写完。
容妈妈也被恃画找来,确定这纸上的内容是她的嫁妆之后,皇甫佩喜让容妈妈把嫁妆单子放好,然后在屋子里留下了恃画,一行人去庭竹阁,倒要看看皇甫佩春找她有什么事。
皇甫佩喜到了庭竹阁的时候,皇甫佩春正在大发脾气。屋子里传来不断摔碎东西的声音,还有皇甫佩春那谩骂的声音。除了皇甫佩春的声音,皇甫佩喜还听到了徐妈妈的声音。
徐妈妈冷冷的对着皇甫佩春说道:“二姑娘,老奴也是奉了夫人的吩咐来和二姑娘说一声,至于二姑娘想如何,还是把那嫁妆单子给夫人保管。等二姑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