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儿那性子我懂,有什么你也是他的女人,好好揣摩。”刚刚用膳,孤独潇潇也明白那院子里出了什么事,“小妾始终是小的,你这个做大的只要身份还在那,没人可以动你。不管别人要如何你,我就护着你。”
“母亲,我没事,就是心里闷。”屋子里没什么人,皇甫佩喜才幽幽地说了这句话。眼神中有些迷茫,她一夜未宿,到底是要找一个人说说话,不然闷在心里,真的很难受。
孤独潇潇明白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眼前的皇甫佩喜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得到京城中那么多人的喜欢。能让自己的父亲出府,这样的胆识让身为女人的她觉得她的做法太过冲动,这是不孝的行为,可是她就是能让别人都说不出一句不对。
近日来,京城中发生了不少的事,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那皇甫家的人和张家闹的事。张家的人都打闹到皇甫家,谁都明白在皇甫家那几位姨娘是张居忠的人,可人不给进府,张家也讨不到个好。
王府的侍卫也在那边守着,看得清楚的人都说那张家欺人太甚,也有那些个不明所以辱骂皇甫家的忘恩,如果不是张家的人,皇甫家至今怕也没有继承的人。
这么多的事,孤独潇潇会那么在乎,不外乎皇甫佩喜是她的儿媳妇,更重要的是凌宇轩樊也很在乎皇甫家的人。她都懂,在自己的男人心里藏着怎样的一颗心和一份情,至少如今她很释怀,不再像以前那般。
“瞧瞧这才离开一下子,尹儿就来寻你。御医也交代要好好歇着,这段日子府中的事也不用你管着,既然你是王府的王妃,该有的该管的都先放着,到时候该给你的,自有我来说。”孤独潇潇眼睛瞧见站在门口的凌宇冥尹,她笑着摸了摸皇甫佩喜的手背,“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百年修得同船渡,哪里闹脾气还让人看了笑话。有话好好说,到底是有孩子的人,往后再闹着,孩子就跟着我这个奶奶,你们休得带坏我的宝贝孙子。”
“母亲,你昨夜可是歇好?”凌宇冥尹是来找皇甫佩喜的,可也孝顺,一进门就对孤独潇潇行礼,然后问着关心的话语。身边的皇甫佩喜要站起来,他急忙用手去扶着。
一夜没有回到那屋子里,他也不好受。还想着皇甫佩喜会不会让人请他回去,结果一夜无眠换来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天还没亮就带着人离开,气得他从床上起来,也不顾身边的人如何的苦苦哀求。
他是这王府的王爷,哪里还轮得到小妾管着自己。他现在在乎的是皇甫佩喜,她脑子里想些什么,他根本就难以揣摩。就像现在,她稍微挣脱了他的手,他霸道地再次握紧。
皇甫佩喜不等凌宇冥尹,向孤独潇潇行礼后径自带着人离去。要不是孤独潇潇在身后叫住了凌宇冥尹,她的身边会陪着凌宇冥尹。此时此刻,她一点都不想看到凌宇冥尹,他身上换了一身衣衫,带着淡淡的香味,她闻着不陌生,谁喜欢的胭脂味她更是懂得。
身边的丫鬟都扶着皇甫佩喜,一路走回屋子里,皇甫佩喜隐约觉得肚子难受。当下不敢迟疑,让棋嫣找大夫,盖上了被子后沉沉地入睡。一夜的无眠,到了白日却是昏睡了整整一日,夜半时分才幽幽醒过来。
床边伺候的丫鬟还是她身边的四个丫鬟,容妈妈和刘妈妈都不在。几个丫鬟扶着她坐好,精神也舒适不少,“大夫怎么说?”肚子里沉沉的,果然是怀了孩子,哪里都不能轻视。
恃画显然很气自家主子的胡来,她最先开口,“都让王妃好好在床上歇着,昨日要是进宫的话,说不准这肚子里的小主子可就要遭了罪。”
“别吓着姑娘,小主子如今也没事。”恃书知道皇甫佩喜的心里不好受,没让恃画把话都说完,“姑娘好生歇着,御医来了一次,开了些药方子,奴婢们喂了一次。姑娘倒是醒了,先填饱肚子再喝药,奴婢这就去准备。”
屋子里依然少了一道人影,皇甫佩喜吃了点粥之后没了胃口。喝了一碗药,心里闷着的气也没散去多少。夜深终归要睡下,几个丫鬟的小心翼翼,最后还是皇甫佩喜打破了僵局。
“王爷在哪?”心里明明不想问,却还是问出了口。皇甫佩喜感觉自己要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怕是又要失眠一宿。她没那个精力,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琴瑟看准皇甫佩喜的神色,犹豫几分最后还是回道:“王爷今夜不在府中,王妃要是找王爷,奴婢这就去寻人出府看看。”
“不必,明日辰时末唤我。侍书明日去皇甫府请了于管家和施妈妈过来,有些事我要好好吩咐。”皇甫佩喜最后让丫鬟们都不要守夜,闭着眼睛继续入睡。
夜凉人静,谁也不知道皇甫佩喜的身边伴着凌宇冥尹。皇甫佩喜才睡着不久,凌宇冥尹就回了屋子。没有惊动任何人,凌宇冥尹一早又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离去,留下一室的幽静。
心里不想那些个烦心的事,心情自然是要好些的。宫里还没有传出什么好消息,至于凌宇静香依然还没有出宫进府,皇甫佩喜认为自己的身子也还差了点,中馈的事往后推一推也可以,就管起了别的事。
施妈妈和于管家都是在辰时初侯在院子中,等皇甫佩喜召人要见,两人才收敛说笑,规矩地到皇甫佩喜的面前听候吩咐。两人见了坐在主位的皇甫佩喜,该行的礼一分不落。
“都是皇甫家的人,别拿那些个规矩来见人。今日寻你们过来,是要问问这段日子皇甫家可是有什么别的事,不许藏私,不然被我知道,休怪我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