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穿着各式内衣,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扫地拖地板,或者做别的事情,忽然停手问我,你们男人眼里,哪种女人最性感。通常,这样的问题,我都给不出答案。她说过,要是你不在,我就什么都不穿,麻烦,天也热。有时,她会帮我打扫房间,看见我把衣服扔的满地都是,就拿去洗了,挂在我的房间里。半夜里,那些衣服,吧嗒吧嗒滴水,整个房间都泡在水里。
这样的晚上,她正在房间里大开音响,但是从不关门。有一次,赶巧那个曲子,类似菊制作的背景音乐,小和尚忽然被唤醒。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置可否。这个时候,她穿得极其暴露,跟着电脑里的模特学跳舞。我在门里跟她商量说,声音开小点,或者干脆带上耳麦。她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理直气壮的喊,穷,没钱买,然后骂我迂腐。
我买耳麦给她,她一愣,眼睛里闪烁一下,接过来,嘭地把门关上,然后在里面大叫,黑社会,你混蛋。我只想让小和尚清净,至于她为什么这么骂,我没有多想。
晚饭的时候,我从楼下带了一些零食,放在她门口。我听见她开了门,过了很久,门又关上了,声音极轻。那晚,房间里再没舞曲响起,小和尚很清净,饱睡一晚。醒来,我见门口有张纸条,黑社会,我是不是招你烦了。字迹倒清秀。当然,这个问题,我仍然给不出答案。
我的房间在向阳的一面,她把衣服晒在我的阳台上。那些衣服,都在我面前比试过,除了各式裤衩。这天下雨,收衣服时,手摸到她的裤衩。这时候,我觉得有电流传遍全身。同时,她的腿,以及可能出现的器官不停我面前呈现,如果再说下去,就很不齿。我想起钱小三的嗜好,也觉得不齿。她的脸是干净的,我是这么觉得。
这时候,我忽然想进她的房间看看。我把钥匙扣拆下来,拉直了,拧成个勾子,把她房间的锁打开。当然,这很简单。房间里有一股淡香,这是她的味道。一张床,一个小书桌,边上立着一个大音箱。
我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又在床上坐下,这时,我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进来。书桌上有个米色的塑料抽屉,三层,最上一层开了大半,里面放满女性用品,还有钱包。桌面上有个笔记本,翻开一页,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大恶人"。我心里砰砰直跳,一股罪恶感,从我脑后传来。
我转身要回房间,看见她站在门口,定定看我。她堵住门,问我,怎么进来的。我说,我是大恶人,当然可以进来。我趁她发愣,挤身出门。她追上我,问,你看到我写的笔记?我说没有。她说,没有就好。但是,我看她好像很失望。我没有多想,那会很被动。
这之后,我发现了一些变化。她不再缠着我,问男人女人或者男人女人之间干的事。当然,我也给不出答案。她很少再进我房间,另外,衣服也穿起来了,不再只穿裤衩,胸罩。我觉得,她还是穿起衣服好看一些。早上我开门,她也开门。有时候对我笑,有时候,冷冷对我望。但是,这时候,我专注写回忆录,然后烧掉,象之前沉醉极致幻想一样,对之外的事,一无所知。
这一晚,她到我房间来,问我,黑社会,你多久没有看********了。我说,我不喜欢看。她说,我租了几张,一起看。我没有理她。过了一会,她把笔记本搬到我房间里,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房间的灯关掉。她说,这样看电影,才有气氛。一会,她又说,看这样的电影,需要气氛。
我只好跟她一起看,显然我很被动。起先,画面里没有什么内容,只是音乐和海滩。接着,有海豚戏水,然后海豚就连在一起交配,画面持续很久。我后来想起,据说,海豚之间的性,有娱乐和生殖两种,等同于人类。这时,她把手搭在我肩膀,然后又坐到我的腿上,喘息声逐渐蓬勃高涨。我可以理解为,她在引诱我,和她连在一起。
我还在想为什么,但是小和尚受不了诱惑,在裤子下面极不安分。她咯咯笑,说,我受不了了,先睡。然后跳到我的床上,钻进被窝里,又从被窝里掏出好几本书,还有她的裤衩。
我仍然坐在那里呆望,看电影里的画面交错纵横。菊说过,我的小和尚丑陋无比,另外还愣头愣脑,然后顺带说,你也一样。她说的有道理,比如现在,我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愣头愣脑的在那里坐。
这时,她轻声叫 "喂"。回头看,她手指我的门底。客厅灯没有关,门底下,有人影晃动。我心里一慌,急忙站起来,掀翻她的身子,然后,掀起床板。床板底下有个空箱,我把那把银色的手枪,闷闷地上膛。然后,打开窗户看四下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