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斛律直觉的反问。
“本王想要看看他们行不行啊?奉朝大人。”流水故意稍微提高声音说到。
“你……”斛律看着旁边经过的几个小兵用奇怪的神情看着他们,声音阴郁的回答:“是,王爷请。”
“带路!”完全无视于斛律阴沉的脸色,流水淡淡的说。
斛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想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气得吐血而死,不过想是这么想,他还是顺从的带着流水朝关押俘虏的地方去了。
流水跟在斛律身后来到军营里比较偏僻的一处,这里放着很多的大木笼,俘虏则被关押在里面,还有从战场上缴获的马匹也被集中拴在旁边的一个木栅栏里。
“哈!加油,小子!”
“打烂他的屁股!”
“来啊!你不是很厉害吗?”
突然,她看到前面围着一群士兵,并且还在喊着口号,听上去好像是在打架,流水的眼睛顿时危险的眯了起来,沉声问到:“斛律,他们在干什么?”
回头看了眼流水,他毫不在意的回答:“在和俘虏过招。”
“和俘虏过招?”流水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再多问,看着斛律也凑上去她便也跟了上去。
不过当她经过一个木笼时,突然感觉一道熟悉的视线正在注视着她,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只见旁边的木笼里关着很多的人,他们都很安分的坐在里面,有的人低着头,有的人则也看着她,流水巡视了那些抬着头的人发现没有一个人是她见过的,可是那份感觉又如何解释呢?
也许是她有些神经过敏吧!这么想着流水便准备离开,突然那个感觉又出现了,她立刻回头但是仍未能捕捉到什么,但是她发现有一个男子正坐在木笼中看着她,不过流水却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熟悉的东西。
虽然如此,这个男人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他的脸上粘着一些脏东西所以流水看不清他的长相如何,头上的黑色长发有些凌乱的随意披在身上将他脸部轮廓也遮住了许多,身上的士兵服此刻也是破破烂烂的,看上去既颓废又狼狈。
男子似乎毫不在意流水的大量,就那样盘膝坐在木笼中双手环胸的与她对望,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想法。
流水都不清楚她为何会站在木笼外一直看着那个俘虏,不过他虽然被关在里面,而她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那人给流水的感觉却是……悠闲自得,没错就是这种不该出现的轻松感,这一点儿也不想是俘虏该有的表现。
“喔!怎么是这么个小东西啊!”
“就是啊!这样的人也上战场,北周是不是没人了啊!”
“哈哈哈哈……”
“那好,我来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能耐。”
“哇……你不是看上这小子了吧!”
“是啊!是啊!老毛病又犯了吧!”
“滚一边去,别给老子添乱!”
“呦嗬!你还怕人说啊?”
正当流水看着木笼里的男人大感疑惑之际,围在一起的士兵们似乎被什么事挑起了很大的兴趣,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调笑起来,结果流水一闪神再回头看想木笼,竟然在那一群低着头的俘虏中寻不到刚才那名男子的身影了,不奈之下她便朝着站在人群外的斛律走去,想让他将那个木笼里的人全部带出来好让她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因为直觉告诉她,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斛律……”流水来到他身边,刚开口要低唤了一声。
接着就听见人群里面有人嘲弄的大喊:“喂,这小子的胳膊又细又白,比大姑娘的还好看呢!”
“是啊,你可温柔点儿喔!”
“哈哈哈哈……”
流水看到里面被人围起来的士兵正在和一个小男孩在比武,男孩胳膊上的衣服被对方划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细白的手臂,这才引来一群围观士兵的嘲笑。在男孩为了躲避对方的攻击而转过身来后,她才看出这个孩子正是当日她愤然离开军营时在俘虏中见到的那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真不明白干嘛要将这么小的孩子也卷入到这种残酷的战争中来!
那个小孩子虽然眼睛红红的,但是却倔犟的不肯屈服,虽然明知道不是眼前青年的对手仍不肯乖乖认输而摆出一副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在士兵落下大刀的时候,小男孩用手里的木刀吃力的挡着,然后出其不意的朝对方的脚脖子狠狠的踢了下去。
“啊!”由于士兵根本没将这小子放在眼里,所以才被有机可乘。趴在地上哀号的士兵听见周围传来的嘲笑声,愤恨的一跃而起大力一挥便将小孩手中的木刀劈成了两半,为了挽回颜面大刀毫不留情的朝孩子的头上砍去。
小孩子被他突然发疯般的攻击根本无力招架,只能看着亮晃晃的刀朝自己落下,并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护住头部。
“住手!”在孩子的胳膊抬起来的瞬间,流水抽出旁边一个士兵腰上的佩刀便朝那个士兵扔了过去,并同时大喊道。
“******,是谁敢砍老子的站出来!”士兵险险躲过砍过来刀,但仍被削掉了一缕头发,于是气得脸色铁青的大叫。
“你再说一遍!”流水在周围人错愕的注视下沉声问道。
士兵们立刻恭敬的分开,为流水让出一条路好让她可以进去。而斛律看着流水的举动已经不觉奇怪了,这个女人做事的理由有时候让人实在无法理解,不过这次他想流水是因为士兵要杀的是个小男孩儿,所以才会出手阻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