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却是不管不顾地爬起来,揽住他的脖子,怒道:“别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宇文泓,若你敢抛下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之前她不固执是因为那有生的希望,可此时她固执只因她爱他,宇文泓突然笑出来,眼中的爱意更甚,抬起手来轻抚着她的秀发,“荀真,若我死了,你甘愿随我做一对鬼夫妻?”
“这么这死比活着好,活着我不能嫁给你,死了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你在一块,看来死也不可怕。”荀真在他的唇上“啵”了一下,笑得明媚。
黑衣人的眼里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居然要同生共死?突然他觉得头脑混乱至极,两眼更加通红,好,既然这个女的一意求死,那他就好心成全他们两个好了。
他的长剑刺向荀真的喉头,突然消失了一整夜的月亮在这一刻出现,在那月光的反照下,一道细微的亮光在这小女孩的身上散发出来,他的眼睛在亮光的照耀下,瞬间眯了起来,那是什么?
头脑一混乱,他手中的剑却是怎么也刺不下去。
宇文泓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看到他现在似被什么在困扰,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软剑刺向了黑衣人的虎口处,拉着同样反应灵敏的荀真快速向门外撤去。
黑衣人的虎口一痛,立马清醒过来,舔了舔虎口处的鲜血,这么一个小伤口害不了他的性命,虽然奇怪那个一脸精明的太子为什么不趁他刚刚的状态不佳而痛下杀手,但想到来此的任务,阴沉一笑,一个受伤的太子,一个明显不会武功的少女,他们逃不了。
举剑要去追的时候,刚走了几步脚下像是踢到什么东西,鬼使神差之下,他低头捡了起来一看,那是——
目光狐疑地看向那个门口,这是那少女掉落的东西?
“长风——”门口有一个长发拽地蒙着面纱的少女满脸焦急地冲进来,把手中的长鞭往腰上一收,忙上前去搀他,“怎么了?可是被那两人所伤?手怎么受伤了?”久候不见他归来,她心急如焚赶来,途中还与那明显受伤的人交了一下手,看到他红眼,她忙掏出一颗药丸趁机喂给他吃。
这名叫长风的男子那双红眼因为这颗药丸而消去,眼里渐渐清明起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外等着?这里是皇宫,很危险的。”
长发少女却是笑嘻嘻道:“皇宫又怎样?奈何得了我们听雨楼的杀手?长风,那个太子看来不好对付,今夜布下的局都被他一一所破,我们还损伤了两人,就这样还杀不了他,哼,之前真还是小看他,回头定要晋王再加价钱。”
长风冷冷笑道:“雨晰,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刺向他腹部的那一剑不赶紧上药止血,他要活命很难,若不能顺利返回东宫,晋王那一壶也够他喝。”
雨晰却笑了出来,对于长风的剑所造成的伤口她是异常的了解,抓着自己的一把发尾玩弄起来。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长风不想久留,还有事情要做。
“是,护法大人。”雨晰笑着上前挽着长风。
长风冷脸想要挣开她,“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喊我?”
“你是我的,我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况且我是楼主,你在我爹临终前发过誓要一辈子听我的话,可别想反悔。”雨晰仍是笑嘻嘻地道,他是她的,是她一眼相中的猎物。
“楼主,护法,皇宫今夜已经被我们搅得乱套了,还是赶紧出宫为妙,若再迟天亮了,我们要走就难了。”有蒙面黑衣人在外拱手道。
“嗯。”长风应了一声,“下次再找机会,总之没有我们杀不死的人。”太子,我还会再来的。
而那长发少女雨晰却是跳到他的背上,“我要你背我,就像那个男人背着那个女人一样。”虽然之前没有参与猎杀的过程,但却看得清楚宇文泓背着荀真避开长风刺杀的场面,当时心下颇有几分震憾。
“雨晰,别胡闹。”
“你明知我例来不胡闹……”
“……”
皇帝今夜在华龙宫遇袭,龙颜大怒,皇宫在这一夜格外的吵杂,盘查甚严,而晋王今夜进宫面圣恰逢刺客,所以更是第一时间领着禁卫军在宫里盘查起来,而东宫太子今夜却是未曾露面。
宫巷此时有禁卫军走来走去,这群禁卫军更是把通往东宫的几条通道守得死死的,看不出是要干什么?
“你说晋王下令我们守在这儿是何道理?”
“谁知道,宫里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太子至今还未出现,这才奇怪。”
“就是啊,皇上遇刺,太子怎么样都要出面慰问一番,居然还没赶去华龙宫,这可不寻常?”
“你说会不会是太子派去的人干的?所以太子才没露面?”
“你怎么瞎说?就算有人传,这也不能乱说的,要掉脑袋的……”
“皇上若驾崩了,太子可是最大的赢家,将成为新的天子,天家无父子嘛?”
两个正在放水的男人正要一提裤子,突然背心处一凉,一人被人用匕首刺死,而另一人却是被长剑抹了脖子,均是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杀,回头时只能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寒冬的风在吹,禁卫军里的人都在寒风中执勤,黑夜中看到有人走来,大声喝住,“是谁?”
“是我。”那人笑嘻嘻地道,然后举着一壶酒,“天黑,我去弄点酒来喝,兄弟,要不要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