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早会被你活活气死!”他骂咧咧地垛上床,红红的眼睛死盯着女人。
女人不答话,只任他掌刮。白皙的脸上,不一会儿就多了好几座五指山。她眉头也不皱一下。这几巴掌,她先记着,以后,再一并讨回来。双倍,不,是十倍奉还。
“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
乐公公指住她:“不服气?哼,你别以为你还能多清高!前朝的丞相女儿又怎样?还不是要来服侍本公公?别给脸不要脸,皇上既然将你赐给了老奴,断不会再要你!”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奴才。女人不应声,只低着头。十指交缠,咬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乐公公舒服地躺着,睥睨女人:王莹英,我不怕告诉你。象你我之类的人,这辈子,是想完也完不了。
王莹英打从心里厌恶这老不死的太监。可是,脸上还是一派谦恭:“还望乐公公指教。”
乐公福非常地得意。“圣上幸了你,又将你丢给身为太监的我,那就证明,他已厌恶你厌恶到要让太监‘疼爱’你的地步了。知道我们太监的好处吗?那就是,当你欲火焚身的时候,也得不到男女欢爱。开始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久而久之,这种难以抒放的欲望,就会在你的体内膨胀有膨胀,尤其到了夜里,那种欲望会出来,啃噬你的五脏六腑,直到让你精疲力竭为止。”
“欲望,你知道吗?欲望!男人,一定要有女人才成!”乐公公说着说着,眼睛更红了,加之颓靡的药味,让他看起来象只野兽。一只欲求不满的野兽。
王莹英不看他,只乖顺地道:“公公说得正是,多谢公公赐教。”
她的谦恭,看在乐公公眼里,成了极端的讽刺。他一蹦而起,揪起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摔到床上,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裳。
她抗拒,想一把推开他,甚至抬起腿去踢他。
“我是你丈夫,就有资格凌辱你到死!”耳边响起他狠狠的声音,‘嘶’的一声,衣裳全被扯开,露出冰肌玉肤。
她倒不急着要抗拒了。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她算准了,这老太监并不能对自己怎样。只是,心里还是略略有点惊讶,这老不死的精力如此旺盛。
她的身体有了反应。菲靡的气息,让她想起,那天,皇帝在她身上干这事儿时的情景。他英俊冷酷的脸庞浮现在她脑海中,与眼前这丑陋年老的皮囊,真是天差地别。
堂堂北翟国的才女,前丞相的千金,竟沦落到让一个比她爹还老的太监侮辱,她不甘心,非常地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又衍生成了恨。对,她恨皇帝,若不是他,她可能还在过着原本无忧无虑的生活。她的心境,也不会象现在那样丑陋不堪。
欲望,不单单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王莹英使尽全身解数,伺候在她身上乐公福寻求乐子的‘丈夫’。
没过多久,她起床,满意又带着快意地看到,床上裸露着全身的‘男人’,断了气。他死在了她身子上。
一切,都是他们逼她的,怨不得她。
拨了拨乱发,衣裳撕裂,她还逼得自己出了眼泪,跌跌撞撞地打开大门,哭着大声冲外面喊:来人呐,快来人呐!——乐——乐公公他不行了!
钱小钱无聊地躺在一张贵妃椅上,看着与她同样无聊的花儿。一些宫女在她前面扑蝶,规规矩矩地,一点也没露出兴奋之色。奇怪,她让她们一边玩去,她们反而不乐意了。害她怪压抑的。也不知道楚凯放怎么样,逸宫那边的姐妹有如何了。皇宫呆久了,会闷,会烦,规矩多如牛毛,相比之下,外面的生活,精彩许多,也自由许多。
她本来就是个洒脱之人,宁将爱情抛,也不想没自由。况且,对于皇帝,她是连喜欢都搭不上边呀。
席席热风吹来,她昏昏欲睡。
北翟邪过来时,就见到这样的一副情景:一身娇黄丝绸襦裙的女子,正闭目假寐。在她身后,百花盛开,姿色争艳,却远不及女子的淡雅与灵动。几只彩蝶在她身上飞舞着,环绕着,有的还干脆停留在她身上徘徊不去。
低声谴退宫女,他走近她,蹲下身子,看她沉静的睡颜。
人比花娇。薄唇悄然凑近,亲亲地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她不回应,他则吻得更深,要得更多。
钱小钱监守玉门关,紧咬银牙,心想:可恶的登徒子,偏不让你得逞!
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大手摸上她的身子,轻轻一捏,她不得不松了口,他的长舌得以长驱直入。
这回不能再装睡,否则自己就亏大了。
突然睁开眼睛,无意外地看到那令后宫无数佳人伤心的俊脸,心中不由得有将他唾弃成千遍。这好色皇帝,专门欺负良家妇女。自己有那么多老婆不亲,偏爱来亲她。难道真应了一句老话:家花不如野花香?
“皇上——请自重!”
“自重?朕从来不知道怎样‘自重’呢?还请爱妃略教一二。”
爱妃?鬼才是你爱妃!钱小钱有怒不敢发,意图推开他离自己太近的身子,可惜他象识破她,泰山似的屹立不动。
“皇上如此圣明,相信不用小女子教,便会举一反三。”他不动,她离开就是了。从贵妃椅里挪身子,她小心翼翼不碰触他。
北翟邪对于她的举动,不动声色,“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考虑得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