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她作出了一个一手散开的姿势,仿佛真要把一切都抛出去,然后一个人踏上另一道旅途。身子一飘,她稳不住身子,险些要掉下河水中,那就真要与游鱼们一起自在地游动了。
“小心!”
楚凯歌马上拉住她,她一时没站稳,失足撞入他怀中,还迷迷糊糊地说:“当日提出让我抱抱你的愿望,还真实现了呢。只是现在有些改变,换成是你抱我了。”怎么头晕得厉害?难道是因为见到他,自己才会失常了?她现在只觉天地在转动,自己浑身都没了力气。
凯歌不语。这女子真傻又痴,可傻得可爱,痴得真。“真正的束缚,是自己加予自己的。而真正的自由,也只掌握在自己手中,别人是夺不去的。”
北翟邪看到小桥之上,一对男女相依的影子,怒气冲顶,掉头离开。愤怒与嫉妒染红了锐利的黑阵,俊脸阴鸷无比,狂暴肆虐。
而另一边的北翟欢则顿时怅然若失。
“放开她!”邪黑着一张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他们面前,将小钱从凯歌怀中夺回来!
“不放。”蓝眼睛坚定不退缩地与他的对峙,她就静静地依在他怀里,既然累了,那自己就暂时当她的依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让你放开她!”
怒吼一声,邪红了眼睛,嫉妒让他发狂,担忧让他乱了理智,现在的他只知道,要把她夺回来,彻彻底底地。
“她不是你的所有物,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自己。你是皇帝又如何?能让这个女子真心地喜欢上你吗?北翟邪,扪心自问,你觉得她该是你的吗?”
“楚,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任何人比朕更有资格拥有她。”
“理由呢?”
“不需要任何理由,朕要定她了!”邪镇定下来,冷冷地睨着他,一副君临天下之势。
“那皇上你只不过把人当成一件物品罢了。真是可悲又可笑。”
楚凯歌反而镇定,在那双蓝眼睛里,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雪白的衣摆轻轻摇曳,别有一番飘逸遥远;银色的长发一甩,在空中扬起了优美的弧度,走得决绝。
“既然要留她,就该好好待她。否则,不如尽早放手,对你,对她,又或者对他——岂不都好?”
北翟欢暗自叹息,凯歌的话一直绕在她耳边,挥之不去。现在想起,还头疼欲裂,凯歌和小钱,他们会不会真的是一对有情人?而皇帝哥哥在其中扮演的也许就是那棒打鸳鸯的角色?
“公主。”
玉飞雪软软地唤了她一声,挥手让宫女们端上燕窝及炖盅。“知道公主近日身体不舒服,我让御厨房准备了些补品,你喝些吧。”
北翟欢懒得浪费心思搭理她,摆摆手,说:“放下吧。我想喝时自然会喝的。”
“可是凉了就不好。是皇上特意吩咐我要好好地照顾你的——”
“你少拿皇帝哥哥来吓唬我,本公主不吃这套!你没事做,不呆在清雪殿倒来烦我,还闲事情不够多啊!”
“我没有——”
“欢,休得无理!”
“皇上!”玉飞雪可怜兮兮,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上前靠在北翟邪身上。说:“我本是好意,可是公主她——”
拍拍她白皙娇嫩的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北翟欢,又回头对玉飞雪说:“朕心里清楚,定是皇妹又再刁难于你。”
北翟欢懒得看下去,起身想趁机溜走。“站住!”邪从后叫住她,她不服气地瞪着他,道:“皇帝哥哥有何吩咐?如果没什么事,请容臣妹告退!”
他握着飞雪的手,玩弄半晌,终于说:“小钱那边,暂时由你来照顾她。有什么事,立刻向朕禀告。”
欢点点头,反正照顾小钱早已是她的分内之事。
“还有!”他深深地盯住她脸上的不耐之色,阴森无比地说:“不得允许任何闲杂人等见她,违者以斩论处!”
他还是那么在乎她。只三言两语,已透露出他对她的关心与极强的占有欲,真不明白,她真有那么好?
飞雪浅笑,和颜悦色地对北翟欢说:“以后妹妹的事,就全依仗住公主了。要不是我身体不便,早亲自过去看望她了。还劳烦公主到了妹妹那,替我问候她一声。”
不愿多生旁枝,欢不甘不愿地点点头。“放心,她一定会没事的。倒是玉贵人现在要小心些,多了一个人照顾,始终会累的。小钱就不同了,她还是自己一个儿——”
眼见气氛又要变天了,李群忙不迭地趋向前,毕恭毕敬地作了个请的手势。“公主,时候也不早了,药房晚些会派人送药给钱主子,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那臣妹就不打扰二位,先行告退了。”她讽刺一声,便告辞。
自家哥哥难道真给玉飞雪这狐狸精给迷了心窍?照理,皇帝哥哥不会太买女人帐才是的呀。
“拿走,我不要喝!都拿走!”
北翟欢人还没到清鸾殿,就听到小钱嘶哑的叫声。
“主子,你多少喝些病才会好。这药是太医院送来的,太医说了,要定时定量喝药。”不久又传来王姑姑好言劝慰的声音。
“喝了我病才不会好呢。这汤药乌漆抹黑的,根本就不是给人喝的!你们古代怎么那么爱小题大做?我只不过是不舒服,多睡一下就自然好了呀。”
“可是主子,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