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恶地凑近她耳边,“爱妃今天老走神,是不是怪朕这几天都没去陪你?放心,等政事告一段落,朕就会有时间好好陪陪你了。”
“你——”
要不,当着百官的面,跟北邪帝说清楚,她不当这皇贵妃?觑到他杀人似的警告,她觉得这个举动实在幼稚得可笑。
北邪帝温柔地执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地道:“爱妃有话要跟朕说?”座下的文武百官无不惊讶,皇帝对这贵妃的宠爱,可是非同一般呀。所幸这贵妃没什么后靠亲眷,不然,还不都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所有的悲愤,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怼,化为话语:“臣妾想念远在外面的爹爹了,不知皇上能不能恩准臣妾回家省亲?如今臣妾蒙受圣恩,已是贵妃了,算得上是衣锦还乡,告老父养育之恩。”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分明有着算计。她说话时,音量大得足以让殿里所有人都听得到,所以,自己没理由不回应她。只不过,北邪帝从没听她提起过她家乡尚有亲眷一事。楚闻言,微微抬了抬修眉,没开口说话。
“皇上——”见他没反应,小钱不死心地再冒险一次。
斟酌再三,他面色不动,沉声问:“朕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家里还有老父?”
“那是臣妾认为这些不重要的事,没必要皇上劳心。可是近日臣妾,突见李贵人回家省亲,心里羡慕,倒也思念起家中老父来。”她对答如流。
“路途遥不遥远?爱妃近日不是身子不佳吗?还是有劳岳父他过来宫中,与你小聚如何?”
小钱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实质心里却笑开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报仇的机会呀,得好好地把握住。
“可是老父年迈,恐怕不便多行……”
北邪帝冷瞄李群,李群忙替主子回答:“可以派人去接贵妃娘娘的父亲,绝对在路上好好伺候着,不会有事的。只不知贵妃娘娘尊父尊称?贵府在何处?”
所有的窝囊气化为爽朗的笑容,靓丽得连太阳都要自惭形秽了。
“我爹他就住在乌头山附近,门下应该还有很多门客,你只管问金水牛是哪位即可。有劳公公烦心了,家父性格有些暴躁,不易相处得很那,但为人还是极好的……你对派去的人都说,到了那,要他们多担待些。”
李群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相信皇上跟他的看法也是一致的。于是就自作主张地答应道:“娘娘说的是哪的话,这是奴才们应该办的。请娘娘放宽心等一等就是了。”
哪的话?等他们去到,就知道她说的是‘哪的话’了。小钱心里贼笑,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冤气。
接着,那个可爱的户部尚书,捂着还在汩汩流血的额头,跌跌撞撞地站出来,老头儿不可爱地说:“皇上——皇上,使不得呀。那金水牛可不就是乌头山那班贼人的大当家吗?他们好残忍的,大伙去了那不是去送命吗?!”
果然是愚忠。她觉得这等老头儿,世上实在太少有了。应该列为世界第一级保护动物才是,就是以后死了,也要象咱毛主席,躺在水晶棺里,含笑面对世人,以对后人作勤勉。
“爱妃——”
再接着,小钱终于如愿地看到北邪帝面色铁青。那速度足以与光速相媲美,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唉,看来有个土匪老爹,还挺不错的。她实在太为他自豪了!牛哥,再见到你,女儿一定好好孝敬你!“皇上,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呀。”
“一个姓钱,一个姓金,爱妃,你确定你爹爹就是金水牛?”
问的这不是废话吗?虽然她亲爹真的不是金水牛,但一咬牙,她豁出去地往地上一跪,琅声说:“臣妾该死,臣妾的爹的的确确是乌头山的头头,父亲大逆洗劫军粮,亦是臣妾以前策划。臣妾背负皇贵妃之名,实在有负圣恩,请皇上降罪!”口里象是很悲痛地说着,可是她心里却痛快极了。
她真是迫不及待地要摆脱贵妃之名呢。北邪帝不怒反笑,竟纡尊降贵地屈身扶好她,尔后搂住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大臣们只道红颜祸水,唯有小钱心里有苦难言。还好楚谅解地点点头,她才稍稍替自己打气。
“爱妃既然有悔过之意,那朕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想必爱妃定会为了大局,大义灭亲的,是不是?”
真过分,被他反将一军。
她差些没阴毒到要去到墙角边,画圈圈诅咒他祖宗十八代。只听他又象阎王一般开口了:“楚宫主,你比较熟悉乌头山一带,依朕看,这件事就由你给爱妃办吧。必要时可以不择手段,退朝!”
小钱挣扎了几下,她可不能老拖累别人呀,会给雷劈的呢。北邪帝暴躁地几乎蛮横地拉扯她,阴阴地说:“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自从贵妃册封仪式上的不快,不知不觉又过了好几个月。北邪帝将自己封为皇贵妃后,反而更少见到他了。不过,这对小钱来说倒是如蒙大赦。她巴不得他天天不来呢!因为每次他来,少不得要侍寝,而一侍寝,通常她都要好几天下不了床,终于认清一个不争的事实,那些帅帅的,表面光鲜无比的皇帝,暗地里其实都有SM的变态嗜好!不但在政事上雷厉风行,就连在床上的表现也是别树一格。
最倒霉的是,身为皇贵妃,要痛苦地每七天‘接待’皇帝老爷一次,这还不包括皇帝有时性致高昂的时候!小钱心有余悸地记得,每次他和她行房,都象上战场一样,战况之惨烈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白皙光洁的身子,少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雪白的脖颈处还有显眼的一大快瘀青,敢情那男人都用啃的,吃人不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