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特种兵在都市:新仇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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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逃过一劫

朱大江开着车紧紧地跟着我们,他根本没料到会白跑一趟,作为兄弟我应该坐他的车却又不便跟万良讲,更是担心玲玲见到大江。车子开到洋河镇的时候我让万良停车,跟他谎称自己有个姑妈嫁在这边,听说最近生病了想去看看她。万良跟万玲都执意要陪我前往,我说晚上可能要住下来,叫他们两兄妹早些回去。见我一再坚持,万玲不舍地上了车跟着万良回了泗阳。

朱大江的车子猛的一个急刹停在我面前。被风卷起的树叶哗啦啦地被吹到了我的脚上,一袭尘土呛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朱大江哈哈大笑着走下走。“志远,还是你了解我。”我说如果我不下车你打算跟到公司不成?他直接扭转话题说你看我把谁带来了?说着二狗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大江显然是还蒙在鼓里,他带着二狗来接我出狱也就理所应当。只是我不想把这些告诉大江,看着二狗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二狗说兄弟你可出来了,我可是天天盼着你。

我轻哼一声说道:“多谢兄弟挂念。只是你们今天不该来接我出狱,你看我这一身的行头,哪里还有脸跟你们站在一起。”说完我用手拉了拉一脸的胡子渣。

大江没来得及说话,二狗就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肩膀。“今天所有的费用都算我的,你服从兄弟安排就行。”

凭心而论,如果只有大江一人我定会哪里都去,二狗围在身边做什么都让人提不起精神。他自己也知道一个人来接我即使再虚情假意我也不会上他的车,拖着蒙在鼓里的大江也就不足为奇了。

为了不扫大江的兴致,更是为了万良说过的那句话,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我向二狗做了个笑脸就上了车。

二狗那天穿得人模狗样的,小分头梳得锃亮,一脸的容光焕发拉着我先去了家理发店,尔后又去了市区一家品牌男装店拿了一套标价五千八百元的西装朝我身上套。开始我死活不穿,大江说我这是不给二狗面子。无奈我只能说压根不是这么回事,我这还没洗澡呢。大江说不急不急,吃完中饭咱们哥仨就去洗浴中心泡澡。我知道洗浴中心没几个干净的地方,说我不去了,还是找个正儿八经洗澡的地方好。大江说这不行,谁都可以委屈,但不可以委屈志远兄弟。

我像是一具无法自主的木偶,任由大江跟二狗两人摆布。吃完饭后大约二十分钟后,三人走进市区里的一家洗浴中心。那里装修奢糜,物品摆放的规矩整齐,大厅中央一座假山前的伪泉水滴滴答答地敲打着水面。前台的小姑娘对着我咯咯地笑着,我才发现二狗套在我身上的西装还挂着商标牌。

眼前的洗浴中心并不陌生,温州总部派驻分公司的那个刘广忠就是个喜欢采摘野花的主,前前后后的我都记不得带他来过几次了。每次都是他在里面快活我在外面睡觉,然后给他结账。弄得那帮小姐总笑说我不像个男人或者压根就是没有性功能。

一位穿着暴露身材标志的女子走了过来,我一眼便能认出她是红姐,一个在洗浴中心里带小姐的妈咪。红姐看到大江就像见到了财神爷,一手拿着对讲机一首绕着大江的脖子说:“朱总,我可是把你给想死了。”

听红姐这么一说就证明原来大江这小子还是个常客。大江说红姐你把手放下,今天你得找一个最好的妹子好生伺候我这兄弟。红姐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好几个来回然后惊讶地说:“哎呀这不是周总嘛?我可是好些日子不见你了”。

一旁的二狗馋巴巴地盯着红姐的屁股,那眼睛就快飞出来了,嘴巴里兹兹地咽着口水,伸着个脑袋抻了抻下巴,问我:“不会是你女人吧?”我感觉二狗是看上了红姐,连忙假说是的是的。二狗说这个好,这个好!

我说那就叫红姐陪你吧。二狗赶忙说兄弟怎么能夺人所爱。我说只要红姐愿意我没意见。红姐在一旁白了我一眼。“我是这里的妈咪,我可不陪客的。”二狗一听就急了,大江见状连忙叫他不要废话先去洗了再说。

我躺在大浴池里就差没有睡着,大江跟二狗一个劲地嚷嚷问我是不是男人?叫我赶紧的。我说你们先到休闲区等着我,我这一身的泥灰得找个人好好搓搓才行。

等我走到休闲区,那个叫红姐的女人又站在了大江和二狗面前,二狗坐在沙发上用两个手抱着红姐的腰,“今天就你陪我了红姐。”说完就抬起头用眼睛紧紧盯着红姐的两个****。

红姐说我真不陪客的,我给你安排个比我好上几百倍的妹子伺候你。

二狗就像是中了邪,或者是错将红姐真的当成是我的女人了。“不就是钱吗?我给你两千。”见红姐笑着摇头,他又说道:“三千。”红姐还是摇头,“伍仟!”红姐有点不耐烦了,说真不是钱的事并表现出了极度反感同时用手拉了拉胸罩。

大江跟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坐在旁边抽烟,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像是在暗示二狗不行就换。

我都快被二狗烦死了,抱着人家红姐就是不让走,价码一再加到了八千元。见红姐就要发火,我赶紧把二狗的手拽了下来。“我兄弟不懂事,红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二狗甩给我一句,你别烦。然后继续伸手抱住红姐那杨柳般的小蛮腰。

红姐真的是急了,用力挣脱二狗的手转过脸对着我说:“周总,你朋友再这样的话,我今天只能不欢迎你们了。”

坐在一旁的大江倒是平静的很,专心看着电视里的香港警匪相互枪战,抽着香烟慢吞吞地挤出一句话。“红姐你去把其他的妹子带过来吧。”

二狗跟猴子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一万!我给你一万!”

红姐的脸上真的说不出的表情,一脸的无奈跟没招。我站起来给她点了一支烟说:“红姐你别生气,是我兄弟不懂事,你去把其他的小妹叫过来。”二狗使劲地朝着我胸口重重地给了一拳。“我不懂事?你******睡我老婆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懂事?!”

如果不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当时我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大江在一旁大声说道:“你们俩这是要窝里斗吗?”

二狗点了一支香烟就坐下来了,气哄哄地看着红姐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下楼去。我说二狗你有点过分了,你这像是兄弟说的话吗?他冷静了一会说中午喝多了酒,叫我别往心里去。

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最放不下的还是羽佳,真不敢想象羽佳跟着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二狗如此变态一般的报复着我,先是害我身陷囹圄,又假装酒醉要睡红姐。其实我压根就没碰过红姐,更不能算是我的女人。

在红姐的安排下,我跟大江分别带着个女的就进了房间,二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说还没完全消气,等会再说。

房间里很暗,打开暖色调的灯光,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山寨油画,画纸上赤身裸体的女子正骚首弄姿看着我。我躺到床上,看着进来的女人笑眯眯地冲着我直眨眼睛。眼前的女子告诉我她叫小娟,也是刚刚开始做这一行,今天是红姐精挑细挑出来陪我的。我抬起头扫了她一眼,长的还算标志,算不上丰乳肥臀但也********。虽说是风尘女子,但面容清秀,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没等我说话她就褪去了身上的衣纱。我让她把衣服穿上先陪我说会话,那事情一会再干。她很听话,很麻溜地穿上那层若隐若现地布纱坐到我旁边。我问她是怎么收费的?她说快餐六百,半套八百,全套一千五。熟练程度一点也不像所说的刚做这一行。我问她有何区别?她说快餐就是干了就走人,半套可以吹,但必须戴套,********服务九十分钟不限次数。我问她为何如此倒背如流?她显得有点稍稍不耐烦。“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你就别装纯洁了,赶紧做吧。”我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她挤出强求的微笑说:“你都进来快半小时了,那你是做还是不做啊?”说完又一次脱下了衣服。我说你先别急,去把红姐给我叫来。她撅着嘴巴站起来,扭着屁股带着一脸的沮丧摔门而去。

红姐敲了敲门将头伸进来问我:“怎么了周总?要么给你重新换一个?”我说朱总他们好了没有?红姐说那个凶巴巴的男人接了个电话就拉着朱总一起走了,不过我的单他们已经买过了。我顿感事情蹊跷,马上跳起来对红姐说:“对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

冲进更衣室快速地换上衣服,一个箭步就到了楼下,红姐手里拿着一叠钱冲着我背影喊道:“钱还给你!”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说:“给那个小娟吧。”

当我迈出洗浴中心的大门,两辆警车正迎面驶来。我迅速钻进隔壁的香烟店看着将要发生的一切。大约半小时后,一群男男女女的被警察带上了警车。我仔细寻找着红姐的身影,可还是一无所获。倒是看到了小娟垂着个脑袋双手捂着脸衣冠不整地上了警车。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倒吸一口冷气。太悬了,自己还有半年的缓刑,如果这个时间被抓,徐州监狱又要敞开大门“欢迎”我回去了。

洗浴中心被警察贴上了封条,然后载着被抓的男女拉着警报扬长而去。我从洗浴中心门口的地上捡起一张名片,上面赫然写着殷红的大名。我想红姐一定是趁着慌乱逃跑了,这时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喘着粗气呢,即便再借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会接我电话。

香烟店里的老板娘瞅了瞅我说:“小伙子,这地方以后不要来了,今天算你运气好逃过一劫。”我说做这行的人应该都有关系,为何会突然被查?老板娘笑而不语。我说你给我拿包苏烟。她脸上的笑立刻变得会心动容。“有人举报公安就得来。”我说有人举报?谁吃饱了饭没事做?老板娘朝着外面左顾右盼地观察了下小声说:“刚才有个男人在店面口打的电话。”我说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头发锃亮长的像个汉奸?老板娘频频点头说是的是的。

又是朱二德。******真够狠的!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我周志远对天起誓绝对不会放过你!丢掉香烟用脚使劲搓捻着烟蒂,一场惩治朱二德的计划在我脑海里逐渐呈现出了轮廓。

我给大江去了电话,他说正和二狗在市中心的一家茶室里跟朋友谈生意。大江问我是不是好了?我说你们来接我吧。

我叫大江直接送我回泗阳名豪国际,二狗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尚转过头问我:“怎么样兄弟,爽不爽?”

我仔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笑的有点假。我说很舒服,这里的女人就是******够骚够味道。二狗哈哈大笑说那下次再来。我说再不会跟你们来这鬼地方了,扔下我一个人,自己却不见影了,不够兄弟。

“你别说了兄弟,我才遗憾呢!那红姐都快同意了,可偏偏一个建筑材料商来电话说要找我谈生意。你知道的志远,我这人不太会讲话,这不,我就拉着大江跟我一块去了。”二狗双手作躬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说没关系的,都是自家兄弟,理解万岁。

大江说你能理解那就对了,毕竟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我说那是那是。

二狗在家门口下车时,天空还淅淅沥沥地飘着牛毛细雨,整个天空昏沉沉的满天阴霾。二狗跟我说再见的时候依旧是那副伪善的笑脸。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笑意全无的表情足以与当天的天气相比。阴暗、昏沉,还有高高的傲世。

我让大江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将车停下。大江说你不要一脸的沉郁,是不是有事要说?我说你觉得二狗为人如何?大江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递给我。以前我们就是这样,兄弟不分你我,也从不讲究那么多。我喜欢点好香烟递给他,他也习惯了点好后递给我。

大江说白璧微瑕人无完人,我知道你今天有些不舒服,可我相信二狗不是有意之为。我说你们俩走后洗浴中心就被警察抄了底,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

大江说我是坐牢做傻了。他不相信二狗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我说大江你等着,我周志远绝不冤枉兄弟,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大江先是没有说话,尔后深吸一口烟问我:“你想怎么样志远?”

“你知道羽佳的近况吗?”

“我回来一年的时间都没见过她,前些日子我也问过,二狗说她怀孕了,应该是在家养胎了吧。”

“胡说八道!如果我没记错,羽佳的孩子早就出生了。”

大江突然转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志远你……”

我说大江你不要误会,入狱前我曾见过羽佳,那时她就已经有了身孕。二狗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兄弟,那我问你,为何不请你我喝孩子的满月酒?

大江也觉得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眉头紧蹙地叹了口气说:“我们得先找到羽佳。走,去二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