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夜晚，任凭我甜言蜜语的苦苦哀求还是唉声叹气地故作生气，万玲依旧是撅着屁股对着我，开始还能听到她小声地抱怨，问我在外面喝了什么兴奋剂这么晚了还瞎折腾？后来除了轻轻的鼻息声和安静的房间以及那盏讨厌的台灯陪我度过漫漫长夜外，无法解决的十五万元钱同样让我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早，一个人愣坐在办公室里搜肠刮肚地思考着如何弄到十五万，正当一筹莫展束手无策时万良推门而入。他问周舟有没有给过我电话？万良的不经意的常态询问让我顿时想到了周舟。是啊，我怎么把周舟给忘记了？心头一阵窃喜却只能深藏于心。我说周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要我好好考虑下给她回复。估计法院的传票也快到了，我正准备去跟你招呼下办理离职手续。
万良说既然是演戏为何要假戏真做办理离职手续？我说一是担心公司有人说漏了嘴，二是将养老保险等全部转到西城房产方能让周舟彻底放下戒心。他点点头说非常在理，叫我抓紧办理离职下午就去西城报到，公司可等着这三千万急用。
办公室主任一脸的惊讶接过我递给她的辞职报告。我说你还愣着干嘛？不相信还是怎么？这上面可有万良的签名。她说周总您干得好好的又怎么了？您这回可得想清楚了，再想回东升可没上次那么容易，集团有明确规定，三进宫的人除了董事长亲自批准外谁说了都不算数。我看着坐在财务办公室里的万玲一眼，转过脸故意将说话的语气加重。“有******什么意思，我这分公司老总跟你桌子上的花卉一样就是个摆设，算了，不再这里蹭饭吃了。”
办公室主任低着头小声问我：“你跟万经理不是都快结婚了吗？怎么她还舍得让你走？”我说那你就去问她好了，别磨磨唧唧的废话连篇，赶紧拿出我第一次辞职时的态度抓紧办吧。她听后鼓着嘴巴不再说话，迅速为我办起了手续。
我走进万玲的办公室将门关了起来，不仅仅是为了结算当月的工资，而是再次问她是否愿意借给我十五万？万玲拿着办公室主任确认的考勤后打开保险箱数了一叠现金丢给我说：“不说出个让人相信的理由我不会把这么多钱给你的。”拿起工资装进包里，我瞪着万玲说：“你信不信我真的不回东升来了？”她也恶狠狠地瞪着我说：“你敢！”
周舟正与朱大江在办公室里商谈关于天城丽景的事，见我门也不敲就走了进来，周舟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满面地站起来说：“欢迎周总加入西城房产。”朱大江随即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你们聊，我先去工地现场看看。”
大江走后，周舟将一份EMS邮政快递递给我说：“法院的传票。”我说没这么快吧？她笑了笑说：“你先去隔壁把入职手续给办了，然后给万良去个电话叫东升房产马上撤诉，下午你再陪我去找万良还钱。”
“你还是先告诉我来西城担任什么职务和待遇吧周总？”
“还是没有改变你原本的性格，永远是那么的干脆直接。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做西城的法人代表，也不会让你形同虚设，年薪自然不低于东升房产给你的待遇。”
我说那既然这样，就预支给我十五万的工资，且下午就要到账。
“没问题。”周舟并不问我因何预支这么多钱，爽快地答应下来。要了我的银行卡号又拨通了尽在咫尺的财务电话。“准备十五万，一会到我办公室来拿银行账号，下班之前一定把事情办好。”
“怎么样志远？你这下心也该踏实了吧？走，我先带你去办理入职手续，再跟我去天城丽景售楼处看看，下午我们一起去找万良。”
还不清楚自己进西城的具体职务就办理了入职手续，周舟将我的银行账号给了财务经理后，我跟着她一起去了天城丽景的售楼处。
周舟还是喜欢黑色的奔驰，虽说是一辆崭新的350，可坐在里面的感觉就是两年前的那辆车，这让我想起了曾在杭州她送我去酒店安排服务生将我背上楼的情景。我说你怎么还是喜欢这男人开的车？周舟说喜欢朝三暮四的那是男人，女人一旦喜欢上一样东西就会一直喜欢下去，包括感情。见周舟提及感情二字我迅速岔开话题，问：“我还不知道具体的职务？”
周舟说：“西城房产公司总经理助理如何？”
我说哪里有一个助理拿这么高年薪的？她笑吟吟地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我愿意这样做，你管这么多干嘛？”我说我不愿意！见我情绪激动她再次笑了起来。“跟你开玩笑的志远，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堂堂的总经理来给我做个助理呢。西城房产公司运营总监，这下总行了吧。”我说这还差不多。
天城丽景的售楼处显得有些冷清，问及原因才知道除仅剩的尾盘未能成交外销售任务早已完成。只有顾紫薇和另外一名销售员的售楼处节约到空调也不舍得开。顾紫薇见我与周舟一起并未感到意外，也不像以前那般厌恶我，客气地跟我打起了招呼。我说你别叫我周总，我连办公室在哪都还不知道呢？周舟大笑，说给你们通报下，西城房产已经聘任周志远为公司的副总经理，你们以后都要跟着周总好好学习。顾紫薇说一定一定，同时眼睛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离开。从售楼处走出依然可以感受到她让人含情许许的眼神。
征得周舟同意，两人一起找到万良。万东升正与他在办公室里商量事情，见我和周舟推门而入，万良一脸气愤地问我岂还有脸走进东升房产？我心想这家伙不当演员真是可惜，演戏的水平真是日臻完善。万东升更是一脸厌恶摔门而去。周舟直言不讳地叫万良马上撤诉，见万良无动于衷一脸的不屑一顾，周舟从包里拿出写有三千万的支票丢到桌子上，转过脸对我说：“我们走志远。”
周舟在电梯口伸手挽着我的胳膊让我不知所以，万玲站在办公室的门前正盯着我跟周舟看更让我心乔意怯。我示意周舟放开，她笑眯眯地死拽着我不放，以为她并未看到万玲，但进电梯时脸上不经意的坏笑还是被我完全捕捉。电梯门缓缓合拢关住了玲玲的视线，脸上的不悦和内心的愤怒却彻底敞开。
在来前的路上就问过周舟让我进西城房产究竟为何？她说出的任一理由都难以叫人信服，面对我的苦苦逼问她依旧不说，最终丢下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便不再言语。
周舟将一辆帕萨特的钥匙给我后并没有为我安排独立的办公室，而是意外的在她办公的屋子里放了张桌子，说以后这个办公室就是你周志远的。我听不懂她说的话，一脸的疑惑让她给我说个明白。她轻笑一声说有点不舒服，先进去休息会。推开办公室里的一个房间，隐约看见里面有一张床铺，床头柜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瓶子。周舟进去后咔哒一声将门反锁，弄得我一头雾水。
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既然周舟不愿意说出原因，我也不想知道。追回了东升房产借出的三千万债务让我心情轻松了许多。拿出手机阅读95533发来的汇入十五万元的短信，波澜不惊的心隐隐疼痛。倪晓娟的电话不约而同地打了进来。“晚上八点，市区长途汽车站对面的小饭馆见。”
其他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进房间休息的周舟睡了一下午还没有出来，站在门前我小声喊了两句“周总，周总，我下班先走了。”见里面没有人应声，我也不便放肆地去敲门，关掉办公室的电脑，轻轻地将门关上，向着院子里的车子走去。
顾紫薇急匆匆地走进院子，见到我就说：“有时间吗周总？我心情不好，带我找个地方散散心吧。”我说对不起，今晚我要去市区办点事情。见我拒绝，她也不再多说，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办公室走去。
车子刚刚开出院子就与朱大江的车迎了个正面，我下车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公司？他打开车窗表情很冷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赶紧去忙吧，我找顾紫薇。”我说你怎么了大江？心情不好吗？他关上车窗一脚油门就从我身边绕了过去。正打算走进院子去问个究竟，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以为万玲要问我晚上是否回家吃饭，没想到她开口就说：“周舟的钱既然已经要回来了，你人是不是也该回来了？”我上了车跟她说哪有这么做事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会找个适当的机会辞职回去的，但不是现在。至于你所担心的事情，我周志远用人头担保，绝对不会重蹈两年前在杭州的覆辙。
跟玲玲说要出去办点事情稍稍迟点到家后我欲将电话挂断，她说你等会，先回家来一趟吧，我找你有急事。我说天大的事情等我晚上回家再说，她语气加重重复强调说比天大的事情还要重要。
“这是你要的十五万，既然你不愿说出原因，我也不想多问。但我相信你一定是遇到了难题。”气喘吁吁地刚进家门，玲玲就拿着一张银行卡对我说。见我不肯收下，她有些不高兴。“对不起志远，我不该问这么多。拿着吧，早点去把事情办好，我在家等你回来。”
我承认自己当时受到了感动，但还是拒绝她递给我的银行卡。走出家门，玲玲脸上的表情比中午在公司看见周舟挽着我胳膊时还要凄苦。
冬天的夜幕降临显得匆匆忙忙，被日光照射了一天的大地刚褪去温暖的外衣太阳就落下了西山，接踵而至的是华灯初上的璀璨和浓重的凉意。虽说离春节还有些日子，但市区汽车站前早已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带着一丝沉重走在车站对面一排小饭馆的门前，身后的高楼大厦竟黑魆魆的一片阴沉。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包厢里见到了倪晓娟，她问我吃了没有？我掏出两张银行卡丢给了她。“一张二十万，一张十五万。”她伸手将卡推到我面前说：“我要现金。”
我说你大可不必多虑，我周志远都不担心你会保留复印件，你为何就不肯相信我？
她呵的一声强颜欢笑，说：“好吧。”
接过她从包里拿出的化验单和病历原件，我起身离开。见我要走，倪晓娟说一会就去对面坐车回老家了，送送我吧志远？我厌恶地瞪着她恨到咬牙切齿。“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
看着倪晓娟背着包、拖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直到走入汽车站内从视线中消失，我轻叹一声，事情总算尘埃落定画上了句号。
驱车赶回泗阳的路上，一辆车从左边疾驰而过，倍感熟悉却没来得及看清的车牌号码转瞬消失在苍茫的夜空。感觉像是朱大江的车却又不能断定。油门踏板被脚踩到了最低处，车子却被眼前的红灯阻止了前进。
顾紫薇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事情办的怎样了？又问我是否吃过晚饭？我问她找我究竟何事？她在电话里温柔地说：“如果有时间，希望你能来人民路接我，我有话对你说。”
看看手表，时间尚早。将车子开到县城顾紫薇说的地点，她醉醺醺地提着打包的肯德基上了车。顾紫薇在我的印象中可从不沾酒，可今天她为何一身酒气？女人喝酒也是常事，但喝到醉意盈然就说明心事凝重。
“找个安静的地方吧，带我去运河边的意杨树林陪我待会。”我说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我家里还有事情。打开还热乎乎的汉堡，她让我下车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趁热吃掉，没等我开口她就站到了驾驶室外示意我下车。见她试图酒后驾车，我牢牢地坐着一动不动，她不停地敲打着车窗。“快点下来。没事的，我走小路。”
我提心吊胆地啃着汉堡，歪过头看着她的表情。顾紫薇被我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本就通红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羞涩。见她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缓缓前行，我正过脸继续啃起了汉堡。车子开出不到五分钟顾紫薇就靠边停了下来，打开副驾驶的车窗俯侧着身子将手伸向右边的后视镜，说角度不对要调整一下。她的身体贴着我的时候，我心里微微地抖了一下。我说这是自动的，干嘛用手扳？她将手缩回来扣住按钮将窗户关紧，又双手移到我的脖子上，一股刺鼻浓厚的酒味伴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和鼻息弄得我心神不定。
我将她推开，说你别这样。同时打开窗户丢掉手中的汉堡问她究竟想干嘛？顾紫薇摸着衣领将其整理整齐说：“难道我没有喜欢你的权利吗？”我说曾经与你表姐如谑闹般的婚姻那会你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如今突然这般柔情哪个男人接受得了？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荒诞至极吗？
酒后的顾紫薇头发有些凌乱，贴着身体的白色衬衣在双挑灯的光线中很扎眼，靠在座椅上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我不想看到朱大江每天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我喜欢的人是你。”我说朱大江怎么了？他欺负你了还是……
顾紫薇将我打断，轻声抽泣。“他跟周舟之间一直暧昧不断，却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每次听他说这些我就恶心。”
我抽出车上的纸巾给她递了过去，说：“你既然不喜欢大江，那你可以拒绝，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你又不是三岁的童娃。”
“我跟他说了一万遍了我不喜欢他，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周志远。他叫我死了这条心，说你周志远已经心有所属，今生今世非万玲不娶。志远，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
“大江说的没错。我不能再对不起玲玲了。但是……”
“但是什么？”见我欲言又止，顾紫薇的问话显得尤为迫切。
“但是你不该跟大江说你喜欢的人是我。这会让我们兄弟之间出现矛盾的。”
见我态度冷淡话中又充满了埋怨，顾紫薇情绪激动地喊道：“不给我爱你的机会，居然还来责怪我的不是！”从包里掏出一个盛满了千纸鹤的玻璃瓶，她用双手捧到我胸前说：“你自己看看吧。”
打开车厢内的阅读灯和瓶中的千纸鹤，一边看着歪歪扭扭的字迹一边听她哭诉。
“当初你将我从温州调回故乡，从我喜欢上你开始，又从因为表姐而只能将这份情愫埋藏在心里。虽然你与表姐的婚姻变故让我对你恨之入骨，发誓再也不想看见你。但后来表姐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我知道自己误会了你。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默默地关注着你，通过朱大江来了解你的点点滴滴，这也就让他产生了误会，认为我喜欢他……”
我将打开的五只千纸鹤按时间排好顺序放在腿上，默默地看着每一句话：离开东升第三天，周志远我依然恨你！今天是他坐牢的第一百零一天，突然有想去看他的冲动。今天表姐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对不起志远。从今天开始，我要继续爱你。今天听说他要来西城上班，好开心。
将打开的千纸鹤放入玻璃瓶，关掉阅读灯后我深深地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曾经为感情纠结的日子里沉湎与爱情而不能自拔，纠结着要不要爱、要不要恨、要不要报复，多少个****夜夜中纠结两个字曾占据了生活的大部分，如今顾紫薇的表白让我再次纠结。
不，我虽有感动但眼前的女人与自己永远是两条平行的直线，可以一起相互欣赏却始终无法交织。所以我不能为此纠结，绝对不能！不能因为她的眼泪就心软如棉，更不能玩世不恭地去欺骗她和欺骗深深爱着自己的万玲。我说下车让我来开吧，我送你回去。
顾紫薇不再哭泣，侧过身体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说：“我不奢侈家财满盈的生活，也不需要你貌似潘安，我只想守着你一起过过小日子。我没有万玲那般貌美如花，但我不比她对你的爱少。志远，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我说顾紫薇你别傻了，一段感情并非是心生萌动和嘴巴上说说那么简单，你为我做的这些我很感动。可你不明白，两个相爱的人如果没有经历磨难，没有一起吃苦，没有难忘的彼此相守过，即使走到一起也不会长久或是形同虚设。
“你是在拒绝我吗？”
“对不起顾紫薇，请原谅我的无情。”
我以为她会再次流泪，不想她安静地下了车，双手捧着玻璃瓶拖着疲惫的脚步朝着运河水闸走去。我下车追问她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她呆呆地挪步向前不予理睬。
站在水闸的桥头，运河中不时来往的船只伴着凉意前行，桥墩两侧的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好长，顾紫薇将手中的玻璃瓶丢进运河，然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见我上前扶她起身，她撕命呐喊：“不要你管我！你走，你走啊！”
任凭她如何拒绝和挣扎，我还是将她连拖带拽地拉上了车，尔后送她回了住处……
一步一步地登上楼梯，顾紫薇下车前的话还是让我有些情绪低落，她居然说我是她的初恋，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再如此用心地爱别的男人。担心被万玲看出我的异样，我双手用力在脸上搓了几下，深深地叹了口气，开门入室。
就快十一点了，房间里的电脑屏幕还一闪一闪地放映着曾春年那首《最幸福的人》的MV。我说你是不是中毒了玲玲？车里放，办公室里听，如今居然夜不能寐的在家里听他扯着嗓子嚷嚷，怎么就百听不厌呢？万玲笑着说话的时候一脸幸福。“听着这首歌想着我们走过的点点滴滴，虽说酸甜苦辣样样俱全，但我还是倍感幸福。等我们结婚的那天，我要用这首歌作为婚礼的主题曲，让所有的亲朋好友一起祝福我们这对最幸福的人。”
我说你明天还要上班，别笨的跟熊猫一样总喜欢熬夜好不好？
万玲坐在床上伸手将音乐降到最低，问：“谁跟你说熊猫喜欢熬夜了？”
我说它如果不喜欢熬夜怎么会有黑眼圈呢？玲玲听后哈哈大笑。“不要这么幽默行不行？你想笑死我啊？”我说我可舍不得让你笑死，果真那样的话我岂不是真的要做一辈子和尚了。她说周志远你又来了，不跟你胡搅蛮缠，告诉我事情办得如何了？在西城房产是否都还顺利？
我说男人做事你大可放心，只要把握几个原则就不会捅娄子，这么跟你说吧，男人应该要像自己的小弟弟，第一，从不外露炫耀；第二，关键是时刻硬的起撑的住；第三，能培养出接班人；第四，善于主动出击而又能使对方感到身心愉悦；第五，能制造气氛又使大家同感快乐；第六，胜利后懂得谦恭的缩小自己；总结以上也就十个字，低调、勇敢、有骨气、有能力。
万玲显然是听懂了我的玩笑，却故作正经不苟言笑地问我：“你爸妈不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小弟弟？”
我说玲玲你，你……
见我一脸无奈，她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喷了，同时双手放肆地捶打着床上的被子抚掌大笑，样子极其俏皮。我说你小声点，一会邻居要是报警了你自己起来给警察开门，我可要洗洗睡了。
“不跟你说笑了志远，你先去洗澡吧。”
躺在床上的玲玲依旧睡意全无，我以为她是开了窍准备和我温存一番，正要搬出我的甜言蜜语去游说她，她就开口说：“下个月第三个周六就是你生日了，喜欢什么礼物？”满脑子被****堆的满满的一点也没有心思回答她，于是随口说了一句：“天气越来越冷了，送我条围巾吧。”她点点头说，好，我明天就去买先给你围上。不早了，睡吧。
“玲玲，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也是个男人，你真的就忍心这样折磨我吗？”
她转过身钻进我怀里，嘴巴贴着我的耳根轻声地说：“亲爱的，今天真的不行，我那个来了。等我从温州回来吧，那会差不多也就是你生日了，我一定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怎么？你要回温州？”
“嗯，我大姨妈给我哥介绍了个女朋友，我先回去给他把把关。”
我玩笑着说，你大姨妈不是来了吗？她攥起拳头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个酥拳。“此大姨妈非彼大姨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