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环不知从哪个旮旯掏出一瓶酒,给我倒了一碗。
“接着说。”我端起宙环倒的一杯酒,轻轻喝了一口。
“第二,我身上也有图腾,这也是在那时候制定下来了,方便将来相认,在我的大腿内侧的肉上,要不要你也检查一下?”
我对看一个老鬼的大腿根没什么兴趣,当然是不准备看了。
“第三,我们还有......”
“行了,我相信了,老贼,那么当年你在我老子手下当什么官?”
一听这个问题,宙环立刻红光满面,脸上仿佛都盛开着朵朵鲜花。
“老夫当年可是你们家的总管。”
相当于后勤部长,不过好像一般干后勤的手脚都不怎么干净,一看宙环的表情就能证明。
“老贼,当年有没有贪污我家的钱财?”
“没有没有,我老甲从来不敢那种昧良心的事儿。”别看宙环说得很坚强,可脸上却有一丝丝惊慌的闪过。
“老夫还是你的舅舅,你母亲就是老夫的妹妹。”宙环赶紧转换了一个话题。
“噗!”我一口酒喷了出去,喷了宙环一头捎带一脸。
“你是我舅舅?”
宙环也茫然:“有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我一把揪住宙环的脖领子,现在我揪他脖领子他应该不敢反抗了,起码我现在少主了。
“不对的地方多了去了,你是我舅舅,甲飞羽是你孙女,你老实交代你把你孙女许配给我居心何在?”
宙环也想起问题的严重性了:“那时候不是不知道你是少主吗!”
我开始算账:我管宙环叫舅舅,甲飞羽叫宙环爷爷,那么甲飞羽得叫我叔叔,喝喝喝喝!她以后就是我侄女了,小娘皮以后再给老子脸色看,我是不是可以直接用巴掌教育她尊老爱幼?
这个想法一定要付诸行动,想想就很爽。
“既然是这么个关系,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参加什么擂台赛了?”我坐在宙环坐的位置上,看着宙环在焦急的狼一样在地中间走来走去。
“这个不行,你必须得参加比赛而且必须得赢。”宙环猛地站住,坚决地说。
我噌一下站了起来:“我还必须打赢?打赢了让我娶自己的侄女?老贼!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谁说让你娶飞羽了,你只负责打赢就行。”
难道宙环不希望甲飞羽嫁出去?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希望你孙女嫁出去?”
“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不希望我孙女找一个好夫君,但是这次不同。”
“说来听听。”
“这次我为什么决定让飞羽举办这次比武招亲,是因为阴山派的朱二公子看中了飞羽,我不希望甲飞羽嫁入朱家,我举办这次比武就是期望有鬼能打败朱奇。”
嗯?这里面好像有什么奥秘。
“朱奇长得丑?”
“相反算的上风度翩翩了。”
“那就是他功夫稀松平常。”
“他功夫稀松平常我还用擂台赛干什么,随便找两个鬼修一比划不就完了吗。”
我有点不懂了,既然长得还过得去,功夫也厉害,想必阴山派也是大势力所在,找这样的伴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朱奇不但长相不错,而且功夫相当的厉害,号称辟风境下第一鬼。”
“那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阴山派,是我们的仇家,不死不休的那种。”说到这里,宙环的脸上露出一种恨人不死的表情。
“阴山派老祖朱八当年就是你父亲手下大将,为了一个女鬼就背叛了你老子,你说我能把飞羽嫁入阴山吗?”
原来里面是这样的关系,那当然不能,不给阴山使绊子就不错了,还想娶我侄女。
我最痛恨叛徒了。
“这当然不行,但直接回绝不就完了吗?用不着摆这么大排场吧。”
“你知道阴山派有多大的势力吗?告诉你冥凉界、冥腾界、冥荒界都属于阴山的控制范围,当年他们推翻了你老子,最后分赃的时候,因为朱八的势力是最弱的,只分到了下九界的最底层三界,即便这样,阴山在最底层三界也是横着逛了,朱八的风格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们暂时还无法拒绝,所以,我只能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我想了一会儿。
“这也不行呀,别说朱奇功夫还那么厉害,就是不厉害他上了擂台,他的对手也只有认输的份儿,这还不一回事儿吗?”
“所以,我把你整来了。”宙环似乎非常得意他的这步棋,脸上又冒红光了。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对呀,就是你。”
“呵呵,老贼,你不会认为我功夫已经天下无敌了吧?”
“你当然不是天下无敌,起码现在你还没这个资格。”
“那你还把我骗来?”
“嘿嘿,只要你能在冥凉界这些辟风境以下的鬼修里无敌就行了。”
这老家伙办事又不着调了,我凭什么在冥凉界辟风境一下的鬼修里无敌?
“你这纯属胡扯,我可不觉得我有那个实力。”
“你有的,你一定行的,能使出神之光辉的天才打冥凉界这些小鬼应该没任何问题。”
又是神之光辉!这又是什么?怎么连我自己都清楚我还有这一属性的绝招。
“老贼,别卖关子,我啥时候会神之光辉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东。”
“还记得你和赵宇的那场比试吗?”
我点头,那场比试算是我打得比较艰苦的一场了。
“你最后战胜赵宇的那招就是神之光辉!”
我仔细地回忆和赵宇的那场比武,赵宇最后是被我用真火烧败的,难道宙环管我那神火叫神之光辉?
“你有神之光辉,收拾冥凉界这些猫头狗耳没什么问题。”
我了个草的,没想到这老家伙从那时就开始设计我。
我看着宙环一阵冷笑:“老贼,你当初的设计是不是把我骗来,等目的达到后我就会神秘失踪呀?”
“嘿嘿嘿嘿!”宙环尴尬地干笑着,这等于变相承认了,“不过,现在就不同了。”
现在当然不同了,身份变化了,待遇自然也就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