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拿到足够的证据,因此偷偷取了宝亲王的玉蝶儿,又找人南下海宁,翻出了海宁陈家小姐的八字。今天一并拿来,交到了八爷的手里。
此时民间,关于宝亲王身世的传说已经散播开来,李卫平时跟江湖上的人走的比较近,此时正在直隶境内擒拿江湖飞贼甘凤池,这事早就传到耳朵里,只是不知该如何给雍正上报罢了。
雍正听说黛玉在外庄园险些出事,便欲亲往庄子上瞧黛玉,被朝中张廷玉劝住了,便传了宝亲王,叫他去看看,宝亲王便带着侍卫骑了马一路快鞭往城西而来。
到了庄子上,早有人通报了黛玉,黛玉带着丫头们在门外迎接了,宝亲王见黛玉气色尚好,便拉着黛玉的手说:“妹妹自己悄悄的跑出来玩,实在是不该,下次再出来,可要跟哥哥说一声。”
黛玉笑道:“我这不好好的吗?哪里就紧张到了这样,皇阿玛可好?”
弘历一边拉着黛玉的手往里走一边说:“皇阿玛很好,只是天气转凉,十三叔的身体不大好了,妹妹的身体原也是怕着凉的,庄子上凉,夜间也要注意保暖才行。”
黛玉一一答应着,又叫紫鹃去把庄子上的新鲜瓜菜弄一些来,叫人给怡亲王送去。另又准备了两份,一份以宝亲王的名义送到西山行宫给父亲。另一份给宝亲王府上送去,交给福晋。
众人进了屋子,宝亲王在铺了蓝花棉垫子的竹椅上坐下,芳草端了菊花清茶来给宝亲王和黛玉,紫鹃便带着丫头们下去了。
冯紫英在屋子外边,见紫鹃一身蓝花棉布的农家打扮,更加显得淳朴俏丽,于是上前拦住紫鹃,只管站着微笑。
紫鹃推了他一把,说道:“让开,你挡着我的道儿了。”
冯紫英一把拉住,柔声说道:“你怎么了?我又没得罪你。”
紫鹃甩手道:“你是一等侍卫,正经的三品官儿呢,你们家是将军之家,我不过是个贫民丫头,不配跟你说话。”说完往屋子后面跑去。
冯紫英听了,便知道一些闲言碎语传到了紫鹃的耳朵里,便追着紫鹃到了屋子后面的菊花从里,拉住了紫鹃说道:“你就是小心眼儿,听那些人胡言乱语做什么?你放心,等忙过这几日,我就去给公主求亲,李卫那小子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得了雪雁丫头去了。真叫人羡慕。”
紫鹃冷笑道:“李卫本是叫花子出身,讲不得这些门当户对,雪雁跟了他去,倒也省些事非。”
冯紫英笑道:“如今我倒是可怜的了,可怜我怎么没生在穷人的家里呢?偏生在这样的人家,叫紫鹃姑娘嫌弃。”
紫鹃转身哼道:“我敢嫌弃你吗?你说这样背心的话!”
冯紫英忙道:“你若不是嫌弃我,怎么不理我呢?少不得我回去跟父亲闹一顿,叫父亲将我赶出家门,跟家里脱离干系罢了。”
紫鹃听了急道:“谁叫你跟家里脱离干系?我是那样的人吗?”
冯紫英听了笑道:“咱们的紫鹃姑娘深明大义,最是仁孝的,自是不叫人去做那样的事情。”
紫鹃听了,小声嘟囔着:“只要你父亲母亲不斜着眼睛看我也罢了,我还敢求那么多吗?”
冯紫英听了,心中感动,忙揽过紫鹃,轻轻拍打着她。
小竹屋子里,宝亲王屏退了下人,小声跟黛玉说:“妹妹,你知道那些人为了什么要劫你吗?”
黛玉笑道:“不过是为了财物罢了,雪雁曾说过,江湖之上,贪财之人很多。”
弘历笑着摇摇头说:“也不尽然,只怕是妹妹的那颗水晶绛珠惹得祸。”
黛玉听说,便伸手从脖子上摘下水晶绛珠,拖到手里笑道:“不过是个物件罢了,稀有也是有的,原来皇额娘在世的时候说过,这个水晶绛珠原藏着咱们大清国的一个秘密,我想不过是传说罢了,谁又真的知道呢。”
弘历笑道:“秘密是有的,另外这个珠子,还是大清皇室权利的象征,拿着它,便可号令八旗旗主铁帽子王。只凭这个便会有人为了它而舍弃性命也心甘情愿了,何况,水晶绛珠的底座为缠丝芙蓉的花样,传说这正是一个巨大宝藏的开门钥匙呢。”
黛玉听到此话,真是闻所未闻,惊道:“原来是这样,只是这水晶绛珠是皇阿玛送给我的生辰礼物,说是有养神健身的功效,嘱咐我不得离身,知道这事的也不过是紫鹃雪雁和王嬷嬷这些近人,再就是我的父亲和四哥哥你,连老太太也并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得知的呢?”
宝亲王听了,沉思良久,说道:“定是有人无意间瞧了去,说出去也是有的,你只慢慢的想想,曾有谁近过你的身边。”
黛玉听了,猛然一惊说道:“那府里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那日给我送账本来,因我已经睡下,她来了,我只穿了睡衣跟她说了几句话,当时她看见我脖子上的珠子,盯了几眼,便走了,当时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她那目光,却是仿佛知道这珠子的来历。”
宝亲王听了,沉思片刻,便说道:“妹妹从此后定要小心了,这事已经传了出去,妹妹身边定是不能安宁,雪雁已经随着李卫去了,妹妹这里没有得用的人,不如叫紫英在外面总领了侍卫们,我也放心些。另外木丛霖身法很快,危急时刻定能为妹妹解围,我看他还是留在妹妹身边吧。”
黛玉听了,只得点点头,宝亲王因嫌庄子上护卫不便,便叫黛玉跟着一同回京城,回大观园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