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木叶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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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鹰歌戟霸王格刃 开鸿剑英雄见真

话说龙且在桂州以逸待劳,不及沅州本家将士赶到,牧滑浓败归本阵,华继先领军赶到,与龙且前后夹击,比及沅州娄贾援军赶到,牧滑浓已经兵败被擒。留下华继先争锋周旋,龙且亲率两百精骑与牧滑浓迂途身后,沅州军马多出,尚有五千守城,守将耿韩剽悍,龙且骗开城门,城内放起火来,不愧尚武所在,官兵奋起抵抗,龙且独上高楼,见到耿韩一刀斩落,号令军民。抢到娄烦府邸,生擒浦涤及一干人等,监押候处。龙且指浦涤说道:“茕影公教我注意这打脊的老牛,看来两只耳朵。一双眼睛,不过是一般的人。”事出浦涤所料,然浦涤毕竟老谋深算,心思缜密,看见龙且只有两百余骑,既惊又喜,大声狂笑,引起龙且注意,龙且怒气,拷问其事。

“吾笑将军一世枭雄,竟然如此痴愚蒙昧,”屏退左右,浦涤密语龙且道,“石破天请将军下山从军政,名为报当年赐药之恩,投善从良,实则阴险歹毒,破坏你兄弟替天行道正义,沦落成朝廷犬马,逐渐消耗,生死离散,骨肉分离,此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报往事耻辱,而彼落得清白美名;华英违逆圣意,理当处决,固非石破天敌手,战事得胜,大功一件,然调将军在外;武魁侯累世功勋,新添战胜,乃是国家功臣,独以将军为先锋,一则便于挑起将军与武魁侯争端,二来借他人之手谋害将军,彼作渔翁,名利双收……可笑将军竟全然不知,甘做犬马劳力。”龙且听浦涤所说,大惊失色,倒退数步。即令关紧城门,加强防备。娄烦在石破天水淹祁阳时候,收到沅州军情,火速回军。

石破天听说龙且造反,不敢相信,再三探听,直到赶上元烈接入。娄烦得知浦涤计议,心内欢喜,飞马传书建康,再遣使者到沅州拜见龙且,道:“与其做他人驱使犬马,不若自立王侯。石破天罪恶滔天,若能杀之,为民除害,同分功劳,共享富贵!”龙且屏退使者,斟酌考虑。茕影公看出石破天忧虑心情,密语道:“吾深知浦涤智计,因此埋下对策。”石破天请问其事,茕影公不肯竟说,但要一员上将秘密同去说服龙且,独孤伤欣然同往。“石破天欺人太甚,我因匡扶道义下山,彼却贪图功劳,归罪于我!”龙且愤愤不平,茕影公请求内室说话,与龙且并驾而行,哧然笑声,请问其事,“将军志虑忠纯,却也痴愚可爱,”茕影公笑说,“可还记得行走之前我与将军的一只锦书?”“几乎忘却,还在怀中,”龙且取出展开来看,锦书写到:

浦涤狡黠,小心在意!

擒而不杀,计将离间!

“娄烦穷途末路,因此搅浑,便利从中取事,吾早料到,才与将军锦书,”茕影公慷慨陈词,龙且倍感惭愧,拜服请罪。“娄烦如今困厄,正要将军努力!”茕影公再道,授以密计。龙且召浦涤说话,道:“既要与我期约,怎的‘蚊虫四处叮咬’?”“将军且请宽心,只要与彼说明,自然降服,”浦涤便取娄烦印绶,出榜安抚军民,并请求解缚,龙且却道:“事成之后再做决意,免得欺我愚昧。”治安既定,龙且只带十余将士出城而去。

到军前龙且请娄贾说话,娄贾见龙且只有十余骑,加有娄烦指示,放心出阵不疑,冷不防独孤伤斜刺杀出,万军之中刺娄贾于马下,沅州军奔命逃散,华继先领兵杀到,合兵一处进击娄烦。娄烦驻军南阵,不想华继先北门突破,背后石破天领军赶到,娄烦被围垓心,领军突阵而走,狼狈退守城内,龟缩不出,鱼容进道:“收到先生计议,将在后方生火取事,一面发书朝廷,一面整兵沅州,让我等坚守不出。”

石破天请娄烦阵前答话,扬鞭问意欲何为,辟蒙身后转出范文宣,赍捧文书,朗朗诵读,略曰:

拒不出兵,违抗王命;三催四请,藐视朝臣;列土结兵,勾连谋反;恃武骄狂,欺凌弱小;见死不救,损兵折将。

娄烦五罪并诛,密令上将杀之!

鱼容城头上狂笑不止,道:“谁家的旨意?天下怎的成了你的馕物?我也有诏讨逆!”说着袖口取出一卷锦书,高声读道:

杀将夺帅,悖逆天道民望;毁坏纲常,散人妻儿子女;欺君罔上,挟天子昏乱天下;暴虐杀戮,施淫威恐吓臣民;勾连夷狄,穷兵黩武害国家;结党营私,横行无忌施淫威……

石破天罪恶滔天,密令上将杀之!

娄烦身后骂道:“你不过当朝一将,我可是方国诸侯,竟敢杀我?”“韩国贼,吾忍汝久矣!猥自枉屈的三催四请,竟还敢傲慢无礼,你到底算是什么东西?”石破天按剑擎苍,振臂高呼,“我欲杀汝,汝不得不死!”娄烦压抑不住心头怒气,要提戟出战,鱼容力劝阻止。石破天激将不成,有些泄气,收兵回归本阵。范文宣请献计策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娄烦有爱姬鱼欢被捉在军中,天下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恩爱情分,何不从中取事?”密语如此如此。石破天依计放回沅州败降军兵,编话骗他们说鱼欢在陈军之中饱受侮辱,恨不能与娄烦相见。娄烦听逃回的亲兵回话,心如刀绞的疼痛,听说石破天又领军关前挑战,恨的咬牙切齿,誓要决一死战,抢回鱼欢,鱼容苦苦进劝不从。

娄烦在城头看见陈军绑着鱼欢,颜色憔悴,全没有往日的姿容颜色,压在军前,娄烦捶胸顿足,高声痛骂石破天卑鄙小人,石破天阵前说道:“若能及早献土归降,尚可以保全气节,还有妻儿子女!”娄烦拔戟在手,鱼容劝说是激将诱敌之计,不能上当,还要等浦涤计议,娄烦斥道:“大丈夫连妻儿尚且不能保全,有何脸面苟活于世?”“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美人失去还能从别处得到,江山一旦丢了,恐怕再也打不回来。试问古今英雄伟业之主,哪个不是先夺江山,再有美人?整片江山都占为己有,还怕没有美人在怀?”鱼容苦苦相劝,声泪俱下,娄烦愤然不顾。耿宏当先出战,陈军阵里陈奂便出,娄营提刀助阵,对阵里陈荣觑的准确,一箭射落娄营下马,娄烦气愤,挺戟纵马而出。陈奂不是娄烦对手,拖枪败走。娄烦马快,渐渐赶上,陈奂背后虚晃一枪,企图再次刺中,不料被娄烦看穿,抢先一着刺落陈奂下马,幸华继先一箭射住,及时救陈奂回归本阵。

娄烦心中不满,啐了一口道:“尔等无能懦夫,做什么畏畏缩缩,怎不敢出来与我一绝死战?”不屑的以戟指画对阵里陈军诸将。龙且飞身上马,当先出战。二虎相争绞作一团。时人曾有语云:能与武魁侯战十合之上者,勇气可嘉;三十合之上者,一代名将;五十合之上者,难得一见!当下两军呐喊,声威震天,石破天亲自擂鼓,娄烦与龙且连战一百七十余合,胜负未分。龙且性起,勒马退出圈外,一手扯碎战甲,赤膊再战,娄烦笑道:“我儿,打不过,脱光了也没用!”范文宣感慨:“未战之前而破碎敌胆,心理恐惧,莫敢当其锋芒,攻心为上,娄烦声威更胜勇武!”众人深以为然。范文宣还说:“娄烦虽勇,不过一人,而我等文武将校,又岂是等闲之辈?”石破天顾谓元烈道:“还不杀之,更待何时?”独孤伤拔戟掠阵。城上鱼容眼快,恐有不测,及时鸣金,娄烦荡开阵角而走。诸将见了,随后一起出战。娄烦及时退走,得以脱阵,终于龟缩城内不出。为彻底瓦解娄烦斗志,石破天放回鱼欢,娄烦见了鱼欢,感慨悲怆万千。高瞻进道:“若围无阙,困兽必斗,不如解开一角,好擒贼寇!”众人从之。

话说原先浦涤出榜文安抚沅州军民,龙且不懂其中隐藏的奸诈深意,等待出城而去,军民再起,杀死守备的百余陈军,然后放出浦涤及娄烦爱姬鱼欢等人,组成亲信精兵驰援娄烦,偷袭华继先部,出其不意救出娄烦回沅州,后事自有定夺。华继先抵挡不住,石破天都在观战当中,紧急调独孤伤、甘寻等将士驰援,不让走脱娄烦。独孤伤并未领军交战,反去沅州军之后等待。娄烦见身后陈军大乱,荡开阵脚,飞马驰走,与沅州合兵一处,杀散陈军,感慨浦涤多知。得意时候,独孤伤领军杀到,甘寻、华继先一齐出战,娄烦抵敌不住,背后龙且也来夹战,石破天带兵赶到,娄烦被围在垓心,左右冲突不出,深知难以逃脱,横戟立马止住,笑意难耐。

石破天扬鞭指谓娄烦,道:“娄烦自谓强者,武魁侯举世无双,不是说能征惯战?何不拿起你的小戟再现英姿神采?竟敢目中无人,今日教训你知道何为真正的勇者!”开鸿剑下,盾甲列阵,强弓硬弩齐出,娄烦及数千沅州将士都被乱箭射死,至死不能瞑目,怒目圆睁大如鸡卵。牧滑浓听说娄烦惨死,谢罪自杀,石破天怜其枭雄,俱厚棺椁葬之。

话说石破天混战诸侯,朝廷怎的不知?原来放出的使者飞骑多被石破天狙击杀害,尽管石破天挟威势而犯武力,毕竟后主怀恨通宁夏家悖逆举措,因此徘徊不定,耽误了时辰,沈客卿也说,道:“通宁华家与沅州娄烦祖居故地,拥兵自重,悖逆无礼,俨然有分庭抗礼形势,不若假手灭之,保天下长治久安。”比及沅州有一二人再来报说消息,都佯装不闻。来去三五日,不等钦差赶到,石破天已灭娄烦,木已成舟,钦使只能回朝据实相告后主。沈客卿、施文庆与后主说谈其中利害,暗自窃喜。

杀将夺帅,树尊国家,剿灭诸侯,克定祸乱,石破天雄略武功,华夏无双!军中接受后主敕诏,整军三日,有钦天监卜测算日,选择良辰班师凯旋,列位功勋。高筑祭坛,石破天等三军将士各都拈香祭拜天地,再拜阵亡将士,再拜涂炭生灵,有高瞻起草文章;然后整军,一万三千将士偕守各处,负责修缮城池,铸造工事,恢复百姓农耕经济,安抚乐业,不得废落,战祸丧亡折损,各州郡兵力不足,短期之内,料无战事,再拨四万将士分别驻守关隘,剩下所选两万信臣精卒凯旋建康面圣,听候发落,独孤伤在前,龙且殿后,徐徐而行。临行之前,石破天密会甘寻、龙且等人,计议道:“天下既定,浊乱须清!”依先前祁阳城下登记在册姓名,点齐将士,命甘寻等秘密杀之,一个不能放过,对外封锁消息,决不能走出风声,因此牵连数千人。处理之后,开始拔寨起行。路半途中,军马突然扎住阵脚,不能继续行走,喧闹沸腾,军士报说独孤伤单骑山头瞭望,止步不前,辟蒙趋马向前,探知究竟。

山脚下早见到元烈身影,晨露朝阳,还以为贪图景色,不禁一笑,悄然上山离数步之外,竟然不敢造次纷扰,茕影公拦住辟蒙脚步,元烈抚马鬃而哽咽泣涕,骏马嘶鸣才知道身后有人来到,回首顾盼辟蒙、丘父二人,辟蒙笨笨而问:“战事胜利,元烈怎的喜极而泣,却在这里欢愉景色?”“叠嶂山后便是老母亲住处,”元烈指眼前山后,“老母亲双目失明,独居郊外,孤独愁苦,长久殷切期盼,却不能相见。”独茕影公觉思元烈情苦,密语辟蒙,教导如此如此。辟蒙请道:“愿能相见。”下山到军前,石破天意陈奂暂代中军,就地驻扎半日,然后与独孤伤、茕影公都往拜见元烈母亲。

元烈母亲甄氏,性情淑均,德行称重,年老得子元烈,可惜双目失明,孤独劳苦,院落破败,只有两间茅草房屋,并且断壁残垣,屋后田亩荒芜不种,屋内蛛网勾连,怎不知老母亲几年来如何生活,元烈早不能忍受,声泪俱下。甄氏昏睡沉沉时候,好像有呼唤声音,不敢相信确切,起得力猛,跌落下床,元烈猛地扑身挡着,没有跌到筋骨,母子床头抱头痛哭伤情。甄氏虽然年迈,心灵不老,问元烈如何能够回家,独孤伤不好隐瞒,却又不好直说,但说“主公之恩,无以为报……”甄氏心意明了,言及旧事,道“想我母子昔日沦落街头,幸得象国公怜爱救助,收我儿在府中重用,我不愿放弃祖宗离去,留在这里,国公就周期派人照顾,不知怎的后来渐渐依稀。知恩报答,善恶分明,是每个人应有的品性,大义布于天下,小义行于一域,人生在世要活的问心无愧,回首往事,不因年少的无知而无限悔恨……”“有母如此,天下幸甚,”辟蒙听到这里,忍不住随声附和,拍手称快,“大丈夫为道义复命,死何足惜!”

一路思量,回到军中辟蒙与茕影公等人密语许多,主张放还元烈回家赡养年迈母亲,陈奂有些难为颜色,道:“独孤伤原本降将,文韬武略,如若放任自去,恐怕不好。”“深信元烈为人,”石破天力排众议,赐金放还元烈,独孤伤伏惟泣涕,膝行拜谢,捧所用天龙破城戟奉上辟蒙,辟蒙扶之上坐,归还双戟,道:“相信足下为人。”元烈长叹:“无知小子哪里懂得真人物心思,幸得会将军制胜之道。”再三拜谢而去。

石破天挟战胜王师凯旋,以为四海从此升平,沿途官民箪食壶浆,夹道欢呼,石破天等许多将士倍感荣辱,感慨万千。朝廷早做计议,关于列位事宜,依据建功大小,后主意要加石破天公侯之位,其余将校概为列侯,朝中大臣以为石破天虽功勋奇大,毕竟多有忤逆,处置尚且稳当,独施文庆与沈客卿别有匠心,进言后主所筹谋计议,不敢苟同众人心思,道:“石破天气势骄狂,更兼结党营私,虽说剿灭诸侯便一海内,倘若旁落政治,彼将有曹操心意。”后主恍然大悟,请问如何处置其事,施文庆以所筹计议进言,说以情理,后主极为赞赏。后来连庶得知其事,请问秦公,秦公笑道:“二人诡谲,是要把辟蒙放在火上焦考。”“难道没有人心?”连庶一脸的困惑彷徨,秦公无奈道:“辟蒙从军政,不是他倒下,便是更多的人倒下。百姓都是无知的,再多也只能被统治。”

依据后主诏令,大军驻扎城外,以施文庆为犒劳差使,慰问将士,准进建功将士等数千人。石破天乘骑踏雪乌骓马,环佩开鸿宝剑,龙且长刀在握,陈奂白袍银铠,甘扶芸威风凛凛,有诗赞道:

雄装坠玉黄金甲,雕鞍骑上意风发。

后主特别旨意,教秦炅公并文连庶与沈客卿同为命使,率文武百官宫外迎接石破天等将士进宫朝觐,后主自在景阳宫中等候。文武将校序列而出,陈后主端居高堂,拥丽华在侧。丞相江总出班请宣敕诏,左仆射袁宪徐徐走出,捧出锦书皇诏,念念有词。建制分列,大略有下:

剿灭诸侯,树尊国家,加石破天风云之王,武胜大将军!

远交近攻,设敌囚笼,加富川县侯樊猛,增邑千户!

文武内外,屡世功勋,加武乡侯,冲冠将军!

往来驰骋,保障输送,加武义侯,崇武将军!

忠孝耿股,浴血斩关,加费亭侯,折冲将军!

鞍前马后,征战劳苦,加陈宽新亭侯,伏波将军!

弃暗投明,再效正朔,加华继先关内侯,涤虏将军!

数有奇计,辅政军机,加高瞻谏议大夫……

依类加勋有功将士千百人。外樊猛督领南豫州、陈奂督领北江州、陈荣督领南陵州、陈恳督领临川州,克日起程,前往驻地。茕影公年事既高,不堪驱驰,赐赏千金厚养;甘寻曾经遗留罪案在册,将功折过,可以再做良民;斩落蛮兵,抗战娄烦,虽有奇功,曾经占山匪寇,抗尊朝廷,然天子宽宏,功过相抵,解散作寻常百姓……龙且不满,愤愤而退,其余将校按其功劳大小,一并拨擢使用,石破天仗剑上殿,有面圣不膝之仪。后主座上俯察百官,与辟蒙说道:“朝廷微弱,将军克定祸乱,剿灭诸侯,其武略近世以来独魏武曹公可比。”辟蒙拜道:“愿效伊尹、周公,希望君王自勉,不要妄自菲薄。”“石破天出言不逊,竟敢忤逆君王,其罪不小!”谏议大夫贾杰深鄙辟蒙为人,愤愤不平,出班奏言。石破天指其鼻眉骂道:“天下混沌浊垢,都是尔等无能之过!”贾杰悻悻而退。

后主设宴,文武百官各都入席。丝弦管乐声张,美景佳丽翩跹,更甚者贵妃张丽华按耐不住也要一展绰约风姿,朝臣无不称好欢快,看的入神处目瞪口呆。石破天等一筹莫展,酒过半巡,门子传话说有一位公孙大娘要来为风云王舞剑助兴。后主准允召见,然心内耿介不满。辟蒙上前拜见,且请剑舞,果然精妙,试看如沧海蛟龙矫健,气势转移惊魂,翩若云中飞鸿,驰骋游离自在,且听大娘唱道:

清风生,波涛笑,驾电追云何逍遥。

月如盘,日如盖,取盖奻衾对盘酌。

拔矢落腾蛟,举剑断猛猇。

捉妖重霄上,擒鳖冥灵间。

射狼六钧弓,平贼三尺剑。

秋风扫落叶,寰宇换新天。

好闻靡靡之音,难闻大国之声,曲奏不到一半时候,后主不能忍受,借口不胜酒力与张丽华先行回宫,留左右大臣相陪,后来也渐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