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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自然状态下的心智特征 (2)

我们对自然状态下的心智特征所做的第二项探索,就是利用Google的关键词广告(AdWords)测试我们的模型在广告活动中的作用。由于难以根据匿名的网络搜索来判定一个人的心智特征,我们的测试必然不会十分准确。但是,莱特兄弟的首次飞行不也只持续了12秒吗?所以我们希望,你将这次测试看做一种概念的证明。我们购买了与电影评论和儿童血铅检测相关的关键词(有些房子——尤其是老房子——存在一种风险:小孩会误食油漆或其他含铅的建筑材料)。相对于他们的“风险”要素,利用Google搜索影评的人们应该算是随机挑选出来的;然而,那些搜索“血铅检测”的人或许比一般人更关注风险的规避。针对这两个人群,我们同时提供了两个不同的广告。第一个广告是:“你是否想看看奥巴马的传记”;第二个广告则问了一个问题,“奥巴马是否太冒险了?”

我们的假设是:如果搜索血铅检测的人确实喜欢规避风险,那么他们就会比搜索影评的人更多地点击关于风险的广告。寻找影评的人不会对“奥巴马是否太冒险了”作出反应。

广告发布了一周,我们得以对数千人的搜索进行研究,以验证我们的假设。我们的发现是,我们的判断大体上正确——相对于其他人,搜索血铅检测以保护小孩的人更多受到那则“风险”广告的影响。不过还要提醒一句:我们对那些进行搜索的人一无所知,也只能测试一种心智要素。我们也无从控制那些信息的发布媒介(浏览器上的Google),而且据我们所知,在我们进行测试的那一周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

也就是说,这令人振奋的第一步说明,如果你了解心智特征在你的受众中的分布状况,那么就能利用心智特征方法销售更多的产品。

我是苹果机。你是PC机。

(这说明我总是比你酷。)

苹果公司一直就很酷。在第18届超级杯(Super BowlXVIII)的第三节比赛间隙,那段倾国倾城的广告播出了,它“酷”到了极致,简直可说是“冰冷”。广告的导演是因《异形》和《银翼杀手》而声名大噪的雷德利·斯科特(Ridley Scott)。几千万人看到了这一广告,而且它从未再次播出。极其走运的是,那一年碰巧是1984年,而那个广告的主题就是:PC机用户是奥威尔式噩梦的被迫参与者,苹果机的使命就是将他们解放出来。这则广告向公众宣布了第一台苹果机的诞生。

今天,苹果针对PC机的战争仍在继续,而现在的广告战役叫做“我是苹果机”。一个气质酷、吸引人、20岁上下的小伙子是苹果机,而一个秃顶、土气、40岁上下的男人是PC机。广告不难理解,通过让演员假装成硬件,苹果公司是在宣称:你就是你使用的电脑。有一段不错的广告里,那个PC臃肿得几乎难以辨认,他说,那是因为微软的系统里装了太多没用的软件。他一边摇摆着走,一边抱怨他是如何慢下来的。旁边干净利索的苹果机演员表示出某种程度的同情。

在这种广告攻势下,微软并没有甘拜下风,而是给予了漂亮的反击。微软的广告被命名为“我是PC机”。在广告中,首先出场的人看上去酷似苹果广告中嘲弄PC用户的那位演员。他说,“我是PC机。”然后一大群人跟了过来:宇航员、律师、环保主义者,还有奥巴马和麦凯恩的博客作者。甚至还有托尼·帕克、伊娃·朗格利亚、狄巴克·乔布拉。这些广告所传递的信息是:这些都是用PC机踏踏实实工作的人,他们非常成功。它以一种巧妙的方式指出,苹果广告多是在关注形象,然而形象远不如成就重要。

那么,谁购买苹果机?谁购买PC机?在把不同类型的人作为目标时,这些广告做得成功吗?我们研究了两种数据,以弄清楚苹果机用户与PC机用户的差别。第一种就是第六章用过的亚马逊网站数据;第二种是我们针对杜克大学学生心智特征所做的调研数据。这是两种差别很大的数据,但我们从中发现,苹果机用户和PC机用户之间存在系统性的差别。

正如我们在上一章说过的,亚马逊的数据有局限性,所以我们只能间接地研究两种心智要素:“跟风”和“信息”。虽然不能看到每一种心智要素,但我们能研究成千上万的人以及他们对于产品的愿望——在本案例中,就是他们在亚马逊网站上想要苹果机还是PC机。区别这两种产品很容易,因为多数情况下苹果的产品与PC的软硬件明显不同。我们发现,男性更喜欢PC机;但这种因素的作用并不大。“人口特征+精微特征”的其他要素也不影响结果——例如,根据你的种族和政党身份,我们无法猜到你使用苹果机还是PC机。

在帮我们猜测你的偏好的过程中,作用最大的是“跟风”要素。在亚马逊的数据中,我们衡量这一要素的方法,就是看你在家居用品、珠宝首饰、手表等贵重品上花了多少钱。如果你特别注意外表,那就可能拥有一台苹果机。你的“信息”分数作用不大。信息极客们苹果机或PC机的可能性都差不多,这说明这一与硬件本身的优点关系不大。

针对杜克大学学生所做的调研数据更加精确:他们所做的题目比本书附录更为详细,所以我们有信心说,我们已准确衡量了他们所有的六种心智要素。我们再次发现男性更可能使用PC机,而且你的“跟风”分数越高,你喜欢苹果机的可能性越大。“信息”也是不重要,这印证了我们从亚马逊网站数据所得的结果。然而,还有一项重要的心智要素:风险。风险接受度高的人更可能用苹果机,这种要素的作用几乎与“跟风”要素相当。

尽管微软也在努力变酷——包括最近请杰里·塞恩菲尔德拍广告——但并没有那么容易。苹果机和PC机的用户群不同,而且,根据“信息”和“时间”要素,区分这两类用户的不是硬件的技术指标或电脑价格(“时间”要素会弥补价格的差异)。然而明显的是,了解目标用户的心智特征是至关重要的。正如我们用Google关键词广告所作的实验所示,人们会在某种程度上根据自己的心智特征去筛选广告。我们的研究支持一种产品销售方法,那就是先衡量潜在用户的心智特征,然后相应的广告。如果你追求的是喜欢玩乐、注重外表的人群,就应该首先确定他们存在于你们的市场中,然后为他们设计有吸引力的电脑。

与爱何干?

周六的晚上,女孩可以在包里备好避孕套,但是,没有什么能保护她的心。

——劳拉·塞逊斯·斯坦普(Laura Sessions Stepp),著有《脱钩:年轻女孩如何追求性、推迟爱,并两者尽失》(Unhooked:How Young Women Pursue Sex,Delay Love,and Lose at Both)

除了学术和体育方面,杜克大学的派对也很出名。《华盛顿邮报》记者、普利策奖获得者劳拉·塞逊斯·斯坦普就将杜克作为研究案例,阐释她对当代约会行为的看法。或者更准确一点,是她对于“几乎完全缺乏约会行为”的看法。与我们交流的大学生们说,她的观点有一定道理,孩子们上中学时的确太忙,没时间去约会。我们这一代人基本上没多少家庭作业,参加的课外活动也很少,而现在的中学生为了进入重点大学,则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每年我们都问自己的学生,他们为了上大学,放学后要花多少时间做作业或参加与升学有关的活动,多数答案是在5小时左右,而且是每天。将此与正常上课时间相加,你就能明白为何要考学的中学生没时间约会。

然而,大学里的业余时间就多多了,而且正如我们所见,有些本科生花这些时间在打牌上赢了几十万美元。但是,根据斯坦普的说法,他们仍然不去参加约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钩连文化”(hookup culture)。很多学生不是成双入对地在世界游走,而是加入一些团体,他们不想投入哪怕是一种短期的二人关系。青年文化中的任何新动态都会成为新闻,“钩连文化”也不例外。它更多地成为了色情新闻的主题,而非学术研究的课题。不过,杜克大学再次成为了关注焦点。《滚石》杂志在一篇题为“杜克大学的性与丑闻”的文章里,就写到了派对和钩连文化。像很多同类文章一样,这篇文章得到了众多媒体的肯定,而且,当时正值媒体在疯狂报道发生在2006年的“杜克大学长曲棍球队强奸诉讼案”。甚至在一本内容不太符合实际(而且色情)的小说里,都提到了杜克校园里过度荒淫的行为:汤姆·沃尔夫(Tom Wolfe)的《我是夏洛特·西蒙斯》(I Am Charlotte Simmons)一书,据说就是以杜克大学为原型创作的。

我们最后系列的研究结果瞄准的是约会和婚姻。这次研究的对象不是如何利用心智特征赢得牌局或市场,而是心智特征如何影响人们对爱情的追求。就像我们在本章探讨的其他一样,我们问大学生们如何考虑两个关键题目:你是否考虑过使用网上约会服务?如果夫妻之间问题不断,你认为离婚是不是好主意呢?

利用杜克的大学生来研究这个问题是很有意思的,因为他们的个人生活已经成了很多新闻记者的关注点。然而,在介绍这些研究结果之前,我们还是要丑话说在前头。通常,我们对这些大学生调研对象满怀信心——毕竟,我们相信我们的心智特征模型,而且亚马逊网站、Google、“知识网络”的数据都提供了证明。但是在约会的问题上,杜克的大学生们有可能存在偏见。他们都是未婚。而如果新闻记者们是正确的,而你已不止30岁,或你没有读过重点大学,那我们的结果就不适用于你。

当你研究这些问题时,“人口特征+精微特征”无助于解释人们对于离婚和约会的态度。然而,有三种心智要素却可以。

“信息”和“利他主义”分数高,说明你更可能赞成离婚或尝试网上约会。“信息”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尤其对于网上约会来说;像任何新技术一样,喜欢“信息”的人会首先接受它(而且,或许把它看做结交朋友的有效方式)。“利他主义”作用大的原因有点不好说,但我们怀疑这应归结于信任。如果你担任义工、关心他人,或许你就会期望好心有好报,就更有可能使用网上约会服务。我们的数据并不包括网上约会的成败记录,而如果有的话,那就能看到“信息”和“利他主义”如何与个人经验互动了。

“跟风”要素发挥的作用却是一分为二的。“跟风”分数高说明你不太可能使用网上约会服务。这十有八九是因为:如果你高度关注他人,那么就会经朋友和家人介绍去跟人约会,而且更愿意亲自去找约会对象。更奇怪的是,“跟风”分数高说明你更加赞成离婚。我们敢打赌,如果是在几十年前,这种作用会反过来;然而,当前的盖洛普测验说明,超过70%的美国人赞成离婚,而超过一半人赞成同居(因为很多人认为,这样做可以降低将来离婚的可能性)。也可能是因为,对关心朋友圈的人来说,离婚不太可能增加他们的孤独感。

对不同的人来说,这些研究结果见仁见智。如果你为一家网上约会公司工作,就必须想办法让“信息”分数低的人注意到你们的服务,并让他们接受这种相对新的技术。如果你想影响到社会交往多的人,就必须让他们相信,相对于泡吧或约会朋友的朋友,网上约会是经过了多项改进的约会方式。

如果你采用网上约会服务,我们的研究结果会增强你的信心:这种服务是物有所值的。你在网上认识的人可能比一般人更加“利他”,而如果你还重视信息,那么很可能会成就自己的天作之合。

最后一点:从盲目约会到同居,我们问了很多恋爱方面的问题,而心智特征模型对学生们的答案都能作出相当靠谱的解释。不过,有一个例外。当说到一见钟情的问题时,大约是一半人相信,一半人不信。无论是“人口特征+精微特征”、党派特征还是心智特征,都不能说明谁会相信这种现象。总有些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